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底色不曾褪去 ——东西湖棉纺厂的故事

童心未泯(童金喜)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生活中,总有千般愁滋味。你带着自豪,会看见她的大气;你带着颓废,会看见她的伤感;你带着回忆,会看见她闪现的光明;你饱含激情,会找到创业的过往;你温暖如春,会看见感动一生一世伴随左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过去辉煌的历史</p><p class="ql-block"> 东西湖棉纺织厂位于荷包湖农场燕岭地区,始建于1969年10月。</p><p class="ql-block"> 走水路,从汉口两江交汇的龙王庙集家嘴上溯沿汉江而上,经过舵落口、黄金口、鸦渡、到杨柳青、再到新沟镇不远的水口码头,就可以顺利地把货物运到东西湖棉纱厂了。</p><p class="ql-block"> 走汉丹铁路来到地处武汉西北的新沟火车站,距离棉纱厂也不过两公里的路程。</p><p class="ql-block"> 因为这里盛产棉花,有几万亩的棉田,为棉纺厂提供生产的原料,所以当初的决策者把厂址选择在这里,除了交通的便利以外,那就是国营农场的自然资源条件了。</p><p class="ql-block"> “棉纺厂”顾名思义就是用棉花进行纺织的工厂,棉花,是纺织工业的重要原料。中国古代的纺织与印染技术具有非常悠久的历史,直至今天,我们日常的穿衣、某些生活用品和艺术品都是纺织和印染技术的产物。</p><p class="ql-block"> 1971年4月,东西湖棉纺厂的部分设备试产,开纺纱锭达到10000枚,开织布机300台。到1973年4月全部完工,正式投产。一个拥有31824枚纱锭、3800枚线锭、1088台布机生产能力的中型棉纺织厂基本形成。 </p><p class="ql-block"> 全厂占地面积34.8万平方米,建筑面面积24.8万平方米,有职工5100人。达到年生产棉纱10000吨、布2500万米的生产规模。主要产品有:纯棉纱、布,涤棉纱、布,宣麻纱、布,棉粘纱、布等20 余个品种,其中部优产品2个,省、市优产品4个。</p><p class="ql-block"> 1980年后,经过二期扩建和技术改造,年创纯利润近1500万元 为区属工业骨干企业。</p><p class="ql-block">&nbsp; 1980年后,其产品远销日本、美国、加拿大、新加坡等国家,以及香港、澳门地区,深受中外客商的信赖;被评为“农垦部十大创汇企业”之一及湖北省双文明(物质与精神)建设先进单位。</p><p class="ql-block"> 纺织品曾经是我国主要的出口创汇主打优质产品,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p><p class="ql-block"> 每次的中美贸易战,美国大佬都会拿纺织品来说事儿。这件事或多或少的对国内的纺织业造成影响,也让普通的纺织工人关注起国家大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那一拨追梦人</p><p class="ql-block"> 东西湖棉纺织厂有5000名职工,厂房占地面积500亩,是个中型企业。七十年代初建厂后,兴旺了一阵。那时,原料有国家供应,产品由国家包销,工厂只管生产。进入八十年代往后,日子就日趋艰难了,原料无保障,产品也不包销,1982年底就积压棉布1000多万米。</p><p class="ql-block"> 东西湖油纱路棉纺厂门楼,像是一个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老人,无法再做某种急救手术。可惜的是,由大门所护持的纺织厂家属院中所居住的老人,也像这个门楼一样,不再年轻。</p><p class="ql-block"> 半个世纪过去,几位棉纺厂建厂时的姑娘小伙,早已变成晚辈口中的爷爷奶奶。生命虽然还在一代代传承,但这个地方却渐渐与棉纺厂少了交集。</p><p class="ql-block"> 棉一代大部分是从武汉来的知青,他们为了“支援国家建设”进入当时刚刚建成的东西湖棉纺厂。40年过去,如今已经年近古稀的王大娘仍记得内心的一腔热情。</p><p class="ql-block"> 在上世纪70年代,油纱路上棉纺厂的厂房拔地而起。除了通过劳动局安排的武汉城市知青,因工作调动安排之外。各农场通过考试的方式,招来了大批工人。成千的青年人自此走进了轰鸣的纺织车间,成为那时的“棉一代”。</p><p class="ql-block"> 她们有纺织高手,就像当年的小王、如今的王大娘。她们学习先进的技术和管理办法,她们干劲十足。</p><p class="ql-block"> 再来看一看三位纺织女工的命运反转吧。王菊明、聂玉兰、杨桂荣,她们是走马岭农场高中毕业的同班同学,通过招工考试一起来到了棉纱厂,开始自己青春的梦想。当年他们能进国营棉纺厂当上纺织工人,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也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一件事情。</p><p class="ql-block"> 经过简单培训后,她们成为布机车间的布机挡车工。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来回走,开布机,关布机,用手摸布,检查疵布。为了赶产量,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往往会压缩成十几分钟。她们抱着一个信念,“早点开机,就早点生产,提高产量”。</p><p class="ql-block"> 众人拾柴火焰高,纺织机日夜运转,工人“三班倒”,在数千纺织工人的努力下,东西湖棉纺厂发展壮大,创下了一些骄人的业绩。</p><p class="ql-block">&nbsp; “棉二代”的进厂时间一般在上世纪80年代以后,这时正值纺织行业经济效益最好时期,纺织业成为当时全区的支柱产业和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p><p class="ql-block"> 和现在的幼儿园不同,棉纺厂的“托儿所”分为两个园区,一个在生活区,一个在厂区。厂区“托儿所”专门照看那些尚需要哺乳的婴儿。棉纺厂的女工大多还记得,她们有的刚休完产假,就返回了工作岗位,“上班时孩子放在托儿所,工作间隙赶紧跑去喂奶。”</p> <p class="ql-block">  王菊明后来回忆说:“这段棉纺厂工作的经历让人永生难忘,那时刚高中毕业,因学习成绩不佳,没有考上大学,刚好有考棉纺厂的指标,就这样考进了东西湖棉纺织厂。那时的心情无比激动,可等进了纱厂工作后,才知道那个辛苦真的是没法形容。‘我是分配到了细纱车间,八个小时的工作,只能是站着,围绕着自己看护的几台纺织车来回的巡视,据说我们八小时的工作要走近四十公里的路程,还要没日没夜的三班倒,真是累的不行。’不过那时工厂的业余文化生活很丰富,在纺织厂工作了十几年,虽然艰苦,但回过头来觉得挺有意义的,感觉自己的人生从那时候才真正的开始!”</p><p class="ql-block"> 繁荣过后的油纱路,后来成了令人伤感的“下岗路”。上世纪90年代之前,“棉二代”的生活方式和前辈们差别不大:厂子效益好,生产节奏快,企业的生产计划都由国家统一安排,棉纺厂有食堂、澡堂、医院、学校、托儿所,除了工作,职工似乎不用操心任何事情。</p><p class="ql-block"> 单调而充实的生活,让他们从来不考虑棉纺厂的未来,对“下岗”一词更是陌生。</p><p class="ql-block"> 后来形势急转直下,计划经济下的棉纺厂越来越不能适应市场发展的需求。</p><p class="ql-block"> 2000年8月的某天早上,棉纺厂的职工走到单位门口,却发现厂门紧闭,门口贴着通知表示即日起生产暂停,要求工人回家等候通知。2000年8月底,经国务院批准破产, 宣告破产后,整厂出售私人经营。棉纺厂被拍卖、收购和改组。昔日风光无限的工厂区,成了令人伤感的“下岗一条路”。</p><p class="ql-block"> 大批棉纺厂职工被“买断工龄”,得了一笔补贴后自谋出路,在这个时候,这些下岗职工的孩子,大多刚上小学或初中。年幼的孩子那时并不懂得,“辛辛苦苦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的父母,正在经历怎样的人生转折。</p><p class="ql-block"> 棉纺厂的那些突遭下岗打击的纺织女工们呢?她们能吃苦,更能劳作。但时运不济,不得不二次创业。她们大部分到服务、餐饮、环卫等行业找到一份不甚理想工作,毕竟生活还得继续。</p><p class="ql-block"> 聂玉兰下岗后,1991年和丈夫一起到深圳去,2011年从深圳回来,开了十几年的大货车,外来妹、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形象是她真实人生的写照。</p><p class="ql-block"> 王菊明来到了到吴家山地区,开了几年个体餐饮,后来做到了“帝豪咖啡”大堂经理的职位。</p><p class="ql-block"> 杨桂荣没有离开,留在了棉纺厂买断的私人企业里,继续做纺织工人,后来被企业派到外省做了纺织技术交流人员。</p><p class="ql-block"> 如今她们三人都业已退休,每天在家里带一带孙子辈,承欢膝下,颐养天年。</p><p class="ql-block"> 往后的近20年间,棉纺路发生了重大变化:厂房旧址日渐斑驳,也没有进行改造,由于地处偏僻,一切已显荒芜。</p><p class="ql-block"> 油纱路路上没了纺织厂,自然也没了严格意义上的繁华。</p><p class="ql-block"> 王大妈的一家曾有三人在棉纺厂工作,每日在油纱路走过的她,好多年都没能缓过神来。那些老房子,居民楼之间,到处是私搭乱建的铁皮房子,乱糟糟的,看着心里不好受。</p><p class="ql-block"> 随着临空港经开区的发展进入了快速轨道,东西湖的人们受益于国家经济开发区,武汉临空港经济开发区、免税自贸区等地区战略,一跃成为城市的发展经济快速增长点。“棉三代”成了发展进程中重要的贡献者和受益者,尽管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和棉纺厂不再有交集。</p><p class="ql-block"> 油纱路上,棉纺厂的门楼更显破旧。它们被保留下来,一直注视着东西湖的前行。它们成了几代东西湖棉纺人记忆里的一个点。这个点大多数时候在沉睡着,而一旦触摸它,激活它,它便会延伸成一条线,扩散出一个面。那些曾经鲜活了一个时代、激荡着一座地区的故事,从沉睡中苏醒。聂玉兰时不时会回到棉纺厂的宿舍里,看到这一切就生出无限的感慨。</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三、那一些往事</p><p class="ql-block"> 1990年后,由于国内国际市场的变化较大,东西湖棉纺厂技术改造与软件设施没能及时跟上市场要求,造成产品积压,产品附加值骤减,经济效益直线下滑,年亏损额达500万元以上。1998年,又逢国家“压锭”政策,该厂一下压锭30000枚,生产难以为继。2000年8月,经国务院批准破产,整厂出售私人经营。</p><p class="ql-block"> 很难忘记燕岭这里还有一个不小的企业——武汉东西湖棉纺织厂。这个昔日有着近万员工的大厂如今在百度全网搜索都难找到些许资料,庞大的厂区十多年前已被新东棉等十多家企业收购分割,剩下的一些附属设施如生活区等还能还原一点鼎盛时期的面貌。</p><p class="ql-block"> 燕岭的主干道油纱路,应该也是由纱厂而起,两旁的带有纱厂的餐馆商店也算是当初纱厂存在的印记。</p><p class="ql-block"> 燕岭是武汉郊区的郊区,以前总是把这与孝感、汉川联系在一起,感叹这里的偏僻时,不能不说的是,二十年多前棉纺厂红火时这里很是热闹。这个你不能不相信,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这里不错的企业,有着独立的医院学校,集中的家属区,俨然一个繁华的小社会。</p><p class="ql-block">&nbsp; 油纱路上的正门,分摊着两家企业,棉纺倒闭后,主要生产区由新东棉收购,纺织企业的不景气,大部分厂区又分割出去。透过厂区的大门,还能见到当初繁荣时期修建的花廊。红砖红瓦的住宅区,应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修建,这火柴盒样式格局的房子,在那个年代像是统一的。面积小,采光也不好,别看这个小区房子不少,在那个年代要想要能分得一套,还真是不容易,非得施展孙悟空七十二变的功夫不可。</p> <p>  单元门檐的花草成了独特风景,仙人掌、太阳花、爬墙虎,都是耐旱的,不需要去打理,一样会生机盎然。</p><p>&nbsp; 单元房是给结婚的双职工预备的,还有单身汉、单身女住的筒子楼。虽说地方偏僻,繁华不再,但对那一辈人来说,住在这里清静,也是一分习惯。</p><p> 行走在这一排排红砖建筑的家属区里,像是回故乡的父母家看到的差不多,感觉还是那么熟悉。</p><p>&nbsp; 不知道为了美化还是简单维修,整个小区在统一刷墙,要不了多久,那熟悉的红砖房还看不到了。企业不在了,年轻一代大多搬迁到城区,即使有些仍住在这里,大白天的也都去工作了,能看到的只有些老人和未上学的孩童。</p><p> 小区里的老人,坐在巷子里聊聊天,估摸着应是厂里第一代工人,难得还留有一件燕岭纺织厂的工作衫。买菜归来,继续着一日三餐的平常饮食生活。</p><p>&nbsp; 商品总是和周围人们生活水平相适应的,偏僻的地域,倒闭的纱厂,外来打工生意人、退休的老年人,廉价的商品。</p><p>&nbsp; 房子老旧了最大问题就是渗水,屋里采光不好更显得阴暗潮湿。筒子楼里面还住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外来人租住去了。</p><p> 小区的广场,篮球场时不时会放个露天电影。</p><p> 现在的房子估计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筑了,和七八十年代的红砖房相比,使用面积大了不少。</p><p>&nbsp; 学校操场已经废弃了,工人们散了,学生也少了,看这操场面积,当年真是一所不错的学校。昔日的中学没有了,小学后来也没有了。学校的操场中间现在几乎成了堆垃圾的地方,教学区看着还行,学校撤校合并到荷包湖小学的时间还不长。</p><p>&nbsp; 职工俱乐部,应该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最鼎盛时期修建的,有了这也就告别了露天电影。小时候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觉得最优越的就是医院、学校、电影院还有大澡堂,集中在一起不说,还都是免费的福利。</p><p> 跟着这里的老人转悠,有一种穿越的感觉。不是当年的职工无所谓,这里很多居民大多已经老了,没有人愿再唠嗑过去的家常,你只好围着小区踟蹰徜徉。</p><p>&nbsp; 很好的地方,现在也都还叫“纱厂”,只是东棉破产以后,失去了主要的经济支柱,人口外迁渐多,整个地方也日渐萧条。</p><p> 600亩的厂区内现在好像分租给了十家左右的中小企业,还好基本格局没有太大变化,水杉树依旧挺拔,厂房也还是那些旧厂房,路边的单身宿舍也还依旧存在,叙说着岁月的沧桑。</p><p> 子弟学校现在早已取消了初中,后来的小学,因为本地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少,只有拆并的命运了。操场杂草重生,两个球门锈迹斑斑,红砖墙边的水杉树也没有变模样,教学楼已显得残旧破败。</p><p>&nbsp; 整个地区格局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原来29栋前的几排平方几年前拆掉建了一个小广场,现在每天傍晚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使这里还有些生活的气息,其它的基本还是老样子。</p><p> 我们有人或许还很喜欢那些老式红砖盖的母子宿舍,还有四周围的田地,还有不远处的铁路以及没有了码头的汩汩流淌汉江水。新沟火车站已经没有客车停靠了,现在只会上下一些货物。或许有些人也很喜欢亦或很怀念纱厂,看到这篇文章后有些感伤。</p><p> 这就是曾经东西湖的国企棉纺厂真实写照,这段故事和历史已经湮灭在岁月的长河中,时光的更迭让记忆会慢慢的消失,用这些文字加以描叙,让她在流逝的岁月中不会从我们的脑海中抹去印痕,因为曾经的我们参与并经历了改革和改制。</p><p> 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为了一家人和孩子们的未来去奋斗,继续打拼明天。唯一不变的是梦想一定要有,并且相信总有一天会实现的。</p> <p class="ql-block">  童心未泯:(2019年6月29日)</p><p class="ql-block"> 可以说,这次写稿让我有了不同的体验。《生活的底色不曾褪去》——棉纺厂的故事,这篇文章可说是命运多舛了。</p><p class="ql-block"> 刚开始是在文学平台无法推送,“你的文章里面有敏感词汇”。我想,会不会是我说的中美贸易战那一段,有什么不妥呢?</p><p class="ql-block">&nbsp; 我写的这个纱厂的故事,得到了很多关注的人支持,没有推出之前,已经在一些曾在那里工作过的人朋友圈里开始流传。</p><p class="ql-block"> 推出刚满一周(27日),这个阅读量就超过了1111人了,没想到麻烦也来了。别人有人不乐意把他家的事写进去了,说什么“这一块不尊重事实,虚拟报道,名字、职务都有所更改,情况也不属实”。</p><p class="ql-block"> “一个半调子,没有眼水的东西”。要求我把这篇文章撤回,好吧!我再也无能为力了。</p><p class="ql-block"> 我也就是讲了一小段故事,特适合那个时代的一个故事。 现在有些事情怎么就会这样,唉!可怜我们这些搞写作的人,还要时刻小心翼翼的,别触犯了什么禁忌,然后就躺枪了!</p><p class="ql-block"> 为此我郁闷了,更无言了!只是愧对一众围观的人,我这里只能再次给你说声:谢谢啦!</p><p class="ql-block">&nbsp; </p><p class="ql-block"> 方友和:社会是复杂的,人心是难测的,有的人请你写,有的人又忌讳提过去不堪岁月的疤痕。如同宣传用的照片。有人愿意叫你帮忙照。有的人却想都不想挥手拒绝,因人而己,抱定无所谓的态度,就释然了,随文沉浮,有什么大不了的。</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 </p><p class="ql-block"> 童金喜,籍贯湖北黄冈团风,教师职业, 武汉临空港作家协会会员。读大学时开始逐梦文学,主要有小说、散文、随笔作品散见《长江日报》《湖北文学》《武汉作家》《东西湖》等报刊,2018年始在微信公众平台推文。 </p><p class="ql-block"> 在“武汉临空港官网”的“印象临空港”挂文多篇,盖上了红戳戳。</p><p class="ql-block"> 2020年4月,长江出版社《沧桑巨 变》(东西湖区60年巨变回眸)一书撰文五万余字;2020年7月出版教师随笔《种瓜得瓜》一书。</p><p class="ql-block"> QQ:35051208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