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b>同学程敬曼走了,走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接受不了,12月29日还参加太平老乡群团拜会,有说有笑。赴屯参加告别仪式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有了提笔的冲动,追忆过往。</b></h3> 1971年春季,文革停课后的太平中学首次高中开班,来自不同乡镇的我和程敬曼走进了同一座校园,并一同分到了高一(3)班,由此相识、相知,延续着同学纯真的友谊。<br> 程敬曼本来有一个不错的家庭,父亲解放前夕参加革命工作,母亲也是一位有文化的职业女性,不料政治运动中双双被打成牛鬼蛇神,十二三岁的她还有弟妹与父母下放农村,举家从古城仙源搬迁到焦村高山村落,放下课本去放牛。后来得益于乡村中学新调来的汤延林老师,经过他的努力,坐进了初中课堂。我和程敬曼一样,在逆境中生长,也是得益于汤延林老师的帮助,重又拾起课本。家父是国民党时期安徽省邮政局中高级职员,解放后一路放逐,辗转边远山区开办邮电机构。极左的年代里,少年的我懂得了什么叫歧视,什么叫凌辱。弃学拜师会门手艺。那时汤老师在新华公社,看到我求知欲蛮强,于是让我补课,用了半个月的夜晚对我个别辅导,补完了初一数学,参加升级考试并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也许同病相怜,班上同学里我们走的要近些,记得1972年下半年,程敬曼母亲恢复了公职回到县城银行上班,放学后她领着我到她的新家,饭桌上热气腾腾,摆上了蛋饺、鹅颈子等肉菜,那可是物资极度匮乏年代难以见到的伙食。“小杨,你可要多吃点啊,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程母热情地招呼着。那一餐是我一生中最好的美味佳肴。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上世纪90年代,经过下放、招工,我和程敬曼等同学又到了一起,在县城不同的单位上班,都很近。工作稳定了,大家都想搞个高中毕业20年聚会,久别的同学集合一起。于是搞财务的查宏武同学负责管钱理帐,我利用单位电话、邮寄优势负责联络 ,程敬曼在工业局办公室,她负责找人打字油印。她是个才女,当我拉起《致太中72届高(3)班 同学一封信》一稿时,就交给她润色,修改后的文稿着实文彩飞扬,同学情感跃然纸上。也就是那次同学聚会,久违的我们推杯换盏 ,好不热闹,敬曼怕我不胜酒力,于是和王碧君同学偷偷地将我杯中的烈酒换成白开水,我才不致于酒醉圆桌。 敬曼和同学最后一次相聚活动是在2016年8月,她回到太平,电话里说想约几个同学到泾县桃花潭那边转转。于是查济古村、厚岸王稼祥故居、桃花潭边留下了她最后的足迹 。如今,阴阳两隔,我们再也不能一起淌佯美景,寄情山水了。告别仪式上,走近敬曼的身边,咬紧牙关,眼噙热泪 ,草木有情人能无情? 敬曼同学,你是个唯美女孩,能歌善舞讲求仪表。敬曼,你是个好强的女子,通过在职考试,圆了大学梦,工作上从不让同事小瞧。我的像册里,你的倩影不多,你的音容笑貌会深嵌在我的脑海深处。敬曼同学你走好,天堂那边没有人间的忧愁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