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文字作者:许振初</b></h3> <p><b>1966年徒工在太原培训时合影。左上张玉莲,谢荣花,米生莲,杨秀莲。左下黄殿福,师秀花,郭利荣。</b></p> <h3><b><i><u><font color="#167efb">柳钊同志在黎明化工厂工作的片断</font></u></i></b></h3><h3></h3><h3> 1965年,柳钊、王振先、李俊贤、馬駿、王能和等同志搭建班子,筹建黎明化工厂。<br></h3><h3> 大约是1965年下半年,他们在太原新华化工厂做了一些前期工作,如在山西招收一批徒工等。在1965年十月前后,柳钊和王振先(黎明化工厂首任厂长)为首的领导班子,率领二三十人到青海落地就任,黎明化工厂的建设拉开了序幕。</h3><h3> 当时的工程建设体制是建设单位全包制。也就是说黎明化工厂、光明化工厂与黎明化工研究院的两厂一所,都属于建设单位六化建的一部分。在完成了土建、安装建设,开始试生产后,才从六化建公司独立出来。</h3><h3> 黎明厂在六化建期间,称为二科又称二厂(光明厂是一科),一厂二厂在建设阶段只负责做生产准备工作。</h3><h3> 在此期间,二厂的生产准备要和建设单位,以及设计单位第六化工设计院协调。由厂长王振先,李俊贤副厂长负责。柳钊同志主要工作是兼任的化建公司党委书记。</h3><h3> 1966年“文革”开始了,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柳钊同志当然是当权派了。</h3><h3> 不过,对柳钊同志没有可批斗的理由,他历史上,革命经历上,一点毛病也没有。即使在建厂过程中,在厂里的两派争斗中他也没有选边站队。造反派也理智、客气,对他没有理由批斗,所以也就沒有批斗他。</h3><h3> 既然是夺权,没有问题柳钊同志的厂党委书记职务也被夺了。所以柳钊同志是在“文革”中是少见的未经批斗,而又被夺权的当权派。</h3><h3> 青海化工区军管会炮团的霍团长对柳钊很敬重,他与造反派的当权派商量说,总要给没有啥毛病的下台书记找点事做吧。而且,他建议柳钊牵头拟建的化工医院的筹备工作。</h3><h3> 柳钊书记也乐于接受这个现实。他说他到青海来不是为了当官的,是革命工作的需要。</h3><h3>况且他患有高血压症,不宜在高原工作。</h3><h3>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向组织提出,自己不宜在高原工作。他说,组织安排你到“三线”工作,是绝对不可以讨价还价的,只有服从。</h3><h3> </h3><h3><br></h3><h3></h3> <p> 柳钊负责联合医院的筹建,他建议把医院的筹建工作小组由黎明厂区迁到大通县的桥头镇。筹建组在县委院子里借了一间房子,他也由厂里搬到了桥头住。</p><p> 虽然由黎明厂的人员负责筹办,但因为联合医院的服务对象是两厂一所的职工,在指导思想上,甚至在办公地点上也不能偏偶一方。</p><p> 这样做还可以避免影响厂里的抓革命,促生产(建设)工作。同时,也可以逍遥于厂区两派斗争之外,加快医院的筹建进度。</p><p> 柳钊书记经过延安整风运动,对“文革”的斗争会有自己的思考。他有一台一百多元的高级半导体收音机,可以听到国外的短波消息。当然他也不会和我交流听到的任何消息。</p><p> 有一个星期天,厂里的金洪涛厂长,和北京来的汪庭炯处长(后来到国家科委当司长)来桥头看望他,他们三人到桥头西山野聚。</p><p> 我想,他们三人政治思想层次相仿,一定会有高水平的思想交流,为黎明化工厂,为联合医院的建设思考问题。</p><p><br></p> <h3><b><i><u><font color="#39b54a">柳钊同志工作、生活中的逸闻趣事</font></u></i></b></h3><h3> 1968年的一天,柳书记从桥头照相馆取回了一张刚照的像片,在它的反面写上了“参加革命三十周年留念"。</h3><h3> 延安陕北公学,是培养我们党和政府的领导干部的地方。他的入党介绍人顾明,刘少奇“论共产党员修养”演讲时的速写员(名字忘了)都是柳钊书记的朋友。</h3><h3> 他说在延安期间,公开场合经常可以见到后来成为国家领导的人。他还看到毛主席和王明两人的交谈,毛主席身材高大伟岸,俯视着小个子的王明,好象是小学老师和他的学生谈话。他说那时的军民,干群关系是最好最和谐的,令人难忘。</h3><h3> 柳钊书记还说到有一个叫阿甲的同志。他是延安的戏剧家,毛主席在延安期间常看他的戏(文革时的红灯记样板戏就是他的编剧和导演)。他是一个严重的口吃患者,在延安整风会议上不好口述讲话(一开口就会使人发笑,影响严肃的气氛),同志们允许他用唱(戏)或道白的方式来发言。柳书记还绘声绘色的学他当时的腔调。</h3><h3> 最近我才知道这位阿甲还是我的常州老乡,在他的家乡湟里建有阿甲公园。</h3><h3><br></h3> <h3> 柳钊书记回忆说,在延安时经常能听到经过长征的朋友笑谈长征中的经历。例如战士在行军途中睡觉,前面的战友遇到沟坎要跳一跳,后面睡觉的战士也会在半睡半醒中跟着一跳。</h3><h3> 有时候前面的同志会开个玩笑,有意的做些假动作,目的是提醒后面的同志不要睡得太深了。</h3><h3> 从陕北公学毕业要奔赴抗日的前线,他的同学有一股改名(字)风,他也跟着改名。由原来的刘加林,改为柳钊。还有一个我们现在叫昵称的别名叫s(硫)k(钾)p(磷)。skp。<br></h3><h3> </h3> <h3> 建国以后,柳钊书记在北京工作。</h3><h3> 他曾经与《把一切献给党》的作者吴运铎是好朋友。他说,在吴收到稿费后,他们几个朋友还敲了吴运铎夫妇一顿烤鸭。</h3><h3> 我还听他介绍到苏联学习的经过。</h3><h3> 建国后苏联向我国援建了156项重大工程。大部分是基础工程,他也被分配到拟建的防化(学)工程企业,山西新华化工厂工作。苏方援建内容除提供工厂全部的设计,设备和工艺资料,还要培训全部的技术管理人员,达到工厂建成就可以开车,出产品的程度。</h3><h3> 它的方法是培训所有的技术操作,技术管理人员。到苏方对应的工厂进行一对一的跟班学习。中方学习人员在赴苏前就任命了在援建厂的职务。</h3><h3> 他们是工厂(厂长,副厂长)车间(正副主任,工段长)和技术管理科室(科长,主管技术员),其数量与苏方相等。到苏工厂后跟看苏方与你相同职务的人一对一的学。这样回国后就可立接投入生产。</h3><h3> 柳钊书记学的就是这个厂的技术科长,兼副总工程师。柳钊调青海黎明化工厂之前是山西新华化工厂的总工程师。</h3><h3></h3><h3><br></h3> <h3> 柳钊书记的夫人是一位医生,称郑大夫。夫妇俩有一个大约五十年代出生的女儿。这两位女士,我都没有见过。</h3><h3> 柳钊书记的生活极为简朴。他的工资是全厂最高的。他抽烟很多,一般情况下每月要三条左右。如遇开会他的烟就是大家的(那时没有公家供烟的规定),抽的是0.28元一包的海河牌。他说要把抽烟的支出控制在与伙食费相当的水平,其它生活水准可以相象的了。</h3><h3> 柳钊书记在青海工作的后期,参与联合医院的筹建工作,他的协调能力,还有他的资历,他的人格影响力,对联合医院的建成有決定作用。</h3><h3> 可惜的是,由于当时的条件所限,我手头没有留下柳钊书记的工作、生活照片。</h3><h3> 柳钊书记大概是1970年年底返回太原探亲后,再也未回青海。听说落实政策,安排他在湖南邵阳任医药研究院领导。从此,我与他或他的家人再没有联系了。</h3><h3> 我从厂基建科抽调出来,跟着柳钊书记工作了大约二年时间。我有机会直接得到他在工作上的指导,思想上、方法的熏陶。他传讲的延安时期,抗日时期,以及解放战争期间 ,一系列的前沿经历和故事 ,也使我受益匪浅。(文稿:许振初)</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