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近日,工作的繁忙以及生活的琐事一直缠身,今天终于有空,就来写一写我的近期!</h3> <h3>一、 近期,我的教育成长</h3><h3>前一段时间去深圳讲课了,虽不是万全的准备,可也胸有成竹,《端午粽》一课,我反复讲了很多遍了,而且这一课的教学设计我是拿过奖的,并且还给教师招聘人员考录用过,成绩还不错,我对这一课是很有信心的。然而,课堂却并不如我想象的顺畅,整节课几乎都是我在牵着学生走,一个简单的问题学生都会犹豫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出来,我在心里埋怨着:这边的学生怎么回事,这都是什么状态,太慢了,语速慢、思维慢,慢得我当场想发火。回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怎么想也没想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但我知道决不仅仅是学生的问题。</h3><h3>第二天,大家都去玩了,我回到会场,坐在下面的人群中,假装以一个听课教师的身份,做了一个关于那节课的调研。</h3><h3>“老师,您好!昨天的《端午粽》您听了吗?感觉怎么样?”</h3><h3>“咦?您不就是昨天讲课的老师吗?”</h3><h3>我一愣。原来,我卸了妆换了衣服,大家照样认识我!我顿时觉得自已的这种行为特别不坦荡,极不好意思。现在想想,极为好笑,那一瞬间,我竟然愚蠢得像一个掩耳盗铃的人,被别人理所应当揭穿后还那样惊诧,这可能就是人性的弱点吧,不愿意面对失败。</h3><h3>当时,既然那样了,索性直说吧!</h3><h3>“哎,是我讲的,我就是很意外,讲过很多遍的课,昨天上的不太理想,可是,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问问你们,看看从你们的角度能不能给我帮助!”</h3><h3>对方温婉一笑,“挺好的呀!”</h3><h3>“跟我的想象差距太大了,感觉学生不在状态呢!”</h3><h3>“你太着急了,不等学生,学生说不出来很正常,这个时候你等等他,引导一下,慢慢他就能说出来了呀!”</h3><h3>另一位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你好豪爽”!</h3><h3>后边那位瞪着眼睛表情极为丰富地说:“看得出来,你性格好好呀!太爽快了!”</h3><h3>“评论区你看了吗?”</h3><h3>“大家有认真评哦!”</h3><h3>……</h3><h3>跟大家交流完,我看了一下评论区:“好一个蒙古姑娘!”“好豪爽呀!”</h3><h3>……</h3><h3>回来的路上,我禁不住一阵阵乐,原来,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来自内蒙古的猛女,带着江南水一样的孩子们,上了一节猛课而已,跟得上我的节奏才怪呢!</h3><h3>在我们脱下棉袄穿上半袖,享受这样温润气候的同时,却忘记了南北方的差异问题,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冷、硬的直爽和豪迈遭遇了南方既缓又柔的方式抵触,不屑于“预演”的心态,使我在课前没有跟孩子进行很好的互动,即使不涉及课程,也可以跟孩子做做游戏,对接一下方式,而这些综合起来,成就了我的败课史。</h3> <h3>活到老,学到老,真的没错!名师肯定也有我类似的经历,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呢?果然,让我找到了张祖庆老师的败课史。</h3><h3>2010年,张祖庆老师在江苏江阴讲《狼牙山五壮士》,本想引入了日本鬼子向五壮士致敬,以及太平洋战争中,近万人被俘虏的史实,让学生解构文本,试图上出一点新意来。 因为难上,张老师特意叮嘱主办方,一定要找原班学生,不要几个班级组合一起的。学生一旦组合,往往彼此陌生就不愿发言。而且,我让主办方提醒学生,读三四遍课文,先看一遍《狼牙山五壮士》电影。</h3><h3> 到了现场,一看,傻了!只有十来个学生,有些看起来是五六年级,有些,看起来只有二三年级大小。 一问,果然是。因承办学校接到上头电话,出于双休日安全考虑,学校不得派学生到现场上课。主办方没辙,只好到临近一个辅导机构,凑了一帮“多国部队”。 问,预习否?</h3><h3> 答,没。教科书刚发下。 </h3><h3>怎么办? 硬着头皮上呗。 上课开始,按照预设,板书之后,配乐范读。 按照以往经验,文章读完,学生肯定会被感动的。然而,这一次,学生不但没有感动,反而嘻嘻地笑。大部分孩子,表情木然。</h3><h3> 读完,问:哪个地方深深地震撼着你? 没人举手。 继续等待。 还是没人举手。 </h3><h3>来来来,大家讨论一下。 </h3><h3>不知道怎么讨论。 </h3><h3>于是,硬逼着他们“讨论”。 孩子们表情木然,装模做样地“讨论”了一会儿。</h3><h3> 谁来说说? 还是没人举手。</h3><h3>好吧,你们不举手,我就随机指定发言了。 话筒递到学生面前,被迫站起来,不得不蹦出一两个词语。</h3><h3>空气像是凝固了。</h3><h3>现场,一片死寂。 </h3><h3>等。挤牙膏一样,挤出几个词语。</h3><h3>环节继续拖进。</h3><h3> 就这样,整节课,没有一个人举手。学生始终表情木然,齐读疙疙瘩瘩。 上到最后,连老师自己都放弃了。尴尬地说,这个地方,老师本来是要问“最后两个望望”意思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我来当你们吧,我来回答。 就这样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自导自演,自我解嘲。 尴尬。 两节课,80分钟,张老师只上了42分钟。 </h3><h3>生无可恋的42分钟!</h3><h3>芒刺在背的42分钟!</h3><h3>尴尬至极的42分钟! </h3><h3>上完课,飞一样,逃!</h3><h3>但是颓败的课堂是那样给人打击!</h3><h3>后来,他看到了一个于永正先生鲜活的案例。 那年,先生在新疆上课,遇到一班怎么提问都不回答的学生。</h3> <h3>先生用尽了所有力气,学生就是不举手。 最后,先生说,孩子们,接下来,你们跟老师读课文吧。 于是,先生带着学生读课文。 先生读一句,学生跟一句。 先生走进学生中间,边教学生读书,边摸学生的小脑袋。一个一个摸过去。 读了两遍,班级里所有孩子的脑袋,都被先生摸过。 先生笑着说,这回,我要问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你们呢,只要举手,不用回答。 先生问,刚才,谁的小脑瓜被我摸了一下? 学生齐刷刷举手。 呀!你们都会举手了!恭喜你们! 接下来,我要问一个更简单的问题。这回,知道的,可以回答。 “今天,我们学的课文题目是什么?” 刷,学生又举手了。 先生指名回答,当然答出来了。 呀,恭喜你们!不但会举手,还会回答了! 慢慢地,孩子们放开胆子;渐渐地,举手的人多起来了。 课堂,柳暗花明。 </h3><h3>同样是学生不举手,于老师从学生会的开始,降低学习难度,不断鼓励,让他们享受成功的喜悦。 而我们呢?墨守成规,按部就班,不愿变通,结果,把自己和学生都带向了死胡同。 </h3> <h3>我被张老师和于老师感动了!于老师的课,心中有学生,最后学生渐入佳境,课也渐入佳境,张老师善于反思和总结,才有自已后来的成就。</h3><h3> 这次我的课,不想改变已经背熟的精彩,而且很想展示给大家,却最终事与愿违。 </h3><h3>看到这里,我更加明白了课堂的意义,学生的学和学生的会才是最重要的。距离大师的距离究竟有多远,看看课堂就知道,我们有幸,还有进步的可能,需要沉淀,需要努力。</h3> <h3>二、 近期,我的理智成长</h3><h3>郭德纲有次接受采访,主持人和他谈起当年遭遇背叛的事情,郭德纲说了这样一段话:其实我挺厌恶那种不明白任何情况,就劝你一定要大度的人,离他远一点,雷劈他的时候会连累到你。最后主持人问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释怀了。他说,这个东西是跟人一辈子的。如果连这个事情都记不住的话,那这辈子活得太冤了。记住还非得去报复,那可能是我小心眼,但我记住都不行吗?这说不通。伤口有多深,心里有多疼,永远都只有自己知道。而且,不轻易原谅一个人,不轻易释怀一件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警醒,一种保护。生活中很多人过得不好,不是不懂得原谅,反而是太容易原谅别人。很多事情,不一定非得去报复,既不值得,也没必要。人终究得学会往前看,但也没必要假装圣贤,委屈自己去接纳曾经所有的伤害。忘记不了,那就铭记。无法释怀,那就不必释怀。我可以不恨你,却永远无法原谅你。</h3><h3>有一位大学教授,七十几岁的老头子,风趣幽默,举止儒雅。他给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他曾被一个学生诬告为反派,不但失去了工作,最后还被打断了一条腿。而刚结婚的妻子,也因为不堪忍受牵连,最后改嫁他人。后来经过平反,他拖着一条瘸腿再次登上讲台,往后终身未娶,将余生全部献给了教育事业。而当年那些学生也一个个参加工作,结婚生子。他原谅了所有人,除了当年诬告他的那个学生。最后当学生找上门来寻求原谅的时候,老人家对他说,我们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恨你,但也做不到原谅你。老教授的最后一段话,至情至性。无论怎样,永远不要轻易去伤害别人,但如果别人伤害了你,你也没必要强迫自己去假装大度。如果原谅一个人不是出自于内心,那么对别人来说是欺骗,于自己而言是背叛。</h3><h3> 于我而言,不报复就是最大的大度,原谅谈何容易,即使原谅了你,我也不会再信任你,而不信任你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以平报怨,以德报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信奉这个理!!所以我不原谅你,期待忘记你,这会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记住别人的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