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野|微光思细草

老雕

<h3>城是山,山是城,城有城的开心,山有山的野趣。</h3><h3>城之开心,扫街巡巷也,是为citywalk,又因常常跑步去扫街,或是扫街中跑步,边跑边扫,跑扫融合,遂自称cityrun。</h3><h3>山之野趣,巡山扫林也,一直以来叫做hiking,后见有友翻译为nature joy,深感抓住了精髓,不由大赞👍👍👍</h3> <h3>2020某一日,阳光普照,大地春回,万民激活,公园、滨江路、社区坝坝……忽啦啦全是车头攒动、人声鼎沸。</h3><h3>渝澳上远望,一股纯阳灵气正在注入熟悉的佛图关、虎头岩一坡山林之间。心中一动,莫不是有仙缘驾到,必须亲自走上一遭。</h3><h3>于是乎更衣甩车,闲逛神游,寻遇野趣。</h3> <h3>山脚遇一屋,墙壁黑红相配得极其随意,却又极其养眼。</h3> <h3>墙上攀满藤枝蔓条,又全是光枝秃条,没有一丝绿意。</h3> <h3>阳光从高大树木间透射而下,斑驳陆离,酷似江山社稷图中的河道水网,又象被山火烧燎后坚韧重生、极力伸展的百年枯木。</h3> <h3>放眼望,这是每月必巡的国家级文物点红岩村,当年的饶家农场。满山彩林茂盛,掩映点缀着南方局、八路军办事处等老建筑。</h3><h3><br></h3> <h3>密林之中,一堵破旧矮墙,离大路有30米,不知因何把我引过来。</h3><h3>也许是遥见缺口,忍不住想去爬个墙——这是多年前徒步生活的后遗症,但凡捷路、险峰、美景,总是要翻越一点什么;反之亦然,但凡翻越了什么,总是会额外收获点什么,或是常人难遇的冒险,或是意料之外的满足。</h3> <h3>然后就被一丛绿吸引了。</h3><h3><br></h3> <h3>毛茸茸的嫩芽,脆生生的小草,青悠悠的苔藓,飘忽的微光,轻轻抹过后脑勺的细风……整个山林万籁俱寂,心之宁静不期而遇。</h3> <h3>等到回过神来,日头又西下了一截,周边暗了很多,离傍晚很近了。左尝右试又折腾了几分钟,等到最后一缕阳光,点亮了勃勃生机的草尖,才长吁一口气,返身而回。</h3> <h3>走出林子,天光仍明,时间依旧滴答向前,老雕还是那个老雕,没有“山中一日、世间三年”,没有得道修仙、脱离烦恼,没有返老还童,也没有倏忽垂老…</h3><h3><br></h3><h3>慢慢踱回家,又见大变化,野趣顿无:</h3><h3>才一个多月,这一大坡绿草红花、菜地沟渠,已被推倒铲平、碾石化渣,山坡上种上了一排排景观树,很快还会砌筑石梯阶,摆出桃花阵,修建“爱晚亭”“虎歇台”,告别“龙须沟”……</h3><h3><br></h3><h3><br></h3> <h3>这里是虎头岩与佛图关接壤地带,渝中六大公园很快就要连到一起,未来仰望,山崖之上。</h3><h3><br></h3><h3>回想这两三年,常常上上下下,浑如山野之人,深喜山野之乐,不禁怅然若失。野趣越来越少,nature joy 硬生生变成了human joy。</h3><h3>只好安慰自己,不管怎样,植树种花总是好的,好过修楼造桥、铸钢筑铁。</h3><h3><br></h3> <h3><br></h3><h3><br></h3><h3><br></h3><h3>山隔壁还是山,海那边还是海,微光送来生机,细草代表希望。</h3><h3>从远古地球史来看,植物才是大自然的主人,只是人与动物常常忘了这一点。</h3><h3>凑巧看到几张澳大利亚女摄影师Catherine Nelson的极美作品,找回心情,野趣长存……</h3><h3><br></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