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上一次提笔写文,是2019年3月底,一篇写给姥姥的祭文。2020年来了,10年代结束了,庚子鼠年也正式开始了。2020年开启后,完全可以用焦头乱额来形容我的生活。</h3><h3> 元旦后,学生们的期末考,期末考刚刚结束,还没来得及去整理期末工作的时候,小银子甲流高烧不退,陪了她三天后,阅卷,寒假前准备工作,而后,又迎来了期末成绩。上一次因为学生成绩哭,还是当老师的第一年。而这一次我哭了半晚,一夜未眠。一个又一个问题追问着自己,不停地否认自己,怀疑自己,甚至觉得自己误人子弟。可是,我有我的执着,我有我心中那个从未磨灭的信念啊,一个自我矛盾的我,要如何与自己何解,未来,我到底该怎么做?感谢我的倔强,感谢我心底的不服气,更感谢十几年近二十几年的习惯。在困惑的那天,去了一趟天津图书大厦,拖着小银子,拽着老妈。走进天图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哈尔滨学府书城里,那个席地而坐,一待就是一整天的少女。信念,再一次燃起,默默地告诉自己,我相信我可以。</h3><h3> 调整了一两天后,到了周末,东东陪着我,去了北京一趟,看我在北京时的老领导和如母一样的恩师。城际快车驶进北京南的那一刻,我嚎啕大哭。蒙圈了的任先生,问我怎么了?水管子怎么又开了?我只说了一句,这半年,好孤独,好难。到昌平,看到管校,我强忍着泪水,到朝阳,看着我的孟妈妈,我更不敢哭,怕她落泪。一个,于我有知遇之恩,一个,于我有恩师之义,母女之情。看到他们,仿佛走到了人生的加油站,下一段路,我就可以更勇敢。</h3><h3> 回津后,爸爸身体不舒服,门诊挂号,住院,一个星期的提心吊胆,食不知味,终于等来了一个好的结果,腊月二十四,爸爸出院了,回家静养就可以。庆幸,万幸!</h3><h3> 终于有心情备年货了,跟妈妈开心的逛超市,想着年夜饭的菜单。心里忐忑着,这个年,虽不回东北,但是却注定是一个不好过的年。这是姥姥离去的第一个年,对一个没有见过爷爷奶奶的孩子而言,姥姥的离去,彻彻底底的带走了我的童年,再也不能假装是孩子了。而我,没有资格去悲伤,没有理由允许自己让思念蔓延,因为失去妈妈的妈妈,是五十几年第一次不在家乡过年,没有兄弟姐妹在身边,随我漂泊着。我想尽力,让妈妈难过少一点。</h3><h3> 然而,怎么也没有想到,年来了,让我们不能真正开心起来的不是这个年没有姥姥了,而是新型冠状病毒。爸妈很听话,强制戴口罩出门几天,又被我强制要求禁止出门。铺天盖地的消息,真的已让我寝食难安。有焦虑,有担忧,有恐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此时方知,百无一用是书生!</h3><h3> 30岁的我,一直倔强,坚定的信念从未轻易改变,撞了南墙,也拼死把南墙撞倒。我会怀疑自己,但很少完全否定自己。上一次问自己如果,是10年前妈妈生病姥爷去世的那个寒冬,那年,我问自己,为什么没学医,学医了是不是一切会不一样?近来,看着形形色色的媒体消息,看着真真假假的信息,看着一部分人不拿病毒当回事,又看着一部分人过度焦虑,内心无比焦急。倘若当年的新闻学研究生我考上了,倘若我再坚持再考一年,这一刻,我会在哪里?看着白岩松的白发,我泪如雨下!我们都在期待能有话语权,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每一个有良知的新闻媒体人,在公众面前说的每一句话,要思考多少?舆论,主流媒体的导向,又多么重要?在这样严峻的情况下,每一个递出去的话筒,又何尝不是一杆战枪呢?</h3><h3> 我们焦虑,我们恐慌,但别去怀疑,别去怀疑危难之时,人们心底的善与爱,别去怀疑,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不变的风雨同舟!</h3><h3> 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异类。而我们,能清晰的知道,什么是主流。</h3><h3> 正在建的“小汤山”式医院,正在逆行的医护人员,正在返岗的很多行业的工作人员,都是护我们岁月静好,替我们负重前行的人。</h3><h3> 病毒很可怕,带给我们的不应该是人与人信任感的缺失,应该是提醒我们珍惜当下,好好爱身边的人。人,若无对生命,对自然的敬畏,一定会得到惩罚。</h3><h3>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我们成为不了战士,但是可以安安静静的,各司其职,恪守己位。比病毒更可怕的,是言语的二次伤害,是心灵的重创。愿此次不幸得病的人们,都能万幸康复,不受如当年sars患者一样的排挤和怀疑。</h3><h3> 17年前,我初中,对非典有印象却无太多感触。17年后,我长大了,我更相信,祖国成长得比我快!</h3><h3> 愿所有医护人员凯旋,医者仁心,我深信不疑。</h3><h3> 愿所得终是欢喜,愿春回大地,花满华夏!</h3><h3> 活着就是修行!</h3><h3>庚子鼠年正月初二,草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