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黑山

禅心

<h3>星火黑山</h3><h3> </h3><h3> </h3><h3> </h3><h3><br></h3><h3><br></h3><h3> 时光留不住,韶华可追溯。公元1968年9月28日(晴)和11月9日(雪),我校(抚顺市第二中学)“老三届”20个班的千余名同学(高一至高三各2个班,初二至初三各4个班,初一6个班),响应国家提出的毕业学生“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号召,下乡到辽西黑山县北部的新立屯公社、小东种畜场和英城子公社。<br></h3><h3>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载文《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发表了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指示。</h3><h3> 文章的题、文看似有点儿不大搭界,但终以渐进的方式,给“老三届”毕业生一个“知识青年”的桂冠,赋予这些文化参差不齐、命运等同不济的“知青”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任务。</h3><h3><br></h3><h3> (封面图释:站在火石岭村北山梁上,俯瞰半掩半露的火石岭村,远眺雄伟俏丽的芳山。</h3><h3> 这幅图景,原是我撂下锄杠,扛起钢枪,军营梦中时常萦绕的景象。40年后我再次踏上山梁,架稳相机,让它成为不熄的影像。)</h3> <h3>  从各班分布图看,西边的新立屯公社6个班东北至西南一条线;居中的英城子公社6个班椭圆图形像鸡蛋;东侧的小东种畜场8个班天女散花一大片。</h3><h3> 东起小东牧养范家,西至新立屯火石岭,北从小东铁北双台子,南到小东苗岗子甜水井,方圆414•53平方公里,成为我校同学的栖息地。</h3> <h3>新立屯公社(镇)</h3><h3><br></h3><h3> 一、新立屯公社</h3><h3><br></h3><h3> 6个班:</h3><h3> 初一•一班、初一•二班、初二•三班、 </h3><h3> 初三•二班、高一•一班、高二•一班。</h3><h3> 新立屯公社(镇)地处黑山县北部,总面积69.25平方千米,距县城45公里。北与阜新市阜新蒙古族自治县苍土乡为邻,西与阜新市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富荣镇为界,南与薛屯乡相连,东与英城子乡接壤。新立屯镇历史悠久,清光绪年间即为黑山北方大镇,每逢一、四、七为集市。1924年大郑铁路通车设新立屯火车站后市面日渐兴隆,镇内商铺林立,多年来就一直以商贸著称。现新立屯镇21967人(2017年)。辖5个社区居委会:兴顺、通财、光明、进德、铁北;18个村委会:新北、新园、新立、新华、新东、新西、大八家子、王庄屯、火石岭、青石岭、兴隆台、黄台、靠山屯、荒地、双山子、泉眼、东四家子、冯家。 </h3><h3> 1968年公社党委书记、革委会主任賀忠心,原社长、副主任李绍卿,武装部曹部长。</h3> <h3>火石岭</h3><h3> </h3><h3><br></h3><h3> 1、火石岭大队(3个班,108人)<br></h3><h3> 火石岭大队位于新立屯公社(镇)西南6公里,距离新立屯火车站7.5公里,距离王庄火车站1.5公里。辖四个生产小队。盛产火石(玛瑙),外有村北一道山岭,合称之“火石岭”。</h3><h3><br></h3><h3> (1968年11月9日黄昏时段,穿过王庄屯,我们攀坡而上。到新立屯火车站迎接我们的初二•三班高文喜、张志敏、李树仁、陈廷杰等同学纷纷抢着说,“过了这个岭就到火石岭了。”<br> 看不到岭那边一丝景象,心中升起了憧憬,更有落寞恐惧和藏在心中不敢妄言的迷惘。)</h3> <h3>  初一•一班</h3><h3> (入校52人,下乡50人:女27,男23)</h3><h3> 初二•三班(部分)</h3><h3> 高一•一班(部分)</h3> <h3>  花絮一:刺眼的“安家落户”。越过山梁,下坡进村,大队部墙上一幅十余米长的红布、白纸、黑字横幅入目:“热烈欢迎知识青年来我大队安家落户”,此时此地,我对“安家落户”四个字煞觉刺眼,如被五雷轰顶!</h3><h3><br></h3><h3> 花絮二:“四大家族”聚首四队。火石岭四队的同学构成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组合:</h3><h3> 蒋明衡(高一•一班)</h3><h3> 宋小平(初二•三班)</h3><h3> 孔昭忠(高一•一班)</h3><h3> 陈丽华(初一•一班)</h3><h3><br></h3><h3> 花絮三:返乡队伍多一人。全大队108名同学,离乡返(进)城109人:在乡青年张俊江退伍后投奔抚顺知青女友初二•三班黄震菲,安家落户。</h3><h3> 提及黄震菲,初一•一班的同学都会肃然起敬,赞口不绝:“善人”、“好人”、“大姐”。</h3><h3><br></h3><h3> 花絮四:冬夜打场认“三星”。打场看“三星”,想来这是我们这些下过乡同学的一个值得回忆的场景。下乡前“逍遥”那段时间,我受本校一位高年级同学的影响,对天象引起兴趣,当然仅局限星座认定。深秋初冬夜晚,我站在家门前凸起的那处高地上,捧着一张珍贵的星座图,找寻一个个让思维不停跳跃的大大小小的星座,享受着无垠苍穹给予我们神奇的景象和遐想。那时比较注意大熊和小熊星座,还有天琴、天箭、天马、天狼等星座,钟情寓意,最喜欢启明星。我对猎户座有所印象,但对其中”猎户金腰带”的参宿1、2、3的”三星”记忆不深。下乡初冬打夜场,晚上8、9点钟,翻场两三遍后,老乡说,“三星起了”,仰头找寻,三星高挂中天。朦胧回想,那是猎户座的“金腰带,很是一阵兴奋。</h3><h3> 此时的我们,已处于半睡半作(劳作)之间,待三星南下天边,夜色已阑珊。</h3> <h3>  悲歌一:</h3><h3> 下乡初期,二、三、四生产小队知青食堂聚在一个大院。门口是二队食堂,进院直走是四队食堂,左边是三队食堂。</h3><h3> 11月10日早,我们初一•一班同学在食堂院子里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急于认知一个人——初二•三班的宋小平。</h3><h3><br></h3><h3> 10月末,学校开大会,军代表气急败坏地说,我校宋小平,上书中央,对毕业生上山下乡运动的合理性和科学性提出质疑。宋小平说,毕业生全部下乡,学业停滞,知识停播,科学谁来研讨接续?国家如何发展强大?军代表说这是明目张胆地反对毕业生上山下乡运动,岂不是“现反”?!</h3><h3> 我们到火石岭才知,宋小平就在火石岭四队。对宋小平事件,一部分同学认为,初中就研读《资本论》的宋小平,实事求是,实话实说;一部分同学认为,宋小平坚持真理,不计得失,可赞可敬,国之脊梁也;一部分同学认为人微言轻,以卵击石,得不偿失;一部分同学认为,螳臂当车,逆流而动,反动分子。</h3><h3> 好在善良的二中同学理解、支持、保护他,更有幸,没有恶人加害与他,事情渐渐淡化。宋小平依仗天时地利人和,在那个年代,躲过了命悬一线的灾难。而南京的任毅同学,仅因一首思念家乡的歌(后称《知青之歌》),就被判处死刑,若不是许世友将军一句话,改判成10年,任毅早成刀下鬼了。</h3><h3> 宋小平的弟弟小民说:“哥哥是意志非常坚强的人,上书事件压不垮他,事实也是如此。他从火石岭转到抚顺县抚南公社毛公大队,工余时间几乎全用在自学哲学和政治经济学方面,表现出了非凡的毅力。后来他就读于东北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抚顺机械厂,从技术员做起,担任过厂党委组织部长、纪委书记、技术厂长。高级工程师、是我国压力容器和换热器生产方面的专家。20世纪90年代末,企业改制后,在北京和大连创建海特炼油技术有限公司,从事换热器技术的开发。2010年因患淋巴癌在沈阳医大第一医院去世。”</h3><h3> 小民说:“哥哥生活的很充实。他喜欢运动,篮球打的不错。在他生命的各个阶段,总能感染影响着身边的人,他是个充满正能量的人!”</h3><h3> 每想起宋小平,总让我联想陆放翁的诗句:</h3><h3>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h3><h3>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h3><h3>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h3><h3>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h3><h3><br></h3><h3> (火石岭大队原2、3、4队同学食堂旧址)</h3> <h3>  前排右是初二•三班宋小平。</h3><h3> </h3> <h3>  文革初期,宋小平(左一)和高三•二班同学,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散步。</h3> <h3>  已为人父的宋小平。</h3> <h3>  (左一)当了技术专家、企业领导的宋小平。</h3> <h3>  团山子依旧坐不更名,还是团团的,山下方塘的洼地效应果然灵验,四周泥沙滚滚而至,早将其填得沟满壕平。</h3><h3> (团山子,还是汉'火石岭'、蒙'王四营子'两个生产大队,每年八月十五这天,投石群殴约架的分水岭。我们下乡第二年这个历史习俗才得以消亡。)</h3> <h3>  </h3><h3> 悲歌二: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百无一用的水利工程。</h3><h3> 1969、1970两年,火石岭以知青为主力军的农田水利建设如火如荼。北山和二队村南修建了两座水库;团山子东麓挖了两座方塘;村南累死累活建了一个三级提水站;村南水库旁累得我摸不到脉搏,愣用尖镐在风化岩上刨出一个溢洪道。结果是这样子:</h3><h3> 北山水库建成后,引起上游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广富营子大队的不满(我们最先知道村北的“广富营子”,仅知它“寡妇营子”的昵称,近年在地图上才知它的正名),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建了一座水库,不管是否需要,截流是成功了。这是北山水库遗址。</h3><h3> </h3> <p class="ql-block">  村南水库69年夏季建成,雨季洪水肆虐,堤坝不堪一击,我们眼见洪水把大堤撕开一个口子,不到一袋烟功夫,将高高的大堤毁成“V”形。</p> <h3>  水库不在,溢洪道何用?</h3> <h3>  三级提水工程,留下二级站遗迹。</h3><h3> 所有工程,竟百无一用。只留下红旗招展,人潮涌动,溢洪道上炉火正旺,叮叮当当的铁锤碾镐声以及众生汗马流水的音影记忆。</h3><h3><br></h3><h3>  </h3><h3> </h3> <h3>  初一•一班陈丽华的《火石创业队》摘录一:</h3><h3> “一、一百单八将和十二剩勇</h3><h3> 1973年秋后,全大队108名同学只剩下20几个(算上黑山八道壕矿工子弟来火石岭插队的知青共计37人,这也是创业队成立之初的原始人数)。到1974年开春,八道壕矿工子弟全走了,抚顺矿区子女也走了,加上特困回城的、个别抽调的一共走了22个,只剩下了15个同学。春耕后,又有3个同学回城,只剩下12名同学。这段时间,是我们这十几个人身心备受煎熬的日子。一面要承受超负荷的劳作之苦,一面要承受为别人送去祝福自己却命运未卜的摧残;一面还要承受不明就里的人嘲讽和白眼……驻创业队的老农张益山说,“最不忍心的就是看青年送青年的场面,揪心哪……”是啊,虽然走的同学有点安慰、有点窃喜,但割舍不下浓浓的同学情谊;留的,自感命运多舛、迷茫无望。于是四目相对,泪眼婆娑,甚至难以自持相拥痛哭……这一个个揪心场面伴我们十二个人到最后。</h3><h3> 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十二名同学都是剩下的。但我们不是孬种,不是公平竞争后的弃儿。我们没有退路,我们要证明给别人、給自己,我们个个是千锤百炼、逆境生存的勇士。”</h3><h3>(评语:“该走的都走了”,前三个字陈丽华咬的很重。她说,这六个字落笔沉重。但昂起头,没走的,也“不是孬种”。“倔犟”一词,往往比华丽的“坚强”更生动,更贴切。)</h3><h3><br></h3> <p>  (2018年7月火石岭南山三队的花生地。 前面便是火石岭村。)</p><p> 陈丽华的《火石创业队》摘录二:</p><p>  “二、创业队</p><p> 1、创业队成立之初</p><p> 1973年秋后,大队决定并点成立创业队。创业队以四队青年点为基地,几个生产队给拨来了一头老马,三条瘦驴、一挂木头轮子的大车。还给我们拨了几块薄地,一块是四队的“钱褡子”地(即中间高,两头低,从这头望不到那头,满地碎石子),再一块是三队给的南山的薄地,比钱褡子强不了多少。除了这两块大的,还有从王庄回火石岭路边有一块,石家坟有一块,北洼子有一块,几块地总共有400多亩。还派来一位原四队队长张益山进创业队指导农活。”</p> <h3>  (1973年,火石岭知青创业队成立)</h3><h3> </h3><h3> 陈丽华的《火石创业队》摘录三:</h3><h3> “2、积肥捡粪</h3><h3> 冬天,创业队主要任务是积肥。同学们每天都挑两个土篮子或背个粪箕子到处捡粪,专门找牛群或羊群跟着拣。一次,刘桂珍和我在兴隆台遇到了牛群,只顾跟着跑,两个人走散了。牛粪是湿的,可以在粪筐里拍的老高,但挑着可就沉得不行,我又是从社员家借的自己编的特大号土篮子。从兴隆台放牛的低洼地回火石岭步步是上坡。挑不动也舍不得扔,咬着牙、忍着五脏六腹都错位似的疼痛、大汗淋漓、百步一歇地数着数、走了十里地回到青年点。到了青年点,天已经黑透了,同学们都吃完晚饭了。汤继昌接过粪筐说,哎呀,足有一百四五十斤哪,你咋挑回来的?我顾不上答话,也不敢答话,因为眼泪一直在眼圈转,我不愿意让男生看到。转身回屋后我却再也控制不住,把重负下的解脱、看到亲人后的委屈无奈一股脑用泪水发泄出来……</h3><h3> 为了积肥造粪,我们还到荒草甸子、撂荒地去搓干土面子,没有车道不能套车,我们就男生驾辕、女生拉套把土一车车拉到青年点沤肥,然后还要把沤好的粪运到地里。白天一匹老马三头瘦驴种了一天地不忍心再让它们拉车送粪,于是我们用人来拉车,保证第二天不耽误种地。</h3><h3> 架辕要从几个男生中挑选体格最好的,拉套的女生亦是如此。火石岭的地势是出门就是坡,特别是路过四队队部下面的沟塘时,就是好辕马也要左崴右扭,真的是难为我们这些人了。拉车上坡时还好些,奋力的拉就是,下坡可是在玩命,稍不小心就会失控跑车,后果会很惨。当时我们用一个人专门管车闸,随时拉,随时松,确保安全。遇到大的坡坎,大家就一齐喊号子,那号子犹如怒吼,和着胸中的苦累一齐崩发,让看热闹老乡的目光由嘲讽不解,到信服敬佩。至今想起那情节,心灵还在震撼。有的老乡说,这青年真出奇,咋还驾辕拉车了呢?他们哪知道,牲口不能走的路我们要走,牲口不会干的活我们要干,牲口干累了要歇着,我们干累了歇不得呀!</h3><h3> 干土面子拉回来后,我们把自己厕所中的“宝贝”掺上畜粪一层土、一层粪的倒上沤肥。春天再把它刨下来捣碎,做底肥。淘厕所粪缸的活是最恶心不过的,熏天的臭气不说,粪汤还常常溅到身上、手上。每次我们都豁出一个人自始至终掏粪,避免更多人洗衣服。我和杨素琴是经常抄粪勺子的那个人,恶心的要死却吐不出来,歇一会能照样吃饭。如果换成现在,不干活光闻味就要吐的翻江倒海了。为了多沤肥,我们还把粪缸起出来,把周边的土挖出来当粪用,再填新土进去,就像生产队牲口棚起粪那样。</h3><h3> 3、打井</h3><h3> 1974年的春天来了。经过一冬天的筹备,春耕之前,我们先干了一件大事——打“洋井”。在创业队门前打一眼可以压水的洋井,保证同学们用水、吃菜。石维民同学的父亲给我们弄来了镀锌水管、压水井头和水泥。我们十几个同学自己动手打井。男同学换班在下边刨土装筐,女同学在上边摇着辘轳把土、碎石子拉上来。每天汗流浃背不说,还要承担安全风险。一次,我不小心把装满土石的筐失手掉到井里,辘轳把发疯似的倒转,根本抓不住,随着我没命的尖叫,井下同学一偏身,土篮子落到了没人的地方。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躲过了一场劫难。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当时出事,后果不堪设想啊!干了六七天后,七八米深的井见水了,我们又扩大战果,深挖了一些,让水出得更旺。砌井壁的时候,我们才请驻创业队老农张大叔帮忙砌石头沟缝。</h3><h3> 井打好以后,大队干部和很多社员都来参观,因为这是火石岭第一口洋井啊!很多人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压水,试验着我们的新武器。这时候是我们最得意的时候了。有了这口井,吃水、洗衣方便自不必说,种菜、吃菜更是派上了大用场。”</h3> <h3>  1974年,陈丽华参加黑山县知青代表会议。长辫子的陈丽华。</h3> <h3>  1974,年终岁尾,火石创业队女同学合影。前至后,左至右:</h3><h3> 张雅琴(初二•三班)</h3><h3> 张 敏 (初一•一班)</h3><h3> 王翠华(初一•六班</h3><h3> 高一•一班王选武之妹)</h3><h3> 陈丽华(初一•一班)</h3><h3> 刘桂珍(初一•一班)</h3><h3> 张 勇 (初一•一班,已故)</h3><h3> 杨素琴(初一•一班)</h3> <h3>  1975年,陈丽华、张勇参加黑山县知青代表会议。前排左一张勇,后第三排左二陈丽华。</h3> <h3>(1972年,火石岭一队社员和知青田间歇憩。前排中间着浅色衣帽的初一•一班许忠民(曾用名许静玲)为大家读报。许忠民右二着深色衣服的是初一•一班张勇。)</h3> <p>初二•三班左起:</p><p> 牛蕴昌、庞婉丽,胡维菊,黄震菲。</p> <h3>   陈丽华的《火石创业队》摘录四:</h3><h3> “1975年夏天,我和创业队的其他3名同学被抽调回城当了大集体工人。到了12月份,其余8名同学也全部回城。至此,创业队撤销。<br></h3><h3> 在我们下乡三十多年以后回到火石岭看望故地故人时,老乡们还是不忘我们的创业队,不忘创业队地里的粪堆比生产队地里的粪堆大,不忘创业队的庄稼比生产队庄稼收成好,不忘对我们挑起大拇哥。</h3><h3> 创业队那段日子是苦难,更是财富;是煎熬,更是磨砺。它让我们变得更成熟,更清醒、更执着、更坚韧。甚至说,有了创业队的历练,我们才有了无比强大的内心,才能笑对人生的沟沟壑壑。过往的苦难伤痛真的不叫事,曾经的挫折失败真的不算啥。</h3><h3> 火石创业队12剩勇名单:</h3><h3> 陈丽华(女 初一•一班)</h3><h3> 陈廷杰(男 初二•三班)</h3><h3> 石维民(男 初一•一班)</h3><h3> 谷 敏(男 初一•一班)</h3><h3> 陈世长(男 初一•一班,已故)</h3><h3> 张雅琴(女 初二•三班)</h3><h3> 杨素琴(女 初一•一班)</h3><h3> 张 敏(女 初一•一班)</h3><h3> 张 勇(女 初一•一班,已故)</h3><h3> 王翠华(女 初一•六班)</h3><h3> 张晚霞(女 初一•一班)</h3><h3> 李桂芝(女 初一•一班)</h3><h3> </h3><h3> 创业队历任队长、团支部书记名单</h3><h3> 1、王纪新(高一•一班)创业队队长。1973年底回城 。</h3><h3> 2、李宝田(高一•一班)团支部书记。1974年初回城。</h3><h3> 3、王贵文(初二•三班)创业队队长。1974年夏回城。</h3><h3> 4、刘桂珍(初一•一班)团支部书记。1974年夏回城。</h3><h3> 5、陈丽华(初一•一班)团支部书记。1975年夏回城。</h3><h3> 6、王翠华(初一•六班)团支部书记。1975年冬回城。”</h3><h3><br></h3><h3>  让我深为感叹的,是几位从成立坚守到消亡的“火石岭知青创业队”的同学,无疑,他们在那个非常时期的心情尤为复杂,很可能是人生最为困惑迷茫甚至纠结痛苦的时段。</h3><h3>  过去我曾想过创业队带给我们的思考,随着岁月漂移,这个想法更加强烈。那应该是人生一段虽说并不算长,却非同寻常、刻骨铭心的时段。创业队的经历,可能是复杂的心灵被强烈触动的百味揉杂,有麻木、有迷茫、有无奈、有痛苦甚至屈辱的心态磨砺。</h3><h3> 2018年夏,我:“陈丽华,说说火石岭创业队的情况?”</h3><h3> “你要干什么?!”尘封半个世纪的旧事,提它做甚?</h3><h3> “对你,可能是痛苦和历练的时光。对我,仅想填补记忆的空白。”</h3><h3> 于是,如大堤决口,多少同学含泪细读了她的《火石创业队》。</h3><h3>  当我们身处那个环境时,或许还没有深刻的感受,也许简单疲惫的劳作没给他们思考时间,而一旦离开后回首,可能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思绪。</h3><h3> 当这几位屈指可数的“剩勇”,把又一位返城同学送上列车,目送东行的绿皮列车渐行渐远,送行人群中突然一人顿足嚎哭,随即“剩勇”们挽臂拥抱在一起嚎哭起来,“哭声直上干云霄。”</h3><h3>  我曾想过,创业队的同学,相对说是比别的同学更成熟,更清醒、更执着、更坚韧。还可以说,有了那段特殊时段经历,他们如同经历一次凤凰涅槃,淬炼成钢,在他们的眼前,可能不会再有什么翻不过的山,越不过的坎了。</h3><h3>  我扼腕他们的境遇,更敬慕他们的意志。毕竟塞翁失马,福祸相依,有了那几年的励炼,我相信而实践也验证了在后来的生活道路上,的的确确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鸿沟了。</h3><h3><br></h3><h3> (火石创业队部分成员。怎么有点儿大渡河十八勇士的感觉?)</h3> <h3>王庄</h3><h3><br></h3><h3> 2、王庄屯大队(2个班,38人)</h3><h3> 初二•三班15人,高一•一班23人。</h3><h3> 其中:王庄一队:初二•三班(10人:5男5女);二队:高一•一班(14人:6男8女);七队:高一•一班、初二•三班(14人,高一•一班9男,初二•三班5女)。</h3><h3> 王庄大队位于新立屯公社西南4.5公里,南距火石岭1.5公里。从新立屯到火石岭,途径王庄。王庄东有王庄火车站,这是连接京沈铁路南、北线的支线(郑大线,郑家屯到大虎山。此图右侧深色线条即铁路线)。</h3> <h3>荒地</h3><h3><br></h3><h3> 3、荒地大队(3个班)</h3><h3> 荒地大队位于新立屯镇东2.5公里,距离新立屯火车站1.5公里。荒地大队分为东街、西街和南街,辖十个生产小队。</h3><h3> 初一•二班,初三•二班,高二•一班。</h3> <h3>小东种畜场</h3><h3><br></h3><h3> 二、小东种畜场(小东镇)</h3><h3> </h3><h3><br></h3><h3> 8个班:初一•三班、初一•四班、初二•二班、初二•四班、初三•三班、初三•四班、高二•二班、高三•一班。<br></h3><h3> 1968年时辖6个分场:三家子、苗岗子、铁北、新农村、大黑、牧养和大民。后大民并入铁北分场。</h3><h3> 小东种畜场位于黑山县东北部,总面积227平方公里,前身是国营辽宁省小东种畜场。于1956年建场,是辽宁省最大的国营农垦企业,现隶属于锦州市农村经济委员会。下设24个分场,辖64个自然屯,人口3.15万,职工1.9万。1982年12月份经辽宁省人民政府批准成立建制镇,现为政企合一单位。</h3><h3> 小东火车站向西15公里,是新立屯火车站,中间有一个“泉眼”乘降所。</h3> <h3>铁北</h3><h3><br></h3><h3> 4、铁北分场四家子生产队(2个班)</h3><h3> 初一•三班(始44人,1969年初转至苗岗子分场22人)。</h3><h3> 初三•三班。</h3> <h3> 初一•三班潘杰的《雪夜惊魂》:<br></h3><h3>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我们到农村插队的日子过去50年了。许多事都已淡忘模糊,但有一件事,仍清晰的铭刻在我脑海。闲来无事,想把它写出来给老同学看看,不知你们是否听说过,是否还有点儿印象?</h3><h3> 那是我亲身经历的事。那天,从傍晚到夜里下了特别大的雪,事情的始末就发生这天夜里,我就叫它"雪夜惊魂"吧。”</h3><h3> “1968年11月9日,我们班44名同学插队到小东铁北分场的四家子生产队。</h3><h3> 44名城市学生的到来,安排在一个生产队,无疑是破天荒的大事,整个村子沸腾了。家家户户在传城里的学生来了!大人、孩子都跑来看稀奇,看热闹。</h3><h3> 生产队把我们44名同学化整为零,按男、女生分别安排在集体宿舍和老乡家里。</h3><h3> 刚到农村,一切都让我觉得那么新鲜、新奇。广袤无垠的土地,碧空高远,望及天际。</h3><h3> 远远近近的村庄散落在广阔的大地上。</h3><h3> 清晨或傍晚,袅袅炊烟飘散在空中、田野。</h3><h3> 头几天,我们生活的挺不错,每个同学把从家里带来的好吃好喝拿出来"共产主义",几天后都吃光了,什么都没有了。</h3><h3> 生产队派一个姓王的炊事员给我们做饭。我们的饭菜极其简单,每天早、中、晚三顿是一样的。每人一个玉米面饼子,一碗纯白菜汤,只放一点盐的白菜汤。知青每人每月一两棉花籽油,哪舍得往白菜汤里放呀!</h3><h3> 我们同学年纪小身单力薄,从未干过农活,加上吃的不行,没过多久有的同学撑不住了,想家哭了,我没哭。</h3><h3> 我家兄妹六个,孩子多了自然得不到父母额外的呵护照顾。 我虽是女孩,可什么活儿母亲都支使我,我也力所能及地去干,像买粮、买煤、劈木柴、点炉子、做简单的饭……</h3><h3> 家住平房,每天和姐姐去水站抬水,后来自己提水,别看瘦却筋骨,加上体育锻练,日久天长练得一副好身体,有力气。</h3><h3> 青年点食堂门后有两口大缸,用盐淹渍的萝卜蛋儿咸菜,是生产队为我们准备的。不知什么原因有点臭味了,看着缸里淹着萝卜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醭",让人有点恶心,哪有同学肯去吃它?可到后来,这两大缸带臭味的萝卜蛋儿一个没剩下。虽然很咸,可它毕竟是菜,总比只喝白菜汤强。</h3><h3> 夕阳下村外荒草甸子的景色很美,西坠的落日给这片荒草甸子及周边的景物渡上了金红色的辉光。</h3><h3> 收工后填饱了肚子,好多同学在这儿散步,跑来跑去。嗓音好的大声唱起了歌,很动听。草甸子上几只散放的小毛驴,成了胆子大又淘气的男同学眼里的稀罕物,奔跑着追逐着拽住就骑。那时,我们十六、七岁,就是稍大点的一群孩子,这里就是我们的乐园。歌声,叫喊声,欢呼声,给这片荒芜,沉寂的土地带来了生机和活力!”</h3> <h3>  “可能缘我个儿高、泼实能干,逢集市,队里派车让我跟着去采买点东西。像白菜、萝卜、盐、小苏达,买回来交给炊事员。</h3><h3> 这天,是冬季里少有的异常暖和的日子 ,又是有集的日子,炊事员说:'攒了一点油,包点带陷儿的玉米饼子改膳一次生活。于是,我又跟车去了,买了韭菜、鸡蛋,让车老板带回去。</h3><h3> 我临时决定去'马坨子',看看'主义兵'的同学(评语:应该是高二•二班)。自他们离校下乡后,我们再没见面,想去看看他们那里的情况是怎样的。</h3><h3> '马坨子'我从未去过,打听了一下方向就去了。几位高年级同学见到我很高兴,因为在"文革"停课期间,我和彭春兰都是在'主义兵'的团部活动,都非常熟悉。</h3><h3> 即是插队,情况大致相同,只是我们班人多是集体伙食,他们人少(评语:16个人吧)自己做饭吃。</h3><h3> 饭好了,我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伙食比我们的强多了,有玉米面饼子,高粱米饭,菜做得也挺好吃。也可能有招待我的缘故,他们平时吃的怎样,我没问也不清楚。”</h3><h3> (评语:没问可以理解,但你没带点啥过去?)</h3><h3> “话是说不尽唠不完的,黄昏了天晚了我该走了,他们送我到村口时我不让送了,他们还是要送,说是女孩子一个人走不放心,我一再谢绝,他们拗不过我。</h3><h3> 平坦的平原大地,道路纵横,走路对我来说真算不了什么,我走路快,玩儿一样就能到了。</h3><h3> 从'马坨子'到我们'四家子'有35里地,全是平坦的土地、原野。</h3><h3> 到了冬季,庄稼早已收割完毕。玉米、高粱杆子,用大车拉到村里,挨家挨户地分发给村民,做烧饭烧炕的柴火。</h3><h3> 一眼望去看出老远,大车车辙碾压过的土道儿就在脚下。手里拿了一根树棍儿,不时地抽打路边的野草荒嵩,嘴里唱着歌儿,兴冲冲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玩儿。</h3><h3>( 评语:吃了盛宴,再逛秋景,好不惬意!)</h3><h3> 天上开始飘雪花了,轻轻柔柔,飘飘洒洒,伸手去接沾手即化,觉得好玩有趣儿。可一会儿的功夫,雪花密集起来簌簌地下,随即又转成了大雪,碎棉絮一样辅天盖地,大地白茫茫一片。</h3><h3> 坏了!大雪覆地,道路不见了。</h3><h3> 我站在原地四下张望,努力回想着,刚才的路是通往哪里的。此时,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没有害怕。</h3><h3> (评语:给个赞!)</h3><h3> 脚下磕磕绊绊,一会走在正道上,一会儿又偏离在荒草甸子上。还好我是中长跑运动员,腿上有劲儿。</h3><h3> 靠右走下去应该是'猪队',从猪队朝正北走,就应该是'四家子'我们的生产队了。看准了方向,一路走下去。</h3><h3> 黑夜里,有白雪的映照,天地间也亮一些。</h3><h3> 远远地看到了轮廓,一大片'猪队'房屋瓦舍,包括猪舍围墙,隐约传来猪叫的声音,(评语:果然不错,说明没跑偏。若听到'狼嚎'可就毁了。)平原夜静,声音能传出很远。奔着目标走近'猪队',上了坡,走到一排平房附近。几个不大的窗子掛着帘布,电灯亮着(猪队有电,有电灯。我们生产队没电,用马灯),有人影晃来晃去。</h3><h3> 我听到说话声:彩云,洗脚吧……,(这个叫彩云的和另一个叫巧云的是姐俩,都分到猪队,彭春兰与她们姐俩挺熟。)</h3><h3> 本想敲门进去一下,想到她们就要睡觉了,又不熟悉,怎好打扰?!(评语:一错百错,打个招呼问个路又怎样?)</h3><h3> 定定神儿,看看方向没错,朝正北走下去,再走四、五里地就到了。</h3><h3> (评语:是用指北针确定的方向吗?)</h3><h3> 大雪转小了,一路走下去,远远就瞧见了村子,心想就要到家了!走到近前时一看不对呀?这不是我们生产队的村子!</h3><h3> 奇怪,怎么回事?心有点慌乱。想了一会儿,定了定方向,要是以猪队为坐标的话,往东北方向走是应该是"X岗子",看来是走到X岗子了,那么再往西北走就是四家子了(评语:你说的“X岗子”是“杜岗子”吧?)。</h3><h3> 继续走,往西北走,心中着急加快了脚步,喘着粗气也累了。</h3><h3> 雪逐渐停了,雪下得真厚,脚下很吃力又累又乏。”</h3><h3> (评语:看文都冒汗,还评个六?!往下看)</h3> <h3>  “从一个土岗上下来,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片稀疏的林子。林子里有好多个隆起的土堆,尽管土丘上覆盖了刚下过的白雪,我仍一眼看出那是一座座大小不等的坟冢!我忽然想起,这地方就是村里社员讲过的"狼洞子"。这里,不光是坟茔地,而且有狼!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瘫坐在雪地上。头皮发紧,头发乍起,后背冒凉风,冷汗顺着脸颊,脊梁骨滴滴答答往下淌。”</h3><h3> (评语:那时候要是超人陈胜春神兵天降般站到眼前,潘杰定会……)</h3> <h3>  “雪停了,却刮起了'大烟泡儿'。咆哮的东北大风(还是西北大风,记不清了),把下过的雪又掀起,抛上空中又扬撒四处,搅得周天寒彻,把林子刮得呜呜作响。深夜里,可怕瘆人刺耳的呜鸣声儿鬼哭狼嚎,就像妖魔鬼怪一样!”(评语:对,大雪天,可能不会想起“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h3><h3>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哆嗦起来,冷汗不再出了冻得发抖。 尽管吓得要死,脑袋开始清醒了,飞快地想着这样那样的办法。”</h3><h3> (评语:好样的!只想办法,不想后果)</h3><h3> “我靠坐在一棵树下,双手捂住脸,从手指缝儿里向四下观瞧,没看见狼!没听见狼的动静。”</h3><h3> (评语:确切说是狼没看见你)</h3><h3> “手扶树咬着牙,几经努力我站了起来。定定心,鼓鼓劲儿,艰难的迈开腿,头也不敢回,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跌跌撞撞,跟头把式地往下走。</h3><h3> 怎么?来到了一条大壕沟前,我认出这是一条泄洪排涝的沟渠。挖沟时各村任务包段,我班男生和男社员到这挖了几天才完成任务的,我们女同学还来送过水。</h3><h3> 渠沟很宽很深,这次我十分清楚了,这条沟的南边就是"四家子",我也不害怕了,就要到家了!”</h3><h3> (评语:四家子在马坨子正北,你此时认准四家子在南边,说明你走过了。那不是35里路喽)</h3><h3> “尽管雪夜不是太黑,可还是很模糊,眼晴看不太清楚这条沟通向哪里。只觉沟很长很远,我在沟的北边是绕不到南边去的。 </h3><h3> 怎么办?没有犹豫,拉住沟边的野蒿子,纵身跳下沟去摔个屁蹲儿,没摔疼也没事儿。可是,要上去却太难了,双手能够着沟沿儿,来来回回的找一棵能借上劲的小树之类,好拽着它攀爬上去,但没找到。若大声使劲儿喊也是不行的,沟深声音传不出去,即使传出去,喊声也会被大风吞没,村子距离排洪沟还挺远的,总之不行。”</h3><h3> (评语:若喊,救兵没来,把狼喊来也是可能呢)</h3><h3> “又冷静地想:挖沟的人虽然都是男的,也不可能一个窜跃就能跳出沟吧!?在沟壁上一定留有踏脚的地方,才能借力往上一窜身儿上沟。(评语:男人不是神,也要一步步走路;自信的心态引出正确的思路,不让你做重案组组长,真是资源浪费。)</h3><h3> “沟里比沟外黑暗了许多,仅用眼晴寻找是不行的,看不清楚,得用手摸着,划拉着仔细地找。挺费劲儿真找到了,摸找到了三处。选了一处最适合的,脚踩进小洞里,鼓起全身的劲儿,使劲儿一蹬身子窜起来,瞬间抓住沟边的野蒿子,成功了!爬出了排洪沟!”</h3><h3> (评语:思路决定出路。不仅找到了出路,还找到三处,并择优选项!反正此时已绝处逢生,多评几句:想来这次生死经历、经验,定会直接用于后来的择伴过程中了。)</h3><h3> “村子就在眼前了,鸡叫了。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三步并做两步的走。</h3><h3> 看到了'场院',看到了屋里透出来的昏暗的'马灯'的光亮。也传来了碾子转动的声音,那是谁在碾粮食。”</h3><h3> (评语:眼、耳、心、大脑正常运转。)</h3><h3> “推开门,把里边两个男社员吓了一跳,楞住了。我周身上下狼狈的样太吓人了吧?摘下棉帽他们认出了我,吃惊地问上哪去了?怎么才回来?”(评语:怕不是他俩第一眼看你,以为狼来了。)</h3><h3> “我略讲了一下经过,他们急着问:看见狼没?看见什么东西没?这是鬼打墙!遇到"挡"了!才会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h3><h3> 看了一下表,凌晨4:20。一个人把我送回饮事员王大叔家。(我记得是跟由秀华和张桂荣,算我三个人住在一起。)本来我是睡在坑稍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几乎走了一夜。怕我冷,一定要我在炕头儿睡上一觉,还在锅灶底下烧了好多柴禾。我实疲惫睏乏倒头便睡,嘴里说起了胡话。”</h3><h3> (评语:当时真是吓傻了,连自己说'胡话'都知道。)</h3><h3> “后来她们告诉我,我直喊'着火了'!'着火了'!</h3><h3> 真的着火了。炕上有缝隙,火从缝隙中窜出来烧燃了我的褥子,我被烫的直喊,意识还不十分清醒。(棉花燃烧不起火苗,而是一点点的引燃。)我发起烧来浑身是汗,嘴上起了满嘴水泡,这是惊吓所致。</h3><h3> 事后,村里有人传说我一个人去了'狼洞子'胆真大!还遇到了'鬼打墙'。提起这事,也有人说学生里潘杰胆大!你们说可笑不?! ” </h3><h3>( 评语:看得泪眼婆娑,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笑。)</h3><h3><br></h3><h3>(估计不是这样走的,这样偏差过大了)</h3> <h3>  潘杰说完《雪夜惊魂》,同班同学陈胜春接着说他的《雪夜返乡》:</h3><h3> “1971年冬,同学们都回家过春节,因我是生产队长,要参加节后农场组织的会议,就独自一人提前返乡了。</h3><h3> 那也是一个风雪弥漫的夜晚,我只身一人晚上9点多钟在小东火车站下了车。顶着凛冽的寒风,冒着纷飞的大雪,在一片白茫芒的夜色中艰难地行走。路上车辙已被大雪覆盖,原来熟悉的乡间小路更无法找寻了,我只能以临队铁北分场场院的点点微弱灯光为方位参照物。当年年轻,夜半冒雪一人走路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我仅凭着知觉,如同盲人一般向四家子知青点走去。眼睛近视加上天黑下雪路滑,还拎着个旅行包,我还摔了几跤。走着走着,我感觉时间不对:平时走这段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啊?后来发现竟走到了“边外”大坝上了,我才恍然大悟,过了这大坝就出了黑山县界,进入阜新蒙古族自治县了。我又折返回来,等找到了知青点都已下半夜了,我只好在邻居老乡老于海家住了半宿。</h3><h3>(评语:和潘杰同犯一错,都走过头了。继续向西北1100公里,是温都尔汗。看来四家子真没一个地标性景物啊。)</h3><h3> 次日早晨,我独自一人回到了知青点,青年点房门的锁头冻得都打不开了,我用火烤开锁。进屋后见到的是这样的一幅凄凉景象:炕是冰凉的,炕席上布满了一层尘灰;水缸里剩的半缸水已结成厚厚的冰,屋里北墙上挂满了洁白的一层霜。我有些毛骨悚然,但我没有畏惧。穿冰、挑水、升炉子、抱柴火烧水、打扫卫生……半天的功夫青年点就恢复了生机,有了人气。辽西农村冬季是两顿饭,午后我在小站炉子上烤着邻居老乡“大聋子”老伴送给我的大饼子,黄喷喷、热呼呼冒着新苞米的清香,就着酱缸里的勺瓜咸菜,吃得正香,五保户刘大爷听说我从家回来了,冒着寒风拄着拐棍,一哧一滑地到青年点来看我,我给他老拜了年,他颤抖着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了过年村里乡亲送给他的包着酥子叶的粘豆包,满怀深情地说:“小子,烤烤吃吧,这是大爷给你留的……”通红的炉火在燃烧,屋内的霜雪已经融化,我的心也如同这炉火一般暖暖烘烘……”</h3><h3> 看君自会说:</h3><h3> “雪夜潘杰惊魂胆,</h3><h3> 昼喜夜悲说互换。</h3><h3> 虚望胜春救同窗,</h3><h3> 自闯塞外逛几圈。”</h3> <h3>铁北杜岗子</h3><h3><br></h3><h3> 5、铁北分场杜岗子(铁北之北)</h3><h3> 初二•二班。</h3><h3> 初二•四班(1969年从范家转到杜岗子27人)</h3> <h3>双台子</h3><h3> </h3><h3> 6、双台子</h3><h3> 初二•四班。</h3> <h3>苗岗子(从铁北跳跃到铁南)</h3><h3><br></h3><h3> 7、苗岗子分场(3个班)</h3><h3> 高三•一班。</h3><h3> (1)本屯(部分)。</h3><h3> (2)甜水井子(28人:男生17人,女生11人)。苗岗子分场甜水井生产队青年点,距离总场约15公里。</h3><h3> 初一•四班(下乡49人)。</h3><h3> 13人。初一•四班张淑华、王建平和周立奎三位女生,在初一年部6个班是否下乡,何时下乡尚未定论时,在9月28日那天,跟随高三•一班同学,乡下到小东苗岗子分场甜水井子生产队。</h3><h3> 1970年秋季,初一•四班10名同学从铁北分场转到苗岗子分场甜水井子青年点。<br></h3><h3> 初一•三班。</h3><h3> 1969年初在苗岗子22人,后分到黄岱子、东大民圈和西大民圈三个生产队。</h3><h3> </h3> <h3>甜水井子</h3><h3><br></h3><h3> 初一•四班张淑华、王建平和周立奎三位女生,在初一年部6个班是否下乡,何时下乡尚未定论时,在9月28日那天,跟随高三•一班同学,乡下到小东苗岗子甜水井子生产队。</h3><h3> 1970年秋季,初一•四班10名同学(3女7男)从大民分场(后纳入铁北分场)老民后队,划分到苗岗子分场甜水井子。</h3><h3><br></h3><h3> 张淑华的《难忘的知青岁月》摘录:</h3><h3> “一九六八年九月二十八日,是我一生中刻骨铭心的日子。那天,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的我离开了可爱的家乡——煤城抚顺,告别了可敬可亲的爹妈和妹妹们,开始了独立的人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那天清晨,妈妈很早就起来,为我包送别的饺子。当妈妈把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端到我面前时,我望着妈妈那慈爱的面容,心头一阵发热,泪水顿时涌了出来,我用泪水和着饺子勉强吃了几个,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随后,爹妈帮我收拾行李,全家人送我到火车站。</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火车站已经人山人海,侯车室內外人群拥挤,一伙伙送别的人群,一个个难舍难分的场面,一张张挂满泪痕的脸庞,那个场面至今难以忘怀。我们初一•四班很多同学,前来为我、王建平和周立奎三人送行,真不知何日还能相逢,大家都倾诉着临别的话语……很快上车的铃声响起了,我们都赶紧上车,透过车窗,我看到妈妈已经哭得站不住了,同学们扶着她,爹爹朝我挥着手,眼眶里也含着泪水,我使劲的喊着:“回去吧,再见!再见!”随着火车一声长鸣,列车开动了,车箱里一片哭声。</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们这个车箱里都是高二和高三级的同学,他们年长我们四、五岁,当时都是二十多岁了。在一阵离别的悲痛之后,大家陷入了沉思,车箱内静了下来,只有广播里高昂的进行曲在耳边回荡。我和建平、小奎三人悄悄走出车箱,到了车箱之间链接处,此时我们心中对广阔天地那种美好的想往已经冲淡了离别的悲伤,小声议论着“黑山是山区还是平原?”“小东种畜场里一定是牛羊成群吧?”“我们到那里是骑马放牧吗?”</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列车行驶了近四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站牌上写着“小东”两个大字。我们背着行装走下车箱,环视车站,真是小而简陋啊。一条不长的站台,一幢不大的黄色小房子,一排白色的栅栏,房子上方挂着牌示:“小东站”。我们出了车站,走到广场,这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欢呼声:“欢迎!欢迎”!一队队小学生挥舞着小彩旗,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我突然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陌生的人流,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口音,陌生的土地——小东镇。映入眼帘的是:平顶的房屋,黄色的路面,人们那黑红色的脸庞。我们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然而,还不是留在这里,还要继续走。开过总场的欢迎大会,我们便按照班级分别登上了大拖车。这种车的车头是拖拉机式的,车箱是不带蓬顶的四四方方的大货车体,我们一排排地站在车厢里。同学们互相挥手告别。大拖车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去,我们要去不同的分场了。我们的车顺着向南的泥土大道一直向前开着,同学们不由自主得唱起了当时最流行的歌曲,“迎着晨风,迎着阳光,跨山过水到边疆,伟大祖国天高地广,中华儿女志在四方......”</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大拖车在泥土道上颠簸着,我四处张望,看不到房屋,看不到村庄,看不到绿色的草地和羊群,只有一片片倒地的庄稼,一片片黄色的沙土地,真是有点“天苍苍,野茫茫”,我的心情越来越低落......终于看到前面的村庄了,开车的大哥告诉我们这是苗岗子分场。我们还要继续向前走。前面又出现了隐隐的村庄,那是苗岗子分场我们要去的地方。不知是谁又带头唱起了《延安颂》,“夕阳辉耀着山头的塔影......”我们扺达苗岗子分场己是傍晚时分,分场又开了欢迎会。吃过晚饭,我们又被告知,到这个分场的高三•一班同学分为两个知青点,一部分留在这里,另一部分要到甜水井子生产队,我们初一级的三名同学奔赴甜水井子,今晚暂住在分场。我们三人被送到分场的民兵营长家里,营长没有回来,他的媳妇对我们很热情。他们是刚刚结婚,窗户上还贴着“喜”字。林大嫂把崭新的被褥给我们铺在炕上,又拿些脆枣让我们吃。我和建平、小奎呆呆的坐在炕边,看看微弱的灯光,陌生的农村小土屋,听着大嫂那浓浓的乡音,思乡感油然而生。一路看到的大荒甸子,偏远的乡村,贫穷落后的农民生活,和我们原来想往的农场生活绝然不同。失望伴着思念,我们三人都哭了,林大嫂不断的劝慰我们,泪水流过后,我们的心情又渐渐恢复了平静,想到临来时的决心和亲人的嘱托,坚强的意志又回到心头,我们三人互相劝慰着,鼓励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h3> <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下午,甜水井子来了几挂大马车接我们二十八名知青,我们第一次坐马车,车把式扬鞭挥马,一支马车队伍向甜水井子奔去,半途没有村庄,行程有十多里路,到达了甜水井子。村口站着男女老少一排人,脸上洋溢着纯朴的微笑,向我们投来惊喜的目光。我们急忙下车,走到乡亲们面前,拉着他们的手,不停地说“大叔好、大婶好”!马车把我们的行李拉到村东头一个院落,小院不大,正房住着人家,东厢房是留给我们知青住的。走进屋内就是灶房,右手间是女生宿舍,住十一人,左手间是男生宿舍,住十七人。我们女生宿舍里,一铺大炕能有十米长,从门墙直通到里墙,地面过道能有三米宽,贴在墙边摆着木头架子,准备让我们摆放箱子用。屋顶很低,窗户很小,四面都是黄土泥墙,室内显得很暗。听老乡说,这里原来是马棚,现改为知青宿舍。我们女生按顺序放好自己的行李,褥子接着褥子,十一个人一个挨一个。现在的孩子是无法想象的呀!</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们参加的第一类农活是摘棉花。</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弯着腰,埋下头,眼睛盯着棉花桃,双手忙乱地摘棉花,干了一会儿,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顿时淌下来,滴在地上,我也顾不上擦一下。同学们都争先恐后的往前干,唯恐自己落在后面。中间歇气的时候,我们也顾不上休息,老乡们都关切的劝同学们,歇歇吧,歇歇吧!尽管我们使足了全身力气,快到中午时,老乡把我们知青都落下了一大截。当组长喊起:“收工了”!我们知青还在干,见此情景,乡亲们都来到我们的棉花垅上,帮我们干起来......直到知青的棉花和老乡们拉齐了,大家才收工。</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晚饭后,我们常常到老乡家去串门,从最东头的张大爷家到顶西头的刘大叔家,全村二十三户家,我们几乎都走了。这里的乡亲们,上自大爷大妈,下至刚懂事的娃娃,对我们都很友善,很热情,很好奇。这里的很多老人从来没有走出去过,甚至连汽车火车都没见过。这个小村子就象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他们说,村子地处偏远,很少见到外人,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人,忽然来了这么多知青,他们觉得格外的新鲜,好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们总是好奇的问这问那。我们知青也感受到了这里的生活贫穷,文化知识的落后。</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乡亲们家住的都是碱土筑起的黄泥房子,房顶平平的,毎年开春都要用碱土抹一遍,防止雨季漏水。室内几乎都是一个模式,进入户门是灶房,然后分东西屋,有的是三间房,有的是五间房。室内靠南窗是通长大炕,靠北墙是很陈旧的老式大柜,柜上叠放着一层层被子。全村只一户有缝纫机,只有一台自行车,还是羊队队长家。</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农村的土炕真好,我们在热炕上睡了一宿,早上醒来觉得浑身酸痛轻松了许多,只是同学们的眼睛控肿了。随着上工的钟声响起,我们又奔向了棉花地的战场。连续几天的摘棉大战,我们学会了摘棉花,手法越来越熟练,腰腿也不那么痛了。心情也逐渐踏实了啦。我们和乡亲们逐渐熟悉起来。村里有十来位和我们女生年龄相近的姑娘。女工组长名字叫杨玉珍,快言快语,很是能干。还有刘玉环、王秀芝、张素琴,高淑琴......他们只有小学一二级文化,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没有出过远门,只盼望早日嫁到他乡,能找到一个好婆家。这些女孩子特别善良,质朴、勤劳......我们很快都成了好朋友。</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村子里没电灯,没电话,没广播,寂静极了。甚至连钟表也仅有几个,老乡们都是看太阳的走向确定时间,而且还真准确呢。我们知青渐渐感受到肩上的责任,我们下定决心:要用我们的知识和双手改变这里贫穷的面貌,把这里建成一个崭新富裕的新农村。</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们青年点的主体是高三•一班的同学,外加我们初一年级的三个女生和四个随哥姐走的外校同学。这些高三同学即将参加高考,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他们离走进大学校门仅一步之遥。多年的大学梦破灭了,他们的心情很是失落。这里有很多干部子女,也有将军之后,还有当时被认作是“出身不好”的子女。总体看,这些高三的同学素质都很高,很有报负,很有才华,很单纯,也很踏实,我从心里很敬重他们。</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来到农村后,他们面对现实,收藏起大学的梦想,乐观地适应艰苦的农村生活环境,脚踏实地地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我们知青很受老乡们的称赞,青年点里虽然人数不少,又来自几个方面,但是大家很团结,互相尊重,理解谦让,特别是生活上,劳动中,对我们小同学很关照,我很感动。很快,我们青年点就成为总场优秀集体。</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刚到甜水井子时,队里派两位老乡给我们做饭,不久我们就推荐出两名同学做炊事员。虽然每天都是高梁米,玉米面,大白菜,萝卜,见不到油星,闻不着肉味,但是同学们做得很精心,我们吃得香极了。现在回想起那时的高粱米水饭,金黄香甜的玉米饼子还禁不住咽口水呢。那时候,我一顿也能吃两大碗高梁米水饭或三四个玉米饼子。偶尔吃顿豆腐,就象过节一样。还记得第一个新年时,青年点杀猪,整个青年点沸腾了,男同学早早就起床了,兴奋地唱呵,闹啊,敲啊。晚上收工回来,大家手里捧着一碗碗大炖肉,一碗碗大米饭真是有些狼吞虎咽了!由于长时间没有吃到油腻的食物,突然吃了许多肥肉,有的同学肠胃承受不了。那天夜里,很多男生一遍遍起来上厕所。</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大家讲起这些“丑闻”笑得前仰后合,肚子更疼了。青年点的生活虽然很艰苦,但是,我们觉得很快乐,小小的泥土房子里,常常想起悠扬的歌声和欢乐声,甚至还夹杂着口琴声,二胡的曲调。村里的年青人都喜欢到青年点来玩,晚上宿舍里热闹极了,阴雨天不能出工,老乡们就纷纷到青年点来“出工”了。</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们知青和村里的年青人分别组成了一些知心朋友,情感也越来越密切,仿如亲兄弟姐妹,同学们的心也渐渐踏实了,大家慢慢地也有了“家”的感觉。村里忙完了紧张的秋收,又开始了起早贪晚的打场。初冬的清晨,寒风刺骨,在朦胧的月光下,我们半睁着未睡醒的双眼,铺着黄豆杆子,小毛驴拉着石滚子一遍又一遍的压着豆杆,大家就不停的把地面黄豆扫起来,再装到麻袋里。直到天快亮了,我们好像才彻底醒来。最轻松的活是搓苞米,大家围坐在一起,手里搓着苞米,嘴里唠着闲嗑,东家长西家短......时光过得很快。</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转眼,已到了年底,一切农活都忙完了,村里开始预算一年的收入,计算着分值。首先是全村劳力坐在一起评工分,按照惯例,毎个劳动力一天最高分是十分,再往下是九分,八分五,八分......根据每个人的表现,评定不同的分数。我们知青有的十分,有的九分五,我们女生多数是九分。大家对自己的分数都挺满意。不久,分值也算出来了,每个工分是九角八分钱。老乡们都很喜欢,知青们更是兴奋。</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大家都企盼着发钱的那一天,新年过后,终于有一天,会计从总场取回来了现金。大家领到了自己的工分钱,我的工分钱是九十多元,第一次拿到自己劳动挣来的钱,心中充满了喜悦,立即写信给家里,让父母也为之高兴和欣慰。</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到了腊月,天气干冷,农活没了,是东北的农闲季节,人们习惯在屋里打发日子,谓之“猫冬”。村里也给我们知青放了假。大家都准备回抚顺过春节。就要回家了,那心情真有些无法形容,恨不得一步蹬上火车,迈进那曰思夜想的家门。那天夜里我梦见火车。第二天早上,一个女同学说,她听到我在睡梦里喊着“火车、火车”.......要回家了,给亲人们带点什么礼物呢?大家都在心里琢磨着,准备着,这时村里决定安排大家去新立屯赶大集,真是遂了大家的心愿。</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新立屯镇离我们村三十五里路,大家乘坐三挂马车早早就出发了。到达镇里后,我们好像第一次进城一样,既新鲜又兴奋。新立屯真是很“繁华”,有百货商店,照相馆,饭店.....大家都忙碌起来,男生大部分涌入饭店,我们女生多数进百货商店,那时称为尼龙华达尼,是深咖啡色的,我买了两米,准备给爹爹妈妈做裤料,还买什么记不得了....</h3><h3> 我们终于启程回抚顺了。大家背着青年点分的口粮(黑山高粮米),带着乡亲们送的红豆,芝麻等土特产,大包小裹地登上了火车。快到抚顺时,同学们都兴奋不己,有的同学高喊:“抚顺!我们回来啦”!当我们肩背手提的走出站台,望着那一片黑压压来接站的亲人们,我竟一眼就看见了爹爹和妹妹们站在那人群里。亲人们相见,仿如分别多少年似的,一阵阵暧流涌上心头。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楼房,格外亲切。</h3><h3>&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快乐而又忙碌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又要启程返回农村。第二次离家,虽然也有很多不舍,但己不像第一次那样生离死别的痛苦,隐隐约约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青年点也是我们的新家。</h3><h3>&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回到农村后,就开始了紧张的备耕,每天即是“倒粪”、挑种子......初春的夜还是很长的。天黑的早,我们吃完饭就到老乡家里串门,我和建平、小奎最常去王大爷家。王家有四口人,老俩口和俩个女儿,王大爷当时四十多岁,为人正直,善良、热情,是村里的老党员;王大娘身体很弱,人很瘦小,患有慢性气管炎,说话轻声细语,非常慈善,对我们像妈妈一样疼爱。家中的两个女儿,老大叫秀芝,和我同岁,老二叫秀兰,正在读小学,是个活泼、心灵手巧,性格温柔开朗的小姑娘。我们到王大爷家,心里总是暖暖的,仿佛就是自己的家,常常就是累了就到炕头坐一坐,躺一躺,饿了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找出饭菜吃点。王大爷家里如果做好吃的,如乔面大饺子,黄米面粘豆包.......总要给我们留着。我和王家的情感保持几十年,和秀兰、秀芝一直像亲姐妹一样相处。我在锦州生活时,王大爷到我家里住过。”</h3> <h3>甜水井子</h3> <h3>甜水井子 “革命山花烂漫” 1972春节</h3> <h3>  初一四班部分同学在甜水井青年点前合影。</h3><h3> 前排左起:依 颕、郑素清、张淑华、王振英、 陈自成。 </h3><h3> 后排左起:罗纯昆、孟黎明、杜 阳、何绍荣、王善玲、贾玉柱、郭瑞昌。</h3> <h3>甜水井子</h3> <h3>甜水小学合影 1974年7月20日</h3> <h3>黄岱子</h3> <h3>大民分场</h3><h3><br></h3><h3> 8、大民分场</h3><h3> 初一•四班(49人。含提前下乡到甜水井子的张淑华、王建平和周立奎)。</h3><h3> 三个生产队,大民前队(距离总场约8公里)、老民前队和老民后队(两个青年点距离总场约6公里)。</h3><h3> 其中,老民前、老民后队距铁北分场很近,后来合并于铁北分场。</h3><h3> 老民前队(14人):</h3><h3> 王纯洋,陈玉兴,金广举,郭大光,</h3><h3> 王建新,霍建新,李照斌,裴阿沙,</h3><h3> 吕向新,曹红欢,张国光,吕春华,</h3><h3> 魏亚玲,高 岚。</h3><h3> 老民后队(16人):</h3><h3> 贾玉柱,梁德元,何绍荣,陈志诚,</h3><h3> 赵玉光,李卫国,王善玲,孟黎明,</h3><h3> 杜 阳,罗美华,卞桂荣,楊景娟,</h3><h3> 焦桂荣,英 艳, 依 颖,郑素清。</h3><h3> 大民前队(15人):</h3><h3> 范志平,杜良锋,马洪斌,王治义,</h3><h3> 张义杰,陆乃文,王选魁,赵殿敏,</h3><h3> 李淑兰,荣洪栅,黄新园,黄丽颖,</h3><h3> 赵桂荣,牟代君,于凤英。</h3><h3> 初一•四班下乡总数为49人。王继忠随同他哥哥王继正(高三•一班)去了苗岗子分场。</h3><h3><br></h3> <h3>牧养分场</h3><h3><br></h3><h3> 9、牧养分场东牧养(东队)和路家(后从路家又分出部分同学,一部分到小东岗,一部分到铁北分场的杜岗子队)。</h3><h3> 初二•二班。</h3><h3> 10、牧养分场西牧养(西队)、范家队、杜岗子分场杜岗子队和双台子队</h3><h3> 初二•四班。</h3><h3> 西牧养(13人),范家(40人),后来从范家去杜岗子27人,范家还有13人。</h3><h3> 11、牧养分场纪家荒村</h3><h3> 初三•四班(下乡59名)开始全在纪家荒村。后来平均分配到纪家荒、刘驼子、六家子和庞家四个小队。</h3> <h3>  初二•四班西牧养集体照。照片中有薛静的弟弟和马小兵的妹妹,还有一个北京知青。</h3><h3><br></h3><h3> (永远忠毛主席 1971年8月28日)</h3> <h3></h3><h3> 前排左数:凌云志、李逢春、赵立新、薛建(薛静弟弟)、王 彭、李化勇;</h3><h3> 后排坐起;李丽芳、北京知青、马晓冰、徐长云、薛 静、马秋宁(马晓冰妹妹)、刘桂杰。</h3><h3> 他们点还有徐长云、樊秀云和周小平三位同学。</h3><h3><br></h3><h3>路家窝铺</h3> <h3>庞家窝铺</h3> <h3>牧养分场范家队</h3> <p class="ql-block">  范家记忆。</p><p class="ql-block"> 初二•四班吴玉芬是高我一年级的新邨小学校友,三道杠大队长。她下乡时就携带相机了。</p> <h3>  她把照片用电脑画笔画意成图,并以此为蓝本,设计了“抚顺二中老三届上山下乡五十周年纪念”徽章。</h3> <p class="ql-block">  初二•四班王彤和吴玉芬在范家。</p><p class="ql-block"> 吴玉芬回忆:“冬夜迷路的惊吓,我也曾经历过一次。1969新年前准备回家,我和王彤到牧养分场养老院买完花生回范家。虽然从这到范家才3华里,但夜晚漆黑,平原上没有一点儿标记,东西南北都是一个模样,根玉米本辨不清方向!河套里还传来小孩儿哭般的狼嚎,我俩当时吓得都要崩溃了!好在很快我俩就清醒了,根据后坨子星星点点的微弱灯光,辨明了方向,回到了范家。那情景,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p><p class="ql-block"> (王彤和吴玉芬在范家)</p> <p class="ql-block">  初一•三班潘杰想到了“狼影”,初二•四班吴玉芬听到了“狼嚎”,我也顺路说说我《与狼共舞》的经历吧。</p><p class="ql-block"> 1969和1970年,担任三队民兵排长的我,连着两年在生产队“看青”。1970年秋,我和崔洪志在生产队即将收获的花生地边儿用玉米秸搭成“窝棚”,作看护花生时遮风避雨的港湾。一天下半夜,我看平安无事,就让崔洪志回青年点睡一会儿。凌晨,我被一声声好似小孩儿的哭声惊醒,感到诧异,于是左手拿镰刀,右手握一枚练习手榴弹钻出窝棚。</p><p class="ql-block"> 夜色阑珊,四周灰蒙蒙。在我南边三十米处的小路中间,我看到了一个灰色似狗非狗的动物,孩儿哭的声音是从它那里发出的,我想到了狼。</p><p class="ql-block"> 对于我的出现,它似乎也有点惊异,它面向我站立着,和我对视。这时它没做出扑过来的动作,但它也寸步不退,更没有逃跑的迹象,它在那里,似乎在揣摩着我会怎样,度量着它要怎样。我知道它早已看到了我手中的镰刀。否则,我不知还有没有和它对视的机会。</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俗语,我知道凶残多疑的狼有“横草不过”的秉性,我和它对峙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几个月前,在村南建三级提水站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头野猪,我们百余知青和社员持械围堵它,想索取它的猪命。受到惊吓的野猪窜入未建好的水库中,竟选择一处坡度最陡、围堵人数最多的北面冲上岸,向北成功逃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此时,我站立之处,向北上南山缓坡,起码要再走700米农田路才能到三队村舍,没有救兵。怎么办?</p><p class="ql-block"> 后退,可能是要命的;前冲,更是危险的;对峙,后果是不利的。</p><p class="ql-block"> 对峙中,我感到它比我更有耐心。</p><p class="ql-block">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必须让它知道我是不惧它的强者!我右手向后引伸,再使劲前冲,将木柄手榴弹向它甩过去!</p> <p class="ql-block">  这时它突然后退,我紧握镰刀向它冲过去。</p><p class="ql-block"> 在退出我手榴弹投掷距离之外后,它竟然转身停下来继续和我对峙。我再次把手榴弹投向它,它又退却四五十米,然后继续和我对峙。</p><p class="ql-block"> 采取这个办法,让我找回些自信。我反复地投掷手榴弹,一次次冲过去,捡起手榴弹再投……我和它沿着“郑大铁路线”始终保持四五十米的距离,向西南方向进、退着。</p><p class="ql-block"> 我认定我不能退却,退却的结果可能是不堪设想的黑暗。说与天、与地、与人斗其乐无穷,我补充,与狼斗,胆战心惊。</p><p class="ql-block"> 我累了,肌肉紧绷,胳膊酸痛,气喘嘘嘘。我发现它对我眷恋不舍,又好像在耍戏我,它在养精蓄锐,待机一搏。</p><p class="ql-block"> 当然,咱手中锋利的镰刀也不是吃醋的,它若反扑,咱就上刀!</p><p class="ql-block"> 天开始放亮,芳山镇公社四家子大队的玉米地里出现了一群“早战”割地的社员,这只独狼最终放弃了与我纠缠,避开人群,向西不紧不慢地跑掉。</p><p class="ql-block"> 它可能是从医巫闾山脉旅行过来的独狼。天气晴朗时,我们站在南山,可以清楚看到医巫闾余脉。</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初二•四班小东范家同学在出工劳作路上。</p><p class="ql-block"> 前排:吴玉芬,黄福云,刘桂芝;后排左起:王凯全,右边是阜新知青。</p> <h3>牧养分场纪家荒</h3><h3><br></h3><h3> </h3> <h3>纪家荒</h3> <h3>牧养分场六家子</h3><h3><br></h3><h3> 12、牧养分场六家子</h3><h3> 初三•四班(15人)。</h3> <h3>新农村分场</h3><h3> </h3><h3> 13、新农村分场</h3><h3> 高二•二班(42人)。</h3><h3> (1)马坨子村(16名)</h3><h3> 包括二男二女四位外校同学。他们是高二•二班王凯、刘筱兰的弟弟,王德华、陈德昆的妹妹。<br></h3><h3> (2)庙坨子村(14名)</h3><h3> (3)贾 家 村 (12名)</h3> <h3>新农村分场马坨子</h3> <h3>新农村分场庙坨子</h3> <h3>新农村分场贾家村</h3> <h3>英城子公社</h3><h3><br></h3><h3> 三、英城子公社</h3><h3> </h3><h3><br></h3><h3> 6个班:初一•五班、初一•六班、初二•一班、初三•一班、高一•二班、高三•二班。</h3><h3> 英城子乡地处黑山县东北部,原名营城子,为古营盘地。东临绕阳河与新民相望,西与阜新以古辽东边墙相隔,北靠彰武。2001年前为英城子、六合两个乡政府,合并后更名为英城子乡政府。现乡政府坐落于英城子乡小磨子村沈阜路北,与新民、阜新、彰武、黑山四县城相距50公里左右。英成子乡辖区面积118.32平方千米,辖14个村委会:英成子、吴屯、小磨子、歪脖山、于家、朝北、北五台子、六合、大豆屯、骆驼山子、团山子、塘泡、迷子山、房申。</h3><h3><br></h3><h3> 14、小磨子大队</h3><h3> 初二•一班(部分)。</h3> <h3>英城子村</h3><h3><br></h3><h3> 15、英城子大队</h3><h3> 高三•二班(部分)。</h3> <h3>吴屯</h3><h3> </h3><h3> 16、吴屯大队狼洞子小队</h3><h3> 高三•二班(15人)。</h3> <h3>吴屯</h3><h3> 17、吴屯大队吴屯小队</h3><h3> 初二•一班(16人)。</h3> <h3>冯家</h3><h3><br></h3><h3> 18、冯家大队</h3><h3> 初一•五班 (入学51人,下乡47人)。</h3><h3> 其中:冯家小队23人,男生11人,女生12人;于家小队24人,男女生各12人。</h3><h3><br></h3><h3> 初一•五班杨曙平的《青春似条河&nbsp; 曾在我们心中流过~记知青岁月二、三事》摘录一:</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下乡的那年是文革时期,我的父母亲双双被专政关押在“牛棚”中。下乡前各种物品的准备工作,只有十七岁的我,来自己打理。当时不知农村是什么样的状况,简单地认为农村落后又很脏,这样以来,自己将所准备带去的内衣都一律染成颜色较深的服装,将所带去的被褥一律套上颜色较深的外罩。最让我难忘的是,当乘载我们离开抚顺的列车发出即将开拔前的鸣笛声时,列车上下的同学们及家人们,他们的哭叫声连成一片……只有我默默地坐在列车边的一个角落,像个孤儿,没有家人相陪,没有家人相送。眼中无泪!</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们班下乡到英城子公社冯家大队。冯家大队下属二个小队,即冯家小队、于家小队。我与其他二十三名同学分到了于家小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记得第二年(1969年)夏天,我们下地做薅草的农活儿,妇女队长带领我们来到了地头前,看到阳光下远远望不到头儿又随风摆动的青青谷子秧苗时,我们心里很是惬意兴奋,感到景色十分的美!”</h3><h3> (评语:余秋雨老师说,人具有自然的审美天性,果然不差)。</h3><h3> “首先妇女队长将这种活儿的要求告知我们后,我们将一字排开,开始行动操作。黑山县地处平原地带,一般农作物的耕耘垅儿都一里地那么长。做薅草这个活儿要求每个人一次要薅草三根垅,两腿中间骑坐一根垅,同时两腿外部还要再薅做一根垅。首先谷子外形与草儿就难以分辨,加之谷子长的又那么矮小,这样以来,干这种活儿就必须是半蹲位边前行的姿势,一整天下来,腰儿、腿儿及脚部疼痛不已,每天收工回来,同学们走路姿势都是摇摇晃晃,外观十分可爱好笑,面对这种现象,我们面面相对,叫苦不迭!回到房间就想立马躺在炕上休息安睡,可是因腿痛原因,谁也上不去炕,大家只好齐心合力将第一个人推上炕,然后上炕的人在炕上拽第二人,炕下的人再推第二人上炕,就此一一类推,都连滚带爬的都上炕上了。到炕上后,那时的我们,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来缓解我们心中的这种痛和这种苦!</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年中最炎热的伏期来临了,这一期间正是棉花花儿绽放时节,在此阶段虫子最爱叮咬棉花的花儿,如农药喷撒工作跟不上,秋季的棉花收成将大大减产。在队里王大叔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一望无际的棉花地旁,远远看着棉花地里的白色系、黄色系、粉色系朵朵花儿争粉斗艳,再匹配着绿茵茵的叶儿真是好看极至。</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会儿,王大叔将配制好的农药喷壶一一摆置在地上后,对这种活儿的要求又给我们一一讲述。随后,我们每个人撸起了胳膊上的袖子,卷起腿部上的裤子,背起那沉甸甸的喷壶,拎着喷壶头,走向辽阔的棉花地里。</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棉花地的垅儿趟的很深,垅背的角度趟的又很陡,穿着鞋儿在这里行走,很是不便,于是我干脆脱下鞋子,喷打着农药行走,走着喷着,喷着走着,股股农药喷撒出来的味道十分刺鼻,加之天气的闷热,这时我深深感觉头儿有些晕,胃里还伴有很多不舒服的劲儿,但是没招啊?我们没有口罩,忍着点吧!这是农村,苦就苦吧,大叔大婶都这么做,我们知青怕啥!这时听着后面有个别的喷撒农药的人儿因天气闷热,加上农药的味道,晕倒了。”</h3><h3>(点评:永远不会忘记身背剧毒农药“乐果”、“1605”、“1059”,在棉花地里走行喷洒的样子。如今想起“乐果”气味还会作呕。)“我这个人性子比较急,做起活来,也很快,眼看着前面的地头遥遥在望,心里很是爽快。虽然脚下硌的很痛,但是快到地头了!喜上眉梢!这时我回头望去,看到还有许多喷撒农药的人儿分布在后面,我是领先,顿时更加惊喜!我转过头来,脚步刚刚抬起向前迈时,傻眼了!不好了!离我二步之遥,有一只巴掌大、浑身浮有许许多多疙瘩的癞蛤蟆,它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完了!顿时大汗淋漓,咋办?前行,不可能了!我光着脚丫呢!如果癞蛤蟆爬上我的脚……不行,只有转过头,往回跑!于是我忘记了脚下硌来的疼痛,身背着还装有半桶沉重的喷药壶,拎着喷头嘴儿,跑,开跑!跑着,跑着,气脉深感不足,上气已经不接下气了,但是还要坚持下去的跑呀!心想,不能让癞蛤蟆追上来!只有跑,才能解开心中的恐慌!这时周围喷撒农药的人儿都懵了,有的停下脚步,大疾呼:“你咋的啦?”我用手臂向她们挥挥手,没法应答,继续向前跑!这时我隐隐约约又看到地头的王大叔站在那里对我比划着并喊着什么,他的比划、说着什么听不见。只有跑,才能解决我心中的恐惧!跑!还得跑!跑着,跑着离王大叔近了,才听到他对我的呼唤声,'你咋的啦?'我因跑的气脉不足不能回答他,只好向他摆摆手,心想到地头再说。跑啊!跑,啊!终于跑到地头了,因恐惧的心里和体力的不支,一下子摊倒在地头厚厚的青草上,这时王大叔急忙过来拍着我浑身汗淋淋的后背并卸下我身上的喷壶说:'你咋的啦?'这时我的泪水已从脸庞流下又因一路的奔跑说话很是吃力,用手指指刚刚着跑回来的那根垅沟说:'癞!癞蛤蟆!'当时王大叔不解地看着我,我又将一双光脚丫举给他看,他明白了。他又拍拍我的肩膀说:'就那么怕?'我大声哭着说:'我光着脚丫呢,癞蛤蟆爬到我的脚上咋办啊',说完,哭声更大了。这时王大叔大笑说:'有我们呢!你怕啥?'”</h3> <p class="ql-block">  杨曙平的《青春似条河 曾在我们心中流过~记知青岁月二、三事》摘录二:</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们刚到于家小队时,12名男生&nbsp;分布住在几家农民家中,女生12名住在了马厩前边的一个大房间,当时小队还派来一位大叔来给我们做饭。后来,做饭的活儿,我们知青接管了,由李淑慧、刘雁接管打理我们青年点的饮食工作。她们二人接管这个工作后,样样管理的井井有条,饭菜做的十分可口好吃。我们大家的口粮没有置放的地方,只好堆放在我们女生现住的房间内。有一天,在我们青年点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是个中午休息时间,饭后我们女生齐刷刷地趟倒在北炕头上休息聊天,这时,突然房门传来了几下敲门声,随后只见周恩昌和张抚顺二人走进了我们的房间,周恩昌手拎着一个带有小小缺口的泥盆,张抚顺手中拿着一杆秤,他们进来后,直奔南面炕头一旁堆放的粮食麻袋,不看我们一眼地口述着说,韦杰振在家病了挺多天,他的口粮让我们给要出来。声音刚刚完结,于是只见张抚顺将秤盘插入一袋装有高粮米的麻袋间,随后只见周恩昌端着带有缺口的泥盆在一旁等待粮食要好后的接应,实际上周恩昌拎着那只泥盆刚进来时,我们女生个个脸上都有些吃惊和不安,因为那只盆子是我们女生夜间解决排尿的用具。这时只见张抚顺一手拎秤一边口报着要好粮食的斤数说:“四斤二两!”他的话音刚落,就将装有高粮米的秤盘就要到入周恩昌端着的泥盆中,这一瞬间,我忍不住了,急忙从炕上坐起,对着他们问:“你们那个盆从那拿来的?”这时周恩昌有些感觉,扭身拎着泥盆大步离开我们的房间,这时张抚顺一手拎秤杆一手端秤盘口上说:“周恩昌,你怎么?你怎么还走了呢?粮食往那到啊?”于是他也端着秤盘追了出去。这时候,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心中很是平安。这时忽然间房门有人推开,是刘雁进来了,她脸上带有气的述说着:“我和淑慧刚进厨房门,就看见周恩昌将我们的刷锅刷子扔进了灶坑内,太不像话了,这是咋回事?”,这时我们大家都明白了,周恩昌在拿那只盆子时一定用刷锅刷子唰了那个盆,所以他离开时,将他用过的那只刷子做了那样的处理,正好赶上刘雁和李淑慧的进来看到的他所做的一幕。后来我们大家给刘雁做了祥情的述说,这事就结了。”</p><p class="ql-block"> (点评:从此,大大咧咧的周恩昌变得心细如丝,洞察秋毫。后被“星探”发现,拽入隐蔽战线,工作多年,再无闪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曙平的《青春似条河 曾在我们心中流过~记知青岁月二、三事》摘录三:</p><p class="ql-block"> “1969年秋季的一个上午,我和马秋云干完农活回房休息。当时心情不好——我俩很想家。我离开抚顺时,父母都被关入“牛棚”,所以心总是惦记着父母。马秋云十分惦念自己的老母亲。我俩商量后决定:谁也不告知,下午步行到小东农场坐火车回家。</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 秋高气爽,微风轻抚,一路上我俩边走边聊,心情逐渐好转。一会儿功夫,就来到小东农场旁的火车站了。离很远,我和秋云就闻到了那甜香的香瓜味。我俩兴高采烈地一人拎一个装有满满香瓜的尼龙口袋登上东行的列车。 </p><p class="ql-block"> 突然车厢里传来:“你们看,是那个”的声音,我抬头看,发现车厢中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向我俩这里张望,后来发现他们在指点我尼龙口袋里的香瓜。原来这个车厢里的人是为我们的香瓜味道而陶醉、指点和议论呀!它的香甜气味几乎笼罩了整个车厢,怪不得车厢里的人朝我们这里不停地议论。于是我对秋云说:‘’看样子我们买对了,你看,差不多一车厢里的人都被这香甜的香瓜所迷惑。你看,他她们个个襟着鼻子在寻找香味在那里?我们的父母亲吃了这香瓜,一定是很高兴的!‘’秋云听到后狠狠地用手锤了我一下说:“我太高兴了,我老妈能吃到这么好的香瓜。我知足了!”(点评:孝女之心,苍天可鉴。)</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傍晚时分车到抚顺南站,&nbsp;我提着一袋香瓜回到家了,这时,母亲已经出'牛棚'回家居住了。她见到我后十分喜悦,晚间做了我最爱吃的饭菜。饭桌上母亲与我聊了许多。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问我:'秋天是最忙的季节,你怎么回来了呢?'这时我想到自己回家谁也没有告知的事儿,红着脸对妈妈说:‘'我想你和爸爸,谁也没告诉,就和我班马秋云回家了‘'妈妈听后,批评我:'你们这样做错误的,你们那里的人和同学都不知道你们回家,一定是很着急,明天必须马上回去。'听妈妈这般說我,我流下泪水,哭的很伤心,感觉母亲太不理解我了,我不想你们,能回家吗?哭着哭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妈妈早早给我准备了行装,吃完早饭,我坐上西行的列车回到黑山。</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刚刚跨入青年点房门,许多女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說:‘'你和马秋云到哪儿了?我们大家很着急。昨天晚上,小队告诉大队,大队报告公社,公社广播站还广播找你俩呢。广播站播报:冯家大队和于家小队丢了一个羊(杨曙平),丢了一个马(马秋云)'说完,我们十余个女生相抱哄堂大笑起来。</p><p class="ql-block"> 我和秋云不辞而别是错误的。我对同学们说:'我和秋云擅自离开大家,是错误的,以后我们坚决改正。'”</p><p class="ql-block"> ( 点评:劳累、思亲、结伴违规、香瓜、喜悦、香甜的饭菜、不理解深沉的母爱、哭睡、返乡、乡亲同学的寻报、啼笑的马羊和真诚的道歉,写活了生活。不管怎样,反正思亲就见亲,目的达到了,省亲回来,心情自然好了。)</p> <h3>五台子</h3><h3><br></h3><h3> 19、五台子大队</h3><h3> 初三•一班(25人)。1968年9月实有同学56人,下乡55人。五台子大队25人,16男,9女。歪脖山大队(后改为邵岗子大队)30人,19男,11女。</h3> <h3>五家子</h3><h3><br></h3><h3> 20、五家子大队</h3><h3> 初一•六班。</h3><h3> 付东伟说“学会了包容谦和”:</h3><h3> “刚下乡的时候由生产队请一位社员给我们做饭(大家出工分。一锅的高梁米饭米粒是立着的,蒸的玉米面饼子转圈儿是熟的,中间是生的。为什么?二十三人的伙食锅小不够用啊!米少了不够吃,米下多了就立着了呗。后来男女生分了伙。女生从炕头排起,每天早上一个人起床做饭,中午下地回来俩人挑水俩人做饭晚上一齐忙。早上做饭的人事先烧好半桶热水,保障早上有热水洗脸刷牙。一位同学总结自己的做饭经验:我每顿放米都比上一顿少放一小把儿,怎么吃完饭还会剩半碗呢?是放的不准还是大家谦让?是的,八、九个同学谁都会在自己添饭时给后面的人多留一点点。艰苦的生活,年少的我们学会了包容学会了谦和。”</h3><h3> 付东伟说“险”:</h3><h3> “下乡伊始,男同学住生产队队部,女同学分住在社员家。第二年(1969年)阜新矿务局五、七干校来到了我们生产队,替我们盖了五间房,男女生各两间,中间是厨房,我们有了自己的家。</h3><h3> 一天雨很大。屋里进水,地上刚起的土豆都漂起来了。我们蹲在地上收拾土豆,后排房住的黑山县医院五、七战士冯大夫跑过来喊我们“快出屋!”我们刚跑到房外,一侧山墙轰然坍塌。原来砌墙的石头棱角并没有打平,什么型状的都有,大小缝隙都用黄泥填灌。由于雨太大把黄泥涮空,石头摞不住墙就摊塌了。后来五、七干校的师傅们又为我们重新砌了墙。(评语:着实的要命的豆腐渣工程)</h3><h3> 付东伟说“挤与冷”:</h3><h3> “两间房连通着的炕,九个同学的行李紧紧相连,我们叫它“一块半坯头”,意思是每人睡觉的铺位只有一尺半宽。天冷了,虽然炕烧的挺热,可墙上依然挂满了白霜。老鼠在墙台上吱吱叫着来回跑。为了抵御严寒,有的同学晚上睡觉时甚至带上了棉帽。”</h3><h3> 付东伟说“摘棉花”:<br></h3><h3> “棉花地地块不算太大,垄也不算太长,但几个来回下来,你就会感觉腰已经不是你的了。收棉花的活儿,不仅要考验你的腰还要考验你的手。棉桃裂开八、九分时最适合摘取,开小了棉桃摘不出来,全开了又会掉花。而该摘的花,裂开的壳此时最尖最硬,当你腰间紧紧系着的大包袱皮儿被你双手左右装填的越来越满时,你手指上被棉桃壳扎的倒戗刺会越来越多,甚至会有红红的血筋儿冒出来。社员说绒长花白的好棉花,要交去做军需品呢!”</h3><h3> (评语:军功章不仅有她的一半,还应有你的一半)</h3><h3> 付东伟说“渐渐的”……:</h3><h3> “青年点窗前,我们有一块两间房宽十多米长的“自留地”。一半儿种了玉米,中间套种名叫“大姑娘捥袖”的芸豆;一半儿搭架种了黄瓜、大葱、跟头菜,靠着杖子还种了角瓜、南瓜。摘黄瓜就着高梁米水饭;炖芸豆有贴的又暄又薄的玉米水面饼子;烀苞米每人五穗我是怎么都吃不完。</h3><h3> 渐渐的,挑水不再腰弯腿软;做饭贴饼子拉风箱娴熟自然。割谷子不再左右垄“跳舞”,不是割不断连根拔出,就是后手抬的太高谷茬留的太长。当然薅地依旧连滚带爬、摘棉花仍然会敲背捶腰。</h3><h3> 渐渐的,身边的同学越来越少,一半儿以上的同学离开了这里,或回到离家更近的地方或参军奔赴远方更有远嫁去黑龙江。“我失骄杨君失柳”毛泽东诗词“蝶恋花”的歌声,是否还记得起?晚风中“江河水”的二胡曲不知你可曾遗忘?……</h3><h3> 渐渐的、渐渐的,过去了五年多的时光!留我多少青春记忆的时光!让我后来怎么变岗都足的时光!直到今天写出拙字,思绪仍拉不回的时光!</h3><h3> 正是:修理地球多砺多磨;再捧书本备感亲切。韶华不虚另有收获;不忘初心夕阳红烁。”</h3> <h3>宋家</h3><h3><br></h3><h3> 21、宋家大队</h3><h3> 高一•二班(部分)。</h3> <h3>朝北</h3><h3><br></h3><h3> 22、朝北大队</h3><h3> 高一•二班(部分,16人)。</h3> <h3>歪脖山</h3><h3><br></h3><h3> 23、歪脖山大队(1968年,初三•一班在歪脖山大队。原邵岗子一队和二队归属歪脖山大队。后邵岗子(一队和二队)升格为邵岗子大队。</h3><h3> 初三•一班(30人)。</h3><h3> 1968年9月实有同学56人,下乡55人。五台子大队25人,16男,9女。歪脖山大队(后改为邵岗子大队)30人,19男,11女。</h3><h3> </h3><h3><br></h3><h3> 白利群说,“那是我的'悲惨世界'! 我曾经在“捋粪”时,仰面朝天躺在地里,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几近绝望,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br></h3> <h3>邵岗子</h3><h3><br></h3><h3> 24、邵岗子大队</h3><h3> 初三•一班</h3><h3> 原歪脖山大队邵岗子小队。</h3> <h3>  初三•一班刘学忠(已故)铅笔画——邵岗子《青年点速写》。</h3><h3> 那个是什么?水泥乒乓球台,和我们学校的一样。</h3><h3> 大队副书记吉广德领我们几个同学去林带偷伐几棵小树,搭建成双杠。</h3><h3><br></h3> <h3>  初三•一班苏新民的英城子乡《歪脖山》速写。</h3><h3> 细看,这幅图可不是一座山啊。上、下两座山,上图是“歪脖山”,下图应该是阜新境内的“塔山”。</h3> <h3>  1974年5月26日?刘学忠小东火车站——《车站速写》。</h3> <h3>  下面几张照片是初三•一班1972年5月20日在邵岗子的历史照。</h3><h3> 摄影者是初三•一班苏新民的哥哥苏新天。苏新天1954年考入清华大学,因家庭出身原因,毕业后分配到新疆工学院任教。兄弟情深,他多次去邵岗子青年点看望弟弟,和同学们也结下友情。粉碎四人帮后公派美国留学。</h3><h3> 同学们身后是塔山。是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境内的塔山,可不是辽沈战役塔山狙击战的那个塔山哦。</h3> <h3>初三•一班</h3> <h3>初三•一班</h3> <h3>  初三•一班同学。</h3><h3> 前排左起 梁桂华(已故)、王敏、石玉梅。后排左起刘学忠(已故)、叶浦仁、王殿旭、姚群、苏新民。后面就是青年点的土房。</h3> <h3>  果然是知识青年,就是与众不同。</h3><h3> 李运山在左,白利群在右。身后是青年点。左边男青年住, 右边杜维山夫妇住。厨房这边缺一块玻璃,是杜维山老婆卸掉的,为了她们的猫出入。</h3> <h3> 初三•一班同学</h3> <h3>  初三•一班同学</h3> <h3>  1969年3月2日,珍宝岛自卫还击战打响,战斗英雄陈绍光烈士用生命捍卫祖国领土,实践了他生前“毛主席教导记心怀,一生交给党安排,笑洒满腔青春血,喜迎全球幸福来”的誓言。同年被谱曲成歌,被全国知青传唱,几乎成为《知青战歌》。</h3> <h3>  归纳各班分布:</h3><h3> 一、新立屯公社</h3><h3>&nbsp; 6个班:</h3><h3> 初一•一班、初一•二班、初•二三班、</h3><h3> 初三•二班、高一•一班、高二•一班。</h3><h3>&nbsp;</h3><h3> 1、火石岭大队(3个班,108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一•一班(50人)</h3><h3> 初二•三班(部分)</h3><h3> 高一•一班(部分)</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nbsp;2、王庄屯大队(2个班,38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初二•三班(15人)</h3><h3> 高一•一班(23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王庄一队:初二•三班(10人,5男5女)</h3><h3> 二队:高一•一班(14人,6男8女)</h3><h3> 七队:高一•一班(9男)</h3><h3> 初二•三班(5 女)</h3><h3>&nbsp;</h3><h3> 3、荒地大队(3个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初一•二班</h3><h3> 初三•二班</h3><h3> 高二•一班</h3><h3>&nbsp;</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二、小东种畜场</h3><h3>&nbsp;</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8个班:</h3><h3> 初一•三班、初一•四班、</h3><h3> 初二•二班、初二•四班、</h3><h3> 初三•三班、初三•四班、</h3><h3> 高二•二班、高三•一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小东种畜场1968年时辖6个分场:三家子、苗岗子、铁北、新农村、大黑、牧养和大民。后大民并入铁北分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h3><h3> 4、铁北分场四家子(2个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一•三班(初始44人,1969年初转至苗岗子分场22人)。</h3><h3> 初三•三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h3><h3> 5、铁北分场杜岗子(2个班)</h3><h3> 初二•二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初二•四班(1969年从牧养分场范家转来27人)。</h3><h3>&nbsp;</h3><h3> 6、苗岗子分场(3个班)</h3><h3> (1)高三•一班</h3><h3>&nbsp;&nbsp; 一部分在苗岗子本屯;</h3><h3> 一部分在甜水井生产队,拢共28人,其中:男生17人,女生11人。</h3><h3> (2)初一•四班</h3><h3> 初一•四班张淑华、王建平和周立奎三位同学随高中同学,在9月28日下乡,落脚在苗岗子分场甜水井子生产队。1970年秋季,初一、四班10名同学从铁北分场转到苗岗子分场甜水井子青年点。</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3)初一•三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1969年初从铁北四家子转到苗岗子22人,后分到黄岱子、东大民圈和西大民圈三个生产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7、大民分场(后归入铁北分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三个生产队,大民前队(距离总场约8公里)、老民前队和老民后队(两个青年点距离总场约6公里)。</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一•四班(49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8、牧养分场东牧养(东队)和路家(后从路家又分出部分同学,一部分到小东岗,一部分到铁北分场的杜岗子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二•二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nbsp;9、牧养分场西牧养(西队)、范家队、杜岗子队和双台子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二•四班(43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其中:西牧养13人,范家40人。1969年从范家转到铁北杜岗子27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h3><h3> 10、牧养分场纪家荒村</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三•四班(59人)。</h3><h3>初始全在纪家荒。后平均分配到纪家荒、刘驼子、六家子和庞家四个小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11、牧养分场六家子</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三•四班(15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12、新农村分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高二•二班(42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1)马坨子村(16名)</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2)庙坨子村(14名)</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3)贾 家 村(12名)</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三、英城子公社</h3><h3>&nbsp;</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6个班:</h3><h3> 初一•五班、初一•六班、初二•一班、</h3><h3> 初三•一班、高一•二班、高三•二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nbsp; 13、小磨子大队</h3><h3> &nbsp;初二•一班(部分)。</h3><h3>&nbsp;</h3><h3> 14、英城子大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高三•二班(部分。)</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h3><h3> 15、吴屯大队狼洞子小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高三•二班(15人)。</h3><h3>&nbsp;</h3><h3>&nbsp; 16、吴屯大队吴屯小队</h3><h3> 初二•一班(16人)</h3><h3>&nbsp;</h3><h3> 17、冯家大队</h3><h3> 初一•五班 。</h3><h3> 入学51人,下乡47人。其中:冯家小队23人,男生11人,女生12人;于家小队24人,男女生各12人。</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18、五台子大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三•一班。</h3><h3> 同学56人,下乡55人。五台子大队25人,16男,9女。</h3><h3>&nbsp;</h3><h3> 19、五家子大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一•六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20、宋家大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高一•二班(部分)。</h3><h3>&nbsp;</h3><h3> 21、朝北大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高一•二班(部分,16人)。</h3><h3>&nbsp;</h3><h3> 22、歪脖山大队</h3><h3> 初三•一班。</h3><h3> 歪脖山大队(后改为邵岗子大队)30人,19男,11女。</h3><h3>&nbsp;</h3><h3> 23、邵岗子大队(原歪脖山大队邵岗子两个小队,后升格为邵岗子大队。</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初三•一班。</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h3><h3> </h3> <h3>  1969年,一首歌曲在江苏省江浦县一个南京知青的小茅屋里诞生。从此,它在知青中辗转流传,从寒冷的塞北到西南的热带雨林,从西北的戈壁滩到东海之滨的盐碱荒滩,哪有知青哪里就可以听到这首歌声。这就是曾在全国知青中普及最广的《南京知青之歌》。 </h3><h3> 就歌曲本身来说,这当然是极大的幸运,但它带给作者的不是鹊起的声誉,而是沉重的镣铐、无情的批斗、暗冷潮湿的牢房和死亡的阴影。</h3><h3> 歌曲作者任毅,是南京八中六六届高中毕业生。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到江浦县永宁公社插队落户。一九六九年五月下旬,任毅在一首名叫《塔里木,我的第二故乡》的知情歌曲基础上,重新填词并对原曲做了较大幅度的修改,创作出一首表达知情思乡情绪的新歌《我的家乡》。全曲深沉、缓慢。</h3><h3> “蓝蓝的天上白云在飞翔,美丽的扬子江畔是可爱的南京古城我的家乡,啊长虹般的大桥直插云霄横跨长江,威武的钟山,虎踞在我的家乡。</h3><h3> 辞别了妈妈再见了家乡,金色的学生时代以载入了青春的史册一去不复返,啊 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难多么漫长,生活的脚步深浅在偏僻的异乡。</h3><h3> 跟着太阳起伴着月亮归,沉重的修理地球是光荣而神圣的天职我的命运,啊用我们的双手绣红地球赤遍宇宙,憧憬的明天相信吧一定会到来。”</h3><h3> 一九六九年八月,苏联莫斯科广播电台的华语广播播放了这首歌,他们称之为《中国知青之歌》。当时正值中苏两国因意识形态分歧和边境争端处于严重对立的非常时期,莫斯科频繁地播送这首歌,无异于将任毅推入绝境。</h3><h3> 更因“四人帮”主要成员江青、姚文元、张春桥亲自出面过问此事,使渐趋平息的风波,再掀恶浪,任毅大难临头。</h3><h3> 一九七零年二月十九日当晚,任毅被武装军人扣押。 </h3><h3> 在南京公检法军管会看守所,任毅被审讯,审讯者指出,歌词的第一段是通过写景来掩盖下面两段的反革命实质。“告别了妈妈,再见了家乡”,是燕雀的啾啾哀鸣,是留恋城市,对知青上山下乡的反动;“金色的学生时代………”是为刘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统治的十七年招魂,鸣冤叫屈;“未来的道路……”,是在散布悲观情绪,是对祖国前途的恶意诽谤;“生活的道路……”,是对革命者四海为家的反动,是对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恶毒攻击;“跟着太阳起……” 是渲染农村劳动的艰苦,对广大贫下中农大干社会主义,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披星戴月劳动场面的恶意中伤;“光荣而神圣的天职,我们的命运……” 实质是把知青到农村去说成无可奈何,形势所逼,是悲观情绪的进一步流露,再一次为刘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招魂叫屈;“……”,使用革命的词藻是为掩盖其“憧憬的明天”,明天者即资本主义复辟也;“一定会到来”,即资本主义的明天一定到来。</h3><h3> 一九七零年五月二十日,南京市公检法军管会向市委呈送的《关于现行反革命范仁义的结案处理报告》中称:任犯出身反动家庭……散步反革命言论……流广毒深,罪大恶极,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狠狠打击先行反革命破坏活动,经研究判处现行反革命犯任毅死刑,立即执行。</h3><h3> 按照“文革”办案“走群众路线”的惯例,任毅的案子也曾放到群众中讨论,批斗台下的群众一片“杀!”“杀!”“杀!”声,得出的一致意见是“该杀”。</h3><h3> 据说是因为省委主要负责人(许世友将军)考虑到任毅年纪轻轻经历简单,亲自做了批示,决定判处他十年徒刑,在那个年代任毅算是死里逃生。</h3><h3> 1979年,任毅被提前一年零45天释放出狱,又经上诉被平反,重见天日。</h3> <h3>  1970年秋,锦州南票矿务局开始在知青中招工,这是下乡2年后突然出现的离乡进城现象,在知青中掀起巨大波澜。经四个生产队分别开会选举推荐,火石岭四位同学跳出农村,转身成为令人羡慕的(煤矿)工人——哪怕下井采煤。</h3><h3> 一队:苏秋莲 初二•三班</h3><h3> 二队:王奉天 高一•一班</h3><h3> 三队:张志敏 初二•三班</h3><h3> 四队:孔昭忠 高一•一班</h3><h3><br></h3><h3> 时至深秋,下井被砸伤脚趾的张志敏病休回青点儿。他一瘸一柺地步入青年点儿大院,七、八米外,手指出门迎接的我说,“我是替你受伤的!”</h3><h3> “辛苦!你是替咱三队所有同学受伤的。”</h3><h3><br></h3><h3> 1975年末,除留乡成家和中途外转者,我校最后一批知青,全部离乡返城。</h3><h3> 1978年12月18日,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幕。</h3><h3> 1978年11月,原云南生产建设兵团知青为争取回城举行请愿、罢工。并派出“云南西双版纳知青赴京请愿团”北上。</h3><h3> 1979年,全国知青陆续返城。这次空前绝后,震惊世界,影响深远,近2000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偃旗息鼓,归入史册。</h3> <p>  2008年9月13日,初一•一班部分同学回乡火石岭。身后是大队部原址。</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前至后,左至右:</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代向阳&nbsp;&nbsp;&nbsp;&nbsp;韩素兰(已故)&nbsp;&nbsp;&nbsp;&nbsp;许忠民</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张婉霞&nbsp;&nbsp;&nbsp;&nbsp;张&nbsp;&nbsp;&nbsp;&nbsp;敏&nbsp;&nbsp;&nbsp;&nbsp;李桂芝&nbsp;&nbsp;&nbsp;&nbsp;章薇娜</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王小菲&nbsp;&nbsp;&nbsp;&nbsp;李增勇&nbsp;&nbsp;&nbsp;&nbsp;夏旭东</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谷&nbsp;&nbsp;&nbsp;&nbsp;敏&nbsp;&nbsp;&nbsp;&nbsp;刘维新(留城)&nbsp;&nbsp;&nbsp;&nbsp;金宝杰</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傅兰克&nbsp;&nbsp;&nbsp;&nbsp;汤继昌&nbsp;&nbsp;&nbsp;&nbsp;袁&nbsp;&nbsp;&nbsp;&nbsp;颖&nbsp;&nbsp;&nbsp;&nbsp;敬胜才</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郑若愚&nbsp;&nbsp;&nbsp;&nbsp;陈书杰&nbsp;&nbsp;&nbsp;&nbsp;崔洪志</p> <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2008年9月13日,本文作者与同学回乡。</p> <h3>  2015年7月26日,五味杂陈,几番感慨,我走出黑龙江瑷辉知青博物馆。</h3> <h3>  无学不戴“帽”,那顶“知青”桂冠从来不属于我。那时,下乡后第一次填写“文化程度”,我自称自觉也就“6•8的档次”,没和任何人商量,就冒高地写上“7年”,还担心被人深究“学时”。也真被文化人敲打过,人说“'7年'这不是文化程度”。这个“7年”学历,我一直填报到读取“自学高考”辽大“党政专业”大专毕业证书为止。几年前在外地与一位文革前的高中生聊天,他直言“那时你们也就是货真价实的小学毕业生。”我老实地点头认同。</h3><h3> 我也拼力拆解上山下乡的实践者们普遍认可的“刻骨铭心”的含义,可能有百十个答案。苦辣酸甜,每个人比重不同,分量不一,张君说“不负韶华”,王君说“韶华负我”,李君说“历练华年”,赵君说“水止珠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可用“激情澎湃”,“梦魇缠身”,“含悲忍辱”,“不堪回首”,“励炼华年”,“苦尽甘来”……来诠释、来形容、来表达吧。</h3><h3> 在当年知青的身上,普遍有一种顽强不屈的精神,这就是对生活极强的耐受力。这是农村艰苦生活打磨出来的精神,是后人无法效仿比拟的。当然,他们也普遍有患得患失的情绪,那就是“什么都赶上了,又什么都没赶上。”这种情绪也是时代造成的。作为一个特殊时代的特殊群体,他们身上有着太多鲜明的时代印记。</h3><h3> 那也是一块不可修复的伤疤,一段不可重复的历史。如果非要说“无悔”,应该带上“茫然”;如果非要把它说成是“财富”,还应拿来“无奈”和它匹配,才能构成理性的和谐。</h3><h3><br></h3><h3> “老一年”下乡</h3><h3><br></h3><h3> 记得小时,曾把歌唱,</h3><h3> 唱说理想,君可遗忘?</h3><h3> “我有(一个)理想,</h3><h3> (是个)美好(的)理想,</h3><h3> 等我长大(了),要把农(民)当。”</h3><h3><br></h3><h3> 文革文荒,终去何方?</h3><h3> 痴男少女,理想迷茫,</h3><h3> 唯恐复辟,水深火热,</h3><h3> 面似坚定,心中彷徨。</h3><h3><br></h3><h3> 啊哈咦嘻,领导有方,</h3><h3> 广阔天地,任尔翱翔。</h3><h3> 长者十八,小者十五,</h3><h3> 痴笑涕泪,远走他乡。</h3><h3><br></h3><h3> 黑山黄土,僻野穷乡。</h3><h3> 新立屯处,小东农场,</h3><h3> 英城居中,辽西地方。</h3><h3> 刻骨铭心,没齿不忘。</h3><h3><br></h3><h3> 村落沸腾,温度上扬。</h3><h3> 猫冬习改,寒冬出场。</h3><h3> 或堆水库,或建提水,</h3><h3> 或修公路,或刨方塘。</h3><h3><br></h3><h3> 哪种农活,我们不上?!</h3><h3> 力不从心,咬牙硬装。</h3><h3> 转身洒泪,偶成群响。</h3><h3> 那事那歌,静听君唱……</h3><h3> 请勿逼我讴歌,那不是我的初心;请勿让我控诉,那将违背我的良心。我仅记忆:花絮悲歌,白驹过隙的黑山星火;青春阳光,献身徜徉的星火黑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