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名字轶事</p><p><br></p><p> 名字虽然是一个称谓,有时是一个代号,但是确实是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古语: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都希望有一个让别人听一次就印象深刻的名字,人们都追求幸福的生活,站在这个角度上来讲,起名必须注重和弘扬!</p><p> 关于起名的说法和讲究有很多,可以用百家争鸣来形容,姓名学自古到今都有自己的学说,随着社会学说的不断成长,在其中溶于了深奥的哲学等思想。</p><p> </p> <h3> <br></h3><h3> 黄燕妮</h3><h3> 我叫黄燕妮,此名挺洋气——马克思夫人不就叫燕妮嘛!但取名的初衷,作为民办教师的父亲却有些敷衍。</h3><h3>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那时农村起个名(狗蛋,二狗子)也是为了孩子好养,有的家庭则有辈分的说法,每辈的人都有自己的字来代表。而我的出生并没有给家庭带来任何欣喜,原因很简单,农村里干活得有力气,犁田抬打谷机得是男丁,上山砍树得是男劳力。父亲七兄妹,他是老大,我前面已有个姐姐,在那个“一胎上环,二胎结扎,三胎不见面”的计划生育时代,父亲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还未出生的二胎上。煞费苦心取好了一串很有力度的备用名,“志宏”“国强”。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在母亲肚里多赖了十天后,终于在一个停电的夜晚来到世间。父亲打着手电筒确认了我的性别后,长叹口气,无奈地说:“唉!取的名字都没用了!”之后,取名的事一直耽搁着,家人只唤我“老二”。</h3><h3> 外公当时任村里的书记,国家政策执行有力,在我一满月后,就让母亲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母亲因为没为父亲生个儿子,心生愧疚。 心情郁闷的父亲看生儿无望,每天唉声叹气,除了白天到学校上课,晚上就发奋图强,力求考上公办教师,对我懒得理睬。</h3><h3> 很快,我落地100天,长得白白胖胖,见人就笑,很是招人喜爱。父母抱上我到乡里照相馆拍照,照相师傅问:“这闺女长得漂亮,叫什么名?”父亲尴尬,总不能跟别人说女儿叫“老二”吧?晚上,村里放露天电影,影片中有个女游击队长叫“燕妮”,燕妮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打鬼子一枪一个准,父亲立马成了她的粉丝,跑回家对母亲说,老二就叫“黄燕妮”了。从此,我有了名。</h3><h3> </h3> <h3> 黑癞几(黑男孩)</h3><h3> 小时候,父母忙着干活,没时间管我,我跟着叔叔姑姑们上山砍柴,爬树掏鸟蛋,摘野果,下河捞鱼虾,田里挖泥鳅,土里扯猪草……饿了挖红薯吃,渴了掬一捧山泉水喝,累了趴在路边稻草堆上睡,经常蓬头垢面,洋相百出。</h3><h3> 那一年,我四岁,一件的确良上衣,一条格子裤,一双花凉鞋,头发被母亲强行理成当时流行的“男式女发”,但仍满山满地的疯野。</h3><h3> 像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再闹腾但终于没能翻过如来佛的五指山,如来——从新疆支教回来的爱搞怪的四叔拿着两样新鲜玩意葡萄干和相机在我面前显摆,我经不住葡萄干的诱惑,但又死要面子不愿他用相机拍我那邋遢形象,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我偷吃了“人参果”,如来将“千军万马”(我的叔、姑、姐)调来降我,没能奈何得了我的筋斗云,最后躲在喂猪的母亲后面,得意地做鬼脸,四叔眨眼示意母亲避开,母亲会意并配合,四叔按下快门,于是我“守猪食盆”的囧照就此定格……</h3><h3> 见被耍弄,我就地一滚,大哭撒泼。地上刚好有一堆母亲烧了的草灰,草灰沾了我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我只剩下两个眼珠骨碌碌地转。叔叔姑姑们见状大笑,于是给我取名“黑癞几”——意为又黑又野的男孩子。</h3> <h3> 相似形</h3><h3> 佛说,五百年的修行,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我与发小黄艳玲有缘。出生在一个村,父亲都是老师,在同一所学校教书。我俩一起长大,一起启蒙读书。五年级开始寄宿,睡一张床,一直到初三。两个人的名字发音相近,无论在生活还是学习上,都有着极高的默契度。</h3><h3> 我俩成绩不相上下,初中同桌。几何课,老师点我名“黄燕妮”证明两个图形是相似形,结果,黄艳玲跟我同时站起来,异口同声说出证明过程。全班鼓掌,我跟黄艳玲相视一笑,老师也忍俊不禁,笑着说:“你们才是‘相似形’!”</h3><h3> </h3><h3> </h3><h3></h3> <h3><br></h3><h3> 小七</h3><h3> 有段时间,流行娱乐休闲活动——打麻将。初学,不懂技巧,只会最简单的胡法小七对。偏偏新学者手气旺,乱打乱胡结果连续自摸小七对,正值电视热播《神犬小七》,朋友戏谑:“狗来福,你干脆叫‘小七’吧!”</h3><h3> </h3><h3> </h3><h3></h3> <h3><br></h3><h3> 马叉虫</h3><h3> 自古文人称骚客。而现在生活中,“骚”形容女性不雅行径,多为贬意。我是文学爱好者,喜欢写点生活感受,也有几篇小豆腐块发表,获奖。性格外向,爱笑爱唱爱跳,嗓门也大,走哪哪热闹。朋友、同事们称我“骚”,又觉不妥,于是把骚字拆开,称“马叉虫”。</h3><h3></h3> <h3> 高坦洲<br></h3><h3> 我的老家叫高坦洲,名的由来谁都说不上,我想,先人取地名,多是因地象了形,如象鼻山,仙女瀑布……而高坦洲太普通,没有奇特的地形,也没有优美的传说故事,只几座高山连在一起,像汉子的胸膛,站在山上任一处,都能将新生村收在眼底,应是“高”;山基平坦些,住了我们生产组几十户人家,应是“坦”;斜濑河从新生村正中穿过,将整个洼地一分为二,河流经过之处,必是生命繁衍不息之地,河滩两边是沙石、柳树林,内侧靠近山脚处我们把它叫做“洲”。三处合在一起,叫做“高坦洲”。</h3><h3> 高坦洲不起眼,炎汝高速公路从洲中横贯而过,更让高坦洲从人们的视线中逐渐隐退。但它却不能从我的记忆中消失,因为,高坦洲承载了我太多儿时记忆,我快乐的根源,精神的归属,是我心中的永远的牵绊。</h3><h3> 初中开始,我就在外求学、工作,之后很少回高坦洲,但每次回来,我每到一处都能找到儿时的回忆。思乡情深,念乡情切,我把这些记忆用文字记录下来,整理好存在QQ日志和微信、美篇中,不想引起圈友的共鸣,圈友们后来直接称呼我为“高坦洲”、“高老师”。于是,我将QQ,微信,美篇统一改名“高坦洲”。</h3><h3> </h3><h3> </h3><h3> </h3><h3></h3> <h3> 一枝花<br></h3><h3> 儿时外号“黑癞几”太稚嫩,笔名“高坦洲”太庄重,“小七”太俗气,“马叉虫”太轻佻。</h3><h3> 从小我就揣着“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的梦想,师范毕业后一直怀着教书育人的情怀,坚守在教育这块热土。 把细微之事做到极致,把平凡之事做成经典,这是我一直以来工作的风格。学校年度考核,我把精心整理好的资料摆在考核领导面前,领导检查后对我赞赏有加。我松了一口气,开怀大笑。领导说:“笑得像一枝花!”于是,“一枝花”成了我的代名词。</h3><h3> 女人四十岁一过,容颜自然衰老,称“花”已太牵强。但随着年纪的增长,经历的事越多,越有成熟稳重的风韵,同时认识到人要活得精彩,活出真我,活出品质,阳光自信的心态更重要。我抽出时间,把自己的爱好写作、唱歌、跳舞、书法、户外运动等发挥得淋漓尽致,从而释放工作、生活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始终保持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微笑向暖,阳光生活。人一生中总会遇到不如意,与其指望每次失落时,会有正能量的人出现温暖你。不如指望自己变成一个正能量的人,成为自己的太阳,无需仰仗谁的光,还能照亮温暖身边的人。我享受“一枝花”这个名,更愿意一枝花永远灿烂!</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