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发现,埃塞南部的奥莫低谷(Omo Valley)是迄今为止所知的人类所居住的最古老的史前时期的露营地之一。在这里,发现了约19.5万年前的晚期智人化石,科学家认为这为现代人在25万年前到15万年前起源于非洲提供了新的证据。而今这里依然生活着二十個几原始部落,是世界仅存几个最大原始部落群之一。
(一)与肯尼亚交界最南部的Dassanech 从Tumi过来,一直到Omorate, 80公里,路都非常好,是中国人援建的埃塞俄比亚通往肯尼亚的国际公路。
在埃塞俄比亚最南与肯尼亚接壤的Omorate, 世代生活在Omo河东岸的Dassenech人,Omo河将他们与埃塞俄比亚的其他部分基本上完全隔开。每年雨季Omo河涨水,可能会将整个村庄淹没,Dassenech人会整体迁徙到肯尼亚,水退了回到埃塞这边。
Dassenech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袒胸露乳,完全不穿上衣。身在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见人类的羞耻心并不是编在基因里的,不是与生俱来的,完全是由居住的社会环境决定。况且当这样的女人围着你只是为了钱的时候,看她们裸露的身体真的完全无感。 不过说真的,Dassenech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单独或结伴走在路上,不管从正面还是背面还是侧面,任何角度定格一下,都会有雕塑般的美感。 Dassenech还盛产颗粒非常非常细的尘土,不是沙子。一阵狂风,它们可以进入你的每一个毛孔,我不敢呼吸。 Omo河水也染上了黄土的颜色。然而,再黄的水也是生命之水,再黄的河也是生命之河,跟我们的母亲河黄河一样。 把带来的糖给了进村导游,行程结束定格在了孩子们哄抢糖果的画面。 〈二〉以丑为美的Mursi唇盘族 Mursi少女16岁时,就会将下嘴唇和牙龈之间横割开,使下嘴唇与齿根分离。往嘴唇里放木质或者陶质圆盘。所以称他们为唇盘族。刚开始先放一个小盘子把切开的口子撑开,逐渐更换大的盘子,被割开的嘴唇会越撑越大。 小伙子告诉我们,没有割唇的女子没有人会娶她,不能去井边取水,战士凯旋的庆功仪式上不能出现。
这种奇异的风俗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得以存在至今?有资料称阿拉伯人入侵埃塞时,Mursi女人为了避免被凌辱,或抢去作奴隶,就把自己弄的很丑。心理学家解释则不同。他们认为人类有一种自残的本能,自残的潜意识是要显示自己的存在和与众不同,保护自己不被历史淹没。
历史的真相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在Mursi, 后来认为唇盘越大越美。还有耳盘也是越大越美的。这种对女人的摧残逐渐演变为以丑为美的习俗,并不只是在Mursi部落存在,我们中国的"三寸金莲"不也一样吗? 去之前对摩西人的彪悍和野蛮有所耳闻,但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在马戈国家公园门口,持枪护卫上车,开始心里打鼓。在金卡找了一个小伙子陪我们进部落,他反复交代说在说可以拍照之前千万不要动相机,否则会惹来麻烦。进到部落,小伙子跟一个满脸布满苍蝇的貌似部落头领的年轻男子交涉。也许是他满脸的苍蝇改变了我恐惧的方向。犹豫了一下,斗胆还是打开了挂在胸前微单的镜头盖,希望盲拍到一些生活场景,效果并不理想。有一些超级矮小的茅草房,只留一个50公分左右高的小拱型口供人进出,人只能像狗一样爬进爬出。 亲眼目睹一个年长女人将自己被割开的下嘴唇像皮筋一样拉来拉去,下可以拉到自己的胸部。直觉腿发软,担心她把自己的下唇拉断。据说有的人甚至能上翻到头顶把自己的脸盘住,脸就成了大圆盘。 对着一个抱着吃奶孩子的刚咔嚓几下,被拍女子沙哑的声音冲着我喊"twenty, twenty",着实被吓到,被妇人凶狠的神情和声音吓到。原来不是拍一人要五比尔而是按一次快门一人要五比尔。 同行的两位大师张罗着给他们拍集体照,每人按被拍人头x5的价格。我则再也没有了拍照的兴致。惊魂未定,部落里那些挂着AK47冲锋枪的男人可不是装模作样的。陪着进村的小伙子看我被吓到心生同情,对我说,拍呀为什么不拍,把我的相机抢过去,咔嚓一下,"就这样,我帮你"。下面的那张合影就是这么出来的。看得出小伙子也很愤怒。我其实倒不是被吓得不敢拍照。喜欢拍照,但真心不喜欢用钱赤裸裸购买拍照机会的感受。 去埃塞之前,我对唇盘族充满期待。实话说,访问Mursi成为我人生最不愉快的经历之一。Mursi的原始,以及割唇对女人身体的摧残,还有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生出来的无力无助狠狠打击了我。再对比他们对金钱的极度渴望,完全看不到人类该有的温暖和友善,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和野蛮。原始并不可耻,但没有看到人的生活状态与灵魂的和谐,精神与原始的和谐,相反现代文明对原始的介入和冲击,扭曲了本应温暖的人性。这是我的失望所在。
而且国家在此区域设立国家公园,收费鼓励游人参观,这件事情怎么都有欠妥当。感觉上怎么都觉得别扭。有点后悔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真希望自己是远道的客人,虽然没有被邀请,而不是他们生活野蛮的闯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