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之寒

老余

<h3>  冬天的脚步渐入尾声,除夕只差十多天就到了。今年,我家在大树镇上规划的地方买了一块地皮,正在建造一栋三层的房子。因此,我在县城到大树之间跑来跑去忙乎了一年,算是快结束了。</h3><h3> 今年的冬天到现在为至,也没有过大雪冰冻,算是暖冬吧。记得,去冬下了一场大雪,我还到南山、西湖边拍了不少冰雪的照片,见证了那次大雪冰冻的景色。唐麯信陵在《过真律师旧院》诗云.:“寂然秋院闭秋光,过客闲来礼影堂。坚冰销尽还是水,本自无形何足伤。”毕竟,严冬过后,大地又该万物复苏、春回大地、山青水绿、繁花似锦。今冬,我利用空闲的时机,用了数天时间游历了东余村、祥瑞铺朱村、枫树李村、大埠王村以及油化厂旧址等地,亲身地体验了这里的寒冬。 </h3><h3> 十月初六,秋去冬来,暖暖的阳光,微微的北风,风里稍带一丝寒气。我沿着小路朝北的山坡上快步走去。山坡上有一片树林,树林里是一片落叶乔木,树枝上光禿禿的。林子外有一些小灌木,树杈上只有不多的叶子随风飘舞。但树叶却是红红的,红得象一团团火,格外引人注目。走上高坡,只见坡上有数栋蓝铁皮屋,估计是人家的小农场,农场里有四、五亩葡葡架,有的地里种有花木。我在坡上向北望去,远处的高山前面是一条宽阔的公路从山里而來,两旁是乡民自建的楼房,其建筑结构美观、漂亮,很有特色。向东望去,有一条自南向北的低洼沟沟,长满了茅草,黄里透红,给裸露在外的地表,添了几分冬色。再向南望去,是大树街上的楼房和中学、中心小学。再往前看,远处的大沔池、远山依然清晰可見。向西望去,棋罗棋布的村庄、田野及远处的县城尽收眼底。我沿着公路朝前走,只见不久处是另一村庄,村口立有巨石,巨石的正面镌刻“祥瑞铺朱村”五个大字,并附有村史介绍。村里的大路都是水泥铺的路面,村庄里面也是家家户户的新楼房,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设的青砖瓦房己屈指可数,更谈不上有风火墙棋盘房。我观看了整个村庄,觉得还不错。我再往回走,发现村口边有一片树林,地面上是落地黄叶铺就的厚厚一层,有一座水塔孤独地矗立在那里。走出村庄,只见远处楼房前,有人用黄牛耕地,耕地的是年老些的男子,而妇女则在另一块地里干活。我好奇地问:“你家怎么还用牛干活啊?”那位中年妇女说:“是的,我们村里基本沒有人养牛,象我们这样的用牛耕地的户子更少了。现在,夜里把牛放在栏里怕有人盗,不安全。盗牛贼机灵得很,他们当晚就把牛偷运到街上去卖掉了。”说这话的女人看上去约五十多岁,她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的确,现在的农村平常时留守的人很少,基本是些中老年人、小孩,年青人都外出打工了。老人们在家根本作不了那么多田,所以都不养牛了。这时已是十一多点,再往前面走就是山里,靠步行走路太远,就只好回头了。</h3><h3> 十月初九早上,乔松通知在家的同学到枫树李家的木森家集合 ,中午在他家吃饭。这天,我早早地就来到大树镇上的工地。 十点多钟,不少同学到工地看了看我家正在施工的楼房后,就直奔木森家。我也在十一点钟左右骑着电动车赶到李村,找到了木森家。木森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个头不高,但十分机灵,听说为人豪爽、也很能干,退休前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他的老婆中等身材,也很硬朗。看上去也是一位能干、直爽,善于管理家事、农事的好手。大家在木森家转了转,喝了喝了口茶,就驱车直奔村北的水库。李村水库位于枫树李家的北面,位置较高。水库里边是群山环抱,水库里面原先还有村庄,据说,己经搬了出来。这时的大山沒有落叶的树林叶子大多也被霜染成红色,成片成片的,给整个高山增添了初冬的色彩。望着大坝,我想:每年春季充沛的雨水,会使整个水库蓄满水了,它可以保证村庄下面的上千庙农田的灌溉。在奔向水库的路上,我只遇见两、三户家人在地里挖红薯,由于今冬,沒下过一场透雨,地里显得很干,比较难挖。乔松他们车开上了坝顶。果断不出所料,库里水位快要见底了。大家在坝上慢慢地来回踱步,观赏野外冬天的景色,我为同学们拍了几张合影照,就匆匆离开了。回到木森家我也沒有歇着,从院内院外、楼上楼下到处观看、拍摄,还到了村里的水塘及周边的房舍参观并拍摄。村里水塘蛮大,四周用栏杆围着,有不少妇女正在塘里洗衣服。正好,原水产局的一位老熟人,他的老家也在李村,离木森家不远。我就和他闲聊了几句。木森家的房屋位于村庄的中心,沒有大路进去。房子虽不太大但非常方便,足够供儿女们逢年过节的时候居住。由于儿女常年外面打工,木森夫妇还担負着照料孙辈在县城读书的任务。据了解,现在他们的大孙女己经参加了工作。那天气晴朗,也暖和。同学们高高兴兴吃了午饭,还相互交谈好久,最后大家还与木森夫妇在大门口合影。 </h3><h3> 冬月卄四日下午四点左右,我离开大树基建工地,骑着电动车穿过小转盘,顺着宽阔的南山大道向南驶去。冬天阳光灿烂、微风吹拂,似乎也不觉得车在严冬之大道上奔驰。将近下午五时,我把车停在去南山的大道边上。走下长长的斜坡,来到了新建水厂的地方。不远处建好的水厂已被铁网围了起来。我顺着湖里的草坡向鄱阳湖里走去,只见不远的老港从西往东曲线延伸。此刻,太阳被厚厚的云团遮住了,只在云缝里才透出太阳的无尽光辉。云团以外,快要落山的太阳己经染红了半边天,阳光映照老港的水面上,波光鳞鳞,真是壮观极了。我从湖边缓缓走向草坡上,只见的新建水厂与山坡上枯黄色的草丛、干枯的老树杈,余晖的映耀下染了一片红色,就象一幅幅油画,使我对大自然的千变万化、鬼斧神巧有了全新的认识。这时,我的身子如摄象头又向东转去,浩瀚的鄱阳湖与远处的山川、村落在阳光、云彩的瞬息万变中是那么浩渺、蒼茫。此刻,我真被这里的变化所带来的震撼所感动,久久地站立在那里,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去,才离去。</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 </h3><h3><br></h3> <p>  腊月十三曰下午,我在大树办完事后,在返回县城途中,来到位于鄱阳湖边原油化厂旧址,想亲眼目睹那里的旧貌,并用影像的形式记录下来。</p><p> 这座始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厂,因年久失修,大部分厂房、建筑己出现倒塌。沒有倒塌也己旧迹斑驳,房屋内外长满茅草、树丛,顶上的屋面板也烂掉了。只有极少厂房被腾空作为某些公司的仓库而堆放物件。在厂部大楼,有一两户外来居民在此居住,我随口问他们是那方人士,他们答道:“附近人。”我也沒有考究他们为何在这居住。我想,如果不是有人居住,那早就倒塌的速度会更快。</p><p> 顺着斜坡,我缓缓走下去,便是鄱阳湖边上。此时,湖里的低洼地长满嫩嫩的青草,高处是布满乱石与凄凄黄草。放眼望去,除了老港有不太深的湖水,其余便是干涸的湖面,四周显得空旷无际,一片蒼茫。这是太阳己快接近地平线,阳光慢慢变红了。她照耀在浩瀚的鄱阳湖上,顿时整个小山坡和油化厂的破旧厂房、地上草洲都染得火红火红,色彩是那样的绚丽。这时只有东方天空的云彩、天空依然是原来的样子。我们沿着湖边的小路,爬上油化厂的旧址。夕阳的余晖己洒满这里的大地,破碎的砖堆与瓦砾、高大墙垣也被染红。不知有谁还记得油化厂曾经是机器轰鸣、灯光闪烁、人来车往、一片忙碌的厂区。我想:原油化厂车间主任张师傅、吳福元的大舅子、小新、徐痴等老工人肯定会记得这里的一切,他们都是过去油化厂的見证人。历史上的油化厂曾为县里提供了利润和财税收入,为都昌的发展作出了历史性贡献。如今,这里的一切寂静下来了,但厂房的断墙残垣仿佛仍在诉说过去的都昌工业历史的蒼桑与辉煌。</p><p> 腊月十四曰,天气依然晴朗。我在大树工地收拾完了杂物,早早出发,准备去大树乡的大沔池。车行驶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坡前拐弯处。因是首次到大沔池,不知道路有多远,就向行人借问。行人告诉我:前面二三里路就到了。前面的路没有铺水泥路面,高低不平、坑坑洼洼。但毕竟不远,半小时就到了。大沔池这里只有一条主埧,因多年末加修缮,埧体下方外护坝的棱形水泥块也破旧不堪,埧面公路也未铺水泥路面。靠土路直通对面山路。但埧内下方附属的码头完好,有不少车辆运输捕捞上来各种鱼类。我站在垻上,向北望去,宽阔的水面直接大树乡附近村庄的农田与道路。估计水面面积是县城东湖三倍以上,它既可以阻拦春夏之交鄱阳湖风浪的袭击和血吸虫侵害,又可将库内之水灌既农田,其重要性可想可知。这里,七十岁以上的人们应该记得:当年的东山公社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举全社之力,靠全体社员在水利期间用肩扛手推、战天斗地的辛勤劳动的场面,硬是修起了这样一项大型的水利工程。那一代人吃大苦、耐大劳的精神永远是我们后辈人学习的榜样。今天,我们遥望碧波千顷的大沔池,看看富裕起来的大树乡民创造财富、建设家乡劲头,但也千万不忘前辈人打下的坚实基础。沒有他们的流血流汗,哪有今天人民的幸福生活。回过头,南面是那一望无际的鄱阳湖。这一切,真让我们感概万千。宽阔的大沔池,他们给我们带来不尽的利益。当年鄱阳湖的水患、血吸虫病患曾给东山公社滨湖地区的人们带来“千村霹雳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无尽伤痛。当年毛主席号召亿万人民“一定要消灭血吸虫病。”人民群众在大规模兴修水利的同时,“泥土翻压灭钉螺,治穷治水治根本”,终于迎来了“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的伟大时代。</p><p> 今冬之寒之时机,我通过游历大树的一些山山水水、村村寨寨,处处感受到是大树乡人创造的美好家园时激发出来的智慧和力量。是一代代的大树人在党的领导下,通过自己不懈的奋斗,终于改变了乡村的贫穷落后的面貌,使乡村的自然环境、卫生环境、人文环境有了极大的改善,并正在追求新的更高目标。“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来年的春天势不可挡,滚滚而來。但她更具有挑战性,时代在变化,人在变化,一切都在变化,让我们以更加饱满的精神,伸开双臂迎接春天的到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