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从开始工作后,每一年回家,待得时间最长的就属春节了,家人团聚、亲朋好友在一起聊聊絮絮,就会倍感幸福,工作中、职场上诸多的不顺心、不如意,也会抛之脑后,推杯换盏之间,尽情地享受着假期赐予我们的短暂欢乐。</h3> <h3>每年回去,都会想着到老宅子里看看,时光荏苒,历经十几年的变迁,这个承载着儿时欢乐的地方,在今年政府政策的引导下,也退出了历史舞台,化为一片田野,再也见不到的青砖绿瓦、院前小河、乡间小路,还有那郁郁葱葱的竹林,一切都变成了记忆。</h3> <h3>而今,一切都变得没有了形迹,这次回去,特意骑个车回去看看,原是成排屋舍的地方,已是一片田野,分不清儿时的家在何处,只能靠依旧健在的村中水库,大致辨别一下家的方向。环眼望去,也只有这安静的水库和仍旧忙碌的“磕头机”,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此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记忆中的物件了。</h3> <h3>世纪之交的时候,苏北的农村依然是一片贫穷,虽然比七八十年代要好了很多,但是老百姓的日子还是过得捉襟见肘。那时候,我们兄弟俩十来岁的样子,没有玩具的陪伴,爸妈又都忙着去开山搬砖,似乎两个儿子像一把刀悬在他们头上,让他们一刻不能松懈挣钱的脚步。因此,我的童年,就是“老大拖着老二”,游荡在村中的各个角落,俨然老大成了一家之主,却只比我大了两岁而已,记忆中,掉过冰窟窿,睡过稻草堆,藏过板车肚,躲过翻斗车,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惊险,每每就差那么一点就狗屁了。即便如此,童年就是童年,儿童的快乐,总比成年人多!</h3> <h3>八九十年代出生的,或许都明白,那时候的人没有玩具,也没有游乐场,一切游戏、一切场地都靠自己开发:“抓石子”、“打炮”、“斗鸡”都是零成本的游戏活动,要说还要花点成本的,就是“玩玻璃球”、“跳皮筋”、“踢毽子”了,此外,我们也开发过各种游乐阵地:竹筒做枪、榆树果做子弹,围着各家猪圈你突我防,这就是“枪战场”;夏日里,一个村子十几个小人儿,站在水库边拿着竹竿,引着露水面寻食的鱼儿上钩,这就是我们的“钓鱼场”;秋收的日子里,各家各户门口堆积如山的稻草,就是我们的“打场”;冬日里,冻得几尺厚冰的河面,就成了我们的“溜冰场”,嬉笑皮打,受过柳条,挨过鞋底,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转脸还是亲爹亲妈!</h3> <h3>要说最让爸妈操心的还是学业了,似乎每一个父母都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愿,我爸妈也不例外,虽然在我的学习上他们没有投入太多的精力,却是让我从步入学堂,到读完大学,走过了一个完整的学业生涯,这对于有两个儿子的农村家庭来说,已是不易!</h3><h3>不想,最让我感到苦闷的却是那遥远的上学之路,即便现在回家,有时候也会骑上车再走一遍。想想那个年龄段的我,能够坚持下来也真是不易!上的幼儿园、小学叫“板桥小学”,学校名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的村名,临近几个村子的小孩全部集中在一起,咿呀学语。当时上学,最早是靠老大用绳子系在身上,拖着我到学校的,后来熟悉了路之后,就一起结着伴走路上学放学。印象中爸妈接送的日子,除了是瓢泼的下雨天或是发洪水的日子,其它应该都算不上什么恶劣的天气了吧!工作后,有一次回来无事就自己又走了一遍小学之路,不算远,有三四公里路吧,基本都是在宁连公路上,伴着穿行的汽车,那时路上的车应该没有现在的这么多吧,要是搁到现在的孩子,爸妈又怎会放心呢!</h3> <h3>说起上中学的路,搁到现在,也会觉得甚是艰难,学校在镇的南边,每天上学、放学基本都要花上四五十分钟的骑自行车赶路时间。上中学的时候,本就是各种晚自习、早自习,已搞得我们疲惫不堪,又得起早贪黑的往返于学校与家之间,却是风雨无阻的坚持了下来,伴着欢声笑语,也伴着诸多的艰难苦涩,自己也慢慢的长大了……</h3> <h3>这次回来,原先的村庄早已不见,随处可见的却是荒废的田地,虾稻结合种殖法(小龙虾+水稻),让大片的田地在冬日里倍感萧条,过了养虾吃虾的热闹季节,过了稻子成熟的季节,这田地也就无人问津了,小时候,冬季里一片片绿油油的麦地,再也寻不见踪迹。</h3><h3>令人欣慰的是,临着宁连公路新盖了几排新农村屋舍,照着以前的样子,成排而建,颇有一些记忆中的感觉!</h3> <h3>童年已逝,前行的人却不会驻足;</h3><h3>岁月变迁,美好的记忆依旧让人留连!</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