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有声

杨馥珊

<h3>听说前天有厚厚的白雪亲吻了家乡,金城的大街小巷挂起了可爱的彩灯,南来北往的列车上,皆是回乡人。</h3> <h3>此时,弟昆山正在杭州到兰州的火车上,路过了那个跟他名字一样的城市;同在工程上的三五好友近日陆续回家,开始享受短暂的假期;这边也是刚刚跟代理沟通,成功买到了两名同事回家过年的机票。</h3><h3> </h3> <h3>加之今天写了项目部春节活动的策划,或许导致氛围太重了吧。似乎也说不上是想念,只是习惯了冬日归家的模式,就像是候鸟需南飞过冬,与生俱来,没有任何的刻意强化,仅仅就是烙印到骨子深处的习惯。</h3> <h3>但是很显然,此时我所在的位置,埃塞俄比亚这个国家没有丝毫的迹象和征兆来提醒我现在该是冬日回巢的时候了。不落雪、不见炊烟、不生炉子烫火锅,相反,还是一如既往的绿树红花,短袖拖鞋,小镇上行人零星散漫,横穿马路的牛群悠闲,也肆无忌惮。</h3><h3><br></h3> <h3>工作现状跟国内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姑且不说外界环境之艰苦,项目虽已接近收尾阶段,但是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即将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政治敏感期,所以不论是指挥部、监理,还是业主,都高度重视项目工期,也大力协调支持,希望主线能如期通车。项目所有人员,各司其职又相互配合,都像螺丝一般,发挥着各自的作用。</h3> <h3>像我这样刚步入工作岗位的菜鸟,每天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英语,学着与当地人打交道,学着接触许多以前不喜欢也不擅长的事物,似乎终日忙忙碌碌,却又感觉始终没学到什么,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踏实。一如既往的是,自律不够,坚持太少,慌慌张张。</h3><h3>以及,何先生一直在身旁。</h3> <h3>虽居于主副两个营地,相距30来公里,但是每月都会有三两次见面的机会。我一直是相信他专业水平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语言问题跟我一样,限制了大片本该前进的空间。但是好在,他用“中国式”、“工程式”的英语,与他的测工交流地还算顺畅,没有影响到工作。如此甚好,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家、工作强度较大的环境中,心理和生理同时能适应本就是一个漫长又复杂的过程,有人陪同的话,似乎这个过程缩减到一半。白天忙于各自的工作,晚上睡前能够用微弱的信号打个电话,如同这三年多走过的每一天一样,说一句晚安无梦,这就很知足了。他知道,但凡做梦,总不会有好梦,故去的人会一遍一遍在梦境中游走,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记挂太多所致。长此以往,习以为常。做不了甜甜的梦,就只能希望可以沉沉睡去。</h3> <h3>写到这里,文章搁浅,刚才被一点小事影响了。</h3><h3>是深夜了。此刻,有人举杯,有人流涕,有人落笔,有人已在梦中。那就结尾吧。</h3><h3>愿我们都一样,有人知冷暖,虚心学习,不忘初心,价值永不式微。</h3><h3>愿我啊,也愿你。</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