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压境,惟愿各自安好

千秋雪

<h3><br></h3><h3><br></h3><h3><br></h3><h3>2020年的春节,注定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春节(2020,爱你爱你的谐音。家人爱你,朋友爱你,疫病也来凑热闹)。往年的大年初一,小巷里,随处可见提着各式礼物走亲访友的人群。大街上,私家车辆络绎不绝地往乡下赶。可是今年,由于可恶的新型冠状病毒肆虐,为了应对疫情,湖北省各大城市都陆续下达了封城禁令,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苦苦等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早日结束。</h3><h3>窥一斑而见全豹,来看看我的家人朋友这段隔离期的生活吧。</h3><h3><br></h3><h3><br></h3> <h3><br></h3><h3>一个人的天昏地暗</h3><h3> </h3><h3><br></h3><h3><br></h3><h3> 女儿18岁,大二学生。1月16日从十堰市放假回家。22日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在超市购买了几大袋零食用作储备。23日,我和爱人赶到宜城,荆门的家中只剩下她一个人。</h3><h3>封城之后,分隔两地的我们只能用微信和电话保持联系。女儿一天的生活轨迹是这样的:每天睡到自然醒(一般都是中午以后)。起来吃点零食,算是早饭和中饭二合一。下午刷刷手机,看看电视,饿了就吃点东西,夜里12点之前绝对不会上床。这家伙放任自流,黑白颠倒,极度颓靡。我的早睡早起养生经,隔着电话线,更显得苍白无力。</h3><h3>封城一周,当初采购的零食已经所剩无几。惜命的女儿不敢去超市里直面险情,就在冰箱和厨房里到处翻找,结果大有收获:一袋一千克的冰冻饺子,一包一千克的陈克明挂面,还有两箱网购的酸辣粉。昨晚微信视频时,丫头信誓旦旦跟我表态,只要家里还有一口吃的,她就不会迈出家门,一定要坚守大本营,直到胜利军号吹响。我说,你可以戴上口罩,戴上全封闭头盔,中午去330的爷爷奶奶家打打牙祭,吃饱喝足顺便再带一些粮草回家(爷爷年前储备了足以应对三个月的食物)。女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情形,仿佛家门口二十四小时蹲守着一头张牙舞爪的大灰狼。</h3><h3>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隔着一百多公里,我也有心无力。她爱怎样,就怎样吧。眼下,只要安好,就是头等大事。</h3><h3><br></h3> <h3><br></h3><h3>两个人的相依为命</h3><h3> </h3><h3><br></h3><h3><br></h3><h3>爱人所在的葛洲坝水泥厂宜城分厂年年春节都要安排人员留守。今年轮到了他。离春节还有半个多月,我们就达成了共识,我放了寒假就到宜城陪他值班,免得他太孤单。</h3><h3>1月23日(农历大年二十九)吃过午饭,我们就开着私家车从荆门驶向宜城。在宜城下高速时,路口站着很多交警和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的医务人员。他们非常认真地拦停每一辆车,逐一对车上人员测体温,体温正常者才能放行。</h3><h3>大年初一,看新闻,湖北各大城市已经陆续封城,除了特殊车辆,城市之间人群不能随意流动,村民之间也不能相互拜年。从省道通往各村的路几乎都被封堵并拉上了横幅:“出来聚会的是无耻之辈,一起打麻将的是亡命之徒。”“今年过年不串门,来串门的是敌人,敌人来了不开门。”“串门就是互相残杀,聚会就是自寻短见。”“今年上门,明年上坟。”“发烧不说的人,都是潜伏在人民群众中的阶级敌人。”一条条红底白字的宣传标语看得让人直冒冷汗。</h3><h3>厂区很大,高楼,厂房,一排排建筑物静默肃立。值班的十几个工作人员有的在窑上,有的在门房,有的在办公室整材料,散落在各处,看不到人影。爱人的工作就是每天去巡山,巡查水库。</h3><h3>早上去食堂吃饭,空荡荡的餐厅里居然有一只麻雀,蹦蹦跳跳地寻找食物。看到我,它一点都不害怕,照例我行我素。封城期间,除了少量的人,能够见到一只活的动物都是一种小小的奢侈。</h3><h3>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去巡山,看到山上到处裸露着黄色的矿石。爱人说,经常有附近的村民来偷运矿石拿出去高价售卖,特别是深夜或者节假日期间。所以,白天晚上都要例行巡山。每次,只要看到路中间设置的石头路障原封不动,才放心地驱车赶往下一个地点。</h3><h3>经过一片整齐的水杉树林,一座烟波浩渺的水库就呈现在眼前。爱人跳下车,去水房查看水泵是否正常运转。我走上河堤,水风从北边畅通无阻地吹过来,自带一股寒凉之气,沁人心脾。</h3><h3>初一晚上,几个值班人员接到上面的命令,运来一车泥土,把进厂的路封住了。厂区与外面暂时隔绝。十几个留守职工只有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聚集到一起,聊一聊当下的时局以及预测未来几天的走向。厂区就像一座孤岛,寂寞却安全。</h3><h3>连续晴天,气温升高了不少。晚上出来散步,只有月亮一路同行。周围都是静悄悄的。附近村里偶尔有几声狗吠,也跌落进这片空茫的寂静里,如泥牛入海。我和爱人走在厂区绿化带的小路上,灌木参差,树影婆娑,谁也不说话,满腹心事,杂乱无章,老人和孩子都不在身边,只剩下我们两个地老天荒,相依为命。</h3> <h3><br></h3><h3>三个人的三足鼎立</h3><h3> </h3><h3><br></h3><h3><br></h3><h3>荆门作协,是一个很有凝聚力,积极向上的团体。在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黄旭升的带领下,荆门作协非常活跃,不仅经常举办免费的诗歌分享会,还组织文友们去很多企业采风,开阔眼界,体验生活。采风回来练笔,又能提升写作水平。文友们还经常轮流坐庄,请客小聚,就像一个超级有爱的大家庭。</h3><h3>今年疫情爆发的时候,大部分文友都在荆门的家中留守。有三个“逃兵”却在封城之前跑出了荆门。</h3><h3>第一个就是秘书长黄旭升。他是1月20日那天,从荆门坐火车到浙江余姚的女儿家看外孙。他本来长居荆门,可是,因为在武汉转火车时停留了五个小时,就变成了“危险分子”。在微信群里,他跟我们吐槽,在浙江都不敢说自己是湖北人,怕受到歧视。在家里,买菜做饭当仆人还遭嫌弃,憋屈得难受,恨不能飞回荆门。大家劝他好好在那里呆着,最起码浙江比湖北疫区更安全。</h3><h3>第二个是年前刚加入省作协的文友谭芙蓉。芙蓉姐姐在漳河上班,经常开着快艇来去观音岛,大家都亲切地喊她“观音岛岛主”。“岛主”年前率领全家倾巢出动,去了深圳女儿家度假。封城令出来之后,她也暂时滞留在深圳。好在她家人多,两夫妻,加上女儿,准女婿一起打牌消磨时光。</h3><h3>第三个就是被困在宜城的我。我们三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作协文友“三足鼎立”,与荆门大本营里的文友天天在微信群里互通有无,打趣安慰。大家都期盼这次疫情早日结束,国家和社会都回归正常秩序。有人说,疫情结束,就去买一瓶以前舍不得买的好酒,邀约三五好友一起开怀畅饮;有人说,疫情结束,就约上家人一起去最想去的地方看看风景;有人说,疫情结束,就把以前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情赶快付诸行动。</h3><h3> </h3><h3><br></h3><h3><br></h3><h3> </h3> <h3>我们都要好好的</h3><h3> </h3><h3><br></h3><h3><br></h3><h3>如果能顺利度过这场灾难,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应该感到庆幸,也要懂得感恩。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国;感谢国家领导人的英明决策;感谢不计其数的医务人员战斗在前线,为我们负重前行;感谢我们自己的苦苦坚持,否极泰来,又战胜了一场艰难的战役。</h3><h3>不管是一个人的天昏地暗,还是两个人的相依为命,抑或三个人的三足鼎立,甚至大多数人闷在家里的无所事事,疫情压境,惟愿各自安好。你、我、熟悉的人、陌生的人,大家都要好好的。</h3><h3>活着,好好活着。活在当下,才能赢得未来。</h3> <h3><br></h3><h3>作者简介:</h3><h3><br></h3><h3><br></h3><h3>王丽萍,笔名千秋雪。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荆门市诗词学会副秘书长。祖籍山东寿光,现居湖北荆门。自幼爱好文学,在《幸福》《北京青年报》《齐鲁文学》《中学时代》《作家林》《散文新家》《东宝》《掇刀文艺》《湖北诗词》《象山诗词》等各类报刊杂志发表散文、小说、诗歌作品等若干。已出版20万字个人随笔集《夜读不觉月光寒》。</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