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乡愁

王万利

<h3>我已记不得有多少年沒有回老家过年了,大概有十几年或者有二十多年了。早先父亲在时,过年时总是父亲和母亲从老家带着大包小包来北京陪我过年。父亲去世后,母亲随我在北京生活,过年更是只能在北京。今年母亲在老家养病,过年也不愿来北京,我就只好回来陪她。 虽然回到老家过年了,然而以往的年味却再也找不到了。父亲在时,年前是最忙碌的,父母要为过年准备各种物资,蔬菜肉食自不必说,还要做豆腐,炸年糕,炒瓜子等等,就连过年烧火的柴火,也要整整齐齐码一大垛。如今父亲不在了,母亲身体不便,一切都省略了。二十九那天表弟过来,陪我一起给家里的大门二门全贴上对联,红彤彤的,算是有了一点年味。三十的晚上,仍然没什么事可做,只有陪母亲看电视,近年来少有的看完了整场春晚。初一的早晨,老家的习俗是要外出拜年的,也要准备别人来自家拜年。然而回顾四周,长辈有的过世了,大多数都随子女进城居住了,就连同辈的堂兄弟也没有在老家过年的了。拜年又省了。 初一吃过饺子,到外面转转,寻着原先的方向走去,见到的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河流,树林,堤坝了。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也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我。忽然觉得自己象是一个外乡人,我魂牵梦萦的故乡,忽然显得那么陌生。 前年到上海,我高中的好友送我一本书《乡愁北京》,可我虽然在北京生活了近三十年,但是从来沒认为自己是北京人,北京没有我的乡愁。可是如今我的故乡,也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故乡了,我认为可寄托乡思的故土,也只能在梦中相见了。 “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过去的,回不去了,不过思念。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