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07 下市头直街(一)</h3><h3><br></h3><h3> 柯桥人世代相传着一句老话,“柯桥48只渔船,杭州留下18家人家”。意即柯桥最初先民是48只渔船,杭州则是从留下18家人家发展而成。</h3><h3><br></h3><h3> 下市头直街的中位,大致在是竺家桥一带,据传,这里曾是先民渔船从外海返乡、进行交易的场所……是最喧哗的地方,可见下市头在柯桥史上的重心。</h3><h3><br></h3><h3> 融光桥(俗称大桥)北连下市头直街,桥脚有路向东通往城皇庙、修塘寺,往西经公泰汇头是日晖桥、永丰桥。从桥上向北望去,青砖黛瓦的建筑依次排开,酒肆茶店鳞次栉比,旧时店铺齐开,顾客盈门,好一派江南古镇的兴隆景象。</h3><h3><br></h3><h3> 直街店面朝东第一爿店是酱园(南边道路的对面,有一家豆腐店,后成为饮食店,与直街垂直不列入),一个角尺形的柜台尽显亮敞,北首是酱货进出与存放处。酱园北邻是孟奎福家的制面店,他家后人孟知君是我老绸厂同事。</h3> <h3>
学姐王利敏告诉我,据她的父亲(已98岁的王伯䘵老人,现住绍兴鹤池苑)回忆,孟家隔壁,他家摆过小百杂货摊,北侧是鱼行阿羊的店面。王利敏的爷爷与父亲,以前在直街稍北处开过小米店,1953年搬去大桥东北东官塘下岸(城皇庙不到,我大姐说,我家从杭州迁柯后,常去该店买米),1954年统购统销米行业整合时停业,她父亲进入粮管部门工作,她爷爷为维生在渔行阿羊右边租屋摆摊,为照顾生意和方便,她家从九府厅迁居此处,弟弟国樑就在这里出生,1958年小店小摊全部集中,她母亲进入合作商业系统。
这二间屋后来是盛财鑫(有子女妙娟、嫁蒋荣根,大、小咬齐等)家迁入,开过鞋铺,后门在日晖桥头,兼做打金生意(文革时,为此受过冲击,传有人带金子跳入河中藏匿,引得多人入水捞摸)。<br></h3> <h3> 盛家北邻是临河而住(直街后门)的柯中语文老师沈浩天家。他父、母亲与叔叔、婶婶以及弟弟浩兴都在塑料厂工作,浩天娶妻鲍亚芳(女能人,荣获过县、市首届杰出女姓),叔叔炎生也是篮球爱好者,姐姐是我小学同学,还有个弟弟叫浩才。浩天是柯中六八届初中毕业生,在湖塘方向支过农,也在那里代过课(后考入绍师)。我在文革以及运输社与印刷厂工作期间,凡从对岸经过,总看到他在门口用功苦读;有时我们在永丰桥河沿闲谈、下棋,见他腋下夹着书本,来去匆匆,从不暇待过。他日后有成,与其持之以恒的刻苦攻读密不可分。他家旁边是黄兰田(供销社黄桭松的父亲)家开的米店。后来临街半间是女婿盛大毛(王星记扇厂机修工)居住。<br></h3> <h3>
他们北邻是张牛记酒店,系轻纺机械厂张兰珍的父母所经营,她父亲中等个子略胖,见过他赤膊穿围裙,活灵活现的厨师形象,也常看到她的家人在河沿汲水洗碗杂之类,她父亲后在饮食系统工作。
然后是我的救命恩人(见管墅直江杂记)潘长兴(有慧英、嫁公安姓丁,有建民、高、华、虎五子女)家,他是柯桥镇办企业首代厂长,也是七村从二村分离的首任村长。他家开的是炭店,煤未普及前,炭是炖、烤的唯一选择,生意兴隆,炭品供不应求,河埠头(我家斜对岸)上、下货十分忙碌。
炭店隔壁是惠安堂中药店,是松南(叶剑)的外婆(我们称为药店外婆)与母亲(厉藕珍)在经营,松南有个漂亮的妹妹,他父亲好像在沪工作。后来松南的母亲进入新街药店,她中等身材、戴眼镜,文质彬彬、一口宁波话。松南高我一级,从小优秀,成就不凡,支过农,读过电大,从供销社系统走上领导岗位。<br></h3> <h3>08 下市头直街(二)
药店旁有一条小弄,弄堂北邻,分隔(楼下不分是通间)住着二户人家,临街开过镴匠店,住着的镴匠婆婆兼做接生婆;临河住的是我大家同学、轴承厂许阿珊家,她有个属虎的哥哥叫关锦(小名培先),在城皇庙河沿大石板旁边游泳时,突然脚抽筋没入水中,因屏气过久导致血管崩裂,不幸身亡。镴匠婆婆离后,全屋分隔,阿珊家住临街一半,临河半间先后住过郭良大姐(丈夫地区医院)家、汽配厂魏炳法(妻王惠芳)家、拆建前住的是何家长子。
许家隔壁,是潘姓铜匠阿晓家,主母被街坊称为二姆,有六个子女,儿子潘祖炳当过二轻系统厂长,文革时去沪发展。潘家搬出后,住进孔家(有子女雅仙、锦林等四子女,都是大专以上学历,锦林与阿珊是轴承厂同事,是我大学室友、棋友)。孔家北邻是马阿金家钉子头店,或与职业有关,夫妇偶有争执,对儿子,都很宠爱。
马家北邻是轻纺机械厂鲁花猫家。接着是同学王国英家,她父亲(人称王麻子)在家里做旧衣生意,收益不菲,河沿小餐桌上的菜肴和父女(她母亲多在家内吃的)惬意神情上,绝不是普通小康能比。接着是俞永泉的外婆家开的茶店,常见他姐弟在此处玩耍。她家北邻是谢林记酒店,儿子谢荣宝(运输社同事、娶妻田阿四)有一兄长、二个妹妹,其中有个妹夫在供销社蔬菜行工作。<br></h3> <h3><br></h3><h3> 谢家邻居是从后街头搬来的同学何伯传家,有伯荣、伯华二个哥哥,一个姐姐,父亲在上海商业系统工作,母亲很斯文。1966年冬,我与王良衎,伯传一起去沪串联,曾受伯传邀请,到长宁区他父亲住所过年,睡在一个非常干净斜矮的搁楼上,年三十他父亲烧的红烧鸭(偏甜)味道,至今犹在。何家北邻是周六五(农铁预建厂)家。然后是来云爹娘开的烧饼店,后来住的是陶宝玉家。接着是潘彪家,他奶奶炸过油条,在急水弄的饮食店工作过,父亲潘以利在市木材公司工作,口才一流,潘彪子承父业,先去市区发展,现已转战上海。</h3><h3><br></h3><h3> 潘家隔壁有一条小弄堂,弄堂北邻是一个称为老聋婆(六四婆婆)的小糖果零食店,我难得光顾过几次,她离世后,房子归亲戚金牙齿长发家使用。再向北是面朝大道地的一家石灰店,后来办过大食堂,食堂关停后,住的是蒋慕唐家;七村主委金茂斋(儿子圆子)家和陶凤斌(棉纺厂工作)家(陶的父亲,街坊称他大昌公公,旧时曾在竺家桥脚开过大昌染坊,食堂以前,此处似乎开过镬店)。</h3> <h3><br></h3><h3> 下市头直街朝西第一家先是王阿毛的剃头店,后来是肖长木(妻俞素珍)家住,再是肖长裕(妻金宝珍,老绸厂同事)家住,后不知何故拆除,吴鑫斋成第一家。鑫斋的父亲电灯阿明家,开过汽油灯店(远近闻名,电灯未普及前,红白喜丧都要用它),鑫斋有一个哑巴弟弟,还有个阿妹,他母亲在门口做过炸臭豆腐、蒲子饼生意。他家往北是摇缽头(轻纺机械厂祝云海的父亲)家的熟货摊(后来,熟货摊摆在大道地口)。接着似有一个很短的弄堂,剃头阿牛曾居住过,临街则是从我家左邻搬迁过去、汪家锐父亲开的汪源泰糖果杂货店,然后是鲁花猫的祖父、酒店阿忠和父亲阿福开的福昌泰酒店,经营着老酒、熟货、面点。后来,她父亲进入饮食系统工作。<br></h3>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往北是金牙齿长发的母亲开的林香阁茶店(后由长发续开),关停后住进了轻纺机械厂沈雅琴家,她父亲是供销社的负责人,称为“外婆”书记,她嫁给胜耀堂兄郑树春,后随夫调去嘉兴。接着是王先生家的素食店,无子女,信奉佛教。然后是浬铁工作的宣阿兔家的酒店,他母亲块头很大,嗓门也大,一副餐馆老板娘相。然后是车丝大王的圆木店。印刷厂的老师傅韩渭成也曾在此开过纸店(公私合营后并入印刷厂的前身~供销社文具店)。接着是同学虞伯荣家烧饼店,他父亲似乎有大脚疯,烧饼店由他母亲经营,被街坊称为烧饼大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说到烧饼,想起了一次过年,大舅父给过一沓一分纸币的押岁钱,我一下子成了“富翁”,时不时地买个火烧烤饼炫耀一下。没想到几天后,价格翻倍涨为二分钱一只,仅仅粘了几粒芝麻,当时还挺记恨店家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向北是何家打铁店,有跃进、跃明等四子一女,跃明身体强健、去过临平兵团。</p> <h3>09 下市头直街(三)</h3><h3>
何家打铁店北,烧饼弄堂直冲,是单身的六一家,在搬运站工作,一年夏天骑三轮车,去绍钢拉氧气瓶时,出车祸身亡。此处住入了孟若娟(大学同学孟文贵的大姐)家。</h3><h3>
接下去是从城皇庙西迁来的蒋慕唐(有镜清、桂清、荣清、华清、小清等五子三女,)家,其夫人在此处开过小百货店,大食堂关停后,蒋家搬至食堂南首,该处住入了居委会付主任胡兰新家,胡家向北是孤老毛店王经营的茶店,后来是大桥头福晶泰酒店的伙计(头癞的)居住。
<br></h3><h3> 再往北是缪家的竹器店(有一儿子忠良在运输社工作)。接着就是名气不小莫佳如(有高我二级的后人莫建明)豆腐店,那块做过柜台的大石板,默默地在这里不知躺了多少个岁月,见证过该店的兴旺。然后是剃头阿水(阿毛的姐夫,姓傅。有阿毛过继给他的儿子大老虎,大老虎生儿子傅胜利,即小老虎)的理发店。接着是豆腐弄堂,可通往二村城皇庙庙沿弄与周志德家隔壁的弄堂。
豆腐弄北邻是白菊花家(莫氏一脉),有长大后在三五仪表厂的双胞胎外孙女大品、小品。然后是胡妙森家(也可从当里头进出),接着是开过当铺的当里头(同学、同事宋荣芳、建芳曾住这里,还有供销社调运组的黄振松家和当年柯桥四大美男子之一的裁剪师夏德林家),后来是居委会。再向北是金牙齿长发的“西法镶牙”店,接着是大道地,住有很多户居民,欠熟悉就不展开。<br></h3> <h3> </h3><h3> 大道地西北、竺家桥脚处,是瘦个子棺材阿丕(佩)的二间店铺,经营棺材生意,小时因害怕,須由二姐带着才敢通行,该店关停后,上下学也是飞跑而过。阿丕先离世,后夫人丕(佩)婆婆去上海,将房子以三千元卖给高家女儿。
接着就是竺家溇上的竺家桥,这是一座用三块长石板铺设的平樑桥(因河床上抬,已成旱桥),上小学时,我边走边玩,从桥板缝中漏下一颗玻璃弹子,随即跳下去捡回。那时,竺家溇较宽阔的溇口与管墅直江汇接,西南角临时码头泊过北向的埠船,下雨后,曾从对岸多次见过金小狗的父亲或哥哥(宝根),将划船推入竺家桥下停“泊”,桥以东的溇面,经历年填溇造地,仅剩二十来米一条沟,边上是祝云海家的园地,园地南是大道地,北是金家台门。<br></h3> <h3> </h3><h3> 竺家溇北脚是金家台门,小学同学金小狗(女)住在这里,台门旁边是皮鞋阿佳的鞋店,儿子金水在绍钢工作,媳妇美美在小搬运做过,孙女朱菊香,嫁二村李可荣。隔壁是高先生的袜作坊,他有很多子女,长子退伍后在铁路工作,是我二姐夫,次子退伍后在轴承厂工作,柯桥名人蒋云清是高家女婿。接着是小学同学曹友木家(娶北邻高家女为妻),弟弟友根,他母亲在附近炸卖过油条。</h3> <h3> 高家隔壁是小学同学郭良家,刚从民办转到柯小时,先欣赏到郭良的倒立与行走技巧,后来才与他同班的。他父亲街坊都称呼为郭先生,他在兽医站工作,家里还养有几头公猪。郭先生谈吐风趣幽默,爱开玩笑,郭良母亲是肖山瓜沥(塘头)人,他俩的牵线媒人,是我二姐的公公、隔壁袜作坊的高先生(也是瓜沥人)。<br></h3> <h3><br></h3><h3> 接着是著名泥水匠毛头脑家,以前我家屋漏时,母亲必定与大众一样,点名要请毛师傅来筑漏,名气很大的小米是他小儿子,好像郭良的倒立技巧,也是自幼从小米那里学会的。毛头脑有三个子女,长子爱定,女儿爱珍,其中一孙女是王文英。再过去,是柯桥小学本部(高级部)。</h3><h3><br></h3><h3> 朱、高二家的对面、即竺家溇北岸是五店王(他有一女儿俞素珍在仪表厂工作,嫁给我的球友肖长木)的俞记茶店,该店临街也有美人靠,上学途中常会爬上跳下玩会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