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歌(32期)

茉莉

<h3><b>朋友们:我们《生命如歌》第三十二期要和大家见面了,很感谢一直以来用心为《生命如歌》写稿的每一位作者及关注我们的所有读者!今天把我喜欢的一句话分享给大家:</b></h3><h3><b>那世界喧闹</b></h3><h3><b>你我相遇更好</b></h3><h3><b>本期作者:</b></h3><h3><b> 芳 草 一剪梅 李 漠 </b></h3><h3><b> 张燕群 四月风铃 茉 莉</b></h3> <h1><b>1 五车十八号</b></h1><h3><b> 芳 草</b></h3><h1><b> 小年这天,天上飘着的雪花,把赶车回家的人们染上冬天最美的颜色。你赶到车站时,广播上正播报着512次列车已经进站。远远望去,回家的人们举着车票挤成一团。顾忌脸到右腿,尽管归心似箭,你却只能站在最后,等着检票。</b></h1><h1><b> 列车即将开启的最后一刻,你被检票员拽上车。过道上,洗漱间,抽烟区,到处是人,或站着,或蹲着,或坐着,都为能赶上车回家过年松了口气儿。你擦了把脸上的汗,扶着车门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票,用嘶哑的声音说着“让一让”,便朝着五车箱十八号挪动。</b></h1><h1><b> 你的座位上,扎着马尾辫,身披红色羽绒服的女人低头趴在旁边的茶几上瞌睡。</b></h1><h1><b> 你站在过道上,犹豫再三,还是冲着女人轻声叫:“打扰了,你坐的是我的位置。”</b></h1><h1><b> 女人没叫醒,却惊动了身边的旅客。旅客看着你的脸迟疑了一下,推了推女人,女人动了下,换了个姿势,脸朝外枕着胳膊又睡着了。</b></h1><h1><b> 你愣在原地。女人的胳膊上的刺青,还有那疤痕,你再熟悉不过。顾不得腿疼,也不管过道上的人们的不满,你横冲直撞,急匆匆逃到洗漱间躲了起来。那“青”字和疤痕却在你眼前晃动。</b></h1><h1><b> 镇上读高一的时候,你通过黑板报上的文字认识了杨庄镇上的夏雪花。雪花也迷上了你的诗歌,并对你产生了情愫。你一头扎进数理化和诗句上,毫无察觉夏雪花对你的感情。高二的作文竞赛,夏雪花获得了全校第一,你得了第二。奖品是厚厚的日记本,你抚摸着扉页的字和大红印章,心像夏日凉风似的,着急飞回家让母亲和妹妹分享你的喜悦。直到妹妹抢过你的日记本翻开时,你才知道,不知何时夏雪花在你的日记本里夹了一封信。你再三警告妹妹,千万不能让妈知道,但是母亲还是知道了。即使父亲狠心离开丢下你们母亲都没哭,可是那次母亲却流泪了。你忐忑不安,为母亲擦掉脸上的泪水,并举手发誓,不考上大学绝不谈恋爱。正是荷尔蒙滋生的年龄,更何况对方是热情优秀的夏雪花呢?你极力压抑着爱的火苗,目光却时不时追寻着夏雪花的影子。你盼着高考早点到来,踏进大学校门的那一刻,你就是端着铁饭碗的公家人,就能和夏雪花等对了。然而,距离高考还有一星期的时候,你们的关系被夏雪花的母亲发现了。像名字一样,雪花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岂是你这个单亲家庭的农村娃能觊觎的?于是,你成了学校的公众人物,老师找你谈话,同学们对你指指点点。像触到了逆鳞,夏雪花和母亲大吵一架,放出“再诋毁黄青松就不参加高考”的狠话。夏雪花的母亲把一切的错误都算在你身上,到你家大吵大闹。你和夏雪花闻讯急忙赶回家,正看到夏母当着左邻右舍的面侮辱你母亲。看着你愤怒的眼神,夏雪花冲着母亲大吼:“是我赖着黄青松的,你到人家家里闹什么?”你不忍心看母亲流泪,对夏雪花表明了立场:“你走吧,我们是陌生人。”第二天回到学校,你才知道,夏雪花割腕自杀了,自杀前在胳膊上刺了个“青”字。高考的铃声响起,夏雪花躺在医院里,你的卷纸上浮现的全是红红的血迹。</b></h1><h1><b> 钻心的疼痛袭击着你的心,你想活动下腿,却踩到了坐着的男人。</b></h1><h1><b> “对不起!”“不碍事。”男人说着捡起了滑落在地上的照片,你瞟了一眼,是一张全家福。</b></h1><h1><b> 你盯着男人手里的照片,目光里透着羡慕。于是回家的渴望拉近了你们的距离。尽管做了三次植皮,你脸上的疤痕还是依稀可辨。男人并没有丝毫嫌弃,把地上的包裹让出了一半,你才有了一个“座位”。</b></h1><h1><b> 广播里正播放着陈红的《常回家看看》。七年了,你再也没勇气踏上家乡的土地,更没有回家看过母亲,如果不是妹妹电话里说,母亲有病,你是不会回家的。“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像卡带似的,这句歌词反复在你心里吟诵,母亲担惊受怕的样子便浮现在你眼前。</b></h1><h1><b> 怕失去唯一的女儿,夏雪花的父母答应了亲事。庄稼人没有钱,有的却是力气。地里的新鲜东西下来,母亲总是让你给夏家送去,并叮嘱你到那里要多干活,少说话。每次去,夏母总趁夏雪花不在的时候有意无意说起某某家闺女定亲,婆家给了多少钱多少东西。你知道,雪花爱的不是钱,可你是男子汉,你不想让人看不起。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你毅然决然放弃了复读的机会,踏上了外出下煤窑挣钱的列车。</b></h1><h1><b> 井下是漆黑的,你的心却是亮堂的。想到母亲不用为你的复读费求人,妹妹不再因为没钱辍学,你浑身是劲。</b></h1><h1><b> 宿舍是阴冷的,你的心却是火热的。多少次午夜,你梦到和雪花十指相扣走上婚姻的殿堂,多少次幻想,你们坐在属于自己的家里,诵读她的文章,你的诗歌。</b></h1><h1><b> 你的憧憬是那么的美好,现实却给了你重重的一击。上夜班的时候,井下因电线老化发生火灾,引起瓦斯爆炸,当班的三十二人,除了你和另外三个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遇难。你也因为这场灾难脸部烧伤,右腿被截肢,更可怕的是你失去了爱夏雪花的能力。医院里,你三次拔掉输液管子,力求死去,是妈妈和妹妹的哭声拉回了你。</b></h1><h1><b> “都把票拿出来,检票了!”列车员的叫声越来越近,乘客们一阵慌乱。你在背包里摸了好久也没找到车票。</b></h1><h1><b> 列车员走到你们这里了“请把你的票给我们看一下。”男人拿出了站票。</b></h1><h1><b> “我的票呢?”你着急了。</b></h1><h1><b> 列车员站在旁边看你拿不出票,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你看了一会:“站起来,跟我走,到前边补票。”</b></h1><h1><b> 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来,旁边的男人把你拉了起来。</b></h1><h1><b> “我有票,5车18号。”你不是付不起钱,而是不想面对大家看你的目光。</b></h1><h1><b> “有座位怎么不坐?”</b></h1><h1><b> “我……”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b></h1><h1><b> “走吧,补票去。”列车员在前,你跟在后边。经过十八号旁边的位置时,被刚才那个旅客叫住了。</b></h1><h1><b> “你的票掉了,想还你却找不到你了。”</b></h1><h1><b> 你谢了,接过票,背对着十八号位置递给前边的列车员。列车员看了看票,又看了看你的腿,冲着十八号位置上的女人:“你的票拿出来。”</b></h1><h1><b> 看了女人的站票,列车员一脸疑惑:“你腿不方便,怎么不坐自己的位置?”</b></h1><h1><b> 不等你回答,女人忙站起来冲着你的背影:“十八号,对不起,我以为没人呢,你快坐吧。”</b></h1><h1><b> 再听到熟悉的声音,你无视众人询问的目光,逃也似的迈步往前边跑去。</b></h1><h1><b> 靠在吸烟区的旁边,拍着狂跳的胸口,浓烈的烟味呛得你直咳嗽,你想到了那次的井下事故,身上莫名颤抖了一下,又站到了茶水间旁的过道上。</b></h1><h1><b> 透过无数个人头,你寻找着十八号上的女人,人头攒动,怎么能看到呢?继而,你又无奈的笑了。</b></h1><h1><b> 从医院出来,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与人交谈。母亲要接你回家,你却再也不想踏进家乡的土地了。是你再三恳求,母亲才哭着回到了家乡,并在家乡的山上为你修了一座坟。妹妹电话里告诉你,夏雪花那一年时间里都住在你家,每天都到坟上陪你,和你说话。而你在他乡却把夏雪花的照片带在贴身的地方,时刻陪着你。</b></h1><h1><b> 你又从衬衣里掏出摩挲了无数次的照片端详起来。照片是毕业的时候照的,照片里,夏雪花的脸上挂着微笑,眼里透着希望。</b></h1><h1><b> 腿上的疼痛袭击着你的身心,你想换一个站立的姿势,却不想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滚烫的方便面汤汁洒在你手上,也洒在那张照片上,先是灼疼,后是麻木。</b></h1><h1><b> “对不起,烫着你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你惊悚,急忙低下头,手里的照片飘到了地上。顾不得捡起照片,趁着几个人过来的机会,你急忙向前边的车厢逃去。</b></h1><h1><b> 女人看着你的背影,冲着你喊:“五车十八号,你跑什么?”</b></h1><h1><b> 像开水灼痛了心似的,你越跑越快。</b></h1> <h1><b>2 选择母亲</b></h1><h3><b> 一剪梅</b></h3><h1><b> 赵春雷连续两天没有回家了。</b></h1><h1><b> 这天刚上课,教室门“咚”的一声被撞开,冷风把尖利的怪声送进来:“雷娃子给我滚出来,老娘咋你了,不回家。”老师学生一片愕然。</b></h1><h1><b> 抬头,门口杵着一个巨型辣椒。大红羽绒服从头到膝鼓囊囊闪光,脖颈处的绿围巾正是鲜嫩辣椒蒂。往下,长马靴的亮红逐渐沉淀成棕色,集中在辣椒弯弯尖角处。</b></h1><h1><b> 赵春雷一个激灵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门口,拖拽辣椒离开。</b></h1><h1><b> 辣椒泼辣强悍,用力挣脱右手向赵春雷的胳膊上狠拍。赵春雷也发了飙,顺势扭住那只手,反向拧着往校门外拖去,脸色似黑风一般吓人。</b></h1><h1><b> 赵春雷十三岁了,和母亲如此对抗还是头一次。</b></h1><h1><b> 近几天来,赵春雷一直心绪不宁。从孤傲不屑到羞涩自卑。这些情绪的源头大概起于十多天前的午间。他和伙伴在学校后院玩要,同伴恶作剧猛推他一下,他一屁股坐开了一间房门。他尴尬地爬起,猛然看到了正抱孩子亲昵的英语老师田芳。他面红耳赤僵在那里。田芳错愕一瞬,伸手招呼他:“哦哟,我当是谁呢,来,过来吃饺子。"见他呆立不动,便起身拉他到桌边,按在凳子上:“吃吧,今天包得多,你真有口福!”奇怪的是,赵春雷竟然乖乖地坐在那儿,默默吃起来。是为了掩饰窘态?还是肚子饿?看他倏忽飘向老师怀中小人儿的眼神,似乎有一抹亮闪闪的水光晃动。</b></h1><h1><b> 自那日后,赵春雷好像换了一个人。不再在教室里东跑西窜,不再把桌凳晃得咯咯吱吱响。课下安静,课上更安静。尤其是英语课,他好像忽然才发现了老师的漂亮,细白的皮肤,水嫩嫩的;弯弯的眉,如春天的韭莱叶;又大又亮的眼,乍一看,就像那天他吃的饺子,水汪汪香喷喷的。英语老师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不时地把关切的目光投给他,偶尔还微笑着叫他回答问题。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早就是所有老师口中“扶不起的阿斗”了。</b></h1><h1><b> 奇怪的是,好看的田老师提问他的内容都很简单。尽管回答得吭吭哧哧,但他毕竟能破天荒地说几句“鸟语”了。欣喜得意在他心头发了芽。</b></h1><h1><b> 又一日,田老师在课上宣布了一个爆炸性规定:允许赵春雷把凳子搬到讲台边听课。这,是他也仅是他一个人在英语课上的特权。</b></h1><h1><b> 赵春雷发了疯。天天捧着英语课本追着老师学发音,背单词,练对话。口型不对,田老师伸手轻抬他的下颚进行指导,那温和的气息,柔软的指腹,让他彻底沦陷。他真想给眼前这位温柔的人喊一声妈妈。</b></h1><h1><b> 学校于他,远比那个乱糟糟的家温暖得多。</b></h1><h1><b> 家,说得好听:顺心棋牌室。实际上就是摆了四张麻将桌,从早到晚哗啦啦响个不停的小赌场。母亲,在赵春雷眼里,简直是个怪物:大饼脸,爆炸头,金黄卷曲的发绺,活像他每天吃的方便面。母亲常常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在牌友面前晃来晃去。最让赵春雷恼火的是,母亲曾多次穿着这套行头到班里找他。惹得嘴贱的同学大喊:“赵春雷,金毛狮来找你了。”</b></h1><h1><b> 父亲为了躲避金毛狮,外出打工已两年未有音信。赵春雷,一个孩子,能躲到哪里去?他去同学家住了两晚,就引来了教室门口的河东狮吼。</b></h1><h1><b> 自母子二人撕扯着离开,连续两天,赵春雷也未返校上课。田老师拨了多次电话,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b></h1><h1><b> 第三天,赵春雷来学了。但他的样子着实让人吓一跳:头上,一丝黑发不见,青白头皮溜光发亮。左胳膊用一条黄围巾吊在颈上,单薄的棉袄半穿半披在肩上。同学们都关切地围上去,他却默默地径直走进教室坐下,翻开英语书。</b></h1><h1><b> 田老师也不追问他受伤原因,只是把一件蓝色毛衣袖子拆掉半截,小心翼翼地给赵春雷套上。还悄悄许诺:过两天要送他一顶手织帽。</b></h1><h1><b> 田芳老师的帽子还未织成,赵春雷却彻底消失。田老师和学生上门寻找,未果。邻居告诉他们:赵春雷母亲因聚众赌博被抓,报警的就是她儿子。</b></h1><h1><b> 那一一他那胳膊是咋回事?老师问。</b></h1><h1><b> 他妈砸的呗,连那头发也烧了几撮,真吓人。</b></h1><h1><b> 田老师心中打了个寒战。</b></h1><h1><b> 一天,田老师又翻看赵春雷的作业,一张纸条飘飘悠悠落地,她诧异地捡起来看,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行字:老师,我好想做你怀中的那个小孩子!</b></h1> <h1><b>3 青葱岁月</b></h1><h3><b> 李 漠</b></h3><h1><b> 暑假结束,刚进入一个新的环境。那天下午,他不知什么原因上课迟到了。当时上的什么课,她忘记了,但她清楚的记得:老师正在讲课,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位身穿白衬衣,下穿绿军裤的少年站在教室门口。可能是跑得太急了,少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站在那里还呼哧呼哧的。老师一直在讲课,没说让他进教室。他就一直的站着,脸色窘红。她是第一次注意这位肤色黝黑的男同学,老师自顾自的讲着课,她不由地同情起这位罚站的同学。</b></h1><h1><b> 不久之后,学校进行班级大调整,她被分到了高一(4)班,他则被分到了高一(2)班。课间操时,站在队伍后面的她竟然总会不由自主偷偷望站在前面的他几眼。最开始他毫无知觉,后来,只要她的目光一触到他的背影,他后脑勺好像长眼睛了,居然会回过头看。她立马红了脸,再也不敢看他,因为她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也从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很奇怪,她就总会在课间操时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他,只是怕被他发现,她非常小心翼翼的用不被人察觉的目光瞄他一眼,然后又马上收回来。</b></h1><h1><b> 冬天的时候,与他同一班的表妹告诉了她那个男生的名字,还告诉她那男生比她还小一岁。特别奇怪,当听说比她还小一岁时,小鹿撞怀的感觉只好收回来,她也不敢再去注视那位男生了。</b><br></h1><h1><b> 五年后,她家开了个小饭馆,她每天负责打扫卫生,端菜倒茶洗盘子。有天傍晚,来了一群穿着铁路制服的人,其中有一位黝黑高大,举止文雅的年轻人不停地打量着忙忙碌碌的她。后来那群人快走时,那年轻人走向她,对她温和的笑笑:檀芯你好!我是海青,咱们同班过。我现在参加工作两年了。</b></h1><h1><b> 那一刻,她特别讶异!她以为他从来不认识她,同班仅短短一个月,她和他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可他五年后认出了她,并且叫出了她的名字。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意想不到的喜悦。</b></h1><h1><b> 不久市里市容整治,她家的小饭馆被拆掉了。当然,他和她再也没见过面。只是不经意间,她常常回味那份无比隐秘的暗恋。</b></h1> <h1><b>4 那里,除了生死,都是小事</b></h1><h3><b> 张雁群</b></h3><h1><b> 那里指的是医院。长期以来,对医院总是怀着一种深深的恐惧,每次到医院看望生病的亲人或朋友,总是匆匆而去,又匆匆离开,不敢做太多的停留。曾经很固执地认为医院离自己总是很遥远的地方,一则自己年轻,二则身体又好,自己去医院只能会探望别人,短时期内自己不可能成为主角。并且总认为那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很多人带着病痛进去,康复后出来是最大的幸福,但也有些进去后去了另一个地方。</b></h1><h1><b> 想不到2013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我在洛阳150医院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呆了一百多天,万幸的是我健健康康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在里面目睹各种被病痛折磨的各式各样的人,对我的心灵是一种神圣的洗礼。醒过来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能活着,真好!之后经历的治疗过程中的点点滴滴,让我对生命的诠释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我曾经在电梯里见到一位坐在轮椅上失去双腿的病人,入眼就给人无限的怜惜,妻子把买好的包子送给那个人,却被那个人拒绝了,他说腿是在车祸中失去的,现在慢慢已经接受了现实,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我甚至有些庆幸,我好在还能走,还能实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愿望,而他却要比我付出不知多少倍的艰辛。同一个病房里的病人像生命中的过客,来来去去,来的时候都是满身的伤痛,走的时候有痊愈的,也有放弃治疗,回家等死的。病房里就有一位老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面对昂贵的医药费,面对渺茫的治疗结果,最终无奈地选择了放弃。我不知道如今他还在不在人世,或许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b></h1><h1><b> 人有时很无奈,特别是面对病痛的时候,只有躺在病床上,经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健康的重要!</b></h1><h1><b> 出院后,我对别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只要能健健康康的,每天即使喝三顿凉水也是幸福的!面对生活和工作的压力,我总会坦然面对,以前曾经想不开的,现在都已释怀,除了健康,所有的东西都能够舍弃。我不去和别人计较得失,更不会为名利浪费精力,我开始懂得去珍惜自己,爱护自己。 我不止一次劝慰别人,想不开的时候,到医院里看看,感受感受那里的氛围,你会明白,在那里,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你会放下曾经难以割舍的东西,你会坦然面对生活,你会变得豁达与坦诚,你的心灵将会得到无限的升华!</b></h1><h1><b> 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看透生命的意义,才会领悟人生的最高境界!人活着,健康永远排在第一位,拥有了健康你就拥有了一切!</b></h1> <h1><b>5 糊涂的爱</b></h1><h3><b>&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四月风铃</b></h3><h1><b>&nbsp; &nbsp; &nbsp; &nbsp; 上午十点半,我正在厨房里包饺子。“吱扭”院门响了一声,随之便是女儿清脆的声音:“妈妈,我闻到三鲜馅儿的味道了,真香。”闻声,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厨房,看她夸张的周折鼻子,我从她肩上接过书包,不忘和她打趣:“我家馋猫的鼻子好长呦。”“那是,妈妈的爱穿透力可强,坐在教室里就感受到了。”女儿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我早已洗好的苹果也紧跟着我来到厨房,边吃着苹果一边和我讲她这次月考情况,和她们班级里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说着说着她咯咯笑起来。“丫头,傻笑什么?”“前天上午,我们语文老师穿着线衣,撸着袖子正讲着课,突然对问我们:‘看你们小脸红扑扑的,你们热不?我们都回答一个字:热。老师说:我怕你们冷,把空调调到了三十二度。’您说可笑不可笑?”</b></h1><h1><b>&nbsp;&nbsp; &nbsp;“不许这样说老师,他的本意也是怕你们冻着,就像妈妈爱你们一样。”</b></h1><h1><b>&nbsp; &nbsp; &nbsp; 女儿擀着饺子皮。我的记忆撕开了一角,十二年前往事却涌了出来……</b></h1><h1><b>&nbsp; &nbsp; &nbsp; 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五日下午,女儿出生第四天。我出院回到家,婆婆把怀里粉色小花棉褥子紧裹着女儿轻轻地放到我身边,嘱咐我:孩子睡着的时候要把头歪向一侧,免得吐奶呛着。婆婆去张罗晚饭了,我盯着女儿不停地看,红红的小脸,直挺的鼻梁,越看越喜欢。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我轻轻地抚摸她的脸蛋,随即心里吃了一惊:脸咋这么凉呢?不会是家里太冷的缘故吧?想到此,我随手把被子拉过一半给她盖上。半夜,一阵“哇哇”的哭声把我惊醒。我起身,把奶头塞进女儿口中,她嘬了几口,又大哭起来。我纳闷,不是饿了难道是拉了?可摸摸并没有啊。看她哭得不停,我想抱到怀里哄,这才发现问题所在:小枕头上湿乎乎的,就连棉褥子也被汗水踏湿了。忽然想起在医院护士的话:小孩子最怕热,检查小孩子热、冷就摸后背。我摸了摸女儿的后背,也是湿乎乎的。自嘲的笑了笑,真是糊涂!</b></h1><h1><b>&nbsp; “妈妈,想啥呢?水开了。”女儿甜美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哦!马上包完了就下饺子吧!”我一边说一边接过女儿端着的一盖帘饺子,熟练的溜到锅里。</b></h1><h3>&nbsp;</h3><h3>&nbsp;</h3> <h1><b>6 写给自己的信</b></h1><h1><b> 亲爱的茉莉:</b></h1><h1><b> 你曾经给许多人写过信,有的你等到了回信,有的没有,这不足为怪,很正常,但你从来没有给自己写过信,不知不觉,你已经走过花季雨季,走过青葱岁月,和某人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近二十个春秋。</b></h1><h1><b> 你回首往事,多次提笔难诉心中堆积的千言万语,此时又逢岁末,你真的应该停下来,放下手中的一切为自己写封信了。</b></h1><h1><b> 你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呢?是欣慰,是哀愁,是感怀,还是淡然一笑?</b></h1><h1><b> 从什么时间开始,你习惯了和书谈一场场的恋爱,你说人终究会变的,会喜新厌旧,会很薄情寡义的,唯有书,你若用心爱它,读它,它会爱你,懂你,不离不弃一生!于是在每一个午夜,每一个清晨,你用文字抚慰自己不甘寂寞的灵魂,用文字滋养你干涸的心田。</b></h1><h1><b> 你什么时间开始喜欢上了户外徒步?你说在单位和家里忙忙碌碌奔波了一星期,周末你想去野外呼吸新鲜的空气,放松心情。当那天,你看到碧蓝的天空中,漂浮着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云朵,小鸟在林间快乐的飞来飞去,野花野草惬意地生长,你有想流泪的感觉,你发现这么多年,你错过了四季轮回中欣赏大自然多彩多变的许多美好!</b></h1><h1><b> 你从什么时间开始喜欢上了涂抹文字,尽管你的文字浅薄稚嫩,但你说所有的厚重成熟都是用勤奋在岁月中打磨出来的,你不应该因此退缩放弃。</b></h1><h1><b> 岁月无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无情的岁月,从每个人身边走过几十年,不会不带走任何的。在人生漫漫旅程中,总会在某拐角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相遇和别离,有你的爱的人,也有爱你的人,有的情同手足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别,已经渐行渐远,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用宽厚和从容接受。岁月总会没有任何商量的或在眼角刻下深深的记号,或在发间涂抹一些白霜,但你说只要一直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心永远不会衰老的。</b></h1><h1><b> 茉莉,你的坚强,脆弱,我是知道的!包括你时常直来直去的生气发火。你说希望自己日后多一些美丽,温柔,聪明,才华。其实你是那么平凡,上天不会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你,你除了悄悄努力,别无选择!</b></h1><h1><b> 最后对你说一句:好好爱自己吧!让自己每天不断学习成长,坚持多锻炼身体,未来才能遇到更好的自己!</b></h1> <h1><b>期待大家有更多的好作品,走进《生命如歌》,它为爱好写作的朋友提供了一个练笔,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b></h1><h3><b>本期第一编辑:茉莉</b></h3><h3><b> 终审编辑:芳草</b></h3><h3><b> 校对:四月风铃</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