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斯

Jonew-H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江苏 黄一</h3></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br></h3><h3> 和许多人一样,我生活在一个小小的县城,每天过着平静的日子,不急不躁,不争不浮。朝看银杏吐青,暮视梧桐落叶,生活就这般在岁月里缓缓地流淌。</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那天,友人打来电话,说最近常常见我朋友圈忙的热乎。虽然远隔千里,但友人还是关注我的。朋友圈,有时就是一扇窗,为关心你的人敞开的一扇窗。其实,我的工作早已注定了我生命的轨迹,与日复一日的岁月厮守,平凡与阒然几乎记录了我全部的人生。</span><br></h3><h3><br></h3> <h3><br></h3><h3> 不过,我大概可以算是个有着思想的行者,生如蝼蚁,亦有鸿鹄之志。但凡有自由主宰的时间,我总会把日子填得满满的。譬如休息日,滋养生息,自然大家选择休息的,而这着实是我最繁忙的日子。常会因参加各类读书活动车旅劳顿,甚而身心疲倦,但我从未抱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虽苦犹甜,我愿意这样折腾自己。</h3><h3><br></h3> <h3><br></h3><h3> 上周六,陈平原教授赴宁讲学。陈先生的学识和人品是我敬仰的,他对中国小说与近代散文独树一帜的观点,我也是极力推崇的。早前在杭州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span style="line-height: 1.8;">那天先生是八点的讲堂,腊月里的南京,整个城市俨然已被寒气包裹了起来,冷变得肆无忌惮。天熹微,我瑟瑟地踏上了会场的石级。幸亏场内暖和些,否则真的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敌得过这鬼天气了。</span></h3><h3><br></h3><h3><br></h3> <h3><br></h3><h3> 午饭安排在玄武湖畔,应邀与凤凰传媒的卞先生聊了下书市的线上拓展工作,颇有心得。我多少算是个沾着文化边儿的人吧,很多人愿意和我谈,因为书与文化从来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我自然也很乐意与他们谈,竭尽所能地与他们聊一些已知和未知的知识领域,说说笑笑,气氛轻松而不失严谨。</h3><h3><br></h3> <h3><br></h3><h3> 不觉间天色近晚,寒气悄然间袭来,正如来时一般,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晚上在扬州要参加一场元旦迎新活动,也就匆匆作别了。回来的路上,不知是因为心里总惦念着晚上的朗诵稿,还是晕车的缘故,总觉得踉踉跄跄地。到达演出现场,暮色全然,对付了一口也就上台了,恍惚得很。</h3><h3><br></h3> <h3><br></h3><h3> 亦是缘于休息,难得空闲下来,总归要和好友聚聚,这也是我所盼的生活。活到今天,对人生或多或少有些心得:朋友蒙太奇一般出现每个人生命的各个阶段里,过去了就罢了,不必勉强,然而朋友还是不宜多的,三两知己足矣。想念了就问候一下,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来了,或觥筹交错,或品茗言诗,或吹牛扯皮,不刻意往来,也不必曲意逢迎,舒舒服服就好。他们陪伴我们走过岁月,于流年中缱绻。</h3><h3><br></h3> <h3><br></h3><h3> 前日老家小旭来访,一并约请了几位儿时的伙伴,小酌几杯那是自然的了。不知如何谈及了母亲,小旭讲:“上次去乡里给你母亲稍了几个馒头,白面的,松软筋道,你母亲喜欢得很。”<span style="line-height: 1.8;">其实我明白,母亲喜欢的不单是馒头的糙实,更是低廉的价格,一个馒头才四毛五,足抵得上一晚米饭,解决一顿的伙食了。母亲是从苦日子里一步步走出来的,节衣缩食勤耕桑,这已经是骨子里的烙印了,即便现在生活好了,某些标签在她们那一代人身上也终究很难抹去了,但这又何妨呢?</span></h3><h3><br></h3> <h3><br></h3><h3> 回头,在街上最好的包子铺,买了两笼肉馅的让小旭顺带回去,特别吩咐,万万不可如实告之,倘若母亲知道了一个包子两元五角,一定心疼了,她会把包子存好,等到过节了,儿孙满堂时,从厨房里再又热腾腾地端上来,那怎么得了?小旭听了不禁一笑,众人随即也笑了起来。</h3><h3></h3><h3> 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母亲已然暮年,粗茶淡饭地活了一辈子,却也安分随时,悠然自得。我生性淡泊,然而心中存有希望,自当不枉这平凡的人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