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赵红专

<h3>2020年1月15日于星城</h3><h3>&nbsp;</h3><h3> 日子在忙碌充实中度过,一晃又到了快过“小年”的时候。昨夜,很久无梦的我,又在梦中回到了家乡——那个500公里外的小山村。此时,在我的家乡,应该也正是洗洗涮涮忙碌的时候,若干年过去,记忆中的东西很多已经消失,但这个习惯一直未变:每到“小年”之前,家家户户都会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屋里屋外,锅碗瓢盆,都要打扫清洗一遍,然后相互邀请一些亲朋团聚,大方桌、长板凳,按辈分落座,几杯酒下肚,丢下了日常为一些鸡毛蒜皮之事留的隔阂,多了一分“自家人”的亲情。</h3><h3><br></h3> <h3>  </h3><h3> 去年回家,带着孩子到周边的山坡上转了一圈,2公里左右的山路,用手机拍了100多张照片,孩子不耐烦,说照来照去就是几棵树几株草。他哪里知道,父亲不是在拍照,而是在找记忆,是在寻根。到了几座长满青草的坟边,里面躺着到的是当年抓着老母鸡、提着鸡蛋送我参军的乡亲,我虔诚叩拜,不为衣锦还乡,只是想告诉他们,我在外面好好的活着,妻贤子孝、衣食无忧,时时还想起他们!</h3><h3><br></h3> <h3>  离开家乡20多年,见惯了外面的霓虹,却怎么也忘不了躺在山坡上看到的星星。外边的都市日渐繁华,而养育我的村庄却日益衰老,村中修了不少的楼房,依然掩盖不了人烟稀少的荒凉。穿走在高楼大厦间,能够体会到震撼,但中间有过多的冷硬,少了故乡的柔软,便总感到缺了一分亲近,还是觉得,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是风景,一砖一瓦都有生命——那是随时可以对话与亲吻的精灵!</h3><h3><br></h3> <h3>  昨天,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想接他们一起到长沙过年。父亲犹豫了一下,问:“过年要值班吧?”我说是的。父亲说,好,我们过去陪你。在部队的这些年,父母早已习惯了我不能陪伴的日子,转业到地方后,尽可能的我会选择在孩子放假的时候带妻儿一起回家看看,但我更愿意在春节时接父母到城里来住住。与乡里比,城里春节少了很多应酬,一家人能够安安静静在一起,聊聊家常,我能够温暖的坐在一边,听父母给孩子讲我小时候的故事。</h3><h3><br></h3> <h3>  清晨醒来,感觉眼角有湿意,走完一半的人生旅程,岁月逐渐磨去年少轻狂的棱角,浮躁、争扰慢慢被宁静、祥和替代,开始有选择的放弃一些东西,但有些情愫越来越浓,有些在乎愈演愈烈,相比追寻,我更懂得珍惜!</h3><h3><br></h3> <h3>  煮一壶茶,就着窗外细雨,慢慢倾倒在小杯里,一杯敬天地,一杯谢恩情;一杯致过往,一杯邀来时。</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