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情

后大院坚守者

<h3>巍巍太行山</h3><h3>柔柔孔家情</h3><h3>有那</h3><h3>八百里秦川</h3><h3>也有那</h3><h3>五里加十三</h3><h3>斩不断</h3><h3>永思念</h3><h3><br></h3><h3>清晨,寒气习习,孔家村,静悄悄,一觉醒来,天微亮,伸腿,翻身,热被窝里,再迷糊会儿!天大亮,懒懒地起床,熄灭的柴火炉又生起,逼一下寒。</h3><h3>一个好天气!吴家坡脑尖儿,距羊圈一杆儿之巅,太阳升起的地方,安静静,马机杆儿的头微微恍动着,蓝天,日日与你为伴,阳光,走近你身边,奋力托起,你责无旁骛。笑盈盈,看东方红日照向那另一个山巅!</h3><h3>老旦地的老柏草繁茂而葱葱,各种野树木几近成林。条岭上的石水槽,早已干涸,无人问津!举目四望,荒野满山,小径的路,乱技丛生,再也走不通!羊儿,多年已不见踪影,唯有那清新的空气,天天见鲜,日日如春!</h3><h3>太阳,从吴家坡的山顶箭般射来,一步步地往下挪,带着温暖,一点点驱走着寒气,照向屋顶,洒向村庄和大地,暖和了我们的身,也温暖着你我的心!</h3><h3><br></h3><h3>羊圈和羊</h3><h3>孔家村的羊圈有:下野边、后大院后院、瓦窑上、山神庙前上地、老坟前头儿上地等多处。秋未,天变冷,羊不能再宿山,各路羊群打道回府,回到村上的这几个基地过冬存身。</h3><h3>每年的5月份,天气变暖,青草开始生长,羊老领们带着各自的羊群开始上山住宿,几乎所有的山腰和山上都有羊圈,当然,各村有各村的岭地,老领和自己的羊群每年有着固定的去处,大队会派工用牲口驮上毡子,席子,锅碗吃喝等送到驻地,也算是公费安排吧!</h3><h3>在山上,放羊人住的都是石屋,一般在羊圈的上地,石屋磊三面,顶上用石板棚住,前面敞开着。打起地铺,石头磊个小锅灶,点上一个小煤油灯,用一个汽油打火机,点起小烟袋锅里自种,用食用油搓过的汗烟,一个人的山上生活开始了。</h3><h3>老坟前头儿上地的窑羊圈</h3> <h3>郑绪岚演唱的“牧羊曲”: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小曲满山飘!亲切,优扬而动听,其实,那是神化了的美罢了,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和羊、草、山、石、树木、石屋为伴,没有喧嚣,与人无争,每天出坡,回圈,安逸而恬静地生活着,世界尽管大,放羊人并没有我们今天这无数的杂念、贪婪和追求。在村上出工,好劳力每天记十分,放羊人则记十二分,够了,一年全勤,以工代分粮又是最多,时代的小康,还行吧!只是,漫漫长夜,天天无语,妻儿家小,头疼脑痒,所有的,扛着吧!</h3><h3>王文占、桃居源、小什么、大典沟、搞坡沟等,都是孔家著名的山上羊圈驻地。孔元胜、孔满良、王文国、王元一、孔丑女、王乃孩、王和庆、孔雨水等,都是放羊的行家里手,草帽,铁小铲,雨披子,是他们的必备工具,有不识字的,你在你在你还在,一过目,缺了那一只,丢了那一位,照例悉数一清二楚,一年的每一天,都与羊群为伍,一个大群150只,个个了如指掌,有撒野散欢的,不听口令,一石头飞过去,说打左腿,打不住右腿,日日操练,每一位,皆为飞石专家,夯石高手。</h3><h3>山神庙前上地的羊圈</h3> <h3>立秋,驻地转到山下沟里的羊圈,是为有任务,为坡白地攒粪而来的,坡地栽南瓜、土豆等,都需上粪,就近,搬运方便省力。另外,沟里的豆叶、玉米杆儿、各种野草果实等,羊的吃食多多丰盛。高手们会把一群羊挛成一个小圈儿,指那打那,席子搬的小块地和丈余宽的小条地,羊儿可尽得美食,有条不紊,散而不乱。</h3><h3>农业社,村上养羊属于一项经济来源,也属于一项付业,既能卖钱,过年还可以吃羊肉。最多时孔家的羊可达八、九群,一千多只。</h3><h3>母羊每年都会繁殖,母下母,三年可见五,就是说,每一代下的都是母羊,三年可以见到5只羊,属于最高纪录,一般是达不到的,因为过去各山上羊很多,吃食较贫乏,又没有粮食去补助,稍一不慎,就会落羔,难保胎,小羊羔的死亡率还是较高的。一群150只,一年繁殖50只小羊,算是一个顶极数,再多,不可能。现在养羊不让上山放,在圈里用草料喂,营养足,条件好,一只母羊一年下两次,也是很平常的。</h3><h3>瓦窑上的两个羊圈</h3> <h3>冬季,下午养从地里回到村边,在石头上放上盐,羊争着去舔,舔了盐即克会去喝水,盐可以增加羊的食欲,对增肥也有一定的作用。</h3><h3>领头羊,一定是个大个子,粗壮的羊角,气派的山羊胡子,独领风骚,脖子上挂着铁呤铛,的朗朗、的朗朗,走到那响到那,出坡和回家的路上,始终走在最前头,那个气派劲儿,一个正部级也难比!头羊是主人刻意雕琢出来的,敬业,负责,王冠头上戴,慵懒、骄躁,腐败失信,杀!</h3><h3>腊月二十几,村上杀羊分肉。一个大公羊,毛重可达120斤,可以出三十多斤肉。杀十几只,每人分斤把肉过年,三十晚和初一早晨,吃馅挛了蛋儿的羊肉饺子,一年,就一回,顶多加个正月十五,平素,味儿也别想闻,多数家庭倒是喂个猪,可猪肉是吃不上的,整一年辛苦喂一头,卖了进个大钱,还指望办大事哩!</h3><h3>后院的平房羊圏旧址</h3> <h3>羊血,一只羊可以接一大碗,一般归杀羊者自有,放一段儿时间会自然结成块,跟豆腐相似,切成块儿炒着吃,劲道有力,只是有一股羊膻气味儿。</h3><h3>羊水泡,羊的盛尿器官,很柔软,小孩儿们玩儿,往里吹气,一直吹一直柔,越吹越大,扎住口,扔起来玩儿,好玩具!</h3><h3>杀羊后羊架子会卖,一个2.5元,带羊头,你看我,我看你,买不起。等个处理价,买回去煮熟,剐下来肉炒着吃,味道无与论比!羊被杀后都是瞪着眼,从羊头上挖出两只大眼睛,照样也能吃。人们这样说:看你瞪的那两个眼睛蛋子,也就是指死羊的两个大眼睛,当然,是贬人之说。</h3><h3>两个羊肾,土话叫腰蛋,与鹌鹑蛋儿大小差不多,煮熟了吃,口味如鸡蛋黄,面蛋蛋。</h3><h3>羊出坡,烧滚锅。放羊出坡的时间和中午做饭的时间相互这样确定着。</h3><h3>唉!斯人尽去亦,大典沟的羊圈和石屋犹在,主人,走了。孔元胜的老黄狗,黄奶奶的小脚,仿佛就在昨天!镐坡沟羊圈前小路上的小水井枯了,羊老领王元一也早已没了综影,放羊人的得得声,何时再回荡在王文占的山岭上?告坡沟的沟壑里?这是:人生得意山水间,放羊人儿不再还。我们思念又萦绕着!</h3> <h3>后村头上岭水池</h3><h3>1994年,公家资助,孔家村准备按自来水管,河沟机井抽出水需上调,大队决定,在山神庙前下地打一个大水池用来蓄水。池坯挖土方由孔电生承包,英平、井龙、新民、王乃孩等作雇工,从地外边儿开口,用排子车推土,历时三个月,土方挖完。磊石工程由孔学廷承包,用硝氨和谷糖在碾子上推制成炸药,到南背坡后跟儿用炮崩下石头,永民开拖拉机拉到池上来用。池帮用大石块儿坐浆磊,石头背用三七土打夯,当时,我村老支书王显还在世,后背打夯由其带领。</h3><h3>1997年,涉县为国家级贫困县,联合国粮农组织救济了我县一大批小麦,由火车运至装卸站门口站台上,后分给乡镇各村。由于村上没钱,94年打池坯的承包款大队还没有对现给承包人,正好,拉回来小麦折抵了承包款项,也算完篇了。</h3> <h3>最初几年,池露天,热天下大雨时,从条岭上冲下泥水会冲入池内,后大队决定用水泥封顶,水泥公家资助,石子全村按人口平滩,每口人几百斤。由于交通不便,名户在河沟掏了石子后,全是用驴骡驮上去的,家家户户出工出力,也是为自己服务的吧!</h3><h3>担上几条细钢筋的横梁,用带土的大石子把池顶草草地一打,完工了!与露天往里冲泥水时相比,倒是强了一百倍。</h3><h3>资金和责任心严重缺失的问题,过了十年左右,横梁上水泥多有脱落,顶上与梁的钢筋多处裸露,一个不安全、快坍塌的池顶必然地出现了!但,此一时彼一时,时下经济已有较大发展,县里再次资助,对池顶进行了第二次彻底现代化棚顶,这此,钢筋、水泥、沙石全部标准标配,横梁立柱合理构置,孔家建筑精英们携手合作,精细、认真,责任心到位,且所有人都以雇工作业,一个永世工程在百性们不出一分钱的情况下完美胜利完工!</h3> <h3>不知觉,池已二十五岁了,从小农经济中走来,进入了大经济的新社会,你的邻居,我,已从青年走向了两鬓斑白,去挑水栽红薯,抽水建房子,不时与你为伍,山神庙与你昼夜相伴,路边的洋柿树,外边的一丛柏树日夜伴着你,次次、年年,你服务着全村,滋润着后代!一个水池,一段儿历史,人们记得你,不会忘记你,永远使用你!</h3> <h3>石灰窑</h3><h3>石灰,水泥前重要的建筑材料,瓦有瓦窑,石灰有石灰窑,过去各地都自行烧制,建房用时可就近购买。</h3><h3>孔家的石灰窑在恶雨壕口,和机井打对。农业社集体出工买煤烧石灰,一来村上可增加一些收入,二来可方便本村及邻村人们的购买。</h3><h3>最底下放上麦芨,麦芨上放一层柴火,柴火上放一层褐煤块儿,煤块儿上放一层石头,一层煤一层石块,把窑装满,点火开始烧,停几天等火焰快烧到顶部时,用麦芨泥封住顶,等于盖上了盖子,慢慢烧制7天,火灭,石头全部烧熟,即可以出窑。岀窑时,出几层石灰,还得出一层小石灰块儿和煤杂子。</h3> <h3>孔令金,一个干瘦,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恕不敬),能说又会道,要能加一个漂亮的女儿身,去做一位售楼员,每天不止卖八套!去当一位汽车销售员,8万的车卖10万,定不在话下,而且,多出钱,还会叫客户高兴兴。下院旧宅有个老石榴树,秋天拿上石榴去河浇边儿换回来大米,过年的白米解决了。做交易,不是吹,一个顶8个。就是他,一位烧石灰的看火工,也是孔家村的顶极烧石灰专家。</h3><h3>火候,烧石灰质量成败的关健,控制好风道的进风量,看火工至关重要,进风过大,火焰穿得太快,容易出现烧不熟,石灰块儿中间会留生核子,用席子庶挡窑口,根据经验和具体观察上火的速度,适时调整好进风量,定是一窑好石灰,也会卖个好价钱。</h3><h3>过去百性普便住土坯房子或窑洞,买些出窑的碎石灰和煤杂子,把屋里的地捶捶,不再见土,旧社会,这也叫洋气!</h3><h3>褐煤,也叫烟煤,固新煤站售卖,一般用拖拉机拉运。装窑时下半部用煤块儿,煤面儿加水和成煤糕,摊平切成块儿,晒干变成煤坨子,装窑到上半部后,煤块和煤坨子参和着用。</h3><h3>石灰窑前是一小场,排子车或拖拉机拉回来石头和煤,要用箩头一担担挑到窑里,费时、费工、又费力,石灰钱,每一分都是用肩膀挑出来的,绝不含乎!</h3> <h3>农业社罢,大队不再烧石灰。停了几年,令金、雷廷、电生父子三人在原窑上,由形青年、常学生等人共同装窑又烧了几次,最后因为窑洒气,石灰质量难保,停烧了。</h3><h3>又过几年,令金和电生在恶雨壕口的正河沟,用乱石头磊了一个石灰窑,石头就地取材,开烧了。由于风道留得过低,进风不畅,把家里的柴火烧光了,也点不着,硬点火成功,结果烧了一窑半熟子,多数都扔了,挣钱的愿望落空!</h3><h3>令金亡故几年后,电生、雷廷弟兄俩在旧窑上再次开烧,找了王井龙、孔英平、常现琴等人来帮忙,还是因为窑边儿洒气,烧成的石灰质量很差,没有挣到一分钱,帮忙人的工钱也没开成,赔了!至此,孔家村烧石灰的历史正式结束。石灰专家孔令金,正宗传人俩兄弟,孔家村铭记你,历史铭记你!</h3><h3><br></h3><h3>于谦有诗:千锤万凿出深山</h3><h3>曾经:石灰窑上冒青烟</h3><h3>而今:电生灰窑两全在</h3><h3>唯独:不见当年孔令金</h3><h3><br></h3> <h3><br></h3><h3>孔家村,我的根,生我养我的地方,无数的记忆,间或在梦中萦绕,骨子里,思念着你!求生存,我们多浪迹天涯,发了,乡亲无所求,困乏潦倒了,邻里不会嫌弃你,还有那一亩三分地,离开铜臭,辛勤耕耘,产下南瓜、萝卜、小米,何尝不能裹腹?祖宗照此生存,也这样把我们养大了,老路,终无堵,永远走得通!</h3><h3>忘不掉,我的孔家村,记忆中,爷爷辈与父辈,多少个慈祥的面孔远去了,但,他们已铸在了你我的脑海中,在我们的心里,他们永远活着、动着!</h3><h3>七间楼、拐角殿与河沟的大水渠等等,没了,儿孙们本不知其为何物!时间和历史在流趟,百年后,今天就是昨天,也是历史!</h3><h3>假想,有一天,时间、精力、情趣全具备了,可以与村上同路人通力合作,撰写一本&lt;孔家村志&gt;,让后代们了解祖先,知道孔家村的发展史、建设史、干部史、走出去的名人等等,与全村人共享,恐怕比每天玩儿手机有意义吧!那样,集学习、休闲和激励融为一体,定会好好不过的。当然,出书,须得有大人物出资助力,方使所有人免费阅读,真正做起来,困难定是很多,怕也只是个设想而已!</h3><h3>人,一辈子,成长、竞争、奋斗、欢乐、愁苦、辈切,这些,人人都会经历,一切也终会谢幕,今天,我们认真地活着。</h3><h3><br></h3><h3>孔家情E篇专访人物:孔电生、孔英平。</h3><h3>我们亲切地在一起访聊。</h3> <h3><br></h3><h3>再回孔家村</h3><h3>又见众相亲</h3><h3>青年多壮志</h3><h3>落叶总归根</h3><h3>我的家</h3><h3>我的村</h3><h3>我的孔家情</h3><h3><br></h3><h3>孔家情全篇结,春暖花开的时节,我们再见!</h3><h3>敬请批评、指正。与所有孔家村人共勉,共进。</h3><h3>摄影、撰文、编辑:孔爱斌</h3><h3>2020年1月18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