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i><b><font color="#ed2308"> 是花,就静静等待</font></b></i></h1><p style="text-align: right;"><i><b><font color="#167efb"> 唐诗福</font></b></i></h3><h3> </h3><h3> 狂躁难耐的等待已经持续了五天,困兽般几乎要人崩溃。一天的圈子,从卧室到客厅,要么又从厨房到卫生间再到客厅,百无聊赖的日子度日如年。2020年的春天,脚步仿佛凝固了,时空踽踽不前。</h3><h3> 目光从苍白的墙壁移到电视,再从电视转到窗棂。噫!蟹爪兰开着!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在我几乎忘了浇水的时间里,它静静地开着,难道越是被遗忘的时候越是要自强地开放吗?</h3><h3> 2020的除夕下着雪,美丽中飘荡着瘟疫的狞笑。高速路阻断了回家的念想,疫情并不肆虐的南方,偷偷地还有些零星脚步在折返,人之常情,从正月起往来拜年是惯例。正月初二路口打开,提心吊胆地匆匆装好礼品,一家三口上了同城高速。</h3><h3> 在下盘江高速时一群与雪一样白的医务人员在忙碌着,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贵定疫情爆发?微咳的妻子从车窗探过额头接受那一点红色光斑的检测,我和孩子也不例外。</h3><h3> “没事,路上注意安全。”一个白衣天使暖心地说。</h3><h3> “谢谢,辛苦了!”不知为什么我忍不住说了那么一句。在我关窗的那一刻,我瞥见了口罩上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是一种自信与信任的眼神,是那么的年轻。不禁令我想到手机上一位医者的话语――她们是什么天使,只不过是一群穿着白大袿的年轻人。</h3> <h3><br></h3><h3>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当车开动的那一刻耳边又传来更令人欣慰的话语。</h3><h3> 是呵!在这样的清晨与夜晚,是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与死神擦肩而过。是他们这么在静静地送走瘟神换来了安宁。我为自己的出行隐隐感到些羞愧。脑间闪出橱窗前那盆盛开的蟹爪兰,那灿烂的花朵静静地开着。</h3><h3> 初二的一整天,匆匆地上坟、走亲,却心如薄旅,一种不安与惶恐说不上的滋味。却也看到戴着口罩的星星散散的行人,儿子低眸着对我说:“要不,我们也买个口罩吧。”才发现自己出行前的疏忽。</h3><h3><br></h3> <h3><br></h3><h3> 其实,走亲也情非得已,听说二姨家儿子今年正月打算结婚,去看看是怎么安排的,在此关头本想去劝劝延迟一下时日。没曾想还没坐定,二姨说:“没办了,委屈孩子些日子吧。”</h3><h3> 俵侄和新媳妇见到我们,亲热地和儿子问好,许久不见的他们欣喜得像朵朵蟹爪兰,开得红艳艳的,丝毫没有委屈的样子。我才想到家里的那一盆蟹爪兰并不是一束的开着,而是整簇地灿烂着。</h3><h3> “有事电话说吧,没事就家里呆着。”临走二姨不忘劝告了一声。</h3><h3> 返程的路上,我略微开了开车窗,远处几个村庄传来隐约的广播,大概是“……春节年年有,大家呆在家里就是给国家、政府最大的帮助……来年还可以串门……”</h3><h3> 虽然行人不见了往日的热闹,但我仿佛已经闻到了2020年春天的气息,那是一种潜藏着的淡淡馨香,像极了家里那盆静静开放的蟹爪兰――那样灿烂!原来,是花,那就静静地等待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