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2019年五月是我父亲离开我们整整30年了,也是我父亲106岁的寿辰。今天我再次提笔缅怀我的父亲,回忆起父亲生前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心潮起伏,泪流满面。父亲慈祥的面容,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b></h1><p><br></p> <h1><b>什么是亲情这句话意义广泛,也有着不同的答案。世界上最难忘的,最无私的,最深情的亲情在我看来那就是父爱!它要比母爱有着更深沉的含义。</b></h1><h1><b> 我父亲因解放前在为党做地下工作,母亲是经党组织介绍而结婚的。母亲生我的时侯父亲已经三十六岁了,父亲是属虎的,巧得是我生下来也是属虎。那时上海刚刚解放不久,父亲又是在民政局工作。每天忙得顾不了家,听母亲说生我时父亲把她往医院里一送,买了一付大饼油条匆匆地就走了。我一岁时但只要马路上有欢庆游行的队伍,敲锣打鼓,彩旗飘舞。父亲怕我看不到总是把我举高骑在他的脖子上,虽然一岁的我什么也不懂,而父亲总感到他心里的激动,我也会感动。那就是父爱!</b></h1><p><br></p> <h1><b>为了完成市委下达的指标,把上海建设成一个现代化的城市。要把在上海流浪的人员有一个自食其力,能养活自己的地方。父亲日以继夜地奔波在安徽的皖南山区里。当把白茅岭农场建造在皖南的宣郎广后,父亲为了减轻既要上班又要带三个孩子的母亲,再加上五岁的我又调皮还任性,在五六年父亲就带着我来到了荒草野地,杂草丛生,毒蛇猛兽遍地的皖南山区。也让我从小就体验到了什么是艰苦奋斗的场面。</b></h1><p><br></p> <h1><b>一九五七年的时侯父亲终于把母亲和二个妹妹从上海接到了农场按下了家。那时侯我们住在分流的金银塘后面的几排草房里。父亲每天都要工作的很晚才回家。回家必须要走金银塘二塘中间的一条小路。有一次下大雨,金银塘的河水猛涨了起来淹没了中间通往家里的小路。夜黑漆漆,本来分成二塘的中间小路也看不到了。父亲只好凭记忆用脚去试,慢慢地趟着走,由于小路狭窄父亲走着走着脚一滑人就掉进了塘里,脚也扭伤了。他只好在水塘里用手拉着小路边的杂草爬着回了家。</b></h1><h1><b> 从那以后,父亲的办公室被一隔二,后面的一半放了一张床。预防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出现,父亲就可以住在办公室里不用回家了。</b></h1><h1><b> 记得那年夏天的晚上,突然暴风雨来了,震天的雷声和划破整个夜空的闪电,防佛是世界末日来了。我吓得缩成一团全身发抖。</b></h1><h1><b> 这一劈雷一下子打死了三个人,一个是分流庙驻军的部队一位战士站岗,手里拿着枪被雷劈死。另外是一对夫妇,男的是分流小食堂的饮事员,他冒雨回家全身湿透,进门就站在窗前。他老婆正准备给他换衣服。一声劈雷闪电中有一个蓝球大小的火球从他俩站的窗户窜进冲倒了这对夫妇,又从后墙顶上窜出。这对夫妇当场被雷劈死。第二天我们都涌到他家看房屋顶上确实是有一个大洞周围都被烧焦了。真是极为吓人!</b></h1> <h1><b>从解放前开始,父亲就有胃病由于工作紧张都没能及时治疗。来到农场后由于医疗条件跟不上也没顾上看,父亲一直坚持,疼痛时也在工作,痛得厉害他总在家里用五斗橱的角顶着自已的后背。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又去工作。一直到最后无法忍受才去医院检查。检查下来非要开刀,结果胃被切除了五分之三。身体还没全好他又忙着工作。</b></h1><h1><b> 父亲对我们的爱是无声的,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他从不凶斥。如果我们做错了什么事,他总是用表情来表达他的想法。父亲更从来不打我们,但我们都很敬怕父亲一看他脸色不对谁也不敢吱声。他高兴的时侯也会用各种手式来表达,左手巧起大母指喊着他自己编的我们的小名……父亲最爱唱的歌是“黄桥烧饼”这首歌。它也是当时新四军在苏北革命根据地最流行的歌。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父亲在龙唐分场工作。那时侯我们连饭也吃不上,父亲就带着我们三姐妹在荒山野坡上挖“八节根”挖“茅草根”用这些野草磨成粉做饼吃。当时吃了这些东西,我们大便也拉不出来只能用手扣。就是这样父亲也和一般干部一样,一天只吃二顿,不搞特出。严格要求自己。</b></h1><h1><b> 文革后,每次我从白云山回到家里,吃饭时父亲总是给我也倒上一杯“山芋老酒”我们父女俩一起喝。你看那有父亲给女儿倒酒的呢!我也最爱喝父亲泡的茶他每次泡茶,茶叶总是放得很多,喝到最后茶水又苦又涩但总是苦中有一股甘甜。</b></h1> <h1><b>文革中父亲被隔离审查吃尽了苦。四人帮粉碎后,父亲也被“解放”出来可以回家了。当他知道我在文革中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后总是背着我偷偷地擦去心痛的泪水。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他不停地说要重审,要申诉。他一封一封地写着向上级领导提出要求重新审查我的案子的信。终于上级重审了我的案子,我也被彻底平反。</b></h1><h1><b> 父亲被关押的那几年中,他的工资全部被“冻结”,每个月只发给我们十五元的生活费,这样的日子长达七八年。父亲被“解放”后冻结的工资全部补还给了他。拿到钱后他心疼地和我说:“春芳你为这个家吃了这么多的苦,爹爹给你买块手表”。后来父亲从上海开会回来真的给我买了一块“上海牌”女式手表给我。</b></h1> <h1><b>经过十年的动荡,父亲的头发白了许多,皱纹也深了。我时常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总在想,如果有一天父亲真的要离开我们,我的心是否能承受得了这个事实。总是在想他不会离开我们的……</b></h1><h1><b> 1981年父亲在工作时突然“心肌硬塞”上午还在开党委会,中午一到家就昏迷了。后经农场医院和上级领导大力支持医生奋力搶救,父亲终于从死神手里逃了回来。他老人家又多活了近十年。他在这十年中仍继续勤奋工作,主动承担编纂场史工作,搜集了大量资料。1984年被市司法局评为离休干部先进个人,积极参加市老年大学学习,受到表彰!</b></h1><h1><b> 1989年5月21日,父亲因“心肌梗塞”再次突发。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我亲爱的父亲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走了,没有留给我们一句话。我根本想象不到当时是怎样的情景。当上级领导半夜把我们接到上海时,父亲已躺在浦东的浦南医院里。他已是全身冰冻疆硬。我们千呼万喊地扑在他的身上,眼泪滴在父亲的脸上,可怎么也再也叫不醒他了。父亲,我亲爱的爹爹永远离开了我们。享年只有75岁!</b></h1> <h1><b>父亲带着儿子回宁波老家。</b></h1><p><br></p> <h1><b>父亲在上海看病时和我们的合影。</b></h1><p><br></p> <h1><b>父亲病好出院,最小的弟弟从西藏部队里赶回家看望父亲。他老人家非要拍个全家照作个留念。</b></h1><p><br></p> <h1><b>父亲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也是艰苦朴素的模范,是党的好儿子。今天在你106岁的寿辰时我再次缅怀是父亲的血肉亲情呼唤着我,爹爹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b></h1> <h1><b>父亲总是在不断地学习。</b></h1><p><br></p> <h1><b>慈祥的父亲,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b></h1><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