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一天,多年没有联系的初中同学打来电话说他女儿结婚,在市北斗星辰一酒店举行婚宴,请我参加。</h3><h3>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h3><h3>临近婚礼前二天,我分别又接到另外两个老同学的电话。一个是用北京的手机号码打来的X姓老同学,委托我转告老同学他女儿的婚礼来不了,因为手里有个大项目在谈,时间上抽不了身。一个y姓老同学来电话告诉我,他公司于当日接手一辆抵债轿车,让别人洽谈不放心,由他自己谈比较稳妥。所以也参加不了婚礼。两个老同学希望我到婚礼现场转告老同学,他们参加不了老同学女儿的婚礼。我也不好说什么。心里想,同学们都有自己的工作,事业。因忙于工作抽不开身,也在情理之中,没有多想。</h3><h3>婚礼当天,我穿件体面的衣服,梳理打扮了一下,与下午5点来到大酒店四楼进入了婚礼现场。</h3><h3>现场花光异彩,灯火辉煌,几十座座位上已有不少人落座,茗茶,吃瓜子点心,寒暄道喜,好一番热闹。我在上百人中,找到了老同学。握手道贺。从贴身的内口袋里,拿出准备多日的红包双手递给我的老同学。老同学也不客气,接过红包。高兴地说,多年没见了,你来了我很高兴快快落座。我今天比较忙,就不陪你了。我急忙告诉我的老同学,另外两个同学因为工作忙,不能参加婚宴的理由。老同学笑笑说,好的,我知道了。</h3><h3>我落座在为我准备好的座位上,座上已落座了一些人。当然我看到了用北京手机号码委托我不能到婚礼现场的X同学的妻子和女儿。心想,这很正常。自己不能来,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来也合乎情理。</h3><h3>就在婚礼举行中,快开席就餐的时候,我的那位用北京手机号码委托我说因为忙不能参加的老同学来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深蓝色的领带,乌黑的头发梳的光亮有型,直观上感觉视乎脸色涂了白色的粉底,手里拿着一个褐色的手包。用“成功人士”标准的手势向在座的人打招呼后,落座与他妻子和女儿身边。</h3><h3>这时候在座的就有人起身叫X总好。喧闹的场面,在一个酒座上吃饭,说活还是能听清楚的。尤其是希望听到多人的奉承,当然还有事前“排练过的戏”。</h3><h3>他妻子问她老公,你怎么过来的,他回答开车过来的。妻子说,她也开车过来的。补充又说我和女儿也是开车过来的。然后在座的就有人接过去说一家三口两部车,有钱x总混的好。整个酒席上,就不断听到他如何创业,收入颇丰,女儿上研究生等等。</h3><h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很多座酒席散了,人都快陆陆续续走完了。他们一家三口还在说。我礼貌地离开了酒座。</h3><h3>乘电梯下楼走了找了一辆街兔电单车,骑车离开。在酒店不远处,路灯光亮的地方,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h3><h3>我一边骑车一边在想,老同学你们家的两辆车呢?席间我们都没有喝酒,怎么他们的两辆车都不开了。还有前几天用北京手机号码打电话委托我的事,是不是真的忘了。</h3><h3>难道人到中年就健忘了吗?仿佛感觉到X总一点没有委托过似的。</h3><h3>骑着单车我在思考,是社会变得浮躁,还是人需要和社会一起浮躁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