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叹,一叹千年

行文随心

<h3>从《借我一生》开始,迷上了余秋雨老师的书,语言朴实却切中要害,最重要的是从文中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点。而后拜读了他最热的一本著作《文化苦旅》(修订版),在他记忆中最自豪的便是探寻文化的足迹,用他的话说“我只能行走,不行走时就无法思考。”不可否认,这句话也击中了我的心脏,感同身受。或许我能大言不惭地说一句,和余老师一样,都非常认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古语吧。我曾说“读书,就是在读自己。”那字里行间,都有自己生活的印照。</h3><h3><br></h3><h3>读到《千年一叹》要感谢朋友的赠送。但是,骨子里,我对中国的历史文化更感兴趣,而这本书记录的是在2000年即将到来之时,余秋雨老师受凤凰卫视所邀,行走数万公里,考察全人类最完整的文化遗址。对余老师来说,这当然正中下怀。原本在写《文化苦旅》(旧版)和《山居笔记》之时,他就一直在思考:中华文化这么悠久,那么与同时期的其他文化相比,它处于什么地位?优点和缺点又各是什么呢?带着这些疑问,余老师当然是欣然答应。即使,整个行程要穿越恐怖势力蔓延的地区,如北非、中东、南亚一些地区,还要贴地穿越。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牵引?这样的极端情况下,余老师又会写下什么样的文字?万般好奇之下,我翻开了《千年一叹》,这一看,何止千年一叹,简直是一叹千年!</h3><h3><br></h3><h3>先进的遗迹,古代的现代</h3><h3><br></h3><h3>在希腊的克里特岛克诺萨斯宫殿:我们可以看到不少惊人的遗迹,准确地说,是先进的遗迹:科学的排水系统直到今天仍有不少城市建筑学家前来观摩;粗细相嵌的陶制水管据说与本世纪瑞士申请的一项设计专利没有多少差别;单人浴缸的形态,即使放在今天巴黎的洁具商店里也不算过时;而细细勘察,当时有些浴缸里用的还是牛奶。还有,厕所的冲水设备,窗子的通风循环结构,都让人叹为观止。</h3><h3><br></h3><h3>如此先进的生活方式,居然发生在苏格拉底、孔子、释迦牟尼诞生前的一千年?这真要让人产生一种天旋地转的时间大晕眩。我们平日总以为人类的那些早期圣哲一定踩踏在荒昧的地平线上,谁知回溯远处的远处,却是一种时髦而精致的生活形态。种种细节都在微笑着反问我们:你们,是否还敢说“古代”和“现代”?</h3><h3><br></h3><h3>但是,这么一个显赫的王朝,这么一种成熟的文明,为什么在公元前十五世纪突然湮灭?后世做过很多猜疑,而我们也宁愿相信火山爆发,文明瞬间被颠覆的说法。因为如此先进的文明,除了这种说法,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将其徐徐颠覆。</h3><h3><br></h3><h3>而人类其实还非常无知,连对自己文明的关键部位也完全茫然。但其实,未知和无知并不是愚昧,真正的愚昧是对未知和无知的否认。</h3><h3><br></h3><h3>法老的后代喜欢中国的清凉油</h3><h3><br></h3><h3>在埃及你若想用金钱来答谢当地人的帮助,是会被拒绝的,因为他们更喜欢来自中国的一些小礼物,尤其是清凉油。这种东西在中国到处都有又极其便宜,而在阿拉伯世界却被视为宝贝。即使在官员或警察手中塞上小小一盒,也能使一切逢凶化吉。据说法老的后代不太在乎钱,他们生活圈子狭小,钱的用处也不大,他们喜欢清凉油的味道,心里欢喜,百病可除。没想到,中国山水草泽间的那一点点植物清香,居然能得到法老后代的信任,真让人高兴。</h3><h3><br></h3><h3>枯萎属于正常,不变的是变化</h3><h3><br></h3><h3>卢克索向东不久就进入了阿拉伯沙漠,热闹一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风沙和荒凉,这不免让人惊讶:原来人类只活动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原来我们的历史只是游丝一缕,在赤地荒日的夹缝中飘荡。</h3><h3><br></h3><h3>有人对各大文明的一一枯萎疑惑不解。余老师却认为:不枯萎才是怪异的,而枯萎属于正常。我很认同这样的观点,正如万象更新,变化是自然之道,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变化了。傍晚,当我们看到西天留下最后一抹柔柔的淡彩,在山岩背脊上抚摸,与此同时,沙漠的明月,也已朗朗在天。我们只有推开眼前的门禁,得见万千世界,才知人类的渺小与微不足道。突然间,心胸宽广得没来由。</h3><h3><br></h3><h3>不错,这一切都与人类文明没有什么关系。人类所做的,只是悄悄地找了一个适合自己居住的小环境,须知几步之外,便是万古沙漠。文明太不容易,真该好好珍惜。</h3><h3><br></h3><h3>以大海和沙漠的名义傲视人类</h3><h3><br></h3><h3>看到圣经故事《出埃及记》,便忆起了特别喜欢的那首乐曲,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伟大的故事。圣洁总会遇到卑劣,而卑劣又总是振振有词,千古皆然。</h3><h3><br></h3><h3>在全球的反犹狂潮中,倒是我们中国人表现出了一种貌似木讷的宽容和善良。从宋代朝廷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上海,都善待了犹太流浪者。结果,希伯来文融入了河南方言,又融入了上海口音,由黄河、长江负载着,流入大海,去呼唤遥远的亲人。</h3><h3><br></h3><h3>红海是壮观的。沙漠与海水直接碰撞,中间没有任何泥滩,于是这里出现了真正的纯净。以水洗沙,以沙滤水,多少万年下来,不再留下一丝污痕。自然造物何须人类指点,须知人便是自然造物之一。万丈汪洋直逼着百世干涸,纵天游弋紧贴着千古冷漠,竟然早已全部安排妥当,不需要人类指点。甚至,根本没有留出人的地位。</h3><h3><br></h3><h3>是的,以沙漠和大海的眼光,几千年来人类能有多少发展?尽管我们自以为热火朝天。甚至索求无度。</h3><h3><br></h3><h3>想到了那年的“非典”和眼下的“新冠”。我们总在职场中意识到,时代抛弃你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而在这两次疫情中,我们一定可以探知:自然要抛弃人类之时,何止不打招呼,最后会连骨头都不剩,更别谈几千年的文明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千年文明,在大自然这个造物主面前根本渺小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人类却还无知地自以为已经掌控了时空。滥捕乱杀,纵欲索求,真当自己是食物链的最高层。也许,在灾难面前,人类是最团结的物种,齐心协力抵御疫情。而当这一切过去之后呢?我们要不要反思!和谐,不只是说说而已。我们只有与其他物种和平共处,才能保证这几千年的文明不会被顷刻颠覆,而无知才是需要我们重重叹息、摇头、痛改的过错!</h3><h3><br></h3><h3>千年一叹,一叹千年,这一叹留给我们的思考远不止这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