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山洞"过年"的前奏曲</h3><h3>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h3><h3>卄三糖瓜粘,卄四扫房子,卄五做豆腐,卄六去割肉,廿七宰年鸡,廿八把面发,廿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h3><h3> 当然以上童谣是讲的北方临近过年的习俗,但就我们家乡山洞来讲,也起到提醒民众新年的临近,该做一些力所能及、必不可缺的物质准备。</h3><h3> 话虽这样说,准备起来谈何容易。例如年三十的团年饭,大年初一早上的湯圆,就算你准备好了,最关键的一环就难倒了山洞许许多多百姓。是什么呢?无火之炊。</h3><h3><b><font color="#ed2308">(此图来自网络)</font></b></h3> <h3> 时间应倒推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时百姓生火做饭全靠"面面煤"(由天府煤矿运来供应市民的一种低质煤)补充一下,中梁山煤是烟煤,质量好,多用于工业用煤。如百姓用于生活用煤,含硫量高、烟雾重,不适宜家庭做炊饮。曾记得当时买煤是凭煤炭票加户口簿,一至三人、每月供应一百市斤,四至六人、每月供应一百二十斤,七至九人、每月供应一百五十斤。逢年过节还要排队等候运煤车的到来,然后将煤买回用"黄泥巴"稀释,用双手做成炭圆,晒干方能生火做饭,说实话,那煤真不好烧,火力发热量低,煮闷锅饭还将就,如要炒菜之类,特别是做年饭那就更不敢恭维了。</h3><h3><b><font color="#ed2308">(此图来自网络)</font></b></h3> <h3> 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那个时期百姓就想办法在附近的松林坡捞松毛、找干柴,但毕竟资源有限,加之松毛不熬火,只是瞬间火候,如要煮得一顿饭来,要耗费很多松毛。</h3><h3>记得那时,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父辈们年事已高,上山找柴也力所难及,找柴之大事就落在了大一点的孩儿们身上。</h3><h3>一进入腊月二十边上,那山洞福华路(今山峰路)的崽儿,大秋、小秋、熊莽二、地主、丁大娃、丁二娃、老菜市场的大妹儿、小妹儿、王老大、王老二、龚家三、子耳朵等……(这些都是儿时的外号、小名)三五成群,七八一党,早早地带上自家头天晚上烙的"灰面粑粑",或在街上"李少云"烧餅店买上二个烧餅,並带上一双帆布手套,背上一大背筐,到离山洞约六七里路程的"二虎嘴"山上(今九龙坡区的云峰乡,尖刀山顶)找柴,中午时分饿了,就拿出各自带的干粮,大家一起边吃、边笑,渴了就喝两口山泉水,吃饱喝足后,就在山上嬉戏玩耍,临近太阳西下,大伙背着沉重的干柴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这样连续多日的拾柴,解决了年饭的炊煮问题,从而给父母親也解了忧。</h3><h3> 其次是年初一早上的湯圆问题,我们都知道湯圆是糯米经浸泡后,经石磨推磨成桨而成。但那个时期过年,每人凭购粮证到粮店凭粮票供应糯米一市斤,如家里人口少,糯米就供应得少,有百姓就想办法往糯米里添加普通大米,以此来滿足过年能吃上湯圆的愿望,只是口感、粘糯性稍差而已,这是当时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之来讲,也算过年能吃上湯圆了。</h3><h3> 紧接着年三十的临近,还要给该子们用沙子在铁锅里炒上一些,沙胡头、沙碗豆、红苕颗、包谷豆之类的食品,让穷孩子们也过一个快乐年。</h3><h3><b><font color="#ed2308">(此图来自网络)</font></b></h3> <h3> 说句大实话,如今过年真是热闹,什么都有,各种物资多种多样,並且十分丰富,年味也十足。但吾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恕我狂言,无论什么节,父母親不在了,就缺了年节味。归究一句话:父母親在,家就在,年节就在,年味就浓。</h3><h3>值此春节到来之际,恭祝天下父母健康长寿,家庭幸福,阖家团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