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一路高速,一路赶,近三个小时的行程,抵达陵阳古镇。不知是左脚还是右脚最先踏上了那片土。人生起步时,我工作的第一站也是在古镇,那是长江边陲的</span>东流镇,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一直住在老街。因而,对于古镇,我总归是有一种很深的情怀。每每念及,难免会将自己固有的情愫加诸其上,怀旧之心,人之常情吧。我总是很感性的认为,所谓古镇,应该都是很有质感的。遗憾的是,陵阳匆匆之行,一天时间,根本体会不了它的内涵。一晃好些日子过去了,纠结催白了首。陵阳锅子,毛豆腐,米面,丸子等美食,新建的“天下粮仓”,古镇艺术馆,以及旧时的弹花铺,杂货铺,星棋罗列,无处不显示古镇曾经的繁华与今日的富庶,无论如何都要用自己拙浅的图文记下总是让我怀念的古镇。</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百十年前繁盛的街铺造就了今日富贵的陵阳。街面铺的是青幽幽的石板,岁月在青石板的两边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已然不见了的是一双一双的来来往往的脚,但是拓印下了一辈一辈的脚印以及那些家长里短的抑或荡气回肠的故事。 石板是顺了地理的走势而转折而起伏,熙熙攘攘的人挤在这样一条一米宽的弄巷,便是集市。想来繁华过后,人来影去,重重叠叠,街巷总归是要寂静的。不再奢望,能遇到一个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结着仇怨的姑娘。站在街面的石板上,望屋檐与屋檐划出的天空,就只有一线的宽幅了。最初覆盖的青瓦,风霜雨雪年复一年的侵蚀,油烟雾气日复一日的浸泡,青色褪尽,染了黢黑夹杂着看不出颜色的斑点。楼上楼下的屋子,或许做过客房,或许做过老茶馆,总之曾经是热闹过的;一对夫妇,男的已然花白了头,女的已然褶皱了脸面,在街边的小桌子上,吃着自制的米面,红彤彤的辣椒糊点缀在绿油油的青菜叶子上,煞是好看,氤氲着米面的香气,安安静静的画面,慈祥平和的意境,倍感亲切。</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老街的生意已经很清淡,剃头的挑子却是要摆在老街口的,老刀客的镰刀弯刀菜刀砍刀,也要摆在老街上买卖的;竹笠和棕片蓑衣从老街上走过去,坛坛罐罐大的小的摆放在街檐,即协调又融洽。深深的巷内错落着一座座门槛。那些已经毫无漆色的门窗、已无法通过粉饰掩盖斑驳的墙角以及墙下那一片片厚厚的青苔都在默默地述说着陵阳的过去,也在观望陵阳的今天。</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一条河,一直在傍着古镇流淌。河流并不大,水却是不绝的,汩汩的水,那是古镇的乳,让古镇把一天一天的日子,活得实在,活得滋润,活到须髯飘飘的岁数了,依然还泰然自若,君子端方,他见证着古镇在风霜雨雪中从新到旧到古的悠悠岁月。古镇所以是如真的智者,境界已然宠辱不惊。</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依然没有忘记我此行的目的,是谁造就了如斯的繁荣昌盛,是谁能为谁抛却繁华?夕阳归鸿,古桥流水,三三两两的傍水人家,有多少的家族风云,多少缠绵美丽的爱恨情仇,多少才子佳人的华美诗篇......寻觅如我,一一抚摸岁月痕迹,叩问久远的时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