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事干杯 之白杨沟抒情 （20

兴远

图片/网络

文字/兴远

一

白杨沟里的野炊午餐，在哈萨克两个大型毡房里正式开始了。大家脱了鞋子坐到了炕上，围坐在长条矮餐桌边上，用最原始的吃法手撕着大块的裹着洋葱的，香喷喷的鲜绵羊肉，真是太过瘾了。餐桌上摆满了各种民族特色食品；凉拌牛肉、拌牛肚，牛蹄筋花、皮拉红、拍黄瓜、椒麻鸡！等八个凉拌菜。各种香甜可口新疆水果。余雷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了八瓶53度的伊力特老窖白酒。一箱11度新疆啤酒。女同学能喝酒的每个桌上摆了一瓶红酒。

我带着两个不喝酒的小学弟张葵和王康充当了临时服务员的工作。给男同学们一人门前倒了满满的一茶杯白酒。女同学们门前也倒了一茶杯红酒。因为是两个毡房。陈老师和余雷两人分别各在一个毡房里。可是余雷和陈老师都不太爱喝酒。  那个时候新疆人的“酒文化”特别厉害。大家坐在一起，一般都用茶杯来喝酒，每人前面必须要喝够三杯后，才正式开始喝开。每个人轮流坐一次庄，过后才开始“自由结合。”那个时候就随意喝了。每个人喝酒人的酒量不等，到最后能坚持下来的人寥寥无几。更奇葩的是，用喝酒来解决一切问题。用喝酒来证明你的道德、人品，证明你的诚意义气。

总之酒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酒的功能无所不通。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煮酒论英雄。反之酒又喝坏多少人的胃，喝死过多少的人。“杯酒释兵权”“酒后乱性”等。我认为酒的属性就是粮食的精华，它的功能仅仅是给人提提神，助助兴，喝多了就兴奋、就头疼、就有生理反应。其它的功过利弊只能是人们强加于酒的。所以我们班上的同学喝酒纯粹是为了助兴和气氛。不会有什么目的性和功利性。我们喝酒没有什么规矩和讲究，只求高兴。

女主人给每个毡房里端进来一大托盘兹啦啦响的，焦黄色的烤羊肉串，陈老师这边女同学比较多一点。他给每人分发了两串烤肉。端起一杯红酒，简单的说了几句祝酒词，和大家碰杯，蜻蜓点水式的胛了一口酒、还故意咋叭了一下说“这酒真甜呀！”我想今天陈老师和平时比起来，有点儿小反常。平时的他语言幽默、谈笑风生今天虽然他和我们在一起也是无拘无束、玩笑自如。但仔细地观察你就会发现，他主动性的语言较平时少了，而被被动性的语言很多。所以不仔细观察，一般是不会发现这个反常情况。我想可能是晓敏今天没有来的缘故吧！这是我个人的直觉而已。也许是陈老师今天不舒服或者是家里有什么事吧！这里有陈老师压阵呢，我还是去另外一个毡房里看看余雷他们的热闹吧。

     

二

余雷这边可是真热闹，看着他发红的脸上一双眼睛都喝红了。我知道他今天也是破例了。他手里端着半杯红酒，咪着眼睛正在那里和大家碰杯呢。他们见我进来了，马上矛头对准了我。疆明晃着他的大脑袋喷着满嘴的酒气，用地道的新疆话对我说：“班长！你也太那个啥！乃个边边上都是女人！班长你咋和她们坐在一起了撒。你还是过来我们这些子，机会难得，我们今天同学高兴，来个一醉方休！”我一看这个情况，既然来了看样子不喝几杯同学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了。

我端起了一杯白酒对着眼巴巴望着我的同学们说：“今天余雷老弟的功劳最大，从前几天开始到今天，一直为了我们班又操心，又劳力，直到刚才还在忙着呢。亚杰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还有我呢！刚才我还过去给余雷帮忙呢。”说完了话后，对着我和大家伸了一下舌头，撇了一下嘴巴做了一个滑稽可笑的动作，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了！余雷也可笑的不行了，他说：“是的亚杰刚才还在帮我呢”。我接过了刚才的话说：我代表大家谢谢余雷副班长对我们班的无私奉献！奥，还有亚杰呢。也谢谢他老人家了！

本来听到我连带地也表扬了他，还故意做出了墨索里尼的样子昂起头来，做了一个挂勋章的动作的他。当听到称呼他老人家的时候，他马上又做出了一个摘下勋章的动作。又伸舌头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那个撇嘴动作。这一下大家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直接把另外一个毡房的女生也招过来了。

我借机端起酒杯来和大家一起为了这次野游！

为了我们亲爱的陈老师！为了余雷！我们大家共同干杯。等等“把陈老师和同学们一起叫过来”我们大家一起为了明天干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不应该把大家分开了！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我们把陈老师那边的长餐桌搬了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虽然虽然是挤了点，但是气氛就好多了！况且这个毡房很大，土炕上能坐几十个人一点嘛哒没有！

这个时候女主人又端上了两大盘烤羊肉串。没

过多久手抓饭熟了。女主人用特大号的托盘盛上了，金黄色夹着白色和红色的香喷喷的手抓饭端上了桌子。满满的一桌美味佳肴，当然还有美酒，美女。满屋的美味飘香。手抓饭的香味，烤羊肉的自然香味夹着各种水果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大毡房。我的老师，我的学弟学妹们在辛苦了一年后，在这个短暂的假期，来的了美丽的风景区白杨沟。我希望他们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吃好！喝好！休息好！缓好精神，迎接新学期的开始，中文大二。

三

这个时候亚杰和疆明两个酒经沙场的小酒鬼嫌我们喝的太慢了，不是新疆儿子娃娃的喝酒架子。要找陈老师和我碰杯。如果不碰一杯酒就是看不起他们两人。为了今天热烈的气氛不受影响，也为了这两个人的面子，我端起了一大杯酒对他两人说道：“你们的心意我和陈老师领了，人的酒量有大小。陈老师平时不喝酒，今天为了咱们大家高兴，破例喝了红酒，算是给足了大家的面子了。

我的这杯酒，我一定是要喝的，那你们是敬酒的人，也得把酒倒上，咱们三个人一起喝干行吗？陈老师随他的意喝自己的红酒就可以了，你们看能行吗？如果你们说不行，那我可要给陈老师代酒了。”亚杰仰着喝红的脸说：“就按班长说的办！”“好吧！陈老师可以喝红酒了。“咱们大家都把杯子酒端起来喝杯师生同杯酒，，明年我们白杨沟再聚首！干杯！干杯！干杯

！

陈老师在看着大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提议酒不要喝的太多了。如果有些人真的还想再喝一点的话，可以在那个大毡房里进行。这边的同学们可以放松放松，娱乐一下唱唱歌，跳跳舞。也可以即兴赋诗，对仗子。陈老师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和拥护。“大家就先准备好了，给大家10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会唱歌，那你就即兴赋诗，但是内容与今天我们咱们的聚会喝酒有关话题。我向陈老师举了一下手，陈老师又向大家说：“兴远班长可以随意出一个小节目大家说行不行？”同学们七嘴八舌的有的行，有的说不行。

这个时候喝红了小脸蛋的百灵鸟怡茹不怀好意嗲声嗲气的说：“今天让班长和菲姐来段“叶塞尼亚的，当兵的你过来的经典对白！”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同学们都在那里开心的大笑呢！根本不知道什么和什么呢，这可能是酒精惹的祸。陈菲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嘻嘻哈哈向着怡茹跑了过去。我根本没有在意怡茹在和陈菲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因为还在想着接下来我要出的节目应该是什么。

四

陈老师开始第一个点到了我的名字时，我向大家朗诵了我刚刚创作的一首诗：“亭亭野馆依山立，渺渺炊烟绕树行。鲜花美酒羊肉鲜，昔日哈萨不牧骑。”因为是即兴发挥，虽然还挺押韵，但是辙拍韵律稍差一点，大家给了我了热烈的掌声。“谢谢大家的鼓励！”

下面有请小段给我们朗诵，张爱玲的散文。”怡茹用她那甜美的百灵鸟般的声音开始了朗诵张爱铃的《爱》的经典结束段落。 “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奥，你在这里吗？”

接着陈菲朗诵了李清照的词《醉花荫.薄雾浓云愁永昼》陈菲的声线特别的美，所以大家特别期待。“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沙厨，半夜透初凉。东篱把酒黄昏后 ，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当陈菲朗诵完了后，眼里已是双眸湿润、泪星点点。听的出来这个受伤的女人已经被李清照的词，所诗化了。

“下面我们玩个飞花令，用两句带酒字的诗接龙，如果谁接不上就罚他出个节目，大家同意吗？”陈老师别出心裁玩起了飞花令，我只是从文学作品《红楼梦》中看到过。待会儿我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的见识见识什么叫飞花令！参加这个节目的一共20个人。当然了我们三个出过节目的人可以选择不参加。

陈老师先出了第一句：“少壮饮酒，老了只能饮水”

接下来由学弟学妹依次开始飞花传令了。

余雷 ：腹中书万卷，身外酒千杯。  杜牧

陈菲：立刻接龙道，身无彩凤双飞翼 ，          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应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亚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甘勇：白日放歌须纵酒 ，青春作伴好还。        乡。

娜娜：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巩哥：劝君更进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 人。

李诚：艰难苦恨累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长江：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行十年灯......。

 

飞花令结束后余，雷用他那宏厚的嗓音给我们演唱了一首《北国之春》这首歌唱的太完美了。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和他在一起唱完了这首歌。接着草地上的舞会在迪斯科的音乐声中开始了！我们这群人一个都不拉的，扭着屁股开心的跳着摇摆舞……。

五

几度春风拂面，几经花开花落，几经冰封的融化，渐行渐远的日光，若隐若现的美好，它时常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时常让我想起了曾经美好，默然的回首，也时常看着我那已经泛黄了的，厚厚的同学录上，和你泛黄的临别赠言。远去的黑白照片，红与黑的向往，人生理想的不懈追求，你浅浅的微笑，随夜潜入我的梦中，赶走了我的胡思乱想，却带来了一个个曾经的画面。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慢慢的变淡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多少次梦中的我哭醒了。

因为写《往事》近来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独处发呆，失眠难耐。虽然老伴陪着我四处散心旅玩，希祈得以改善平复心情。但这都无法阻碍我对往事的回忆和怀念。在海南面对大海时，我看到了铺天盖地海浪滚滚而来，就想起来张雨生的那首《大海》。是的，大海除了让我有无限的敬畏，它更能让我想起，我曾经的爱，我要赞美高歌大海！它就是我深深的爱！我要对酒当歌和往事干杯！

   我也曾经参加过多次类似的野炊聚餐，但是像今天这样有规模、有质量、有气氛的同学同学聚会真不多见。这与余雷、陈菲、甘勇、同学们参与和努力是分不开的。随然同学们经历不同、工作不同、脾气性格不同、年龄有差距、但是我们之间彼此尊重，相处不累！这归结于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和追求，共同爱好和兴趣，我们有缘走到了一起。虽然我和陈老师、简老师，我的学弟学妹们在一起相聚，在人生的历程中相遇是那么的短暂而又愉快的。在充满了激情的聚会后又必须互道珍重，又要各奔东西，数十年的相聚相散，不思量，自难忘，往事如烟温馨如昨。历久弥新永不褪色。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