<h3> 人似秋鸿有来信,事如春梦了无痕。</h3><h3> ——题记</h3> <h3> 它似莲一般,开了一夜,便匆匆凋落。让我忆起初三时悉心照料的几株文竹,待我从恩高归来,才知晓,它早已离我而去。尘梦太过仓促,多少光阴,多少世事,来不及细思,就骤然惊醒,草草结束。</h3><h3> </h3><h3> </h3><h3><br></h3> <h3> 从恩高归来,已有许久,心绪也渐平静。忧也好,愁也罢,在雨打芭蕉中都忘却了。与年岁的别离声渐近,却无悲感。我本是社燕秋鸿,穿林打叶,披风露雨,漂泊是归宿,这一年的路过人间,世事皆如春日一场大梦,了无痕迹。</h3><h3> </h3> <h3> 那些如画脸庞、淡淡墨痕,都付与匆匆流年,留下散淡的记忆,飘忽的世事,以及浓浓的思恋。</h3> <h3> 许多年前,那些黛瓦青墙下的故事,皆被缓慢遗忘。而在那仓促的时间里,曾经遇见的人与事,恍如昨天。</h3> <h3> 我看你着上军服,英姿飒爽。</h3> <h3> 我看你低眉细语,笑靥如花。</h3> <h3> 我看你少年意气,挥斥方遒。</h3> <h3> 我看你佛系淡漠,心有真情。</h3> <h3> 我看你泪眼朦胧,哽咽无言。</h3> <h3> 我看你提起行囊,去往他乡。</h3> <h3> 也明白那夜的流光溢彩,掩映了心中的伤痕,你我相视无言,唯有你眼中的万千星光,止住我不尽泪水。</h3> <h3> 我们拥抱,我们嘶吼,我们放肆所有的难言心绪。然世事恰如秋云,变幻莫测。若可, 愿人生所有的相逢无牵挂,别离无挂碍。在这夜,愿时间且住,不言别离,三班永在,你我如初。</h3> <h3> 急景凋年,仿佛每一个转身,每一次低眉,已被时光抛远。思及往日,那时的痴迷不悟,是对一个人的执着,还是对其本身的热爱,或许这二者并无差异,但终究被现实洗去,失了那一份勇气。热爱犹在,与你,仍是远了。</h3> <h3> 盛夏,选择恩高。</h3> <h3> 严冬,选择文科。</h3> <h3> 来日,你我又将选择何处?</h3> <h3> 最美的风景,总在远方。像是对光阴的约定,为了这约定,我试图走出生命的小小幽窗,邂逅别致的万千风物,邂逅十八班。</h3> <h3> 如此匆匆,并非我愿。倘若可以,我愿安然于课桌前,提笔,细细记录所途径的一切风光,再启程远方。</h3> <h3>未知的风景,陌生的人,于你我来说,充满了想象和诱惑。为心中宏伟而美好的心愿,不惜征程万里,山河踏遍,日夜颠倒,笔耕不辍,直至寻到人生最终的归途。</h3> <h3> 这个过程,足以让你倾尽所有珍惜的青春,安稳的生活,以及原本纯真的自我。</h3> <h3> 曾对着这片青翠许过誓言,不惧春秋飞逝更换,日月穿梭回转。然,这冬日,被种种光阴碎片砸伤,竟心生悔意。只希望这时光再慢些,再宽容些……</h3> <h3> 如今重走凤凰山,回首云烟,走过青山水泽,见惯秋草衰杨。岁月固然带来伤害,你我执着于追求那些一去不回的日子,忽略了它曾经的爱与恩情。</h3> <h3> 晨露晓风,草木山石。不受熏染,一如初心。</h3> <h3>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h3><h3>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h3> <h3> 风雨桥的光影故事,在这对恋人身上重演。古朴的模样,斑驳的岁月,再续前缘。</h3> <h3> 街边的青竹,到底与岁月妥协,与新物新人和平相处,在远行人的梦里,留几许乡愁。</h3> <h3> 老树倚于石板,纵使埋入尘土千秋万载,亦可重回旧时模样,少了几许鲜妍,添了几分世味与风骨。</h3> <h3> 吉他恋我,陪我蹉跎华年,携手走过漫长岁月,不诉离殇。</h3> <h3> 几卷诗文,一窗翠绿累世积年,就算霜华满鬓,佳人迟暮,它痴心不改;我孤立无援,它不离不舍。</h3> <h3> 我, 于这尘世,博爱而情深。</h3> <h3> 于文字,也自有一番天地。</h3> <h3> 小时,曾有幸结识一位友人,名为林渝凯,当年他初三出版著作《暮云朝雨》,也可算作我写作之路的领路人。</h3> <h3> 后来对我颇有触动的,是屈真学姐给我的手稿里的一句话:</h3><h3> “文字是记录生活的方式</h3><h3> 感动是文学存在的理由”</h3><h3> </h3> <h3> 此时正值三节,把许多感动汇聚,终成此稿。</h3> <h3> 往日光华离去,如今于我,文字含蓄内敛,从容忧伤,落满岁月之尘埃。我愿因感动而落笔,有时光味道,不张扬凌乱,却清高孤傲。</h3> <h3> 此等风雅之事,不唯写,更有读。</h3> <h3> 读书,寒风佐酒,明月作烛,纵是没那李白的轻舟,杜甫的毛驴,亦可踏遍万水千山。</h3> <h3> 不过读过书愈多,且如今所看之书偏于专业,就愈发苍老。</h3> <h3> 回想起余秋雨先生在《文化苦旅》中写到的种种,真是颇为认同。被那唐朝的风,宋朝的烟尘洗去最后一丝少年英气后,只能疲惫地伏在书桌上涂涂抹抹。</h3> <h3>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英气,是还没寻的种种定位。当历史定位将你层层网住,这天地,不过轻描淡写,余下的只有一种通透,淡漠和厚重。</h3> <h3> 也像书中所写到,也只愿有种苍老后的年轻。</h3> <h3> 书中谈到中国传统政治,可用汉,唐,宋,明,清五个朝代,大体代表中国历史之全程。又可分为两块,一为人事,二为制度。制度由人订,又可规定人,限制人。</h3> <h3> 制度与制度之间也不孤立存在。制度随人事而变动,说到制度,它必有渊源,有此前身,也必有流变,有此后影。</h3> <h3> 颇为复杂,在此不多加赘述。</h3> <h3> 让人为之叹服的是诸位历史学家,在过往千年中窥探未来。读每一本书都有此感,且愈为浓厚。</h3> <h3> 这种意趣在沈复与芸的生活中,也可见得。</h3> <h3> 当下,窗外庭深物静,已觉夜凉。</h3><h3><br></h3> <h3> 忽闻武汉疫情,只叹</h3><h3> 何时黄鹤重来,</h3><h3> 且共倒金樽,</h3><h3> 浇洲渚千年芳草。</h3><h3> 但见白云飞去,</h3><h3> 更谁吹玉笛,</h3><h3> 落江城五月梅花?</h3> <h3> 去年</h3> <h3> 今年</h3> <h3> 从迷茫惊慌到无所畏惧,从飘零流落到清凉洒然。无从解释心迹,提笔写下此文,聊表心意。</h3><h3> </h3> <h3> 事如春梦了无痕。</h3><h3> 多谢诸位,途径我年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