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家在哪里?是在“父母健在、老屋依旧、门前果树、炊烟袅袅、儿孙来去、家长里短、老少牵挂、嗔怒欢笑”的场景里;是在一桌饭的香气弥漫中流觞品味里;是在慈容依依闪烁的沧桑岁月里。<br> 这就是家。<div><h3> 回 家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品质更是一种活着的感受!我盼望有家的感觉,盼望着父母看着我在家中的欢乐。</h3><h3> 而今,我却没有了家。</h3><h3> 是那秋风的萧瑟,把我的父亲唤去了天国,又过了几年,风雪中母亲也化作青烟随父而去。从此,秋冬的祭日里,我与夫人总在荒芜的暮塚前,无语亦无潸然泪下,冷风中摆些祭品与鲜花,唯是一种淡淡的哀思,淡淡的哀思告诉我:孩子我们的家已经终结,我已经没有了家!</h3><h3> 从此,我把夫人的家当成了我的家。</h3><h3> 那年的冬天,我独自去了东北。大哥陪我、带着还没上小学的外孙,拔山雪峰;大姐与大姐夫陪我喝出了六箱啤酒;老三与韩秀让我喝的不知天际。</h3><h3> 那年的夏天,我又独自去了东北。青纱帐在松林下,巍巍绵绵。六天中,大哥的车成了我的专车,大姐夫始终随行,老三老四夫妇时而与我对饮,二哥二嫂朱琳带我去了苍茫的山村,让我知道了深山老林寒山俊水的关外风情。</h3><h3> 最温暖最温馨的是,每当夜幕降临、月亮从东山冉冉升起的时候,我与父母在静谧的夜色、穹窿的苹果树下,吃着泉水浸润过的瓜果、说着遥远的往事。在朦胧的千山万水中,听着父亲只身闯关东的岁月。</h3><h3> 一夜幽梦,依稀往昔。</h3><h3> 悠悠家中,与亲同眠。</h3><h3> 晨曦鸟语中,父亲早已在田园中准备好了各类蔬菜,带着露珠的青叶碧豆,在父亲的肩上蜿蜒而去。</h3><h3> 大苏河的集市依然,父亲把菜摆开,人家不问菜价,问的是:朱叔那个照相的是谁?父亲笑焉:那是我的二姑爷,给咱们留个纪念。</h3><h3>此刻我感觉到了父亲的坦然与自豪。</h3><h3> 父亲买菜的情景,让我敬畏与感恩,一分一厘积攒的艰辛,是父母为我们有今天而养成的习惯,多像老鸟为幼雏而衔虫的奔波呵。每当想到,我们该说什么?我们没有可说的理由,唯有眼中储满泪花。</h3><h3> 不知是那一年,月梅说父母老了,我们远在千里,不能为父母尽孝,两位老人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得去。是啊,我们除此还能做什么。</h3><h3> 父母过生日的时候,松不老雪未融,烹炒油炸、芦鸡鸣天、松鼠偷粮,那是人间烟火的时候,兄弟姊妹欢聚一堂。看着满屋盈盈的人影,妈说炒菜的炒菜,没事的找个地方坐下,太晃眼了;爸说今天屋里一桌外面一桌,酒是好东西,可不能喝多了。</h3><h3> 一阵风火残云后,妯娌们便开始打扫战场,碗盘交响里笑声掺杂叮当声。喝酒的脸红兴起,打着手势天南海北,都要在攻城略地中一试本领。</h3><h3> 于是,麻将声声,“要胡两杠成单钓,自逮三翻耍独张。”,而我却醉在火热的炕上。</h3><h3> 就在这日出日落的日子里,大哥为我准备了拍摄炊烟与山林的路线与村落;大姐夫老四总是在喝酒与不喝酒、喝多与喝少中与我吵吵闹闹,而老三却温文尔雅;老二不忘抽点时间来添些快乐。家,就是这样,那是父母的家更是我们的家。</h3><h3> 时光如流,我们要走了,兄弟姊妹总是准备了让我们拿也拿不动的特产,那都是情意,我们都带走。</h3><h3> 回关里的那天,父母总在柴门相望,那是默默地眷顾与祝愿。我们知道,一个儿女的远去,父亲母亲的心也会远去。</h3><h3> 每当此刻我们感到了少年的感受,那种牵挂与担忧,总是在父母的心尖上。父母在我们才有家,有家我们才是快乐的孩子!</h3></div> <div><h3><i style=""><b>因为,父母在山林间<br></b></i><h3><i style=""><b>所以,四季里都有我的家</b></i></h3></h3></div><div><br></div>冬天里,雪在飘洒<br>染白了松林与我的家<br>母亲的灶火,是如此的温暖<br>炊烟在天上开花<br>父亲的扫帚,是那样的有力<br>蜿蜒绵长的路成为丹青的字画<br><br>春天里,细雨莎莎<br>朦胧了远山与我的家<br>母亲的雏鸡,穿过房前屋后<br>写下竹叶的乱爪<br>父亲的土地,已是碧绿<br>结出了片片嫩丫<br><br>夏天里,望不尽的天涯<br>埋没了山河与我的家<br>母亲的兰花,在窗台上生长<br>片片在月色中分叉<br>父亲的果树,悠悠弯弯<br>还有多少桃李需要摘下<br><br>秋天里,漫山红霞<br>侵透了丛林与我的家<br>父亲的心思,为了儿女的到来<br>把鱼肉一一放在西屋的木架<br>母亲的土炕,铺上了新的被褥<br>把柴火烘染与儿女心语香话<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