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5> 天都大亮了,我才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厨房,看见了我的妈妈。</h5><h5>
妈妈把鸡蛋和鹌鹑蛋剥好,还放了一个爸爸做的馒头,装在这个青花碗里递给了我。</h5><h5>
记得这个种碗,在我们家里用了几十年。小的时候都是过年时才会拿出来用,平常都垒得高高的,用两层塑料袋包裹上,放在碗柜的最里面。</h5><h5>
我是七十年代出生的孩子,在我的记忆里,在童年里的每一个春节,团圆饭的圆桌上,总是摆上了一圈空心花的青花碗。每当我看到这抹青花,就像是看到了年的味道。<br> <br> 那时的我,估计才和饭桌一般高。总是喜欢时不时跑去厨房的菜板前转,那时的妈妈就像威武的将军,手里把着菜刀和铁锅发号施令。当然,大将军也有温情的时候。偶尔会给我一块腊肉,一颗花生米。还会神秘兮兮的说“别让客人看见了。”</h5><h5>
那时的我总是喜欢从那一叠高高的碗里取来一个,双手捧过它,举过头顶对着光看。看碗身那一圈空心的瓷花,就像捧着一个万花筒。那一个个椭圆形的空心瓷花,就像一只只天上的眼睛。</h5><h5>
这个时候,远处总会传来妈妈的呵斥声:"小心给摔碎了!"。</h5><h5>
等到我长到比大圆桌高了有大半个脑袋的时候。我会非常荣幸的接到“大将军”下达的一个任务 :“去抽筷子,摆碗!”。这应该是童年的我除了理葱、剥蒜这些小活路,独立参与年夜饭的最大使命了。</h5><h5>
那时的我,就好像是收到了一封来自天堂的任命书。我骄傲把高高的一叠小圆碗端上大圆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们一个一个摆出来,再一个一个等距摆放,直到摆成一个大圆。</h5><h5>
而后,我会垫着脚,围着大圆来回看。看有没有摆得不均匀,不美观。就像现在的我,一丝不苟的去画一朵朵盛开的曼陀罗花。</h5><h5>
童年的我一点一点长高了,团圆饭的圆桌也一点一点变小了。“大将军”也已满头白发。我家的青花空心瓷小碗,也不知用过了多少套。</h5><h5>
今天,当我再一次从妈妈手里接过这个碗时。思绪万千…</h5><h5><br></h5><h5> 我认出来了青花内侧碗口的四个蝙蝠纹样。当然也是最近不久才发现的。想着2020的鼠年由蝙蝠引发的一系列“年夜饭事件”,想着“蝠?福?”满天下的人间真正寓意。思绪万千…</h5><h5>
也许,这些文字都来自于文章开头的那一幕。</h5><h5>
“天都大亮了,我才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厨房,看见了我的妈妈。妈妈,穿了一件旧旧的灯芯绒棉衣,躬着身子站在灶台前。我从后面抱着妈妈,趴在她的背后对她说:“妈妈,我爱你”。</h5><h5><br></h5><h5> 那几秒,我就像是拥抱着最最温暖的人间。今天,是2020. 02.02,在这个有四个2“爱”的时间里,我将这一刻的心情连同我家的“蝙蝠”碗也一同呈上,希望你与我一起,去看到这一份幸“福”。</h5>
<h5 style="text-align: right;">线条姐姐写于成都</h5><p style="text-align: righ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