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59:39》 作者:江龙光

<h3>  1988年,就是海南建省那一年。</h3><h3>&nbsp;&nbsp;&nbsp; &nbsp;&nbsp;那一年上半年,我尚在海南农垦机关工作。工作单位距海南农垦报社,与西大院其它机关单位相比,可说最近,也可说最远。说最近,是单位至报社的直线距离不到二百米。说最远,是从单位到报社,要向北走几百米进西大门后,再折回向南又倒走几百米。&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h3><h3> 那时报社的几位记者编辑,多从垦区农场调入,很有一股拼劲和钻劲,像陆圣武、卓 东荣、黄振河…… 年纪有比我大一点,也有比我小一些,大家彼此碰面,均以老某互称,挺有人情味的。因大家以前或在广州,或在海口,或在垦区农场开通讯员表彰会时就认识。也有的是在垦区文学创作班上认识。农垦广袤的大地,哺育了有作为农垦人宽广豁达的胸怀。其中陆圣武,散文写得蛮好,生活气息浓,人物刻划深,善于直抒胸臆,言之有物。他在负责文学副刊版面时,见面还会诚恳要求有好稿多支持呢。</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那时候,我刚出发到东路农场,了解整理该场工会干部陈颖贤的先进事迹,感觉既过硬又丰富,可以写成很动人的报告文学。</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但其时自已工作很忙,完成整理陈颖贤的先进材料是第一要务,还有其他需要兼顾的日常工作也不少。</h3><h3>&nbsp;&nbsp;&nbsp;&nbsp; 本来就够 忙,采写报告文学必然又要花费一番精力,有些事例需要重新采访,加深了解,而撰写则全部靠紧挤的业余时间。脑际偶尔闪过有人写报告文学可以整理改编,俺可没有那个能力,也不敢恭维。再联想当时海南公开发行的报刊,我都发表过报告文学了。《海南农垦报》在此前从未见到有自然来稿的报告文学被采用发表,要让报社打破先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h3><h3>&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而陈颖贤的事迹确实太动人了,难道自己就不能抛开其他思想杂念为他鼓与呼?强烈的责任感和鞭策力驱使我努力尝试。为了挑战惯例,在写作上我同样也进行新的尝试:以前发表过的几篇报告文学,都用第三人称写作,这次对主人公陈颖贤,这个筚路蓝缕出身,每次见到他总是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呵。根据他多才多艺,任劳任怨,为农垦几十年如一日忘我拼搏的过硬事迹,能否因人而异采用第二人称来写,这样似乎更能全方位多角度刻划他,我有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新尝试想法。</h3><h3> &nbsp;改变习惯性写作,确实是个脱胎换骨的自我挑战过程,刚开始不适应,但慢慢进入预想的写作意境后,驾驭文字的思路也逐渐清晣了,渐渐终归战胜自我,变强扭为顺畅。以前发表的报告文学每篇都约一万字,笔端可以随着思绪的列车纵情奔驰,潇洒活脱,而海南农垦报当时是小四开报纸,而且每周才出两期,自然来稿的篇幅是极受限制的。压,压下一般典型的,留下最为精华的。写作过程中,正好地方组织部门恰在此时要调我去新单位工作,事情更多。但我告诫自已,陈颖贤的事迹这么突出,精神这么感人,在农垦从不伸手要官,默默当了整整39年干事。论能力,他要比许多科级领导、场级领导强得多。论贡献,他要比诸多先进典型人物大得多。论感染力,我几乎是一边写一边掉眼泪的。想到下一年陈颖贤就要退休了,绝不能让几十年一心扑在农垦事业的老英雄,流血流汗而悄然消退。一定要干完这件事,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在最繁忙的日子里,在压力山大的时间里,我经常暗暗告诫自己,气只能鼓,绝不能泄,坚持,坚持,再坚持…… 当稿件交给责任编辑陆圣武时,真正体会到如释重负的含义。一解脱,我才赶紧去办被一催再催的调动事情。</h3><h3>&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工夫没白费。 发表了,1988年7月25日《海南农垦报》,第4版一整版再跨第三版一部分,这是该报以前从未有过的自然来稿篇幅。</h3><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读者品评文章,反应检验文章,结果衡量文章。发表后我接到不少来信,也见到不少熟悉的读者,他们说得最多的是那句“我是流着眼泪看完文章的”。对着读者的鼓励,我仍然感叹因篇幅限制,时间限制,还不能像过去在杂志那样尽情调动议论,夹叙夹议,抒情联想,大开大合等诸多报告文学最擅长惯用的手法,再加上自已才疏识浅尚觉意犹未尽而微憾。</h3><b></b><h1></h1><h3><b><br></b></h3> <h1><b> 写后感:我的张扬与不张扬</b></h1><h5>&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b>先说不张扬: 我于1985年加入海南岛作协,海南建省后重新加入省作协。几十年来从没参加过海南作协一次会议、一次评奖、一次评强、一次出书、一次采风(旅游)……<br></b></h5><h5><b>&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再说张扬:海南建省前有发表过报告文学的公开发行报刊《天涯》文学杂志、《五指山》文学杂志、《海南农垦报》副刊,我都发表过报告文学。《海南日报》建省前沒见过原创报告文学,但该报在建省前与海南文联、海南妇联联合发起的"在改革开放中的海南妇女"征文大赛,我的报告文学《讲台三录相》获得"一等奖"。几十年来在全省全国获奖作品不下几十篇,从沒拉过关系,从沒走过外交,问心无愧维护了自己做人的尊严。印象较深的是在全国晚报热点新闻大赛中,我以散文形式写成的《党建新事》,在全国顶尖专家无记名投票中,以最高票数位列"特等奖"榜首。前不久的散文《哑弹出现之后》,参加"中国知青作家杯"征文大赛,也获得最高奖"一等奖"之一。<br>(载于2019年12月30日出版的《琼山文艺》冬季卷。)</b></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