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袍遇到格桑花

攒眉

太阳是被雨水洗干净的。那光明的热情不是使物体停留在闪光这类陈旧的主题,而是使大家透明。所以天是干净的,所以属于天上的云和属于天上的鸟的身影是像从云破处印出来的。 站在这里,忽然一下儿的就想得少了,平日多少的杂念荒芜起来好像一群符号。原来世界可以这样,什么都不曾发生,只有花它们来过格桑花。 漫无目的好像一场无边无际的邂逅,总有希望或是美丽的存在,等着你,是未知的游戏,意外和惊喜都有。 世界依然只有你,我细碎的脚步是一根旋律线上的音符,那道身姿,我目光里最轻灵而又厚重的剪影。 自由自在的它们在草地上空东倒西歪的开着,它们中绯红的身影无限张扬,虽然张扬也是懒洋洋的。菜青虫变的蝴蝶在它们头上飞,飞得很乱似乎越乱越好,越乱格桑花也就飞起来了。 迷乱的蝴蝶迷乱的花儿和迷乱的人,大家在一起,各自都不惊诧自己的快乐所属,交织的目光在草丛里翻滚得颠三倒四花瓣儿溅落。 它们的色彩是流动的因而是变化的,就像它既可以流成很浅很浅的淡紫色,再往深一点如果谁愿意,也就流成了血红的茶花色。大家似乎都不都选择了流动的、五彩斑斓的、幻化的过程…… 我和大家在一起,是不是我和它们一样了,大家都属于阳光撒的种子呢我们? 曾经从窗缝里看到一个夏天的没落,那时秋天临近,太阳最后热辣辣的眼神把没落季节的天空布满——一个日子被盛放天空,它和我一起变得柔情蜜意而又风情万种。 色彩们除非不走到一起,走到一起鲜艳是挡都挡不住的。我的红袍与格桑花相遇了。 日光做引领,我用了脚尖来奔跑。格桑花以后的季节,火苗上起的舞蹈将在空间涌流,意会一个金色的时段,仍然有,那在天上跑的雨斜斜飞下来的清凉。 雨做成细毛毛的样子飞下来,水气更浓重了,但是,雨雾里多一道你彩色的呼吸。若我的文字在云中舒卷,神秘的可能是什么呢?三两株树,湿淋淋的愁眉不展。雨季站在那里,无人知是又一年。 天边透着明亮,空气里漂浮鸟的啼鸣,暮蔼悄悄着轻轻着的上去和下来,仿佛为着无边无形混合的云。树有了共同的面容,花的气色沉静下来,那似乎存在的睫毛如一道幕布,下落的姿态是抖颤的羽毛。我们地面上的人永无知得到的,我们地面上的人向来站在它们那让幸福飞溅出来橙色的光的水彩里,所以地面变色了,人与树,花与人的,自古至今多少多少的烦恼都感伤在美丽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