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文字:上官无妄</b></h1><h1><b>图片:网络(向发布者致意)</b></h1><h1><b>音乐:冬季到台北来看雨</b></h1><h1><br></h1><h1><b>写在正文之前:本文主要是写了一个治愈的故事,在大雨滂沱中,在无人的旷野里,这是无妄自己的事。本来,忘情于山水之间是一种最好的治愈方法。现状让大部分国人处在“自我隔离”之中,尤其是被“困”在外地的,难免会有些郁闷。倾诉,与家人交流不错;其实,拿起你的笔,做一些长篇的书写也是一种选择。写字,也是一种心理疏导的方法。不定写了两周,你就悄然爱上写作了!</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今年江南冬季不冷。大年初一前后,大中小雨常常下个不停。我不嫌弃这种天气,经常借机在阳台上傻傻地发一会儿呆。在我,冬季在江南看雨也是一种情趣!</b></h1><h1><br></h1><h1><b> 我生性喜欢水,喜欢江河湖海。因为大部分正常人都喜欢山水,所以喜欢江河湖海也很正常。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还沾点“智者”的光环呢。</b></h1><h1><br></h1><h1><b> 我还疯狂地喜欢雨,因为雨是天上下来的水!要命的是我还有喜欢打着大伞,独自在雨中行走的癖好。这一点,刚退休时常遭到孩子妈的质疑。早晚去湖畔散步没问题,可是下着大雨还打着伞出去一个小时,这个正常吗?</b></h1> <h1><b> 孩子妈阻止质疑次数多了,搞得我有时也怀疑自己是否有点变态。曾经试图从我的属相上去找出喜欢水的原因,可是命理学其实也挺深奥的,就放弃了这种繁琐的探究。因为我很快就找到了很合理的解答。</b></h1><h1><br></h1><h1><b> 人是个社会动物,人更是个环境动物。我生于运河纵横的江南水乡,又濒临太湖;黄金时代去外地插队,插队之地也紧靠一条大河,还有一条灌溉总渠,除了土地贫瘠人民贫困一点之外,与江南水乡差别不大;返城后,继续生活在“充满温情与水”的地方;此生与水渊源颇深,能不爱水!至于喜欢雨,那个答案我自己很早就有了:雨,是我的心理治疗师!</b></h1> <h1><b> 我喜欢看下雨。下雨的时候,站着看窗外,那或大或小的雨滴在空中划出的灵动的弧线,优雅又美妙。我喜欢看被雨水洗刷着的树木、花草、山丘、湖泊。雨后的世界总是那么地清新亮丽、那么地赏心悦目。在美好的感召下,觉得自己的心灵也像被洗刷了一次,重新阳光明媚起来。</b></h1><h1><br></h1><h1><b> 我喜欢感受雨,喜欢蒙蒙细雨的温柔,更喜欢滂沱大雨的豪放。我喜欢蒙蒙细雨打在脸上的感觉,那就像爱人缠绵的手在脸上温柔地拂过。我喜欢感受滂沱大雨打在伞上、雨披上的感觉,那些雨水敲打的“答答”声,直叩我的心扉。</b></h1><h1><br></h1><h1><b> 我喜欢听雨。听那雨滴敲打周围物体的声音,听那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那声音会拨动我的心弦。我以为,雨声,是自然界里最动听的声音,是乐队奏出的其妙无比的和弦。 </b></h1><h1><br></h1><h1><b> 我喜欢独自感受雨,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听雨。那时那刻,藏在心底里的那些事,就会如涟漪般地泛起,一波一波地慢慢远离消散。若遇滂沱大雨,那交混的声响就汇成美妙的交响乐了。这种上天赐予的和声,可以让我内心堆积的负面情绪崩塌、消散,重建内心的祥和与宁静。</b></h1><h1><br></h1><h1><b> 我的一生里,有过多次在雨中排解人生烦恼,重建生活信心的记忆。雨,它是陪伴我一生的心理治疗师。这种治疗,若在滂沱大雨里进行,疗效就特别地好;场地,最好选一个你特喜欢的旷野!</b></h1> <h1><b> 给你讲一个无妄首次被大雨滂沱治愈的故事吧。</b></h1><h1><br></h1><h1><b> 插队第二年,一九七零年夏天,因为家中有事,从生产队请假回家几天。事毕,在家休整几天。照理,我应该很放松,可却郁闷的紧。</b></h1><h1><br></h1><h1><b> 那时,本市的六九届毕业生已经进大型国企工作了。那些“小九们”每天神气活现地上下班,做工人阶级了,像“天之骄子”一样。我的两个好朋友,还有不少应该与我同命运的“顽固分子”,因为种种原因没下乡,现在也迎来了他们人生的转折,去了服务行业就业了。我当然为两个朋友庆幸祝福了,可内心很黯然。按当时的阶级划分,我的身份,最多只能当他们的同盟军了,我心能不受刺激?当时,如果有人在与我交谈时再冷不丁地来一句:重要的问题是教育农民。估计我当场就崩溃了。</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那天,我揣着五个烧饼,挎一军用水壶,一早就去了太湖边。</b></h1><h1><br></h1><h1><b> 这个地方很熟悉,下乡前我无数次来过这里。在这里,我用刀子砍过芦苇,剖开苇管采过“笛膜”;在这里,我用弹弓打过飞鸟,借以排解内心的郁闷。今天,再次进入这个境地,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切在迎接我。芦苇们好像在向我递来一句问候:好久不见,你还好吗?</b></h1><h1><br></h1><h1><b> 湖边成片的芦苇,青青的苇叶随风起舞。走近它们,似乎能听到它们在风中叙述着什么。我用心地倾听它们,不由自主地去抚摸那青青的苇叶。那片起伏的芦苇,好像在附和着我心里的激荡。它们不光是风景,也陪我一起摇曳着自己的情思。我的心情开始阴转多云起来。</b></h1><h1><br></h1><h1><b> 风突然强劲起来,天空开始聚集起乌云。大雨即将来临,我忘了一切,向最近的避风港奔去。</b></h1> <h1><b> 这个“避风港”是我终身偏爱的一处“胜地”,那里是至今尚未划入收费景区的苍鹰渚的一部分。我敢确定,本市很少有人知道,那里的傍晚,可以看到太湖最美的落日。现在,重要的是那里有一座八面来风的“卷雪亭”,可以用来避雨。</b></h1><h1><br></h1><h1><b> 晴日里,站在苍鹰渚上,居高临下,极目远眺,浩瀚太湖,尽收眼底。三山龟伏,渔帆点点,鸥鸟翔飞,波涛翻涌,浪击石壁,崖岸堆雪。真是“风景这边独好”,非常大气磅礴的场景。今天暴雨来袭,天怜我也!狂风暴雨,那才是欣赏“万浪卷雪”的最佳时刻!</b></h1> <h1><b> 等我进入“卷雪亭”时,上身半湿了。我靠到亭中央的石桌边时,滂沱大雨接踵而来倾盆而下。上面的亭盖,周围的树木芦苇,亭边的巨石,前面的湖面合在一起为我奏起了“交响乐”。这种大自然的“和声”,立马让我沉浸其间,觉得自己开始融入这个“和声”里了。闭眼抽了一支烟,郁闷渐渐消散,开始有欣赏“万浪卷雪”的情绪了。(无妄注:临下乡前夕,我抽了生平第一支烟,呛得要命。这支烟大概是第N支吧,无瘾,染上瘾是在工作队。)</b></h1> <h1><b> 太湖从来没有真正的风平浪静之时。湖水“平静”时,就是一浪又一浪地悠然涌向湖边,温柔地吻一下湖边的礁石后就悄然消失了。此刻在滂沱大雨之中,湖面失去了往日的悠闲和轻柔,一派汹涌澎湃狂荡不羁的样子。<br><br> 水天连接处已经无法详细辨认,雨帘朦胧让水面和天空连成了一片。远处不断地冒出一条条乳白色的间隔很长的虚线。这些虚线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排成散兵线,连绵不绝又无所畏惧地朝我扑将过来。到近几十米处,那些断续的虚线变成一段段卷起的“雪浪”。“万浪卷雪”,谁起的景名,太有才了!</b></h1> <h1><b> 再看湖边的岩壁和礁石,面对争先恐后恶狠狠地朝湖边扑来的雪浪,昂然挺立,无所畏惧,不动声色地、很轻蔑地将来者摔死在自己的脚下。我觉得它们的内心独白一定是:来吧,一切都冲我来!</b></h1><h1><br></h1><h1><b> 大自然的这种场景,深深地触动了我。看那浪,明知自己的前程是粉身碎骨,却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假如有一天我上战场,会这样义无反顾地去奉献自己的牺牲吗?我会的!再看那岩壁和礁石,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无论将面对什么,岩壁和礁石的位置就在那里。现在,面对自己的生活,我就应该是那块礁石,我就应该是那片岩壁。我有什么可郁闷的,有什么可算计的,有什么可怕的。勇敢地去面对它,接受它,努力去改变它。暴雨消退之时,我心已回复平静,恢复了那个青春无惧的我。现在可以去面对已知和未知的一切,我是一个可以冲锋陷阵的战士了。</b></h1><h1><br></h1><h1><b> 晚上回家,我对妈说,明天我就回去了。第二天,我就乘车回到了生产队,继续我的插队生涯。一年半后回家过春节,我给了妈一个喜讯:我去上学了,我已经去学校报到过了!</b></h1><h1><br></h1><h1><b> 我人生的第一次心理治疗,是在大雨滂沱里完成的。现在写的具体细节,尤其是场景描写,不可能完全重现当年,我尽了努力。那年那月,我已经过了二十二周岁生日几个月了,就是说,我已经成年好久了。我为自己完成了一次心理治疗,重筑了健康的精神堡垒,在一次大雨滂沱中,在一个我喜欢的旷野里!</b></h1><h1><br></h1><h1><b> 现在,我仍然喜欢看雨,感受雨,听雨。可是,让大雨淋成一个“落汤鸡”,却再也不敢了。遇到对的时候,我还会打着大伞,闯入雨幕。坦率地说,那是习惯使然,变成了一种嗜好,我已经不需要自我心理治疗了!</b></h1> <h1><b> 现在,读到有关雨的诗词,我会再读几遍,细细品味;听到关于雨的音乐,我会反复地聆听,想起自己类似的过往。</b></h1><h1><br></h1><h1><b> 关于雨的诗词,我喜欢蒋捷的《虞美人·听雨》。也许你也喜欢,那么读一下吧!意思和感受就不写了,你找度娘去吧!</b></h1><h1><br></h1><h1><b>《虞美人·听雨》——元.蒋捷</b></h1><h1><br></h1><h1><b>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b></h1><h1><b>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b></h1><h1><br></h1><h1><b>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b></h1><h1><b>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b></h1> <h1><b> 关于雨的音乐,我喜欢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本文配乐就用了它。</b></h1><h1><br></h1><h1><b> 那歌词写的真好。一段没有结果的旧情突然袭来,携梦来故地重游。看雨听雨,怀念那逝去的美好。景依旧人已非,感慨人生无常。那旋律也很相配,透出一阵阵淡淡的忧伤。</b></h1><h1><br></h1><h1><b>《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歌词</b></h1><h1><br></h1><h1><b>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梦是唯一行李。轻轻回来,不吵醒往事,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如果相逢,把话藏心底,没有人比我更懂你。天还是天哦,雨还是雨,我的伞下不再有你。我还是我哦,你还是你,只是多了一个冬季。</b></h1><h1><br></h1><h1><b>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冬季到台北来看雨,也许会遇见你。街道冷清,心事却拥挤。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我终将擦肩而去。天还是天喔,雨还是雨,这城市我不再熟悉。我还是我喔,你还是你,只是多了一个冬季。天还是天喔,雨还是雨,这城市我不再熟悉。我还是我喔,你还是你,只是多了一个冬季。只是多了一个冬季。(歌词完)</b></h1><h1><br></h1><h1><b> 我的人生路上,有过多少次滂沱大雨?曾经有过被淋得狼狈不堪的时候;更多的是,大雨在我命运的雨伞上敲打出悦耳的小调,让我再次满血复活,走向淡定和勇敢! </b></h1><h1><br></h1><h1><b> 我喜欢雨中的世界!冬季到江南来看雨,再不来,春天就来了。</b></h1> <h1><b>多余的话:作为一篇独立的文章,本文很散了。围绕着一次滂沱大雨写自己的心理治愈就够了。可我是为自己的记忆而写,完全不在意是否有中心思想。我的大部分文字都有这个意思,记下自己所思,写下自己所想。</b></h1><h3><b style="font-size: 20px;"><br></b></h3><h3><b style="font-size: 20px;"> 人生逍遥难觅,一路不断坎坷。</b></h3><h3><b style="font-size: 20px;"> 生命常藏困惑,</b><b style="font-size: 20px;">大雨曾经滂沱。</b></h3><h1><b><br></b></h1><h1><b> 多少猝不及防,也曾无力回天。</b></h1><h1><b> 愁肠百结连连,几度痛不欲生。</b></h1><h3><b style="font-size: 20px;"><br></b></h3><h3><b style="font-size: 20px;"> 庆幸尚有余墨,</b><b style="font-size: 20px;">奋越命运渡口。</b></h3><h3><b style="font-size: 20px;"></b><b style="font-size: 20px;"> 天降瑞雨洗涤,</b><b style="font-size: 20px;">让我凤凰涅槃。</b></h3><h3><b><br></b></h3><h1> <b>谢谢你的阅读,若得留言,必诚心回访。庆幸遇见你,祝君吉祥安康!</b></h1> <h1><b>~ ~ ~ ~ ~ ~ ~ ~ ~</b></h1><h3><b><br></b></h3><h1><b>附录:关于白噪音 <br><br> 下雨声是自然界最棒的类“白噪音”,当然森林虫鸣、山间鸟鸣、流水声也都是不错的类“白噪音”。<br><br> 白噪音是指一段声音中频率分量的功率在整个可听范围(0~20KHZ)内都是均匀的。相对的,其他不具有这一性质的噪音被称为有色噪音。我们的听觉系统像是一个随时待机的警报系统,身边出现各种噪音,会吸引你的注意力,使你分神。而白噪音会制造一个遮蔽效应,使人忽略嘈杂的环境,相当于屏蔽了很多细小、难以意识到的声音变化。在这种环境下,人可以更加专注于自己的思考。<br><br> 白噪音可以被用于心理治疗。很多接受过白噪音治疗的人形容它们听上去像下雨的声音,或者像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再或者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这种声音对各个年龄层的人来说,都可以起到一定声音治疗作用,是一种“和谐”的治疗声音。所以,听雨,可以用来治愈一些轻微的心理疾病,例如郁闷等负面情绪,这是真的!</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