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今儿到了新岗位了。一起到岗的,还有耿薇和倪渭涛。</h3><h3>昨天,才刚刚结束为期4天的第29届中国新闻奖获奖作品研讨暨培训活动,并在总结会上被赶鸭子上架嘚瑟了几句;一周前,才刚刚上完连续两周的夜班,甚至还没有跳出出晨昏颠倒的作息节奏;再往前,还在按照既定的节奏沉浸在编辑出版中心编辑出版的各个环节中,如牛一样耕作。</h3><h3>然后,就来传媒网了。</h3><h3>要求是,脑到,身到,心到。做到这几条,我相信自己没问题。但是,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还是允许我这个整整5年时间养成的夜猫子,将心绪在老地方流连一会儿吧。</h3> <h3>曾经认为,自己会一直在编辑出版中心干到退休。(编辑出版中心太正式,还是叫回夜班的好)</h3><h3>知道自己可能要离开夜班的消息那天,第一感觉是震惊。尽管当时我表象上很平静。</h3><h3>因为有人讲过:如果一直在一个岗位上努力地工作、勤奋地工作、自觉地工作,工作到领导认为那个地方离不开你,你就再也走不了了。</h3><h3>我不敢说自己爱岗敬业,但只要进入工作状态,我都尽己所能,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劲,尽量把事情往好里做,最起码要对得起那一摞薪资。何况在夜班,不管你想不想做好,你都不得不做好。(好绕口)</h3><h3>所以,我就自我感觉走不了。</h3><h3>咦,现在走了,难道是大家觉得我做得不好吗?</h3><h3>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h3> <h3>12月21号凌晨,3:53,给最后一块版盖上印章之后,我的另一种意识开始觉醒:可能,这就是你在夜班的最后一个夜班了。</h3><h3>要闻编辑下班走了,组版编辑走了,校对走了,责任编辑也走了。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办公室、在雪白的灯光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h3> <h3>幕布上的大投影,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操作的机会了;蓝夹子里那么多薄薄厚厚的策划方案,估计也不会再翻看了;兜里的软舌红笔,也不太会用在版样上签字了;铁柜上贴着的小样,怕也不能再被我走过时带起的风掀起来了;天桥上的灯光投射下来的长长长长的下班人的影子,今后怕是很难见到了;</h3> <h3>上个月我还在想,这个月一定要干几件事:争取早下班,和这群夜猫子吃几顿宵夜;刘刚老师最近在煮云南普洱,每天我可以蹭喝几杯;几个新来的大学生已经在要闻编辑岗上待了一段时间了,该看看他们的文字功底了;</h3> <h3>就是在这里,曾被领导训得面红耳赤;就是在这里,和几个责编为一个病句争论到差点把房顶掀翻;就是在这里,为了来自地球另一端的一张图片,和大家一起熬到天亮;就是在这里,一次次和大家伙一起聆听新年的钟声;就是在这里,我们高高低低的话语,扯落了天外的雪、击碎了斜飞的雨……</h3> <h3>人,真是经不起回头张望。一放眼,忍不住洒落一地情怀。</h3><h3>朋友说,告别,不说再见。</h3><h3>是这样。</h3><h3>朋友又说,今儿,是你职业生涯的一个逗号,逗号的左右,其实是连着的,你可以随时回望,但不能停止向前。</h3><h3>好吧,就听朋友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