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岔

浪子

<h3>  上花岔乡以驻地上花岔而得名,民间传说:元朝时,榆中北山地区遍布森林和草木,蒙古游牧到此定居后,以该地为中心,建立了两个火葬场,葬***的称大化场,葬小孩的称小化场。明末清初森林遭到破坏,牧民无法生存只好游牧到他地。此后汉民迁居此地,开垦荒地,以农业为生,残存的丛林草地,每到春夏,山花开放,景色宜人,居民为了吉祥平安,按地形将大化场,小化场分别转音为上花岔和下花岔,沿用至今。</h3><h3> 1949年解放后属青城区新庄乡上花岔行政村,一九五三年五月和新庄乡分开,建立青年乡,第十区(哈岘区)政府驻地,一九五八年四月,和平,新庄乡合并为上花岔乡,同年九月公社化时为青城基层社上花岔大队。一九六一年五月体制调整时建立上花岔公社至一九八六年正式命名为上花岔乡人民政府。</h3><h3> 上花岔位于榆中县北部,东邻园子岔乡,南接贡井镇,西靠哈岘乡青城镇,北隔黄河和白银水川镇相望,南北长二十六公里,东西宽十公里,面积一百八十平方公里。</h3><h3> 冷冷的北风吹过古堡烽燧,高大的白杨在大风中一遍遍的干吼,野菊花依然不减叶绿花灿的势头,傲然地生长,山坡上几个模糊的白点儿游动,不用问,就知道那是山羊绵羊了,梯田里机轮翻开的泥土散发出大地最最深处的气味,朱家沟千年烽燧依旧倔强的屹立在那里,早晨沐浴着旭日东升的光辉,中午俯瞰着东滩盛开的荷花,傍晚遥望着长河落日的雄壮和农家造饭的炊烟,夜晚注视着白银市区的灯火通明和霓虹闪烁,回忆着那些冷兵器碰撞、将卒搏击拼杀的悲壮激烈。 兰州锁喉西域襟连中原,历代都是兵家必争地,有人做过统计,历史上在兰州发生的有记载的规模较大的战争,就达二百八十次之多。时至今日,还有很多关隘、营堡、烽火台,遗留在兰州方圆一百公里的土地上。榆中地处兰州的东郊,从春秋开始到明末李自成起义,这里一直战争不断,故史称之为“西北古战场地”。榆中县上花岔乡大岔村朱家沟烽火台,夯筑于明洪武时期,距离白榆公路不到300米。虽经冬历夏,雨阴日晴,风击霜剁,兵燹战乱,但堡墙尚存。有人考证女扮男装从军的花木兰当为南北朝时期的靖远人,那么她即有可能曾径跃马崇兰山,飞渡大岔口,宿营朱家沟。1643年,李自成的起义军入甘,至今当地有流传说,闯将袁宗弟与洪承畴的守军在朱家沟遭遇,起义军轻松取胜。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时代越是进步,人类对于自己文明发展过程中的历史遗迹,也越是珍爱。朱家沟烽火台的周边,是农民的耕地,他们在耕作时也尽量没有毁坏烽火台遗址,这大概与政府的宣传教育和淳朴的民风分不开吧。今天,当有学者、旅游者探访这些文明古迹的时侯,大岔人民不能不由衷地感到自豪。时任大岔村党支部书记金祥德向外人指点着朱家沟铺弯山梁上的烽火台,津津有味地讲到, 清代以前兰州在华夏版图上,一直处于边疆。一城一堡一墩一台均具有重要的军事价值。朱家沟无数守边将士与兰州人民为保卫国土,开发边疆表现出了可歌可泣的献身精神。边塞军旅是唐诗宋词中吟唱的永恒主题,如“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宋代诗人马之纯有诗曰:此到西陵路五千,烽台列置若星连。欲知万骑还千骑,只看三烟与两烟。 古烽燧是长城形制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古代军事观察、传递情报,发出警讯的前沿哨所。烽火台又称烽燧,是古代用于点燃烟火以传递军事信息的建筑体。白天放烟叫“燧”,夜间举火叫“烽”。据说放烟火的燃料主要是狼粪,故称“狼烟”。烽燧也叫烟墩,大部分建在髙山顶上和川地转折处。古代凡边陲、要隘、道路等处,均设置烽燧,并屯兵戍守,如有敌情,夜间放火,白天燃烟。烽火台是古代军事防御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燧长一人,主持日常瞭望事宜。古时有明确的管理制度,报警方式方法,主要依据敌情而定,以敌兵多少定燃烟、举火和鸣炮次数。一台点烟、举火、鸣炮,多台相随,直传指挥地点,重要军情直报京师。在汉代,每一烽燧相距5至10里,看护烽燧的军士,由烽燧的重要性而人数为10至30人不等。烽燧之上,日夜有军士把守,举燧有严格的规定:一是表,二是烟,三是苣火,四是积薪。表是用红布或白布做成的一种具有鲜明标志性的旗帜,烟则是以狼粪和草共烧,烟云直上云霄,遇风不散不消。而苣火是由各类薪草扎成的火炬,积薪则是以树木堆积于烽燧之外,遇敌情,以燃烧积薪来传号。苣火用于夜,积薪则昼夜通用。据宪宗成化二年(1466年)的法令规定:举放烽炮,见敌人百人以下,举放一烽一炮;五百人二烽二炮,千人以上三烽三炮,五千以上四烽四炮,万人以上五烽五炮。皆为黄河沿岸的长城烽燧遗址。 朱家沟烽火台所在的具体位置,就是在一个叫铺弯梁的地方,铺湾梁名称的由来就是这里曾经店铺林立、人来人往。而今却已饱经风霜,旧铺子已不见踪迹,这里的老房子、窑洞,无不在诉说着它昔日的繁华。朱家沟千年烽燧不仅感受着岁月的沧桑,还见证了历史的变迁,承载着浓厚的人文色彩和鲜红的革命文化。 据《金氏族谱》记载,清圣祖康熙四十一年,金氏先祖路过朱家沟烽火台时(铺湾梁),看见一处平阔肥沃的湾地,感觉不错,就翻松净草后,撒了一把糜子籽,然后又自觉荒唐,不了了之也就忘了。春去秋来,他再一次行色勿匆路过大岔铺湾,远远望见那一湾处黑压压一片,有物一簇一簇似灌木茂盛。由于好奇心驱使,他赶到近前一看,原来是糜子成熟了,株肥粒满,密生无间。于是他大胆决定离川进山,并向族人建议,“这么能长的好地哪里还有?不如我们迁来耕种,定能丰收”。有族人也认为,当时居住地地少人多,农业惨淡。工商单调,生计坚艰。“树挪死、人挪活”。遂一起将家小迁至大岔、朱家沟一带,如今这地方人们还叫它黑糜子湾,原因就在这里。</h3><h3> 1933年3月中旬,受中共甘宁青特委指示,西北抗日义勇军在榆中县园子岔成立,遥想互应的朱家沟的明代烽燧遗址又一次见证了革命的火种熊熊燃起。1933年4月,四月的山杏花刚刚放红,大岔和朱家沟一带就出现了盖有“西北抗日义勇军总指挥部关防”的布告,人民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有一天晚上,总指挥王儒林派专人披着月色翻过大岘沟悄悄来到沟对面的朱家沟黑牛家(绰号),门口的大黑狗亲热地摇起了尾巴,北房里也灯亮了,来人轻声地喊了一声“黑牛哥”,推门一闪身进了屋。墙角处立着满满实实两羊毛口袋糜子,是为西北抗日义勇军专门准备的口粮。月明星稀、春山妩媚,窗阁里剪影出两双大手,紧紧相握。大岔朱家沟再次腾起如柱冲天的长烟,它向世人宣告,“西北狼”开始行动了。 </h3><h3> 西北抗日义勇军充分利用大岔朱家沟明代烽燧在军事上重要的战略位置和消息传递作用,作为侦查据点,密切监视着对河两岸的动向,同时,大岔一带的居民给义勇军支援了部分粮食,为义勇军在山区开展活动提供了有力保障,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和岁月里,依旧向世人展示着千年古遂的煜煜风采。 1949年8月26日兰州战役一结束,彭德怀的解放大军便立即兵分三路,乘胜向宁夏河西青海挺进,其中杨得志一路向防守于黄河北岸及其以东的靖远、景泰等地的马家91军、120军和宁夏马鸿逵的81军进击,马家军试图据大岔朱家沟烽燧负隅抵抗。9月13日,在当地百姓的拥护和支持下,英勇的解放军势如破竹,以武威之师一举攻克了朱家沟烽燧据点,守军惶惶如丧家之犬,前逃后追出了朱家沟,来不及望一眼千年烽烟点火处,急急向靖远、银川方向而去。解放军沿铺弯梁行军至大浪沟出黄河渡口,向平滩堡靖远方向追击。 据明代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载:明代兰州参将营所辖墩台十七座中,有朱家沟烽燧。1987年,榆中县文物普查小组实地踏勘后列为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5月25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将朱家沟1、2号烽燧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从2016年6月开始,上花岔乡党委、政府始终把加快项目建设作为增强发展后劲的总抓手,牢固树立五大发展理念,认真贯彻落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紧紧围绕"15355"发展思路,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统领,以打造"六个榆中"为着力点,以全域旅游示范乡创建为依托,多方争取筹措项目资金,全力推进烽火台周边生态建设,修通并硬化了通往烽火台的道路,安装了太阳能路灯,建成观景亭1座、旅游厕所2座,以烽燧遗址为中心,四周种植了云杉、侧柏、榆树、杏树等苗木,计划建设民俗文化体验中心,将生态元素、景观元素、文化元素、经济元素巧妙地融和在一起,打造清净的、生态的、开放的、文化的、繁荣的朱家沟烽燧遗址生态景观带。 站在烽火台处,整个白银和青城一览无余,仿佛就在脚下,村舍稠密,树影婆娑,田园棚载,菜畦交织,黄河如带,浪波东去。隔河北望是白银区水川镇,远处望去,高楼林立,街市繁忙,车流不息,人头攒动。南乡北城、山河秀丽。现代文化与古代文明在交织碰撞中为我们留下了像大岔这样的文化沉淀地。都市的快节奏让无数人变成了马戏团的猴子,在功利主义的鞭子声中剧烈地奔跑,以至丧失了自我,内心杂尘,灵魂失养。而仍然有一种人,诸如我们扎根乡土,捧守乡愁,传承文化,开发厚土,为乡村建设抱薪搭台,点火扬炬,照亮了山乡人宽阔的心路历程。我想文明绿色创新共享的春天听到了召唤,应该离我们不远了。 北辰文星挂乡关,春秋再无征衣寒。秦风边墙明月台,大岔烽火照千年。 注释 大岔—指今榆中县上花岔乡大岔村大岔社。 铺湾—指今榆中县上花岔乡大岔村铺湾社,旧时是兰州通靖远的主干道,有商铺,明烽燧遗址所在地。 朱家沟—指今榆中县上花岔乡大岔村朱家沟社,距离明烽燧遗址500米左右。 大岘沟—今榆中县园子岔乡大岘村,与大岔相接,隔沟相望。<br></h3><h3><br></h3> <h3>部分参考上花政务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