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这个碎女子,过了年24,属鼠。</h3><h3> 看到她端端庄庄的走过来,我才意识到24年,也就是从昨晚到今早睡一觉,做一场梦的时间,心里的真实想法,没有一点造作。</h3><h3> </h3> <h3> 24年前,我17,正在上高中。一天,放学回家,突然发现多了一个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的碎娃。原来是,堂哥家又生了一个女娃娃,为了再生一个男娃娃,把这个“多余”的女子送来让我父母照看,当第三胎是个男娃时,既成事实后,再把这个“多余”女子抱回去,该咋咋。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重男轻女封建思想”对我思想上的冲击和对我生活上的影响。<br></h3> <h3> 起先,我在指责大伯和堂哥思想迂腐的同时,又埋怨父母对这种做法的纵容。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鞭笞封建思想的鲁迅。</h3><h3> 随后,家里就有点乱套了,这个属鼠的碎女子总是哼哼唧唧、哭哭啼啼,令人生气的总是在吃饭的时候,不是尿了,就是拉了,我也就不吃了。</h3> <h3> 在父母的精心照顾下,这个属鼠的碎女子越长越可爱了,眼睛不仅大而且是个双眼皮,脸蛋蛋白里透红,笑的时候使劲把自己的大眼睛挤成一条缝,实在招人爱。<br></h3> <h3> 又随后,陪这个属鼠的碎女子耍闹成了我放学后的主要营生,也成了我生活中的主要乐趣,第一次见证了一个小生命的成长。</h3><h3> 属鼠的碎女子大了,不知道是谁教的,还是自己想的,张口闭口,十二分撒娇的叫我“爸爸”,那股幸福劲,甭提多美了。当然,当我结婚后,这个碎女子改口叫我“二爸”时,我心里的那种失落也甭提了。</h3> <h3> 事不过三。堂哥第三个孩子总算是个小子,于情于理该把这个碎女子送回家了,至今记得送走这个属鼠的碎女子时父母和我的彻夜难眠,对堂哥一家人的千叮咛万嘱咐,我人生中第一次因为“舍不得一个人”流泪。</h3> <h3> 好在,一年后父亲因工厂效益不好内退回老家,这个属鼠的碎女子又和父母生活在了一起。</h3> <h3> 如今,这个属鼠的碎女子大学毕业了,上班了,人大了,心思多了,话不多了,隔三差五会来看看她的“爷爷奶奶”,手里少不了提些孝敬老人的东西,帮爷爷奶奶收拾收拾房子,陪老人出去散散步,只是少了小时候的那些调皮和叽叽喳喳。</h3><h3> 属鼠的碎女子长大了。祝你啥都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