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周末。在友人的帮助下,在老城河街上为母亲租了间两室一厅的老房子,虽不宽敞,也不时尚,甚至有点古老,但牢固整洁的青砖古朴的木楼,即有城市味道,又有乡村气息,另有历史的沉淀,很适合于农村散漫生活惯了的母亲。在此,特谢谢友人的鼎力相帮。</h3> <h3> 母亲从乡下搬到县城住,己经有八年了。八年前,侍奉八十五岁的祖母归西后,因家人大都在外谋生,母亲独守老家一排六间两层木楼。年过花甲的母亲,放不下故土的草木田地,舍不得家里的一针一线,依然如故在田地间忙碌。担心母亲独自在家出现意外,为了让其老人家不再从事繁重的农村体力活,更为了方便我们照顾(家人大多数在县城),想让母亲离开生活六十年的家乡,抛开熟悉的农村,到县城来生活。母亲极其不愿意,担心适应不了城市生活,更不愿我们为了她,影响各自小家庭生活。在多方做工作下,采取折中方法,在老城城乡结合部,祖父曾工作的地方,寻得一处旧宿舍。每当雨季,破旧的宿舍渗漏水,让我极其揪心。想重租好点的,母亲不同意,总以习惯了,不同意搬迁。她是舍不得我们多花钱。好在友人的帮忙下,终于在老城寻得一处母亲可长期租住,经济实惠结实的房子。再次谢谢友人! </h3> <h3> 今生,最感谢的是母亲,最愧对的是母亲。母亲勤劳善良,宽厚仁慈。五岁时,母亲就到我家,即是祖父母媳妇,又是女儿。母亲没读过一天书,整日里在田地间忙碌,家里大小事,从不过问,全凭祖父母及父亲做主。母亲是全村早起,晚归的几个人中的一个。除了田间劳作还是劳作,不与人议事非,也不争输赢,与人为善,仿佛出家人般看淡一切。</h3> <h3> 母亲爱家,疼孩子。父辈都在外工作,叔父们都在外成家。老家里,母亲边侍弄庄稼,边侍奉祖父母。在父亲走后多年里,母亲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以前的情况,仍然一边辛勤耕作责任田地,一边悉心照料祖母。母亲的孝心大家都认可,曾被县妇联评为“好媳妇”。母亲与婶娘们相处犹如亲姐妹般。母亲年纪大,又不认得字,不敢独自在城区走远。都是婶娘们去探望母亲,她们比我都跑得勤。姑姑比母亲小十来岁,自小是母亲带大的。祖母走后,姑姑一直把母亲当嫂娘对待。因为有婶娘和姑姑的照顾,母亲在老城租住的小屋里,从没感到孤独寂寞。</h3> <h3> 兄妹三人念书时,家里经济压力非常大。母亲虽不操心家里开支,但她起早摸黑的劳作。父亲工作之余,偶尔回家帮忙干点体力农活外,六口人的责任田地,基本是母亲耕作,另每年要饲养五头猪,而且菜园地蔬菜一直绿莹莹的。那时,父亲的荷包是瘪的,家人觜上却很丰富。那年代,家里除了个座钟,没有闹钟。当清晨,我们要赶早上学,或回家探亲的叔婶们,要赶早班车时。母亲是第一个起来,为大家准备洗漱用水,偶尔还做点早餐。有时,母亲一觉醒来,时间才到三、四点,母亲怕睡过头,总是先干点家务,等到点时,才将我们唤醒。天未亮,母亲会提上最重的物品,拿着手电筒,把我们送到公路上,才回来。直到现在,一直疑虑,母亲为何有如此精力,也许这是母亲平凡的伟大之处。</h3> <h3> 岁月如歌,时间磋跎了芳华。当岁月皱纹爬满母亲的容颜时,浓黑的发丝也变成花白。这一切时时告诉我,曾经精力充沛的母亲己是蹒跚老人,如水般静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远飞的南雁,不能只顾外面世界,忘了深情的问候,温情的陪伴。渐疏的归家路上,孑然一人的母亲,倚立在家门口,翘首凝望,惊喜我们归来的身影,期盼忙里忙外的幸福时光,那永远挚诚挚爱的付出。</h3> <h3> 望断肠的母亲,时刻期盼南飞雁归来。遥遥相思总不如相见。我亦何不想母亲安祥宁和的家,不舍母亲温馨亲切的怀抱。母亲的家,是我们永远幸福依靠的港湾。今生,希望母亲还如年轻那般健硕,希望我们在母亲眼里是个放得心,不淘气的孩子。愿母亲在新居里欢声笑语常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