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盼望着,盼望着,歪着圆圆的小脑袋扳着小手指一根根数着,盼星星盼月亮般,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新年……那是儿时难忘的美好记忆。</h3><h3><br></h3><h3>春节是中国民间最隆重盛大的传统节日,其历史悠久,历来很受重视。在我们农村,劳累了一年的农民就只有过年这几天可以尽情的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h3><h3><br></h3><h3>儿时年味的记忆,是甜蜜的糖果,让人回味无穷;是淳朴的乡情,让人流连忘返,如今年味被时代的新潮冲淡,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温馨。在金钱至上的年代里,年味被岁月冲刷的只剩钱味了,但那份儿时的趣忆还在记忆的断篇中犹新。</h3> <h3>又盼来了一年的三十,而我也早已步入了为人子又为人父的尴尬中年。</h3><h3><br></h3><h3>俗话说“小孩喜欢过年,大人喜欢莳田”,虽然我没有了父母这个年代连过年都想着对莳田的那份挚爱,但也少不了来自生活的那点忧思。</h3><h3><br></h3><h3>小时候的我们,每到腊月,就盼望着过年,可以放鞭炮了,有新衣服穿了,有新年果子吃了,可以大口吃鱼吃肉了,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走亲访友不用做作业了,更盼望着是那“一元压岁钱”……</h3> <h3>那时的农村刚刚包产到户,种的粮食只够一家人添饱肚子,我们家唯一的收入是当教师的父亲每月微薄的工资,叔叔还是泥水匠学徒,勤快的母亲就在家不辞辛苦的种田种菜饲养畜禽,一家七口过着紧巴巴的日子。</h3><h3><br></h3><h3>每到腊月,是母亲最为难的日子,又是最忙的时候,作豆腐丶煎碗茶丶置办年货丶买几尺好布请裁缝为一家人制办过年的新衣服……</h3><h3><br></h3><h3>七十岁的奶奶是一家之主,家里所有收支由她老人家管持。每到年底,听奶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伢子,今年没挣到钱,就将就着,明年挣钱了再穿过”,年复又一年都是那身卡基土布配解放鞋。</h3> <h3>农村大年三十的那一天,有祭祖的习俗。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点香灯、烧纸钱,杀鸡上山祭拜祖宗,留在家里的人就忙活着准备午餐的团圆饭。</h3><h3><br></h3><h3>我们那里的除夕团圆饭是在中午,那一顿是一年来最丰盛的一餐,平时饲养的鸡、鸭、鱼难得开顿荤,都是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也只有这一天大人小孩齐上桌欢聚一堂,喜笑颜开的大人喝着自酿的米酒喝得脸红脖粗,小孩则拿着大鸡腿使劲的嚼,场面热闹非凡。</h3><h3><br></h3><h3>吃完中午饭,母亲也早已准备好了一大锅热水,乡下人喜欢把过年澡叫辞毛。洗尽了一年的残尘,就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新衣服,一个土不拉叽的泥娃顿时涣然一新,芳香素爽。</h3> <h3>换上了过年的新装,最期待的就是发“压岁钱”了,那个时候生活虽然困难,但还是每年都会给每个小孩五毛丶一元钱。每次看着奶奶拿着暂新的钞票,那满心满怀的兴奋和喜悦,从心底里溢出来,在双眼中透射着光芒。总是会把压岁钱“藏”在自己觉得最隐密的地方,偷偷地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看了又看、数了又数,那种甜蜜、喜悦的心情,久久荡漾。</h3><h3><br></h3><h3>别看只有区区五毛丶一元钱,在那时对我们小孩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一元钱 得来不易,花起来自然慎之又慎,每一分钱,都狠不得掰成两半来用,一定要让它完成最有“意义”的使命:买几本作业,买几支铅笔和橡皮……</h3> <h3>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生活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如今的孩子,给他一元钱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是给个五十丶一百元都嫌少。每天的零花钱少的都是五、六元,多的十几元,生活无忧无虑,天天都跟过年一样,对收压岁钱似乎也没有了特别的感觉,更别说像我们当年那样如获至宝的欣喜若狂。</h3><h3><br></h3><h3>压岁钱收到手软是经济繁荣、生活富裕的象征,是百姓的乐事、幸事,能够成长在这个幸福美好时代何其令人羡慕,但深深地镌刻在我们记忆深处、儿时的那种最简单的幸福和快乐的感觉,也似乎渐渐变得模糊了。</h3><h3><br></h3><h3>给压岁钱的习俗由来已久,是长辈希望晚辈平安幸福、远离灾难、平平安安度过一年。如今我也成年了,有了稳定的工资收入,也轮到我给晚辈发压岁钱了,孝敬长辈了,每一年的农村节日里我都会叫妻子买点补品给双方的老人,希望他们平平安安丶年年身体健康又长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