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俄罗斯人民的广场舞

彼得潘

印象中俄罗斯的舞蹈只有两种：一种，是踮着脚尖的古典芭蕾，以《天鹅湖》为代表；另一种，就是穿着传统服饰的民族舞，欢快而喜庆。直到去俄罗斯旅游，才有幸见到了第三种。

去圣彼得堡的瓦西里岛，原计划是看海神柱，还有俄罗斯最早的股票交易所。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两个游客必去的打卡之处都在大修，完全不在状态。四周搭满了脚手架，连拍照都无从下手。郁闷之下，只得在附近溜达。

黄昏时分，涅瓦河边挤满了游人。有散步的，有骑车的，有自拍的，还有忙着秀恩爱撒狗粮的，总之十分热闹。然后，风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循着音乐走过去，见到了俄罗斯人民的广场舞。

涅瓦河边，海神柱下，夕阳西下，晚风徐徐。小伙子大姑娘们排成两队，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人数不多，跟中国大妈动不动上百人的阵仗无法相比，但性质还是类似的，都是一种公众场合的自我展示。

不过，他们跟中国的广场舞还是有区别的，短暂的群舞之后，就是一对一对上场秀舞技的时间。这一对，身材苗条，气质优雅，动作舒展，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古典芭蕾的韵味。

这一对，身强力壮，动作粗犷豪放，雄赳赳气昂昂，一股子战斗民族的彪悍气扑面而来。中国的广场舞，强调的是整整齐齐动作一致；俄罗斯的，讲究个释放天性，怎么开心怎么来。

乐声悠扬，舞姿蹁跹，交换舞伴，再来一轮，于是就出现了古典芭蕾和街舞小子的混搭，怪异中又透着一种莫名的和谐。一轮连着一轮，大家乐此不疲，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容。

不懂俄语，但感觉伴奏音乐十分动听，鼓点和节奏都恰到好处，听着听着就想动次打次的扭起来。不是摇滚，不是乡村，不是嘻哈，更不是民谣，估计，他们是俄罗斯版的凤凰传奇？

服装也是五花八门的各显神通，有衬衫西裤，有紧身衣，有露脐装，有连衣裙，也有T恤短裤直接上阵的。组织性和集体性，都离中国大妈们相去甚远，不过，带来的快乐却并没有减少。

不光自己跳，他们还热情地邀请观众下场，受到气氛的感染，间或会有一两个大妈加入其中，兴致勃勃地跳上一段。白发苍苍的大妈和嘻哈打扮的小鲜肉在夕阳下共舞，是我在俄罗斯看到的最温暖的画面。

这就是旅行的意义，哪怕是跟团游，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小小的惊喜。这些惊喜，在之后漫长的岁月中都会变成美好的回忆。当然，有时候惊喜欠奉，也会变成惊吓，限于篇幅，本文也就不展开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