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丸爷爷顾方舟

恒山

<h3>很多朋友都应该有一个共同的回忆:</h3><h3>小时候去卫生站或医院打预防针时</h3><h3>医生总会用勺子喂一颗白色糖丸给我们吃</h3><h3>糖丸香香甜甜,入口即化</h3><h3>至今还让我甚是怀念</h3><h3>那时候家里穷,买不起小糖丸</h3><h3>一年最开心的事</h3><h3>便是种疫苗时去卫生站蹭糖丸吃</h3><h3>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一粒小小糖果的背后</h3><h3>藏着一个男人用生命拯救国家未来的故事...</h3> <h3>1955年,江苏省南通市</h3><h3>突然爆发大规模小儿麻痹症</h3><h3>短短数月时间,这场专门针对</h3><h3>1~6岁小孩的瘟疫,席卷了整个南通市</h3><h3>1680名儿童被感染</h3><h3>瘫痪率接近70%,致死率高达28%</h3><h3><br></h3><h3>小儿麻痹症学名叫脊髓灰质炎症</h3><h3>感染者四肢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瘫痪</h3><h3>严重着可因呼吸困难致死</h3><h3>由于小孩体抗力差</h3><h3>加之建国初期的医疗环境落后</h3><h3>小儿麻痹症很快就开始泛滥</h3><h3>据统计,1960年前</h3><h3>我国每年有2-4.3万个孩子会患上小儿麻痹症</h3> <h3>在重灾区南通</h3><h3>每天都有满脸焦虑的父母背着孩子</h3><h3>来回奔走在各大医院间</h3><h3>于是,“背包族”一词</h3><h3>成为了那个时代最惨痛的国家回忆</h3><h3>因为每一个背包里</h3><h3>都是一条瘫痪甚至即将逝去的生命</h3><h3>有些来自农村的父母</h3><h3>不止要背上自己的孩子</h3><h3>还要背上好几天的口粮</h3><h3>吃完了,他们宁愿上街乞讨</h3><h3>也不愿回家让自己的孩子等死</h3><h3>然而,每去一家医院</h3><h3>他们得到的答案都一样:</h3><h3>救不了</h3><h3>这场可怕的人间瘟疫</h3><h3>很快就被周总理知晓</h3><h3>先总理常说:</h3><h3>孩子是国家的花朵</h3><h3>是民族未来的希望</h3><h3>如果任由脊髓灰质炎症祸害中国儿童</h3><h3>国家还谈什么希望?</h3><h3>民族还有什么未来?</h3><h3>看到疫情报告越堆越多</h3><h3>平时温文儒雅的总理眼都急红了</h3><h3>开会时好几次都在拍桌子</h3> <h3>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出现了</h3><h3>他叫顾方舟</h3><h3>毕业于北大医学院</h3><h3>后前往苏联医学科学院病毒研究所深造</h3><h3>任病毒学付博士</h3><h3>1955年9月,顾方舟刚从苏联回国</h3><h3>便遇上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大瘟疫”</h3><h3>作为病毒学博士的他</h3><h3>毅然决然的扛起了攻克小儿麻痹症的重任</h3><h3><br></h3><h3>科研攻关之初</h3><h3>顾方舟的进展并不顺利</h3><h3>主要是获得数据的渠道有限</h3><h3>当时,全世界对脊髓灰质炎症</h3><h3>研究最深入的国家是美国</h3><h3>1916年,全球爆发第一次脊灰炎瘟疫</h3><h3>重灾区美国共有27000人感染</h3><h3>死亡人数超过6000人</h3><h3>就连美国在位时间最长的</h3><h3>总统罗斯福也被这场瘟疫所波及</h3><h3>从此终生瘫痪</h3><h3>1952年,第二次脊灰炎症席卷美国</h3><h3>感染人数飙升至57268例</h3><h3>全美上下一片恐慌,人人自危</h3><h3>1954年,美国病毒学研究员J.Salk</h3><h3>通过福尔马林成功把脊灰炎症的病毒杀死</h3><h3>并制成灭活疫苗</h3><h3>但因为不敢做人类活体实验</h3><h3>该项研究无限期停摆</h3> <h3>身患小儿麻痹症的罗斯福△</h3><h3><br></h3><h3>众所周知,50年代的中美关系完全敌对</h3><h3>尤其是经历过朝鲜战争的惨败后</h3><h3>美国更是把中国视为其亚太战略的</h3><h3>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h3><h3>如此具有战略意义的疫苗</h3><h3>美国当然不会给中国用</h3><h3>没有办法,顾方舟只能寄托于</h3><h3>在苏联的关系,他想尽千方百计</h3><h3>从病毒研究所里搞到脊灰病毒减毒毒株</h3><h3>并辗转运回国内</h3><h3>1956年,中苏关系发生分歧</h3><h3>中国从苏联获得科学技术的渠道越来越少</h3><h3>顾方舟的团队亦是如此</h3><h3><br></h3><h3>项目陷入停滞</h3><h3>他就经常在实验室里枯坐思量</h3><h3>寻思着究竟是哪个细节出了问题</h3><h3>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夜</h3><h3>在外人看来,他的样子总是波澜不惊</h3><h3>可只有他自己清楚</h3><h3>这种坐如针毡的滋味不好受</h3><h3>有一次,一位家长在给孩子治小儿麻痹症时</h3><h3>意外打听到顾方舟在做这方面的研究</h3><h3>于是,这位家长就背着孩子跑到</h3><h3>顾方舟面前祈求道:</h3><h3><br></h3><h3>顾大夫,我求求您把我的孩子治好吧。</h3><h3>他以后还得走路,还要参加国家建设啊!</h3> <h3>顾方舟△</h3><h3><br></h3><h3>看着家长绝望中带着一丝希望的目光</h3><h3>有那么一刻</h3><h3>顾方舟的眼神下意识躲避了</h3><h3>他很难过的回答:</h3><h3><br></h3><h3>对不起,同志,这个病我们目前还没办法治愈。</h3><h3><br></h3><h3>就像是一句死亡判决</h3><h3>那位家长的眼神顷刻间就黯淡无光</h3><h3>身体瘫坐在走廊的长椅</h3><h3>他抱着怀里的孩子</h3><h3>就那么静静的坐着</h3><h3>直到夕阳漫过天际</h3><h3>她才拖着长长的影子离开医院</h3><h3>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h3><h3><br></h3><h3>对于一名立志报国救人的大夫而言</h3><h3>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的逝去</h3><h3>而他却无能为力,是一种莫大耻辱与折磨</h3><h3>家长抱着孩子绝望离开的那一幕</h3><h3>深深的刺痛了顾方舟</h3><h3>他发誓,穷尽毕生余力</h3><h3>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h3><h3>也要尽快把疫苗研制出来</h3><h3>疫苗早出来一分钟</h3><h3>国家未来就多一份希望</h3> <h3>为了加快科研进程</h3><h3>顾方舟决定启动活体实验</h3><h3>用接近人类构造的猴子</h3><h3>作为项目实验对象</h3><h3>于是顾方舟和他的团队</h3><h3>舍弃了环境殷实的科学院</h3><h3>集体奔赴千里之外的云南荒山</h3><h3>在这里,有一个猿猴实验基地</h3><h3><br></h3><h3>说是实验基地</h3><h3>但实际上就是养猴子的山洞</h3><h3>环境差得连人住的地方都没有</h3><h3>在这种地方搞疫苗研究</h3><h3>简直是痴人说梦嘛</h3><h3>不少人建议下马这个项目</h3><h3>甚至连科学院领导都有些怀疑</h3><h3>忍不住打了好几次电话问他</h3><h3>顾方舟也是逼得没法</h3><h3>索性立下军令状:</h3><h3>不把疫苗研究出来</h3><h3>我就不出这个实验基地!</h3> <h3>云南的天气本来就闷热</h3><h3>再加上山洞异常潮湿</h3><h3>被衣服闷着的地方细菌滋生</h3><h3>科研人员们连完整的裤子都没得穿</h3><h3>但这一切都没有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h3><h3>大家都知道,处于培养阶段</h3><h3>的疫苗细胞需要恒温保存</h3><h3>山洞里的条件</h3><h3>根本不允许顾方舟他们建冷库</h3><h3>为了给细胞“保命”,实验结果一出来</h3><h3>他们马不停蹄的就拿着疫苗往山下的肉厂赶</h3><h3>山里茂盛的植被把他们</h3><h3>割得体无完肤,却也浑然不在意</h3><h3>因为他们没时间在意</h3><h3>如果不尽快送去肉厂冷藏</h3><h3>细胞在高温环境下就会发生变质</h3><h3>实验项目也可能毁于一旦</h3><h3><br></h3><h3>辛苦、劳累,其实并不可怕</h3><h3>最可怕的是连最基础的生活保障都没有</h3><h3>60年代初,接连不断的</h3><h3>天灾让我国粮食产量锐减</h3><h3>顾方舟的团队,每天只能吃几两的食物</h3><h3>但科研攻关是个重体力、高脑力的劳动</h3><h3>一天都不能停</h3><h3>长此以往,很难有人吃得消</h3><h3>有一次,一个饲养员饿得实在没有办法了</h3><h3>居然去偷猴子的粮食吃</h3><h3>被大家发现后</h3><h3>立即引起实验室的骚乱</h3><h3>对于这个“小偷”,人人都在口诛笔伐</h3><h3>但唯独顾方舟没有</h3><h3>他只是觉得很心酸</h3><h3>一个人,是要饿到什么程度</h3><h3>才会去偷畜生的口粮啊?</h3><h3>最后,顾方舟出面制止了争吵</h3><h3>并略带着哭腔说道:</h3><h3><br></h3><h3>人可以饿,但猴子是实验用的,</h3><h3>它关系着万千性命,绝不能饿!</h3> <h3>所有人都沉默了</h3><h3>若非减负家国重任</h3><h3>谁愿意将猴命凌驾于人命之上呢?</h3><h3>皇天不负有心人</h3><h3>不知在历经多少个日夜不明的研究后</h3><h3>顾方舟和他的团队终于成功研制出</h3><h3>中国首批抗脊髓灰炎症的减活疫苗!</h3> <h3>这就是中国医学史上第一瓶脊髓灰质炎疫苗!△</h3><h3><br></h3><h3>虽然疫苗研制成功</h3><h3>但远没到抗脊髓灰战争胜利的地步</h3><h3>猴子的身体构造与人类只是相近</h3><h3>而不是完全相同</h3><h3>哪怕有1%的细微差距</h3><h3>疫苗也会产生不同的情况</h3><h3>搞不好还会杀人</h3><h3>毕竟疫苗本身就是病毒的一种</h3><h3>问题来了:</h3><h3>要想确定疫苗在人体的有效性</h3><h3>就必须做临床活体实验</h3><h3><br></h3><h3>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h3><h3>世界卫生组织就明文规定</h3><h3>不得拿活人作医学实验</h3><h3>这也是J.Salk项目停摆的原因</h3><h3>如果中国拿活人作实验</h3><h3>一旦消息泄露,其反人类的罪名</h3><h3>必将让世界群起而攻之</h3><h3>怎么办?</h3><h3>顾方舟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h3><h3>没错,他用自己做活体实验对象</h3><h3>把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疫苗全都喝了下去!</h3><h3>如果疫苗失效</h3><h3>其内部携带的脊髓灰炎的毒株</h3><h3>轻则让顾方舟终身瘫痪</h3><h3>重则中毒致死!!!</h3><h3><br></h3><h3>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h3><h3><br></h3><h3>对弈那些饱受脊髓灰炎症折磨的</h3><h3>孩子来说,顾方舟</h3><h3>就是渡他们苦难的佛!</h3><h3>团队其他成员被顾方舟的疯狂震撼了</h3><h3>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h3><h3>指挥官在前面冲</h3><h3>战友岂能在后面苟且偷生?</h3><h3>于是,整个团队没有一丝犹豫</h3><h3>全部喝下首批疫苗!</h3><h3>这就是伟大的共产党战士</h3><h3>佛不曾渡世间万千苦难,但他们可以!</h3><h3>国家与民族的未来,让他们无所顾忌!</h3> <h3>10天后</h3><h3>喝下疫苗的人员全部安然无恙</h3><h3>但这说明疫苗成功了吗?没有!</h3><h3>原因很简单</h3><h3>成年人的抵抗力比小孩子更大</h3><h3>对大人有效未必对小孩子有效</h3><h3>可哪家愿意把自己的小孩献出来做实验呢?</h3><h3>要知道,疫苗实验接种的实验对象</h3><h3>必须是没有感染该病毒的人</h3><h3>也就是说,实验对象的小孩可能</h3><h3>面临感染脊髓灰炎症的风险</h3><h3><br></h3><h3>这一次</h3><h3>顾方舟又做了一个“疯狂”之举</h3><h3>没错,你们会猜到的</h3><h3>他,含着眼泪,让自己不满一岁的儿子</h3><h3>吃下中国首批脊髓灰疫苗!!!</h3><h3>一旦失败,他那还不会说话的儿子</h3><h3>要么瘫痪,要么死亡</h3><h3>一个父亲,是要背负多大的责任</h3><h3>是要有多大的决绝</h3><h3>才可以冒着孩子死亡的风险</h3><h3>去验证一批药的有效性</h3><h3>那一刻,顾方舟手里的疫苗不是“药”</h3><h3>而是共和国未来的救命草</h3><h3>是中华民族的希望</h3> <h3>顾方舟和他的儿子△</h3><h3><br></h3><h3>而为了验证实验成果的广泛性</h3><h3>团队其他成员也陪着顾方舟“疯”</h3><h3>他们含着眼泪给自己的孩子吃下疫苗</h3><h3>如果实验失败,他们不仅会承受丧子之痛</h3><h3>甚至还会背上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罪名</h3><h3>有人批评:他们是一群疯子</h3><h3>一群为了实验结果</h3><h3>不惜一切代价的疯子</h3><h3><br></h3><h3>但只有懂的人知道</h3><h3>他们背负着怎样的使命</h3><h3>虎毒还尚且不食子</h3><h3>哪个父母不是在尽力维护孩子的周全?</h3><h3>甚至不惜牺牲自己!</h3><h3>若非为了更多的孩子</h3><h3>谁又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冒险?</h3><h3>他们不曾忘记从业前的那句誓言:</h3><h3><br></h3><h3>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h3><h3>助健康之完美,</h3><h3>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h3><h3>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h3><h3>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奋斗终生!</h3> <h3>那是他们生命中最漫长的十天</h3><h3>每时每刻,都无比煎熬</h3><h3>十天后,所有孩子全部正常</h3><h3>他们成功了!</h3><h3>这一刻,向来坚毅的顾方舟哭了</h3><h3>其他的同事们都和他抱在一起痛哭流涕</h3><h3>是的,他们赌赢了</h3><h3>顾方舟和他的战友们</h3><h3>用自己与孩子的生命</h3><h3>为共和国的儿童们</h3><h3>战胜了脊髓灰炎症!</h3><h3>1960年,最后III期脊髓灰疫苗试验</h3><h3>在北京上海等11座城市450万人身上</h3><h3>全部取得成功!</h3><h3>经过一年的密切监测</h3><h3>试验的11个省市发病率</h3><h3>与1959年相比,降低1~12倍!</h3> <h3>1961年</h3><h3>满怀欣喜的周总理视察医学生物研究所</h3><h3>顾方舟汇报说:</h3><h3>如果全国7岁以下小儿都能接种疫苗,</h3><h3>就有希望在我国消灭脊髓炎炎症</h3><h3>总理一边夸他,一边开玩笑的说道:</h3><h3>那到时候你们岂不是要失业啦</h3><h3>顾方舟坚定的回答:</h3><h3>不会,那时候我们就去研究消灭别的疾病</h3><h3>总理接话:</h3><h3>中国人就要有这个志气!</h3> <h3>随后,顾方舟就投入到</h3><h3>彻底消灭脊髓灰炎症的战斗中去</h3><h3>不过,很多小朋友觉得疫苗不好吃</h3><h3>下不去口,虽然不是什么大事</h3><h3>但顾方舟却牢牢牵挂于心</h3><h3>有一天,他愣瞅着正在吃糖的同事小孩</h3><h3>突然灵感爆发:</h3><h3>为什么不把疫苗做成糖呢?</h3><h3>说干就干,顾方舟立即让疫苗生产厂</h3><h3>加班加点的赶制“脊灰”糖丸疫苗</h3><h3><br></h3><h3>在甜味攻势下,1964年</h3><h3>中国脊髓灰炎症的平均发病率</h3><h3>从1949年的十万分之4.06</h3><h3>降低至十万分之0.046</h3><h3>1978年,“脊灰”糖丸疫苗列入</h3><h3>全国免疫计划,每个孩子免费吃</h3><h3>换言之,当前40岁以下的中国人</h3><h3>每一个都吃过顾方舟爷爷给我们做的糖丸</h3> <h3>1993年,中国正式在全国范围内</h3><h3>拉开脊髓灰炎症歼灭战</h3><h3>该年,小儿麻痹症患病率降低至</h3><h3>十万分之0.046</h3><h3>数十万儿童免于致残致死</h3><h3>2000年,中国卫生部</h3><h3>和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宣布:</h3><h3>中国彻底消灭了脊灰野生病毒的传播</h3><h3>成为无脊灰国家!</h3> <h3>那一夜,已是74岁高龄</h3><h3>满头白发的顾方舟激动得一夜未眠</h3><h3>这场战争,这场持续45年的战争</h3><h3>顾方舟终于赢了!</h3><h3>共和国终于赢了!</h3><h3>中华民族的未来终于赢了!!!</h3><h3><br></h3><h3>2019年,顾方舟因病医治无效</h3><h3>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h3> <h3>顾方舟生前常说:</h3><h3>我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做了一粒小小的糖丸</h3><h3><br></h3><h3>可就是这么一粒小小的糖丸</h3><h3>却挽救了中国千千万万个孩子</h3><h3>更挽救了国家与民族的未来!</h3><h3><br></h3><h3>顾方舟爷爷走了,人间少了一颗“巨星”,</h3><h3>天上多了一颗闪闪发亮的星辰</h3><h3>谢谢您,糖丸爷爷</h3><h3>卫生站那颗糖丸</h3><h3>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最好吃的糖丸</h3> <p class="ql-block">图片选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