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19年农历年末,提前了几天放假,闲来无事,于是决定去趟黄柏山,看望在黄柏山法眼寺出家的好友耀识。 </h3> <h3> 黄柏山地处河南商城、安徽金寨、湖北麻城的交界处,素有“鸡鸣三省”之称。从地理位置来看,进出黄柏山,武汉是一个最方便的中转站。然而一场突如其来、发源于湖北武汉的瘟疫,被迫让我放弃了“返程”的行动。既然缘分如此,也只好安下心来,老老实实呆在黄柏山法眼寺里面,做着未剃光头的“和尚”。</h3> <h3> 听耀识介绍,明一禅师常年在外,也是最近几天刚从外地讲禅归来,住在寺院的时间很少。起初,我也只是在网络及寺院宣传栏中,对明一法师有一点书面上的了解。得知明一法师是福建福州人,1985年毕业于国防科技大学电子信息系。毕业之后,进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即现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火箭军)入伍工作,曾获得过全军科技进步奖。后来,剃度皈依于原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净慧法师门下(备注:净慧法师与周恩来总理是师兄弟,均为一代高僧虚云的弟子),成为了禅宗临济宗的第45代传人。著有《与祖师同行》、《禅踪》、《不理》等作品。</h3> <h3> 所谓缘分,就是那种半点不由人、完全无力抗拒的神秘力量。佛缘一到,自有安排。面对瘟疫,寺庙大门一关,大师也好、小和尚也好、来自娑婆世界的凡夫也罢,行动当然都是一样,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天气好的时候,明一禅师就会在天王殿前面的台阶上坐一会儿。天南地北、历史地理、天文人文、宗教哲学、吃饭穿衣,想到啥就聊啥。我就在这样的时间点,闲来无事,反正又不是出家弟子,也没啥太多顾及,就坐在师父旁边,听到第三、第四次时,偶尔还会插几句嘴。</h3> <h3> 这样的“闲聊式开示”,当然不会像“著书立说”那样正式,大部分的时间就聊了聊他的师父、聊了聊他接管法眼寺的过程,以及他在外面讲禅、教学中碰到的一些奇闻趣事,言语平淡无奇。正如他所说:其实佛教是很现实、也很实际的,没有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h3> <h3> 也会聊到寺庙门前两棵干年古杏,古人栽在这,这里人口稀少,山上也不缺树木,加上土地肥沃,成长茂盛。到后来,无念禅师在此开山建寺,风水宝地的古树,有了寺庙的加持与灵性,就更加没人敢来砍伐了。</h3> <h3> 聊到2010年,净慧法师派他来考察重建的法眼寺,当时没水、没电、还没地方做饭吃那种艰难寺院重新时的情景。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净慧法师把法眼寺交给他才半年,就丢下他不管,圆寂而去。</h3> <h3> 也聊到了佛教的术语,比如说:经,经就是古人流传下来的经典文字。偈,偈就是对经的称赞语。咒,就是人类与非人类对话的一种语言。方丈,就类似于企业的董事长;住持,就类似于企业的总经理。</h3> <h3> 还聊到了关于“生与死”、六道轮回、前世今生、空间与灵异、天眼与神通等等,这些可见又非可见的命题和场景。对于一个未入佛门的人,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正如马克思主义在上世纪二十年代提出的“点灯不用油、耕田不用牛”,那时候相信的人也极少,没过几十年就实现了。</h3> <h3> 当然,聊天中也少不了这教科书式的四句话: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佛渡有缘之人。</h3> <h3> 慢慢地、像放电影般地在脑海闪过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突然间,有一种感悟,大多数人是没有出家的机缘与勇气。然而,俗世中的确有很多高深的“隐者”,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但凡是佛性强的人,他们面容平和而淡定、内心博大而坚强,心胸坦坦荡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