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窗与痔疮

wenny

<h3>  我钟爱淮海路,它代表着上海人的优雅。 以前逛淮海路,我基本上都是从陕西南路逛到雁荡路就结束了,那座重庆南路的天桥,我是不会跨过去的。 而现在,我每周都会经过淮海路,从西藏南路这端开始,到黄陂南路。 黄陂南路十字路口的蒂芙尼绿,闪眼而高雅,不刺眼,我每次站立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上海人真不错。 我好喜欢爱马仕那幢楼,夜晚,在灯光和梧桐的衬托下,更加富有迷人的滋味,高贵而又神秘,让人不敢靠近。 买不起,看看橱窗总可以吧。 我好喜欢爱马仕的橱窗啊,可爱,充满童趣,让我可以伫立在橱窗前看几分钟,想把这个味道看进眼里,醉在心里。我不是搞艺术的,所以我说不出它好在哪里,只是单纯的喜欢。</h3><h3> 就好像年轻时喜欢一个人,你也说不出他好在哪里,只是单纯的喜欢。</h3><h3> 看上去舒服,这是喜欢所必须的第一个条件。</h3><h3> 对人,对物都是一样的。 每次我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下次一定要带女儿来看,她也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所以,当她回来的第三天, 没有任何前提铺叙,我楞楞地用上海话对女儿说:“JY,我今朝带侬去看橱窗。” 女儿一脸懵:“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去看呀,我很好啊,没有痔疮。” 嗯?难道我的上海话不标准嘛。 再又说了两遍之后, 明确了一点:橱窗的上海闲话和痔疮的上海闲话是完全野样额。 <br></h3> <h3> 好了,之后,女儿又和我搞上海话了,搞得我七荤八素。 “妈妈,上海话作业怎么说?” “妈妈,上海话可怜怎么说?” 嗯?又是两个野样额。 “妈妈,上海话耐看怎么说?” “妈妈,上海话难看怎么说?” 嗯?又是两个野样额。 “妈妈,上海话直线怎么说?” “妈妈,上海话实线怎么说?” 我的脑子已经有点昏了。 只听到女儿还在问: “妈妈,上海话竖线怎么说?” “妈妈,上海话视线怎么说?” 哦哟我的妈呀, 我不会说上海话了…… “妈妈,大概没人叫马彤的吧。” “肯定有的,多好听的名字啊,北方人肯定有人这样叫的。” “哦,对的,对的,那我现在的好朋友是山西人,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李泽璐。上海话变子路了。” 宝贝女儿,搞啊, 和她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h3><h3> 地铁里都是刘雯的广告。 “妈妈,我很喜欢刘雯,她长得好好看啊。” “我也很喜欢她,舒服大气耐看。” “那个,那个,同样名字里有雯的人,就……” 女儿一脸的坏笑。 “滚!”<br></h3> <h3>  女儿想吃三黄鸡。</h3><h3> 去楼下“小绍兴”买了一斤鸡和一碗鸡粥,带回家。</h3><h3> 开吃。</h3><h3> “暖暖,这个鸡粥不大好吃。”</h3><h3> “是呀,没以前好吃了。”</h3><h3> “还没我烧的粥好吃呢。”</h3><h3> “皮蛮厚额。”</h3><h3> 我抬头,故意生气的看了她一眼。</h3><h3> 女儿头也不抬 ,在吃鸡。</h3><h3> “鸡皮蛮厚额。”</h3><h3> 哈哈哈。</h3><h3> 笑得我眼泪水都出来了。</h3><h3> </h3> <h3>  女儿在优衣库买了打底裤,回来穿上之后。</h3><h3> 我看了一眼,</h3><h3> “暖暖,你可以申请去退货的,样品和实物不符,模特儿穿的不是这个感觉。”</h3><h3> “侬啥意思啊”</h3><h3> 女儿故意生气状。</h3><h3> 哈哈,惹她生气,我很开心。</h3><h3><br></h3><h3> 我和女儿之间很喜欢这样嘲来嘲去,</h3><h3> 彼此之间从来不会生气,</h3><h3> 这样的欢乐时间,</h3><h3> 还有三天半。</h3> <h3>“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提摩太前书6:8)<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