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我对紫砂艺术中文人壶的一些看法

医中壶痴

      一直想谈一谈对有关紫砂文人壶的看法和自己的理解，但一直没有时间下笔，鼠年春节遇上****萨丽在全国各地爆发，呆在家里喝茶看书，可以安下心来好好对紫砂文人壶的看法和理解进行整理。

      目前紫砂市场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冠以＂文人壶＂的紫砂壶，以为请个画家、书法家，甚至各式名人在紫砂壶上写个字，画个画就叫文人壶了，其实，这样的壶充其量也只能称之为书画装饰壶，跟文人壶根本就是两回事。

      要理解何为紫砂文人壶，首先必须理解何为文人？哪些人可以称之为文人呢？

      所谓文人，我们可以广义地认为只要有文化的人都可以称文人，但真正意义上的文人不仅仅是个读书和写书的人，而是那些能站在人性的高度，无论在人文方面还是在社会、人性方面均有着独立思考能力，能写出富含思想的文章的人。文人就是那些追求思想独立、人格独立、价值独立、充满人文关怀、富有人文情怀的读书写作及能书会画的文化人。

      文人往往孤高、潇洒，然而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通常也默默地肩负不算少的沉重与无奈，孤寂和淡淡的伤哀，因不能“兼济天下”，只好“独善其身”。然而拉开这些表象的帷幕，令我们感怀的是他们以博大的胸怀追寻那天人合一的人生理想，触摸人与自然和谐共振的那种人文情怀。

      这些文人的作品内容上一般注重文学趣味，画中有诗，托物言志；绘画时讲究线条墨韵的审美意识，书法入画，重写意，轻写实，重神似，轻形似，以形写神，强调“法心源”，相对放松“师造化”，即着眼于物象内在之真实，而不满足停留于其外表的抄录；其作品风格“书卷气”较浓，无论尺幅，还是巨制，无论山岩重叠，还是幽庭秀木，无论清新雅逸，还是古朴雄浑，无不传达出作者闲适宁静、趣远清心的心境、意趣和充满灵动与个性；其创作的态度主张墨戏，寄情于其中，抒发其灵性，借以避世人扰攘和社会现实，以表现民族感和隐含对腐朽政治的无奈与愤意；创作内容多写山水和花鸟，兼作人物。他们的画风带有“综合艺术”的意味，讲究诗书画印结合，或平衡布局，或弥补散漫，或增加气氛，或强化变换，深刻而灵活地加强了绘画艺术的审美因素。

      他们往往持有澄静、空明的心境，怀着文人所特有的人文情怀和天人合一的生存理念来驾驭他们精湛的笔墨语言，通过心灵的扁舟来传达一种对宇宙的和谐领悟，以之构筑自己的精神家园。

      而所谓的文人壶，就应该是以壶为载体，或表达儒家的修身治世、积极进取，或言说道家的少私寡欲，返璞归真，或表露禅宗直指本心、彻悟人生。而匠人壶则偏重于壶的实用功能，做壶者本人并不直接赋予壶以思想，当然，壶必须有实用功能，文人壶也绝对不能例外的。缺少实用性功能，就不能很好地为茶事服务，也就失去了和人亲近的特质。但也因为这种实用性功能的限制，使紫砂壶在创作设计上，无法像诗、书、画一样自由地表达情感。因此，文人壶必须是爱好紫砂的文人和具有文人特质的紫砂艺人共同参与创作，这样的紫砂壶方可称为文人壶。

      本人觉得文人壶的构成应该有其自身的形成法则，必须有其深厚的文化内涵，因此说文人壶不仅仅是由那些有文人情怀的文人雅士的参与，更重要的是无论是壶型设计，还是绘画、书法及内容必须表达出其淡泊明利，超然物外的文化特性，表达出穿越世俗制约，以达闲雅之心境。

      追溯文人壶的起源，绝大多数人认为是陈曼生开创了文人壶，也有人认为应该从明代时大彬开始，也有人认为应该是从宋代苏东坡开始。本人认为这就应该从怎样去理解文人壶？是否能表达出文人壶的文化特性去理解文人壶？

      一般认为宜兴紫砂壶起源于明朝正德年间，紫砂界公认供春为紫砂壶鼻祖。但问题来了，供春为一书童，陪主人在金沙寺读书时跟着金沙寺僧人学做紫砂壶，根据松树树榴形状制作了目前存世最早的紫砂壶，那金沙僧人应该是供春的师傅，师傅的壶呢？师傅又是跟谁学的呢？

      紫砂壶到底起源于宋朝还是明朝？有关这个问题我与旅沪陶艺家陆全明先生进行过探讨，他认为宋人喝茶用点茶法，并非泡茶，用紫砂壶泡茶起于明朝。从这幅宋朝点茶图上看只有煮茶的陶罐和点茶喝茶的建盏，并无紫砂壶型器具，说明陆兄说得不无道理。但唐宋两代是中国茶文化史上的高峰期，而明代则是中国饮茶史上的又一高峰。据1976年宜兴丁蜀镇地区发掘出一条宋代龙窑窑址，出土了许多紫砂陶残器，虽然没有见紫砂壶具出土。但从北宋梅尧臣、欧阳修、苏东坡等诗人记载相关紫砂壶的诗句来看，北宋肯定有紫砂壶具存在了。有关紫砂壶的最早文献资料见于北宋仁宗时进士梅尧臣《宛陵簿集》中的两居诗。梅尧臣的《一韵和杜相公谢蔡君谟寄茶》：“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诗中的“紫泥新品”被认为是紫砂陶登上了陶文化殿堂的最早记录。稍后于梅尧臣的大诗人苏东坡，在谪居宜兴时，曾亲自设计一种提梁式的紫砂陶茶壶，烹茶审味，怡然自得“松风竹炉，提壶相呼”，有“饮茶三绝”之说。另外还有当时北宋文学家欧阳修有“喜共瓯吟且酌，羡君潇洒有余清”的诗句。发掘的实物和文献记载互相印证说明紫砂陶应该始于北宋。这一方面也可以说明供春师傅金沙僧人制壶也是有师傅相传的。所以本人认为紫砂壶始于北宋，盛于明清更符合历史。

      据了解，金沙寺始建于唐朝，北宋诗人苏东坡曾在寺内喝过茶，并嫌寺内壶太小。这说明至少北宋时期就已经有紫砂壶了，那也正好说明金沙僧人制壶是有传承的。那紫砂名壶“东坡提梁壶”就应该算作文人壶的鼻祖了。因为是苏东坡这位文人士大夫设计了这款“东坡提梁壶”，并有“松风竹炉，提壶相呼”之句为证。

      传说宋朝大学士苏东坡晚年不得志，弃官来到蜀山，闲居在蜀山脚下的凤凰村上，他喜欢吃茶，对吃茶也很讲究。此地既产素负盛名的“唐贡茶”，又有玉女潭、金沙泉等好水，还有紫砂壶。有了这三样东西，苏东坡吃吃茶、吟吟诗，倒也觉得比在京城做官惬意，但这三者之中苏东坡感到其中一样东西美中不足，就是紫砂茶壶都太小，怎么办呢？苏东坡想：我何不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一把大茶壶？对，自己做茶壶自己用！他叫书僮买来上好的天青泥和几样必要的工具，开始动手了。谁知看似容易做却难，苏东坡一做做了几个月，还是一筹莫展。

      一天夜里，小书僮提着灯笼送来夜点心，苏东坡手捧点心，眼睛却朝灯笼直转，心想：哎！我何不照灯笼的样子做一把茶壶？吃过点心，说做就做，一做就做到鸡叫天亮。等到粗壳子做好，毛病就出来了：因为泥坯是烂的，茶壶肩部老往下塌。苏东坡想了个土办法，劈了几根竹丬丬，撑在灯笼壶肚里头，等泥坯变硬一些，再把竹丬拿掉。

      灯笼壶做好，又大又光滑，不好拿，一定要做个壶把。苏东坡思量：我这把茶壶是要用来煮茶的，如果像别的茶壶那样把壶把装在侧面肚皮上，火一烧，壶把就烧的乌漆墨黑，而且烫手。怎么办？他想了又想，抬头见屋顶的大梁从这一头搭到那一头，两头都有木柱撑牢，灵机一动说：“有了！”赶紧动手照屋梁的样子来做茶壶。经过几个月的细作精修，茶壶作成了，苏东坡非常满意，就起了个名字叫“提梁壶”。

      这只是一个传说，因为没有这把提梁壶传世。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把东坡提梁又是怎么回事呢？

      传说中“东坡提梁壶”的传统定型款式创制是北宋苏东坡，这显然不是历史事实。那么，事实是怎样呢？苏东坡事实上嗜好的煮茶用器应该是“铫子”，是由水壶或药壶改型并移作煮茶之用的铜器铫子，被称作“铜石铫”的，而紫砂石铫的创制应该是清代书画名家尤荫根据周钟赠的苏东坡铜提石铫仿制的“白泥大砂壶”，这就是清嘉道年间制壶名家杨彭年改制、加工、定型，并经不断改进、演变，终趋成熟的紫砂传统经典之作“彭年石铫”早期之作──“提梁石铫”。这和“苏东坡提梁壶”的造型完全不同，完全不是一回事。

      当今定型定名款识“东坡提梁壶”的创制，是在1932年春天。当时为准备参加百年一度的美国芝加哥博览会展品展示问题，宜兴职校校长（陶校前身，紫砂职业教育创始人）王世杰，多次邀集丁蜀山陶业粗、溪、黑、黄、砂、紫砂六大行业工会代表、窑业主代表、艺人代表、地方名士、校董出谋策划，群策群力。座谈会期间，再讨论展品的题材时，有人讲起了“东坡提梁壶”的故事传说。引起了王世杰的兴趣，认为这是绝好题材，就组织紫砂艺人专门讨论故事传说中的“东坡提梁壶”。

      紫砂艺人、各紫砂营业公司、各陶器厂亦提供了清末传统单把提梁壶款式的壶样。特别是一把清光绪年间的任伯年刻花卉提梁壶，壶身为灯笼圆壶，厚圆盖，钮扁圆，一弯式流，前提梁用一段横把呈弯弓形状，后竖搭一段把架在弯弓上，直至壶后身传统的接壶把处将提梁把嵌接。此件艺技、格调、形制均较别致。王世杰根据清末传统单把提梁的款式，结合清末双梁横竖架接提梁的架势，设计出初步图稿，正式定名为“东坡提梁壶”，并将图稿分发于紫砂业界，由各陶器公司、各陶器厂、各陶器作坊聘请艺人制作。其中“东坡提梁壶”制得成功的，为民初制壶名艺人汪宝根。

      汪宝根制作的“东坡提梁壶”，制工严谨，圆纯精致，气度神韵，特别是流把处理巧妙，浑成一体，与民间故事传说中的“东坡提梁壶”相得益彰，情趣意合。作品制作成功，当时全窑场引起轰动。这就是东坡提梁壶的由来，与东坡先生有关系，但并非东坡先生设计。这样的话，说东坡提梁壶是文人壶的鼻祖就有所欠缺了。

      那么，文人壶究竟起源于何时呢？从现存实物及文献查证来看，明末清初的紫砂大匠时大彬应该算是文人壶的鼻祖了，因为，从大彬留传下来的作品看已经具有文人壶的萌芽了，但要讲时大彬的作品就是文人壶我认为是有欠缺的。

      时大彬（1573——1648），明万历至清顺治年间人，是著名的紫砂“四大家”之一时朋的儿子。明许次纾《茶疏》：“往时供春茶壶，近日时彬所制，大为时人宝惜”。他对紫砂陶的泥料配制、成型技法、造型设计都极有研究，尤其是开创了在壶身铭刻的风气，将书画篆刻融入紫砂壶，使得紫砂由一种普通工艺向人文艺术演变，让紫砂从实用器向工艺品转化，应该是紫砂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人物。

      时大彬早年请能书者落墨，由其本人用竹刀刻划，或以印记。如这把现藏于故宫博物院的大彬早期大执壶，便是其早期代表作，壶身用草书刻铭：“江上清风，山中明月 丁丑年大彬”。

      他早期喜欢做大壶，后来在娄东与陈继儒等著名文人交游后，受文人饮茶方式和审美观念的影响改制小壶。所以，后期时大彬本人书法精进，则任意划书，多用楷体，运笔有晋唐小楷意。隐元禅师东渡日本时，带去的的大彬款大壶都是其壶身铭刻的代表之作。

      因此，可以说时大彬、徐友泉等人对后来文人壶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并不能说时大彬的铭刻壶就是文人壶。

      真正意义上的文人壶，我认为应该是从清康熙、雍正年间的陈鸣远开始，陈鸣远的紫砂制作技艺“年少成名，特以表之”，鸣远先后与陈维崧、汪柯庭、杨中讷、曹廉让等文人相交甚密，在交往过程中，陈鸣远积极地将他们对自己所提的意见建议付诸实践，用自己的语言展现在紫砂之上。鸣远与文人的结合，堪称紫砂史上的伟大创新，它的出现，天才地把中国书画艺术中的诗、书、印、境，极其有机地融合到小小一把壶上，可以说，陈鸣远奠定了紫砂壶与文人创作相结合的坚实基础，开辟了工艺品与高雅艺术相交融的广阔天地。

      真正将紫砂文人壶推向高潮的是清乾隆至嘉庆年间的陈曼生与杨彭年二位，也是目前紫砂界公认的文人壶开拓者。

      陈曼生擅长古文辞，精于雕琢，以书法篆刻成名，其文学、书画、篆刻样样精通，才气过人。他在溧阳任地方官时又倾心于紫砂，他构思出样，请杨彭年等制壶，然后他和幕客江听香、郭频迦、高爽泉、查梅史等作壶铭，这就是世称的“曼生壶”。

      陈曼生的壶铭切壶、切茶、切情，是真正体现了文人壶的艺术特质，直至今日仍是紫砂界的标杆，至少到目前为止仍未有人超越。杨彭年，清乾隆至嘉庆年间宜兴紫砂名艺人。他善制茗壶，浑朴雅致，首创捏嘴不用模子和掇暗嘴之工艺，虽随意制成，亦有天然之致。他又善铭刻、工隶书，追求金石味。他还与当时名人雅士陈鸿寿(曼生)、瞿应绍(子冶)、朱坚(石梅)、邓奎(符生)、郭麟(祥伯、频伽)等合作镌刻书画，技艺成熟，至善尽美。世称“彭年壶”、“彭年曼生壶”、“彭年石瓢壶”、声名极盛，对后世影响颇大。

      这一时期，这么多有文人情怀的文人参与了紫砂壶的设计制作，并在壶身上纵横捭阖地题诗铭文、作画篆刻，诗书画相互辉映，具有金石文字内涵的壶艺作品，具备了文人壶的一切特征。

      除了我们熟悉的陈曼生和杨彭年二位外，瞿子冶也是这一时期杰出的文人壶代表人物之一，他首创了子冶石瓢，是继陈曼生之后，又一位将紫砂壶与书画紧密结合的文人，堪称“书绝、画绝、壶绝”三绝。

      另外还有梅调鼎、朱石梅等大家。

　　时光转至近现代，紫砂巨匠顾景舟与文人吴湖帆、江寒汀等书画大家合作创作了五把大石瓢，将中国紫砂文人壶推向了又一个高潮，可谓是千古绝唱。

      上世纪八十年代，顾老与艺术大家韩美林先生合作，又创作出雨露天星提梁壶，二位大家对美的追求及对于线条的理解，通过紫砂的材质表现得淋漓尽致，柔中带韧，刚中带劲。

      尤其是提梁那出乎意料的横飞直逸，妙到好处的婉转承起，收入自如的呼应，无不构架出紫砂艺术新的视觉冲击。

      而这把此乐提梁壶是1986年由顾景舟与韩美林再度合作创制的另一把提梁壶。顾老制作此壶时已经是七十多岁了，在挑选韩美林的图纸时，一看到此乐提梁，就感觉到这个提梁非常特别，而后便动手设计制作。

      此壶融合了顾景舟先生精湛的壶艺和韩美林先生超前的设计理念及文人情怀。壶身饱满，扁圆如鼓，下腹略丰，轮廓明朗，曲线有力。卧足，短曲流。壶盖陷于壶身。方形瘦身高提梁，顺壶肩向上展开，梁顶与壶底宽度略同，成倒梯形，和壶身上下对称。盖、钮采用扁圆形，与夸张的瘦高提梁相互衬映，整体隽秀协调，于拙朴中见纤巧。

      这把壶的壶腹镌刻有二款，一款为篆书“自有乐处”，落款“丁卯年冬景舟美林制于丁山”。另一款为“不圆而圆，不方而方，智欲其圆，方欲其方，刚柔相济，允克用藏”，顾景舟曾题写此铭。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经济的发展，迎来了紫砂界又一个春天，但由于文化经济领域的人文精神的颓废，使得整个社会充满了铜臭味，紫砂界和文化艺术界也不可避免，甚至铜臭味更浓，所谓大师大家无一不逐利而行。两者在紫砂艺术界的结合没有将紫砂文人壶推向新的高度，而仅仅是将紫砂壶的价格推向虚高。

　　徐汉棠大师与谭泉海大师合作的一把汉棠石瓢，无论壶型的制作、铭刻的功力都堪称完美，但二位只是紫砂界和陶刻界的大家，其作品怎么欣赏总感觉匠气较浓，缺乏文人雅士特有的那种文人情怀的气息。所以，他们合作的紫砂作品就不能称之为文人壶。

　　在浮躁不安的紫砂界，总有一些具有文人特质的紫砂艺人，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初心，不被外部利益所诱惑，潜心于紫砂艺术的创作。旅沪宜兴籍紫砂艺人、沪上知名学者、艺术家陆全明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陆全明先生出生于宜兴紫砂世家，90年毕业于上海师范大学美术系，致力于传统紫砂与当代陶艺的传承与发展。认识陆先生后，方知陆先生一直执着于新文人壶的创作与探索。从其创作的泉鸣十八式中能体会到陆先生内心深处的文人情怀。

　　在金沙山房，有幸与紫砂艺术大师陆全明老师和吴林田老师、陈强老师和肖谷老师等一帮具有文人特质的国画及油画艺术大师们一起品茗聊天，聊着他们对新文人壶创作中的体会，对文人壶的认识又更进一步，如何与人文艺术家们一起玩壶，从制壶、对壶型的理解和从字画反映出壶的内涵等角度去理解壶言壶语，并从他们制作的新文人壶作品体会出文人壶的魅力所在。希望他们能在文人壶创作中达到更高的境界！

      所以文人壶必须由文人尤其是有名的文人的参与，这是紫砂壶的魅力所在。历代诸如陈曼生、董其昌、郑板桥、韩美林等等文人的参与，现喜有陈强、肖谷，吴林田等新一代文人与同样具有文人特质的紫砂艺人陆全明先生共同参与创作，使文人壶充分满足了壶迷的追逐传统文化唯美唯雅的心态。文人紫砂壶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

      自文人壶问世以来，深得众人之喜爱，人们不光把玩欣赏，还投入其中，原来妙在其中。文人紫砂壶带来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更是一种情感与文化的体现 ，以情融壶，更能引起文人的共鸣。 

      茶香，书味，萦绕在心中。正是由于文人骚客们的介入而带有浓郁诗性的韵律味使紫砂文人壶历久新弥、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