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咸同年间在栟茶避难的庄思棫为德高望重的卞孚升写文章大加点赞

南沙明远堂晓峰斋文集

<h3>清咸同年间在栟茶避难的庄思棫为德高望重的卞孚升写文章大加点赞<br><br></h3><br><h3>南沙明远堂文生2020.1.17大致翻译</h3><br><h3>【悼词及其序文】拒绝官府聘用的卞孚升先生</h3><br><h3>庄思棫</h3><br><h3>古人祭祀仪式,以水代酒,表示不忘其本,而不追崇“体齐”的美感。藏于石头中的玉,其精华不因雕琢而存在。音乐,还是故国的声音最好听。礼的精神,贵在不忘其本。哪里是不切实际地追求过高、过远的目标?而是遵循天性罢了。</h3><br><h3>唐宋以后,社会风俗渐渐变得浮躁,奇言怪论,自尊自大,蔑视伦理道德。有的人为高尚其志向品行,而寄情山水,可以和古代著名的隐士巢父、许由相比。有的人被迫改变志向,在官场上飞黄腾达,和西汉名臣晁错、董仲舒相似。有的人文采飞扬,像西汉的辞赋家王褒、杨雄那样。有的人发出罕见的言论,虚寂玄妙,就像三国时期魏国王弼与何晏一样。历代沿袭,人民纷纷效仿。以至于到处标榜他们的学说,而不去树立自己根本的东西。难道不令人悲痛吗?</h3><br><h3>我大清朝尊崇儒家思想,广施教化、培育人才。二百年来文教方面非常完备,朝廷英才、儒学大师无不从儒家“六经”中吸取精华,把诸子百家中的糟粕删除。从古今来看,也可以说很兴盛了。然而生活在当世的人不顾惜自己,走上错误的道路,志趣违背法度,这怎能得到朝廷的赏识和教化呢?</h3><br><h3>现有一位拒绝官府聘用的贤人,姓卞,名萃文,字孚升,扬州府江都县人。他奋发图强,但不求取荣誉,一言一行都遵循道义。他的文章不追求浮华艳丽,学问上有师教传承。他与人为善,从不夸耀自己的功劳。他的仁德广博,化及大众。年少时就是江都县秀才,多次考举人都失败了,于是对富贵断绝了念头。转而追慕古代圣人敦厚的风气,从对家乡人有仁爱同情之心开始,进而包括了暴露于外的尸骨。他哭到泪尽血涌,从无笑容,真的达到了高柴那样的高尚品行。他能做到以故兴物、情隐于礼,就像子游那样知道礼义。他喜欢写书,也爱修行积德,他的各种美德善行太多了,难以说尽。他就是那种坚持做到纯正美好并且达到极致又朴素无华的人啊!地方大员举荐他为“孝廉方正”,给予六品官衔,他却推辞而不进京候选。道光二十四年(1844)十一月二十九日去世于江边的家宅,享年七十七岁。远近的人听到噩耗都感到悲痛,就连路上的行人也因此伤心。这说明他是真正的得人心啊!</h3><br><h3>唉,让人悲痛啊!我一向仰慕他的美德,早就想要写文章。但我对他没有亲身的了解,恐怕写了会有人提出异议。岁月无情地流逝,我只能空怀对他的仰慕。</h3><br><h3>咸丰五年(1855)为躲避贼寇洪秀全军队,我来到了栟茶。卞孚升的嫡长子来告诉我他父亲的事迹,转眼间已经过去十年有余(太平军1864年失败),而我依然在栟茶留恋不舍。想到卞孚升的英名值得称道,可是谁来为他这样的道德楷模撰写碑文?深远的道理尚能仰慕,只是我自愧不如南朝任昉那样的文笔。</h3><br><h3>于是作悼词如下:</h3><br><h3>拒绝官府的征召,他不简单啊!他的远祖就流传美名,从晋朝到现在,德才兼备的人不断涌现。他祖先曾从军跟随帝王征战,建功立业,升任高官,最终为国牺牲,名垂青史,功著王旗。为报答他祖先的功德,朝廷祭祀他祖先,使其美德显扬。他们卞氏家族的郡望在山东济阴,在那里卞氏家风笃厚,品德无不令人钦佩。虽然卞孚升没有生在济阴,但是他和济阴卞氏家族一样都注重节操。他的道义超过古人,他的教化遍及今人。六行是西周大司徒教民的六项行为标准,其根本在于孝敬友爱。现在家法逐渐衰落,族人的情谊不再那么深厚。他修订家谱,努力维持家族关系。他奔走于杭州、常州之间,不畏艰苦,力求家法能贯彻长久。父母死后守丧,他闭门阅读有关丧祭的礼书。他的举动效法先贤,对于华而不实的现象深感不安。他守丧时连一勺水都不入口,只是默默地看着祭祀的供桌。他坚决排斥佛教,一切按照儒家经典来。以至于路上的行人听说后都停止了歌唱,乡亲们听说后都停止了舂米。他对内外亲戚都很好,诚信且助人为乐,哪怕是对他不亲近的人。像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应该按照殷代规格,在最高学府中祭祀他,祭祀的礼器摆放整齐。他向往儒家大同社会,而不是只顾自己好。因为拒绝了朝廷的任用,所以他怀才不遇。从童年开始,就受到正确的教育,因此他能如此得到他人尊敬。他博施仁爱,而且举止符合道义。同情孤寡,帮穷人家掩埋遗骸。他总是谦让,做到均衡施舍。他能将各种美善聚集,可谓诸事顺利。他往来结交朋友,总是以高尚的行为激励影响他人。州郡官员以隆重的礼节对待他,并对他的风度仰慕。他不为谋取一官半职,但是却得到举荐,因为他的名声大振而得到选拔任用。地方官带着礼物聘请他出山,求贤之心可见一斑。但是先生超凡脱俗,志趣与他人不同。他虽为一介平民,但是德高望重,也已经隐居,驱散杂念,优游自得。他在家乡讲学,住居简陋。普通人都敬重和效法他,才德出众的人与他交朋友。同时他读书总是以古人为友,沉浸其中时可以忘却身边的寂寞冷清。</h3><br><h3>时光飞驰,世事变迁,美好的年华都会逝去,他的英容已经永远不复存在。天上的那颗隐士星降下灾祸,其它众多的星星也突然暗淡。人世间祸福无常,他却能终身保持自己高尚的情操。</h3><br><h3>唉,令人悲痛啊!我带着崇敬的心情来描写他的善行,以此明白地告诉后人。行善积德是无止境的,但是寿命确有期限。诸位君子,敬请听我说,这位先生乃是美德的典范啊!唉,令人悲痛啊!</h3><br><h3>摘自瓜洲續志第732页</h3><br><h3>二十八卷(首一卷)</h3><br><h3>于樹滋纂修</h3><br><h3>鉛印本 &nbsp;&nbsp;</h3><br><h3>民國十六年(1927)&nbsp;</h3><br><h3>瓜洲于樹滋凝暉堂&nbsp;</h3><br><h3>庄思棫,疑为庄棫(1830-1878 ),字中白,一字利叔,清代词人,学者,号东庄,又号蒿庵。丹徒人,生于道光十年(1830),卒于光绪四年(1878),享年四十九岁。著有《蒿庵遗稿》,词甲、乙稿及补遗附焉。一说出生于盐商家庭,治易、春秋,兼通纬候。先世业鹾,后家中落,校书淮南、江宁各官书局。其易学功底之深,从上文可见一斑。</h3><br> <h3><font color="#010101"><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NoGXwJ5LrQenf3rDahz1rw"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