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赵杰

过年 <h3> 作者:朱庆保</h3> <h3><b>前言: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农村人口数量的直线下降,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烟花爆竹的全面禁放,“年味”似乎越来越淡了,但记忆深处的“年味”已深深地融入我们这代人的血液,挥之不去、回味无穷……</b></h3> <h3><b>小城这几天大雾弥漫,乌云密布,不时有零星小雪漫不经心的滑落,似乎在蓄积力量、精心策划着以一场洁白的盛装来迎接新年的欢庆。空气中已闻到淡淡的年的气息。大街上的货物日渐丰盈,琳琅满目,学校门口有人在给接送孩子的家长免费发放着春联,那些三五成群、裹得严严实实、笼着袖子,叼着烟卷有一搭没一搭拉呱的大爷大妈们口口声声不离过年。年真的就要到了,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了。</b></h3> <h3>&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 <b>一</b></h3><h3><br></h3><h3>小时侯对过年充满着渴望。“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三,送喜灶,老头望着老婆笑,老头子、老婆子,还有七天干胯子”。童谣寄托着对过年深深的憧憬,以至于有时从梦中醒来,睡眼朦胧地问妈妈:还有多少天过年呀。妈妈总是说,快了,快了。然后在肯定的答复中充满期待的沉沉睡去。</h3><h3><br></h3><h3>过年了,应该下场雪,透过塑料薄膜的窗户,看漫天飞舞的白茫茫一片,没有雪的冬天是孤独的;还应该有双新棉鞋,脚上的那双龇牙咧嘴的破棉鞋显得又老又丑又旧,穿上去两只脚就像跌入了冰窖一般;得有一件新棉袄,身上这件都不暖和了,上学的路上风往怀里直窜,下课了,小伙伴们一起靠着墙挤了半天油渣才热乎;好想吃那吊在房梁上咸鸡咸鱼咸鹅,泛着油光让我们咽口水,妈妈也小气的舍不得提前做给我们吃。</h3><h3><br></h3><h3>年就在充满期待的计划中、一件件待满足的愿望中变得厚重起来、神圣起来、漫长起来。</h3><h3><br></h3><h3>盼望着、盼望着,年的脚步近了,学校也放假了,最喜欢假期里跟着父母赶大集,街上人影攒动,人声鼎沸,能到茶馆里小坐,吃上一碗肉丝面,几个狮子头,油炸包子那才真是人间的美味啊!可惜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以至于我童年最大的梦想就是,等我今后长大以后,天天兜里揣满糖块,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天天可以下茶馆。</h3><h3><br></h3><h3>有一次碰到了一个同学从茶馆出来,满嘴油光岑亮从眼前一闪而过,连一声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就不见了踪影。(茶馆就是集上的早点店)</h3><h3><br></h3><h3>雪如期而至,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年的气氛被大雪衬托得生动起来,精神起来。大年三十的清晨,妈妈如变戏法一样,把我们深藏在心底的愿望一一实现,穿上了新鞋,踩着舒服极了,一下子变得不敢走路了,怕弄脏了它。新棉袄外面还套上了四个兜的外褂,看上去像村干部,如果左上兜挂上一只钢笔,就是知识分子的高大上形象了。还超出想象地给了一顶皮帽子,如小人书里《南征北战》的解放军……迫不及待的顺村里走上一遭,在大人们“真帅气”的赞叹声中,在小伙伴异样的眼光下,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心里美美的感觉真好。</h3><h3><br></h3><h3>鞭炮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叠叠加加,平时生活再困难,今天的桌子上都摆满了鸡鸭鱼肉,青菜汤碗。一家人围桌而坐,平时家里来客人从不上桌的妈妈今天也破例和我们坐在一起,甚至还和爸爸碰了一杯酒,瞬间面颊绯红,妈妈今天好美,欢乐充满了农家小院的角角落落。</h3><h3><br></h3><h3>过年是幸福的,也是讲究比较多的时候。妈妈早早的就告诉我们,不能大声说话,不能毛手毛脚,不能碰倒了板凳,不能说粗话,到邻居家年要该大还大,该小还小,要懂礼貌等等,门后面还贴着一个长条对联,上面写着:童言无忌。有很多约束直到成年后才明白。</h3><h3><br></h3><h3>大年初一拜年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早早的,妈妈就叫醒了我们,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担心惊动了什么。起床才发现,天还没有大亮,爸爸早早的在屋里升起了柴火,屋内温暖如春,对联、年画遥相呼应,蜡烛、电灯格外分明,爸爸手握一把香,浓浓的香气,虔诚的拜着四方,嘴里念念有词,突然间跪下,对着香案跪下磕头,毕恭毕敬地把香插在香炉上,整个过程,我们连大气也没敢出,很怕惊吓了神灵。做完这一切,爸爸打开大门,鞭炮劈劈啪啪的响了起来,“开门大发财,元宝滚滚来”,初一早吃红糖水鸡蛋,就是吃元宝,寓意新的一年圆圆滚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天已大亮,外面传来了孩子们的欢笑声和祝福声,拜年喽,我们也准备好了方便袋,随着拜年的人群,浩浩荡荡地挨家串户,方便袋一会就装满了拜年的成果,糖块、麻饼、方片糕、香烟。整个一个正月,这些零食都充盈着我们贫穷的胃,贫瘠的生活,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快乐。</h3><h3><br></h3><h3>幸福的生活总是很短暂,盼过年数日子的情景很辛苦,这样的好日子却弹指即逝,初一到十五,该去的亲戚都往了一遍,大人们天天喝得脸红脖子粗,孩子们也在涨高了、漂亮了、懂事了的夸赞声中流连忘返,每年的正月十五都在爸爸“正月十五大似年,吃块肥肉好下田”的阶段性小结的语言中,我们也意识到繁花似锦的年已慢慢的降下帷幕、渐行渐远,十五过后,该干活的干活,该上学的上学,勤劳的父母又将在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季节里挥汗如雨、孜孜不倦,而我们也将在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教室里,期待着下一场姗姗来迟的年。</h3><h3><br></h3><h3>童年的日子过得真慢,我们想快快地张大,就象今天的日子过得太快,我们还不想就此老去的感觉是一样的。</h3> <h3><b> 二</b></h3><h3><b><br></b></h3><h3>参军后,我的第一个春节在北京一个叫阳坊的小镇军营里度过的。</h3><h3><br></h3><h3>军营里的春节和在家乡的年风格不同,少了些乡土气息,我和我的战友们大多都是第一次远离故土,在军营里过春节。</h3><h3><br></h3><h3>春节临近,我们寒风凛冽环境下爬冰卧雪,老兵说:南口属山口,风大冬寒,黄沙漫天,风打着忽哨往你的脸上刮,袖口里钻,一不小心、鼻涕就变成了一股清流,止不住地往下流,趁班长不注意,往袖口一抹,这一上午下来,袖口上冻得硬梆梆的。</h3><h3><br></h3><h3><br></h3><h3>再有几天就过年了,班长显得格外温柔,脸上挂着笑容,训练中多了些耐心,少了些斥责,每个动作都细致入微、不厌其烦。我们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过了春节就可以下连了,年前要授衔,早就不喜欢这光秃秃的军装了,标志带上更显威武,所以训练也显得卖力,以优异的成绩迎接军旅生涯中的第一个春节。</h3><h3><br></h3><h3><br></h3><h3>节前安排了一场野营拉练大餐,全副武装,十公里奔袭,凌晨五点三十分出发,中午十二点返回营区。战友们群情振奋、磨刀霍霍,要知道迈入军营大门近两月,活动范围就是从宿舍到训练场的空间,拉练可以欣赏首都郊外的冬景,领略西峰山的巍峨,感受皇城根下小镇的年味。战友们神采飞扬又显得小心翼翼,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h3><h3><br></h3><h3>紧急集合哨音划破了营区清寒的黎明,拉开了野营拉练的序幕,由于有所准备,班里显得紧张而有序,把该带的物资都准备好,大家又相互整了整背包,整队跑步带到训练场,指挥员熟练地整理队形,队伍成两路浩浩荡荡地开出营区。朔风猎猎,枯枝霜染,东方泛出了鱼肚白,天大亮了起来,路上行人很少,我们所经过的都是山间公路,有一种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感觉,山脊风更大,我们斗志昂扬。趁领导不在身边时,我们也会说着不着边的笑话。训练很辛苦,离家的思念此刻都化为身为军人的荣耀。</h3><h3><br></h3><h3>距离营区大约还有十公里的路程时,最后一个课目奔袭才是真正的考验,经历了三十公里的急行军后,有些战友已经气喘吁吁,大家相互帮助,都不甘落后,雄赳赳气昂昂。奔袭大幕开启,如下山猛虎,卷席之势,一泻千里。一会功夫,慢慢有些零乱了,有的同志背包散了,抱着跑,有的同志跑不动了,几个人后面推着跑,有的战友抱着几支枪或架着几个背包,大家一边跑,一边大声鼓励着:同志们,坚持坚持,一会就到了,别停下,加油加油!此时此刻,大家紧紧的拧成一股绳,结成一块钢,打不垮、拖不烂、掰不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军历经千辛万苦,筚路蓝缕,以星火燎原之势一路走来,原因有多种,但团队精神、凝聚力量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h3><h3><br></h3><h3>拉练结束后,休息调整,领导宣布放假七天,战友们欢呼雀跃,一扫拉练时的狼狈,个个生龙活虎,尽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打扫卫生、贴春联、当帮厨、大家忙的不亦乐乎。</h3><h3><br></h3><h3>营区的角角落落都是忙碌的身影,只一会功夫,营区变得花花绿绿、氛围十足,彩旗猎猎、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色彩,笑声在冬日的营区里显得空旷而悠远。</h3><h3><br></h3><h3>军营里会餐,八菜一汤,盘子是最大的盘子,肉都是大块的,整个的鸡、鸭、鱼、肘子,特别丰盛,一向不苟言笑的连长,今天脸上的粉刺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战友们个个“原形毕露”,大快朵颐。今天餐厅里可以说话,自由发挥。班长也显得深情无比,先检讨自己在训练中的“严酷”、再求得战友们的“理解”、然后对走好军旅生涯的“祝愿”,我们也跟着唯唯诺诺、哼哼哈哈,突然间感觉班长也不是相像中的洪水猛兽,终究有柔情似水的一面,气氛高涨起来,举杯同干,“干、干、干”气势如虹,整个餐厅在“干”声中如海浪卷过,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压过一浪。新春的祝福浓烈似酒。</h3><h3><br></h3><h3>战友过来说,隔壁桌有家乡的特产咸鹅,一窝蜂转身蜂拥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手齐刷刷精准落盘,相视而笑,泪花闪闪。</h3><h3><br></h3><h3>咸鹅咸鸭咸肉是老家的一道风味,伴着童年的味蕾,舌尖上的故乡,一路成长,吃到咸菜,似乎又回到了故乡,妈妈的味道……</h3> <h3><b> 三</b></h3><h3><b><br></b></h3><h3>军校毕业后,我来到了东北大地。由原来班长陪我们过年变成了我陪战士们过年的角色转变。</h3><h3><br></h3><h3>哈尔滨的冬天真冷啊!哈气成霜、滴水成冰。出发前有人告诉我,在野外撒尿时,要带一棍子,哈哈哈,没那么严重。</h3><h3><br></h3><h3>严寒的冬季限制了我们的活动空间,冬天下午四点天就全黑了,训练只有在灯光下进行。入冬之初的雪到了来年五月份才开化,就这么日积月累,室外白雪皑皑,室内温暖如春。过年的气氛一点不比我在北京、石家庄、合肥的年味逊色。和新兵连不同的是,老兵连过年氛围营造要早些、经费更充足。腊月二十八就开始忙碌着布置环境,室内彩带飘飘,彩灯闪烁,硕大的中国结点缀在宿舍的大厅,对联、板报相得益彰,室外以冰雪为背景,雕塑长城、龙凤呈祥、三羊开泰,这些冰雕在东北寒冷的天气里显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展示军营独特的文化魅力。</h3><h3><br></h3><h3>包饺子是新年的一项重要内容。年底各社区文化送军营活动开展得丰富多彩。二十八左右就有社区的群众过来给官兵包饺子。围桌而坐,一起拉家常,其乐融融,餐厅里如集市般热闹、热气腾腾。不一会功夫,清秀可人的饺子就摆满了桌子,东北寒冷的好处就如一免费的大冰柜,地面上铺一张报纸,把包好的饺子在纸上面摆好,几分钟,饺子就成了形态各异的独立雕塑,这时候,用米袋一装,扎严实,放在平房的楼顶上,初一到初五,早上全吃饺子。虽说出生在南方,主食以大米为主,但接触了饺子之后,对此情有独钟,真应验了“舒服不过躺着,好吃莫过饺子”这句俗语。至今,年三十守夜包饺子看春晚,是我全家最幸福的时刻。</h3><h3><br></h3><h3>万事具备,新年也如期而至,单位自编自导的迎新春文艺晚会,是过年的开篇之作,拉开了过年的浓浓序幕,宣示着辞旧迎新,充满着对来年深深的期待,讴歌着青春的蓬勃活力,赞美着新时代军人献身国防无私奉献的精神,每到动情处,总是触及到心灵最柔软的部分,很多战友饱含着热泪,远方,家乡……</h3><h3><br></h3><h3>会餐结束后,我和连长接过战友的枪,今晚我们站第一班岗。这是部队多年来的传统,并且在我带兵的生涯里持续了很多年。</h3><h3><br></h3><h3>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即使在哨位上也能听见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声音伴着喜洋洋的主旋律,大街上清寒人稀,华灯璀璨,城市的四周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带着尖叫闪烁耀眼的五彩礼花,在集团军大门神圣的哨位上,我和连长神情肃穆,此时此刻,不仅有思念,更是一种责任。</h3><h3><br></h3><h3>东北的寒冷是冷到骨头缝里去的,不一会儿,手脚冻僵,浑身冰凉,连舌头感觉都不自己的。想着我的战友们长年累月,酷暑严寒、顶风冒雪,在哨台上默默无闻地奉献,我们还有什么不能坚持下去的呢。我突然意识我的责任就是要把这帮可爱的战士带好、带出成绩、带出优秀!</h3> <h3><b> 四</b></h3><h3><br></h3><h3>03年军改大幕开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后,我毅然决定继续我的军旅人生。随部队辗转到燕山脚下,渤海之滨的一座小城,在一个偏僻的村落里从此生根发芽、枝繁叶茂。</h3><h3><br></h3><h3>营房的条件越来越好,经过几年的奋斗、几茬官兵的努力,营区的环境和花园一样美丽。</h3><h3><br></h3><h3>我的岗位也不断发生着变化,但只要在基层,每年春节我和我的干部骨干们都站着晚八点到十点的岗,为的就是让战士们能享受完整的春节联欢晚会这道精神大餐,为的就是让他们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道声祝福。</h3><h3><br></h3><h3>时间如白驹过隙、飞逝而过,故乡也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迁,故乡的年味在聚少离多的情感中渐行渐远,而长期北方生活习惯似乎对家乡冬天的潮冷、没有暖气的春节变得异常敏感、不寒而栗。家乡的年味,只有老乡从老家归来时,在一盘咸鹅咸鸭咸肉中变得清晰起来,也落寞起来。</h3><h3><br></h3><h3>我也告别了站第一班岗的机会,把接力棒交给了年轻的军官。</h3><h3><br></h3><h3>又到一年新春时。一如既往的彩旗招展,一如既往的生机盎然,机关楼巨型条幅,励志战斗精神的对联令人热血沸腾、血脉贲张,巨大的福字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路两侧的行道树上都挂满了彩旗、彩灯,宿舍楼前从楼顶扯下的彩带,把新年妆点得格外喜庆,即使是晚间,营区也亮如白昼,和新兵之初的营房、在东北的军营相比,明显先进了许多、前进了许多,也见证了军营在新时代经济腾飞的路上变得越来越好。</h3><h3><br></h3><h3>营区餐厅集中在一起,实行营办伙。大年三十晚上的会餐,领导要分工到各营敬酒致辞,若大的餐厅,官兵们济济一堂,只等着领导致辞后自由发挥,如我新兵连一样,对领导的讲话毫不关心,说长了更是不胜其烦,只关心桌上的大鱼大肉,大快朵颐。鞭炮声响了起来,震耳欲聋,领导步入餐厅,随后发表即兴演讲,掌声雷动,不一会军营特有的“干”字声便不绝于耳,排山倒海。过年的气氛被推到了高潮。</h3><h3><br></h3><h3>兵舍楼响起了新春联欢晚会熟悉的旋律,营区的主干道上闪烁的彩灯如青春舞动的旋律,朝气蓬勃,永不变老。</h3><h3><br></h3><h3>和领导一起检查哨位,在部队里,不安顿好官兵,没有哪位当领导的能够心安理得的陪家人一起欢度节日。领导提议过一个有意义的查哨,给每个履职尽责的官兵备上一个小红包,聊表对官兵的崇敬。这个提议很有创意和温度,准备好了红包,把营区角角落落的哨位都关心了一遍,把深情关爱传给官兵。一圈走下来,新年的钟声也快敲响了。这是一次有意义的查哨,也是我终生难忘的。</h3> <h3><b> 五</b></h3><h3><br></h3><h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句诗是我高中时最喜欢写的对联之一,每年必写,从不厌倦,现在身居高楼大厦,远离袅袅炊烟,内心到显得格外空虚了起来。“二十三、是小年,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备年货……二十八、磨粑粑,二十九,理理发,三十晚上闹一宿,大年初一拜大年”这些儿时的记忆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充满了诱惑,充满了希望,随着时代的变迁、物质的丰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这些传统变得越来越随便化、简单化。故乡老屋也随着新农村建设退耕还林,不复存在,就是想回去看看昔日的,生活过的老宅子,都变成了一种奢望。</h3><h3><br></h3><h3>我们需要传承这些伟大的传统,弘扬中华民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文化底蕴。这几年,随着工作环境的变化,每年都能够和家人在一起过年,其乐融融、感受年味,触摸幸福,但从小耳濡目染的的程序一项也不省略,大扫除、备年货、写春联、贴对联、包饺子、看春晚、辞旧岁、迎新春,并让我的孩子们参与其中、身临其境的感受中华文化的传统之美,让他们在仪式感中接受传统、赓续传统。</h3><h3><br></h3><h3>大年初一拜大年,在城市化的今天显得简单了许多,基本被电话、短信、微信所替代,但我还是怀念着农村挨家挨户拜年的喜庆,抱拳拱手、笑容可鞠,一声“新年好、身体好、收成好”春风化雨,恩怨全无。孩子们手提方便袋,清脆的喊一声“给你家拜年喽”,瓜子花生糖果、糕点麻饼香烟,揣满了一兜,在并不宽裕的岁月里温暖着我们,伴着我们一路成长,直到永恒……</h3> <h3><b>作者简介</b></h3><h3><br></h3><h3><b>朱庆保,男,汉族,安徽省肥西县焦婆乡人。</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