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

容荣

<h3> 筑梦 七律(新韵 五微)原创</h3><h3>茜日云檐望雁飞,霜墙黛瓦雨梁闱。</h3><h3>彤华垂拽温醍酒,醉步岩漪旖伞归。</h3><h3>月上江川凌翼展,星沉远邑彩阁辉。</h3><h3>山悠水静人天佑,藏影竹阑坐忘微。</h3> <h3>二十一世纪的今天</h3><h3>城市化用日新月异的疯狂速度</h3><h3>以千篇一律的摩天大楼</h3><h3>替代风格迥异的传统民居</h3><h3>它如神话中以梦为食的梦貘</h3><h3>吞食了我们的屋顶</h3><h3>吞噬掉关于房屋的一切以至于</h3><h3>回想的时候那些曾经的屋顶</h3><h3>于生活在都市中的人而言</h3><h3>如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h3><h3>只有在一次次远行中看</h3><h3>到时间遗留的古代建筑</h3><h3>看到炊烟依旧的别处民居</h3><h3>才敢确定地相信我们正在</h3><h3>失去的屋顶曾是一个栖息精神的世界</h3> <h3>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有两个世界</h3><h3>一个在屋顶下</h3><h3>一个在屋顶上屋顶下的世界</h3><h3>盛装柴米油盐的琐碎</h3><h3>和人间烟火的温馨屋顶上的</h3><h3>世界安放朗月清风的诗意</h3><h3>和星汉灿烂的理想如果说屋顶下的</h3><h3>世界叫生存那屋顶上的</h3><h3>世界便叫生活</h3> <h3>古时的建筑</h3><h3>屋顶千变万化瑰丽多姿</h3><h3>它已不仅仅是建筑的一部分</h3><h3>更像是想象力的神韵</h3><h3>押在生活的韵脚上从形式</h3><h3>到尺寸从材质到颜色都与</h3><h3>天宇自然相呼相应那飞起</h3><h3>的翼角那出挑的斗拱就是</h3><h3>屋顶赋予生活灵动的梦在</h3><h3>这样的梦里可以枕月而眠</h3><h3>月光如水时光也如水古时潺潺,</h3><h3>今时悠悠在屋顶上</h3><h3>的星空下千古不过一瞬</h3> <h3>若古建屋顶是庙堂之上</h3><h3>的富丽那民居屋顶则是</h3><h3>人间百态的具象岭南建筑</h3><h3>中的锅耳屋顶徽派建筑中</h3><h3>的黛瓦屋顶这些屋顶是</h3><h3>民居建筑的神来之笔几千年来</h3><h3>屋檐边都搭着一架梯子一架梯子</h3><h3>就沟通了屋顶上下也沟通了</h3><h3>生活的琐碎与诗意生命因此</h3><h3>有了诸多的美妙体验创造了</h3><h3>丰富多彩生生不息的民间文化</h3> <h3>看看古时的建筑就知道古人</h3><h3>有多懂生活看看民居的模样</h3><h3>就知道生活的诗意还在</h3><h3>延续然而回到都市回到</h3><h3>一座极少屋顶的城市</h3><h3>我们难道不应该想一想:</h3><h3>当屋子逐渐消失于城市</h3><h3>当屋顶逐渐消失于视野</h3><h3>当灵动逐渐消失于生活</h3><h3>我们失去的又何止是</h3><h3>一间屋那个屋顶上的世界</h3><h3>没了屋顶时又该如何继续?</h3> <h3>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h3>

屋顶

民居

建筑

生活

世界

诗意

古时

灵动

琐碎

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