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情,宅家随想

春华秋实

<h3>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经常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特别是新春佳节在这个冠状病毒肆虐,全民都宅在家里的时候。吃了睡,睡了吃,反反复复十几天,总有睡不着的时候,所以躺在床上就会瞎琢磨。这种过年的方式可以说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或者说人类自打有春节以来的第一次绝不为过,以前过年,过了初一拜完了年,正月初二开始就会走亲访友了。初二先走丈人家更是雷打不动,然后七大姑八大姨家轮流的走动。出门(mei,咱们淄博人叫出媒)出到初七八,菠菜豆腐烂豆芽,意思是说到了初七八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准备的年货都吃的差不多了,再来客人的话只能用菠菜豆腐之类的青菜来招待了,当然这是说的早些年间的时候,那时家家户户都非常的贫穷,没钱置办过多的年货,而这句话就现在来说已经过时了,现在物资极大丰富,家家户户准备的年货过了十五也吃不完。 想想我第一次走丈人家的时候离现在已经二十六七年了。那是九四年的时候,刚刚订婚还没有结婚。正月初一下了一场大雪,到了正月初二走丈人家的日子,大雪已经封严了整个大地,本来是想坐矿上在春节期间接送职工上下班的班车去的,就是用解放牌汽车在车斗上扎上布棚那一种车,因为雪大停运了,公路上的公交车也停运了。从我家到岳父家有三十多里地的路程,没有办法只好求助我堂哥骑摩托车送我,堂哥在西河煤矿干,当时上夜班,等他下了班后就骑摩托车带上我向岳父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停停住住,滑滑溜溜的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快到岳父家的时候,未婚妻骑自行车出来接上我后,哥哥才返回家里,等我从岳父家回来,听说哥骑车回来的路上还溜了骨碌。我笑着和嫂子说小时我陪我哥走丈人家,现在我哥陪我走丈人家,算是还功夫了。哥哥和嫂子都笑了。说起我陪哥哥走丈人家这件事还是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那时我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还没有上小学,正在外边疯玩的时候,妈妈突然喊我回家给我洗了脸后又换上新衣服,我问干什么,妈妈说跟你哥哥去玩,我疑惑的问:上哪?妈妈笑着说和你哥哥走丈人家,当时我也不知道丈人是什么“东西”,问我哥去哪里,哥笑着说你跟我走就是了,哥哥手里提着很多东西,我在后面一路跟着向中坡走去,到哥哥的丈人家一共不过有十分钟的路程,到了家里后,受到嫂子(当时还没结婚,应该喊的是姐姐)娘家热情的款待,那时我谁都不认识,生分的很,就以为是堂哥家的亲戚,等吃完饭后,我再也沉不住气,嚷嚷着要回家。哥哥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就调皮的在那里闹,嫂子说我可能没有吃饱又给我煮了鸡蛋让我吃,我还是不住的跑来跑去,记得一不小心溜到桌子底下还磕了头一下。现在想想十分的可笑,当年的哥哥年轻英俊,瘦瘦高高的个子,不笑不说话,说话的声音也是慢声细气,有时说话还会脸红。现在回忆起来姐姐还经常说在你们叔兄弟十几个中,数咱哥长的最俊,在我的眼中哥哥长的确实是非常英俊秀气,当然各人有个人审美观点,(如果有哥哥弟弟们看到我写的文章对此事有异议的话,可以提意见,这个观点只代表我个人啊。)当时的嫂子也长的标志的很,哥哥和嫂子郎才女貌正是你侬我侬情头意浓的时候,怎么会舍得这么快就离开呢?!只怪那时我这个小屁孩不懂得风情,让他们难为情了。所以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哥哥已经“轻车熟路”了吧,一直到他们结婚,也没有再让我陪他走过“丈人”家。 堂哥正好大我十五岁,小时候和堂哥在一起享受过很多美好的时光,爬山、钻树林,上坡抓蝎子等等。在五六岁的时候我还记得和哥哥去太河水库骑过自行车,依稀记得我们是步行去的,走了很远的路到了一个地方,确切的说是一个工地,人很多,工地上插着很多红旗,大喇叭里广播着非常有气势的乐曲,我们在公棚里喝水时,还有隆隆的炮声不断的传来,和一个人寒暄几句后那个人交给哥哥一辆崭新的二八自行车我们就开始往回走,哥哥骑车带着我,因为那时的路不好走,回来的路上哥哥骑着车子还倒了,我们俩都跌倒在路边。后来才知道是哥哥托人给他买的自行车,我们去取车的地方是正在建设的太河水库大坝。 想来哥哥离开我们已经有十八个年头了,两个侄女也已长大成人,两个外甥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哥哥抽烟很勤,腊月二十七回去上坟特意给哥哥点上一只香烟,烧了两刀纸,哥哥在九泉之下也应该瞑目了! 不知不觉中回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光飞逝,转眼已经四十多年了,想想恍如昨天。回忆是美好的,但现实却令人唏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岁月流逝,已是物是人非,想来感慨! 这正是: 人生如梦梦如花 花开花谢落谁家 梦中还是花千树 醒来枝疏却无花<br></h3><h3>时二零二零年二月二日,阴历正月初九记之!(在家防冠状病毒期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