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人 生 回 忆 录: 四 次 死 里 逃 生<br><br>第一次:少儿年代(差点掉井里)<br>第二次:青年时代(战胜一群恶狗)<br>第三次:工作第一天(“险出三条人命”)<br>第四次:老年时代(急性胰腺炎)<br><br></h3> <h3>那是1956年的事情了,当时我生活在上海南市区大佛厂街33弄1号。还在念小学。<br>一天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一群小朋友在大佛厂街小学附近的一块空地上,玩捉迷藏的游戏。玩的方法很简单。一个小朋友,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这个时候,其他小朋友利用空地周围的角落处,躲起来。叫一声“好了”之后,这个小朋友挣开双眼开始寻找。那一个小朋友被找到了。就由他再捂着双眼,等其他小朋友躲好后,再由他来寻找。玩的很开心。<br>有一次,轮到我躲藏的时候,我发现可以躲得地方找不到了,怎么办?<br>我突然发玩不远处有一口小井(白天,当地居民打水用的。)我就想躲到井里去。<br>由于井口不大,我先把二个脚慢慢放进去,然后我用二个手分别抓往进边上(形成如图所示的一个样子)。谁知道,当我稍微抓了一会儿,我就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但又不敢松手,因为我知道了下面就是进水,掉下去就会淹死的。吓的我赶快叫“救命呵!我要掉到井里了!!”<br>这一叫,周围的小朋友赶快奔过来,分别几个人抓住我个手,把我拉了上來。<br>把我拉上來后,吓的我赶紧往家里跑,跑到家里,上气不接下气……………<br>妈妈问我怎么了,我还不敢说………<br>现在回头想想,真的是“死里逃生‘”啊!</h3> <h3>那是1970年的时候,我当时在新疆农三师45团八连接收再教育,女朋友(现在的夫人)在五连工作。我们二个连队相距好几公里。某个休息天,我从八连行走到女朋友的连队。当时我们连队和连队之间,没有道路可走。但是各连队之间,都挖有一条放水的渠道。(这条渠道是各个连队用來放水用的)我只要顺着这条梁道走,就可以到达。那天下午,出发的时候,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一把劳动的工具(铁锹)。<br>傍晚的时候,我从女朋友的连队,步行返回。谁知道,步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从远处一下子奔过来十几条恶狗(是当地少数民族家中养的狗)。可把我吓坏了。亏的当时我带了一把长铁锹,当时天已快黑,十几条狗一下子向我沖过来,少数民族家养的狗都是比较凶猛的,如果被其中一条狗咬上,可以说,就没命了。<br>急的我迅速拿起手中的长铁锹,拼命地站在原地,并不断地做旋转的动作,迫使恶狗无法接近我。就这样,足有十几分钟,突然我听到一只狗发出嗷嗷嗷的叫声,原来是这条狗的腿,被我击中了,往回跑了。其它的狗也跟着跑了。<br>出了一身冷汗的我,也赶紧跑步回家。<br>与这群恶狗搏斗的场景,至今我还能清楚地记得………真是也差点要了我的命!<br><br><br><br></h3> <h3>这是我几次“死里逃生”最恐惧的一次。<br>1968年从新疆石河子医科大学毕业后,经过几年接受再敎育,终于可以搞自己的医疗专业工作了。但是去医院之前,还先要去连队当一段时间的赤脚医生。常见病的治疗,甚至包括“接生小孩”的工作都要担负。<br>1972年的某天门晚上,我正式分配在新疆克拉克勤劳改农场的一个医务所里,开始了人生第一天的医务工作。<br>由于是第一天正式工作,所以我主观上,自认为看病特别认真!并且给每个病人都进行了认真的登记,用的什么药?服了多少量?<br>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给病人看病,看到一半时,突然有一个病人,返回到医务室,对我说:大夫,我刚才喝了你的药水后,怎么回到房间里,咳的更利害了……<br>(因为这些全都是犯人,所以发给他们的药,必须当着我的面吃下去。)<br>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并且认真地告诉他,没有关系,这是药物反应,过一会就好了。<br>约过了半小时左右,又有一个病人返回到医务室,也和我说,刚才回去后,也咳嗽的更利害了。我一看登记本,和刚才前面一个人,服的是同一种药,于是也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没关系的,明天就好了。<br>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病人,也來到了医务室,说出了上面二个人同样的情况。这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甚至还对他说,给你们发的都是好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当时这三个病人就是这样给我打发走的。<br>都是男性,而且年龄较大,都是60多岁了。<br>当天晚上,看完所有病人后,出于工作认真,我又仔细看了一下今天的登记本,<br>当我检查到“复方樟脑丁”这个药的时候,发现登记用量共计用去十五毫升。可是药瓶子里怎么会少了很多???<br>再检查一下发药的小杯子,<br>一下子!我的脸吓白了!!!<br>我马上想到,今天看病时,先后返回来告诉我,吃了药以后咳嗽更利害的三个人,原来是我把药都给他们发错了………<br>我想给他们每人服用量是5毫升,可是我把一个医院里装药用的50毫升的小量杯,当成5毫升的量来使用了。所以三个人一共发了150毫升。难怪药瓶子里,一下少了那么多。<br>我又仔细看了复方樟脑丁这种药品的使用说明书,看完后,更是把我快吓昏过去了…………<br>因为说明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br>正常使用量,一般为1到3毫升,极限量为5毫升。致死量是15毫升!<br>我反复看了多次,致死量是15毫升!!!<br>可我给他们每个人服用的是50毫升。那不是肯定要死了吗???难怪他们三个人刚才先后返回來告诉我咳的更利害了!弄不好,现在有人已经死了!<br>吓的我赶快放下手中一切事情,拿起听诊器就往犯人睡觉的地方走去。<br>在房间里,很快先后找到了他们三个人,首先看看有沒有死的人,还可以,一个人也没有死。本想立刻去卫生队报告,可否进行解毒处理。可是又不敢。因为一但报告上去,即便不死人,也是重大医疗事故。弄不好,我一辈子就完了!<br>可是不报告,万一真死了人,又该怎么办?<br>想來想去还是不敢报告,最后决定,如果真死了人,再去报告吧………………<br>于是,这一个晚上,我不停地对这三个病人来回地检查,(当然,主要是看看,会不会有人死去)。时而还会听到没有入睡的其他犯人,轻轻地在说:国家派来的医生真好,对病人这么认真负责!………………<br>听到这些话,我心里真不是滋味。<br>说实话,那一个晚上,我几乎一分钟也没有入睡,一直到第二天早晨,<br>奇迹发生了……………<br>严重超量服了复方樟脑丁的三个犯人,都神气洋洋地拿着劳动工具,跟着队伍一起去参加劳动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犯人对我说:<br>大夫,你昨天给我服的药太好了,一个晚上,睡的很好!今晚再给我服一些好吗…………<br>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完全放心了!!!<br><br>说到这儿,我再说几句:<br>这件事,当时很长时间,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因为毕竟是一件医疗事故啊!但过去较长时间后,我也在想,为什么这种“复方樟脑丁”的说明书上,写的清清楚楚,致死量是15毫升,而我让他们每人服了50毫升,却一个人也没有死呢?<br>再后来,我干脆把这件事,投稿到有关医学杂志,想寻找到有关答案。可是,一直得不到任何回复。甚至到今天为止。我也没有见到任何答复。</h3> <h3>众所周知,在医学上,急性胰腺炎是一个较为严重的疾病,不少人都死于这个疾病上……<br>这个倒霉的病,偏偏又让我碰上了……<br>2017年10月初的一个日子,当时我居住在浙江嘉善姚庄加州阳光城。<br>那天傍晚,我先是感到腹部有些隐痛的感觉,很快越来越痛,实在坚持不住了,便倒在地板上………<br>夫人也吓坏了,立刻叫來了邻居朋友,开车把我先是送到了枫泾的中西医综合医院。<br>医院当时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项目后,很快说了一句,病情较重,须立刻转上海医院。就这样,我立刻又被救护车,经过一个多小时送到了上海新华医院,急诊科医生,看了我的检查报告,又立刻在本院重新做了一些检查。并且又立刻请来了外科医生会诊。医生说,亏得送來早,如果拖到明天,就有生命危险了。<br>当天晚上,新华医院为我加班做了手术………<br>第二天查房时,外科主任对我说,某某医生昨天救了你一条命啊!………<br>是啊!我要好好感谢新华医院!<br>手术后整整13天,滴食未进。天天掛吊瓶,出院时瘦了15斤。也算是一次死里逃生吧。<br><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