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干校”回忆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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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这几天在网上买了几斤荠菜,"春日平原荠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鸦。"这是古人对春日荠菜随处可见的写照。春食荠菜是不少地区的习俗。古代医籍《名医别录》称荠菜"甘温无毒,和脾利水",《本草纲目》则有"明目益胃"之说。荠菜的食用方法多种多样,可炖、可煮、可炒、可烹,还可做馅。而较为受人喜欢的是与鸡蛋或豆腐做馅包饺子,其味鲜美。另外,荠菜豆腐羹、荠菜神仙汤,其特殊风味胜过佳肴珍馐。荠菜本是春天的吃食,在寒冷的冬天还有荠菜吃,真是不可思议的美味啊!前两天包了一次饺子,今天打算包一些荠菜馄饨来吃。</h3> <h3>  荠菜,现在不论是“野生的”还是人工种植的,只要你爱吃,在市场里总能时不时的找到他的踪影。每当买了回来包饺子,就忍不住想起初识荠菜和第一次吃的荠菜饺子。</h3> <h3>  记得还是跟父母在湖南衡东草市五七干校时发生的事。</h3><h3> 在干校,这些来自北京的干部,不论级别高低,编制成“连”、“排”、“班”。爸爸所在的是二连,也是校部所在之地。二连共有三个“排”,这三个排会轮流在“果园”、“菜园”、“伙房”轮值。我们这批“小五七战士”到来的那个春天,我爸他们排正好轮值在菜园。</h3><h3> 记得那年“春寒乍暖”,这些原本是机关大爷的大人们就开始在地里忙开了。拿笔杆的手握着锄把显得十分笨拙,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那么转注。校部楼前的菜地,被他们向“绣花”一样摆弄得沟是沟、垄是垄的。爸爸他们排的纵伯伯,对了就是我的发小纵洁(小名又叫燕燕)的爸爸,怕天气凉,菜籽不好发芽,就把菜籽捂在怀里,比照顾自己的孩子还要小心。写到这要加说一句:燕燕你不要“嫉妒”哟。</h3><h3> 不知不觉中,菜地已是一片嫩绿了,我还以为是大人们种下的菜籽发芽了。这天,我到校部去玩儿,在菜园边被爸叫住,说是跟我商量点事。他说“你吃过荠菜饺子吗?可好吃了!”我这个“吃货”马上来了兴致,问爸爸在哪儿有荠菜饺子吃?爸指着菜地中、地垄边的一颗颗“菜”说那就是“荠菜”。我很诧异,平时对我们要求很严的爸爸,怎么能让我去拔公家地里的菜?爸拉着我蹲在地头,非常用力的拔出一颗嫩绿的荠菜,给我讲了荠菜的全部,打那儿我知道了荠菜。每年地里的头春就是她不用种、不用管,自顾自的从田边、地垄里冒出来,那份抢眼的嫩绿把地里的“主子”压得没了脾气。奥,我知道了,荠菜就是田地里的“草”,如不除掉,地里的菜就无法好好生长。原来,爸爸是“一举两得”呀!</h3><h3> 这个荠菜有一条长长的根,如果用手去拔是非常困难的,爸就教给我用一把小竖刀、就是我们用来削铅笔的那个小刀,斜着插入荠菜根部,轻轻一提一颗完整的荠菜就在手中了。很好玩儿呀,我围着地垄一会儿就弄了满满一篮子,高高兴兴的挎着回家了。到家“得意扬扬”的对妈妈说,明天要到草市去买斤肉来,包荠菜饺子吃!</h3><h3> </h3> <h3>  第二天,新鲜的肉买回来后被细细的剁成馅,下一步清洗荠菜就没有那么好玩儿了。虽然已是春天,但是我们平时饮用的水是从深井里“打”上来的,这会儿冰凉刺骨。要想把荠菜洗干净,没有十遍八遍是不可能的。干校的土质是酸性的,颗粒细腻遇水则粘,不用手在水中一棵一棵的搓是洗不掉粘在根部的泥土的,更不用说那些跟荠菜缠绕在一起的杂草的枝枝叶叶,不认真的挑选是难以清理的。现在都能想起一双手冻得通红的样子,直至以后爸爸再提吃荠菜饺子,我掉头就跑。</h3> <h3>  清洗干净的荠菜,在烧开的水中焯一下,挤去水份剁碎,放入调好味道的肉馅中,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闻一闻一股清香扑鼻。从这天起,让我记住了人间有这样一种美味——荠菜饺子。从此每当吃荠菜饺子我就会想起跟父母在五七干校的日子。</h3><h3> </h3>

荠菜

饺子

爸爸

地垄

地里

菜籽

嫩绿

菜地

菜园

干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