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坚定,坚毅,坚强父母——</p><p>我心目中永远的丰碑(上)</p><p>2017-11-28 11:07:56 | 来源: 中国廉政建设网</p><p>敬爰的父母离开我这么多年了,但他们的声音,笑容,身影却仍然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闪烁在我的眼前,震撼着我的心灵,鞭策着我的行为,鼓舞着我的斗志,他们似乎一直在我的身旁,身旁,身旁……。</p><p>我的父亲胡清瑞出生于河南省长葛县一个普通农民世家,中原大地培育了父亲勤劳 ,勇敢 ,自信 ,坚强的豪情。</p><p>在军阀混战,群雄割据的年代,年仅十六岁的父亲,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员,是中原大地最早的,为数不多的共产党人之一。</p><p>一九二四年,河南省长葛县第一个共产党支部诞生了。作为这个支部的党员,父亲开始了他的职业革命生涯。</p><p>一九二五年上海“五卅惨案”以后,上海人民的反帝浪潮迅速普及到全国,在党的“反对帝国主义的野蛮残酷的大屠杀”的号召下,全国各地都掀起了反帝大浪潮,就在这个时候,父亲和他的战友以长葛中学为阵地,以学生作为宣传鼓动的主要力量,发动全县人民开展反帝反封建的爱国运动。经过宣传、发动与组织,全县广大人民群众反帝爱国情绪日益高涨,学生撑着“打倒帝国主义”的横幅标语牌。农民扛着锄头铁耙,他们排着队走出学校和农村。举行了游行大示威运动。“打倒卖国年代”、“打倒贪官污吏”、“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帝国主义滚出中国去”等口号响彻整个长葛的上空,振撼中原大地。</p><p>一九二五年六月间,在党的领导下,父亲和其它中共党员开展了轰轰烈烈地查禁英货、日货和救济上海罢工工人的运动。他们拿着旗帜走遍了长葛县城和所有较大的集镇。通过查禁运动,日货在市场上全部绝迹。这次帝国主义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上也受到一次重大的打击。</p><p>一九二六年三月间,军阀吴佩孚的部队驻在许昌、长葛一带,兵差徭役之多,苛捐杂税之重,实为古所罕见。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长葛党组织的负责人黄美玲和父亲在上级党委的指示下,以农村到城市发动了一次反军阀运动,联名通电反对吴佩孚,这是自上海“五卅”反帝运动之后中原大地声势最大的一次反军阀斗争。</p><p>一九二七年,为了迎接北伐军革命的胜利,霍树中,父亲和一些学生党员,利用黑夜在长葛县和尚桥公路两侧贴传单,揭露蒋介石背叛革命、屠杀共产党员和人民群众的罪行,并在和尚桥车站两次割断电线和炸毁铁路,以抗议国民党反动派残杀共产党人的罪恶行径。</p><p>不久党组织决定,秘密派遣父亲到西北军做兵运工作。在西北军父亲很快与宣侠父同志接上关系,在第二集团军三十军三十师,三十一师先后建立了党组织,发展了数十名士兵入党。在军队里他们在中下层士兵中进行抗日宣传,並及时将有关国民党军队的兵力部署,调动防务,围剿计划等情报传递给党组织,同时按照上级要求,护送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到鄂豫皖苏区,並为苏区提供药品,粮食。向红军输送了各类人员近百人。</p><p>由于工作的需要,按照上级的要求,父亲于1934年返回中共河南省委工作。在军委书记任上,他和战友们在极端艰苦条件和非常危险的环境下,恢复和联通了与鄂豫皖省委的地下交通线,重新设置了沿线的交通站,确保了这条红色交通线在最困难的岁月里始终畅通。其中柳林交通站一度扩展为中共中央军委直属交通站。在中共信阳县委处于瘫痪状态时,他又毅然挑起信阳县委书记的重任,重新整顿和恢复了信阳党的各级党团组织,团结党外人士,广泛宣传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主张,团结各阶层群众,共同投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p><p>在省委组织部长险遭敌人逮捕时父亲毅然挺身而出,掩护其撤退,而自己却不幸被捕。</p><p>在敌人的审讯室里,父亲用大无畏的胆识和睿知同敌人进行不懈的斗争,最后敌人只得用同情抗日,扰乱治安之名,将父亲判刑六年。</p><p>在獄中,父亲和难友多次进行绝食斗争,以反抗獄警对他们的虐待。</p><p>长年的牢狱生活,父亲不仅没有放弃自己的坚定信仰,还发动其它难友一起学习世界语。期盼将来能用世界语来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进行交流和服务。</p><p>七七事变后,在全民抗日热潮的推动下,国民党政府被迫无条件释放共产党人。父亲和其它共产党员先后出獄,投入了新的抗日民主运动。</p><p>按照组织上的安排,父亲于1938年到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在那里,父亲聆听了毛主席,朱德,刘少奇,周恩来等领导人的多次讲课,深刻领会党的中心工作在那时候的实施方略。由于时局发展和实际工作的需要,父亲于1941年到达苏中革命根据地。加入了苏中军民抗击日寇侵略的人民战争。在苏中抗日根据地,父亲担负起日伪情报的搜集,分析,甄别工作,多次昌着危险,深入虎穴,获取第一手情报资料。为苏中军民反扫荡斗争立下了不朽功勋。</p><p>抗战胜利后,父亲随军北撤至山东解放区,和战友们一起为战略大反攻作基础准备工作。随着我军从战略防御转向战略反攻,父親先后参加了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淞沪战役。</p><p>在参加接管大上海的工作前,父亲在丹阳参加华东局组织的接管工作会议。明确了接管任务和工作纪律。1949年5月26日上海刚解放,父亲带部队接管了百老汇大厦,后改名为上海大厦。这里成了中共上海市委,上海市人民政府的首个办公地方。为保证陈毅市长和其它市领导的安全,父亲又倾注全身心,做好大厦的各项警卫和安全保卫工作,为上海解放后稳定社会治安,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为各项生产,生活设施的恢复,作了不懈的努力。</p><p>不久上级调父亲到市政府办公厅工作,在刘丹主任的领导下,作为主编,他和战友们日以继夜,编写了上海第一份市政公报,传达了中央和市委的声音,为稳定上海治安秩序和经济秩房作出不懈的努力。由于工作需要,父亲又调法院系统工作,在担任嵩山区法院院长岗位上,他坚持依法办案,亲自审理一些重大刑事案件,对每份判决书都亲自修改,定稿。对个别历史悬案进行复查,坚持有错必纠。</p><p>在上海区划调整后,市委决定安排父亲到青浦担任政府领导工作。他二话没说,立刻投入到新的工作岗位。父亲先后分管过农业,文教,卫生,政法等系统,他都親自上第一线,实地查看。田间地头,医院学校,公安法院都留下了着他的脚印。</p><p>父亲一生有着坚定的信仰。他经常说,从加入共产党的第一天起,就作好了牺牲的准备。他在从事秘密地下工作时,无私无畏,在敌人心脏里长期潜伏,机智勇敢,只身深入敌穴,收集情报,细致周密。有些同志对他有误解时,文革中被造反派诬陷时,他总是坚定的回答:历史会証明我的信仰,証明我的人挌,証明我的一生。</p><p>他一生清正廉洁,从不沾用国家一分钱财。到市委开会经常坐公交车。有人问他为何不坐小车时,他常讲国家不富裕,群众温饱尚未解决,我们能省尽量省。1964年父亲参加春节慰问团到警备区二师慰问,因风寒发烧,二师领导将父亲送到上海华东医院住院治疗,后即通知母亲,马上派车来接我们,母亲在电话里还听到父亲对师领导讲:不能用公车,不能用公车。后来母亲只能乘出租车去华东医院,这一切母亲似乎都己经习惯了。即使在文革受冲击的那段时间里被迫写检查,父款也是自掏腰包到文具店买双线纸,不用公家一张纸,一支笔。他平时艰苦朴素,反对奢华浪费。而对老区来的同志,他却十分慷慨,自掏腰包请他们来家吃饭,並买了包括衣服,日用品等送给这些同志。</p><p>他在工作中原则性很强。有次一位领导要动用他分管血防工作的经费,他坚持血防经费,专款专用,这是中央的规定。违返中央規定,任何领导的决定,我都不执行。事后这位领导被父亲坚持原则的行为感动,作了自我批评。一位曾经在战争年代掩护过他的老房东要将部队转业的孩子留在上海工作,为此来找父亲。父亲亲切接待他们住在家中,並带他们参观上海建设成就,对于他们转业分配的要求,父亲则给他们宣传中央政策,经过耐心细致时思想工作,老房东高兴带孩子回到原藉安排工作。这位孩子工作很努力,之后被提拔为县粮食局长,並多次来上海看望父亲。文革中,父亲的老战友来上海接兵,为我留了名额,父亲知道后拒绝了此事。他说:过去一人当兵,全家光荣。今天开后门当兵我们不去。之后虽然我们都去了农村,父亲却很高兴。他常鼓励我们:在战争年代,农村就是我们的家,农民群众支持,帮助,掩护我们,今天革命胜利了,有的人却看不起农民群众,这是忘本。</p><p>父亲对我们子女的要求也很严格,他经常告诫我们,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要脱离群众。他坐得车,我们是不能搭乘的。有次我生急病,母親叫了出租车送我到医院。领导知道后,明确指示,特殊情况可以用车,但要交费。但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还是未享受过这个待遇。从未搭过父亲叨车。</p><p>父亲常常怀念那些牺牲的战友,他常说:我们是中国革命胜利的幸存者,那些为革命牺牲的战友却没有看到中国革命胜利的那一天,他们是最值得尊敬,最值得怀念,最值得宣传的先烈。说着说着常流泪。他常给我们讲那些先烈的英勇事迹,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父1962年撰写的“深切怀念周性初同志”一文,是对一位1938年就牺牲的先烈的怀念。当时周性初同志尚未被确认为烈士,这是多么不公正啊。文革结束后的1982年,政府追认周性初同志为烈士。远在天国的父亲得知此事一定会非常欣慰的。</p><p>父亲对我们的教育是严格的,当初我的内心还有怨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随之慢慢成熟起来,踏上工作岗位后,牢记父亲教悔,认真学习,刻苦钻研,成长为一名高级法官。为履行宪法和法律赋于的神圣职责,恪尽职守,依法办案,清正廉洁,公正司法。用实际行动向党,祖国,人民,同时也向父亲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p><p>今天我可以非常自信地告慰父亲,您的信仰之路,正一代一代,薪火相传,老一辈开创的革命事业后继有人。(胡宏宏)</p> <p>家父手跡</p> <p>渡江战役胜利纪念章</p> <p>父亲主编的上海市人民政府第一期市政公报目录</p> <p>陈毅市长为市政公报题词,市政公报原件保存在上海图书舘。</p> <p>上海新四军广场纪念碑</p> <p>上海新四军广埸彖刻着父亲,母亲的姓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