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2019,希望否极泰来

倚窗听梦

<p class="ql-block">光阴不居,时节如流。似乎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呵气成霜的严冬,而2019年末时日,已然寥寥可数。曾以为遥不可及的2020年,它近在咫尺,触手可及。</p> <p class="ql-block">我想我们定是奔忙在大地母亲怀抱里的孩子,因为我们用生命,去追着梦逐着光,拼了命地去发芽和成长。可终就是岁月无情,韶华易老。待那苍桑与繁华落幕后,一切的一切都终将尘归尘,土归土。</p> <p class="ql-block">蓦然回眸我的2019,就犹如一场醒来的噩梦,陡生悲凉,让人唏嘘。接连发生的事,让原本美好的世界充斥着悲伤,无法接受,令人窒息。</p> <p>我从来不敢想像,自打父亲走后,母亲最后的命运,竟然会是如此痛苦不堪。</p><p><br></p><p>很担心母亲在家乡那方县城里独自生活,会睹物思人,悲思过度。更担心没了父亲的朝夕陪伴,母亲一个人会孤苦伶仃。于是我们轮番上阵,软磨硬泡,想要说服母亲到自己居住的城市共同生活。但固执如母亲,哪能轻易撼动她独留家里、不愿麻烦子女的那份坚如磐石的决心呢。</p><p><br></p><p>我担心,母亲是否是顾忌我的坏脾气而不愿前往。因曾听母亲与婆母闲聊时提及过“我家的二妹,是个特别的孩子,几个孩子中唯独她脾气差点,但她却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p><p><br></p><p>于是我依偎到母亲身旁,信誓旦旦的对她表示:我保证不会在您面前说上哪怕是一星半点的重话!母亲见我表此拳拳心迹,慈爱的望着我,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意。</p> <h3>但对是否搬去几个女儿家同住的事,母亲仍持初衷。此刻嫂子佯嗔道:</h3><h3><br></h3><h3>“你不去啊?”</h3><h3><br></h3><h3>“不去的话我就用一把锁把家里的大门锁了”。</h3><h3><br></h3><h3>母亲说“我自己有钥匙啊。”</h3><h3><br></h3><h3>嫂说“那我把锁换了”。</h3><h3><br></h3><h3>母亲的脸上,刹时闪过了一丝儿难以觉察的复杂神色。</h3><h3><br></h3><h3>因为自从哥嫂结婚后,几十年来就一直同父母居住。哥嫂长年在外奔波,家里的大小事务皆是由父母帮忙打理得有条不紊的,甚至侄子也是父母帮忙带大的。在母亲心里,他们早就是不分彼此千丝万屡连系在一起的一家人。显然这句话她始料未及,但明显很奏效。面对我们的再三恳求,母亲终于是应承了下来,终于舍得放下她熟悉的心心念念的故土跟我们走。</h3> <h3>接下来的日子倒也顺风顺水。虽然母亲年事已高大病小疼一箩筐,更有肾功能不全病,但每月都会按时检查和拿药。再加上母亲还会看N多关于肾病的书藉,生活饮食上格外高标准地按书上执行,因此并无大碍。</h3><h3><br></h3><h3>母亲选择先去妹妹家居住,妹妹即便上班期间很忙,但每天也会有雷打不动的三个电话问候,提醒母亲吃药,关心她吃了中饭否。母亲倒也习惯,过得怡然自乐。</h3><h3><br></h3><h3>尔后就是来我家居住。因我和老公周末皆双休,所以偶尔会开车带母亲去家附近的公园玩;有时也会带她去周边的景区踏春看桃花;甚至带她去较远的郊县摘樱桃。回归大自然的母亲,显得是如此轻松和快乐。</h3><h3><br></h3><h3>当然,性格落落大方的母亲在这边也结识了几个新的玩伴儿。所以母亲并未因为环境的骤变而彷徨寥落过。</h3><h3></h3> <h3>日子似乎就这样云淡风清的过着。早在武汉安家的姐姐忙于生意,又实在太过想念母亲,于是打了数次电话邀请母亲过去玩,看得出母亲其实也挺想念姐的。</h3><h3><br></h3><h3>于是趁国庆假期,老公买了合计2100元的三张机票,收拾好母亲的行李后我们就送母亲去武汉。其实到武汉坐快铁也只需六七个小时。但是母亲一辈子还未曾坐过飞机,所以我们很想要带她去体验一下。</h3><h3><br></h3><h3>坐在飞机上,母亲高兴地说“坐飞机就像呆家里一样舒服,平稳没汽油味儿,真的不会头晕呢😄”。</h3><h3><br></h3><h3>看着母亲快乐得像个孩子,我和老公SKY都觉得,即便花再多的钱也值得!只是在那一刻,我们永远也无法预料的是:在短短的近两年时间里,母亲会重疾缠身!</h3> <h3>在姐家,母亲有姐的婆母亲切陪伴,而且母亲还学会了与小区的老同伴们一起“斗地主”。有时,她还会约老姐妹们一起去小区外摘蒲公英,晒干了拿来泡水喝说是功用多多。</h3><h3><br></h3><h3>但实在是玩得太久了,况且湖北人偶尔冒出的一两句方言她也不大听得懂,终就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母亲很想要回来。可是姐姐又舍不得她走,总是极力挽留。</h3><h3><br></h3><h3>我打电话给母亲说要不我和sky过去接您吧,母亲欣然应允,甚至她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但是姐说不用耽搁我们,还是侄儿送母亲回来吧,但因各种琐事终未能成行。</h3><h3><br></h3><h3>后来,母亲发现吃东西时经常哽咽,姐夫带她去了武汉最权威的同济医院做了详细检查,结果真如一道晴天霹雳:食道癌中晚期。</h3><h3><br></h3><h3>当姐姐哭着打电话把这个结果告诉我时,真的猝不及防,尤如五雷轰顶!上天为什么如此狠心的对待我这善良的慈爱有加的好母亲呢?她本来就患有肾功能不全病(尿毒症前期症状),难道真的还忍心雪上加霜吗?生活对于母亲真的是来得太残酷了!</h3> <h3>姐姐、姐夫急忙停掉手头的生意,还未到年关就早早地关了门市。考虑到母亲心心念念情牵故土,很怕母亲万一做手术善后不好的话,就达不成她回故乡看看的夙愿了。所以姐姐、姐夫先带母亲去了她故乡的家。</h3><h3><br></h3><h3>虽然母亲未曾亲眼目睹到白纸黑字的检查结果,但对自己的病情,心中却甚是明了,至少已猜出了七八分吧。</h3><h3><br></h3><h3>回到家中,母亲先去了家门前美丽的久违的汉丰湖畔走走,途中路遇了她的许多老年玩伴;尔后她去了最思念的几个朋友家里探望,亲密地拉了许久的家常;最后一件事,也就是母亲心目中的头等大事,她去了患有同样重疾的两个乡邻家里拜访,除了嘘寒问暖,更是询问了关于此病的N多注意事项。甚至于连生命的最后一刻,疾病发展起来可能将是以哪种情形别世的事,母亲也问过了。<br></h3><h3><br></h3><h3>唉,想想母亲当时的心境,此时此刻我的鼻子禁不住酸溜溜的。</h3> <h3>而接下来最首要的事情,就是母亲的治疗问题了。</h3><h3><br></h3><h3>我和老公sky不约而同地认为:从综合考虑来看,母亲到我们这边治疗,才是最为理想的。</h3><h3><br></h3><h3>于是姐姐、姐夫把母亲送到妹妹家里,恋恋不舍地陪伴了一天,又奔忙回武汉做生意去了。妹妹与妹夫让母亲休息了一晚,次日便马不停蹄地把母亲送来了我们身边。看着我那久未面见的母亲,再见时已然赢弱不堪、重疾缠身时,百般滋味顿时涌上心头。</h3><h3><br></h3><h3>为了不误诊,我们带母亲去了市内最好的医院做了复诊,无一例外结果毫无改变。接下来便是手术和放疗了。SKY托各种关系,找了最权威的肿瘤科主任,制定了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由于肿瘤挨近心脏位置,动手术风险太大,母亲失去了切除肿瘤的机会。介于母亲有哽咽情况,主任给母亲安排了胃造瘘手术,然后就是放疗。30多次放疗下来,母亲的症状似乎并无特大改善,但病情总算是暂时缓解了下来。</h3> <p>母亲在做完放疗的所有疗程后,仍然不能如医生所言的那样可以正常进食,还是依赖造瘘管代替进食。她趁我们上班时到处搜寻自己的检查结果,终于在看到结果的那一刻,她彻底明白了,一切皆已不再是猜测!</p><p><br></p><p>可是母亲并没有呼天抢地的哭,也没有惊恐万分和一蹶不振。而是沉着勇敢地去应对。我问母亲为什么一定要满世界地去寻找这份检查结果呢?(因为即便是放疗单,我也是吩咐多次送母亲去放疗的姐的儿子ke藏得好好的,ke也是尽心尽责,从未失手过,可这次母亲却找到了,她一定是费了不少精力的吧。)</p><p><br></p><p><b>母亲说“我这也是关心自己病情的一种方式啊!”</b></p><p><br></p><p>还说自己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多活一天便算是捡着一天了!母亲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悲伤,似乎写满了坚强。但我真的不知道,当私下里一个人时,母亲是否流了很多的泪!反正我能看到的,就是我那赢弱不堪、和善可亲的老母亲,她用毕生精力,在勇敢顽强地与那残暴肆虐的可怕病魔作斗争!病情似乎也确凿稳定了下来。</p> <p>这时,哥嫂三番五次地打电话来,要求母亲过去他们身边生活。</p><p><br></p><p>对此我是绝对持反对意见的。虽然哥嫂是与我们同在一个城市上班,但相距遥远,他们工作忙且将工作抓得紧。况且是在白市驿郊区租的房,条件有限,对于母亲的病情很不利。</p><p><br></p><p>可是母亲,我的那个事事都先人后己的且知书达礼的母亲,她通过深思熟虑后,还是毅然决定前往。</p><p><br></p><p>因为母亲说:哥哥是抱养的孩子,几个妹妹家里她都住过了,如果唯独不去哥嫂那边的话,会显得厚此薄彼。她更担心的是别人会因此说哥嫂的闲话。因为自从父亲辞世后的这几年,母亲还未曾同哥嫂真正一起生活过。</p><p><br></p><p>母亲的固执,再加上哥嫂不停的电话攻势,我们终就是同意将母亲送过去了。可是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母亲在白市驿哥嫂家的那些日子,我们几乎每个月都会腾出两个周末去看望她。母亲见我们过去很是开心,知道路途遥远又担心我们花钱,总是叫我们不必过去。</p> <h3>最后一次去探望母亲时,她的精气神每况愈下。但还能自己煮饭,换药,据嫂子说是母亲不让她帮忙做。</h3><h3><br></h3><h3>母亲因肾功能不全听力越来越差,用嫂子的话说她自己没跟母亲“吼”过,只是哥哥每天耐心地与母亲“吼”几句。对此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母亲从未向我提及过。</h3><h3><br></h3><h3>白市驿郊区周围鲜少有老年邻居,我真的不知道在那段日子里,母亲的内心,是否会真正地孤独、落寞和悲伤过呢?因为我曾问过母亲“哥嫂对你好吗?”母亲总是毫不犹豫地回我“好”。</h3><h3><br></h3><h3>母亲是个特别有分寸和客气的人,也从不说别人坏话。有时开玩笑问她哪个子女对她好些,母亲总是微笑着说“都好”。可是后来没几天,就听说母亲重重地摔了一跤。</h3> <h3>我真的再也无法“等闲视之”了,当天下班后便急着和老公赶了过去,准备要把母亲接过来。</h3><h3><br></h3><h3>到了白市驿已经很晚了,浑黄的路灯下瞧见哥嫂家的大门紧闭着,敲门无人应。打电话才知哥嫂还在辛苦加班,记件工资,多劳多得。哥哥赶回来开的门。</h3><h3><br></h3><h3>门开的一刹那,我看到我那弱不禁风的母亲,已经被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坐在了床沿上,她似乎一下子不太认得我(后来检查时听医生说母亲已患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但母亲知道我们此次是去接她回去时,苦难多多的母亲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漾出了一丝欢快的笑容。</h3><h3><br></h3><h3>听说要回来,母亲像在梦游一般,她努力支撑起孱弱的身体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才几天不见,看着母亲被病魔残暴地折磨得愈加不成样子,我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连忙给母亲说,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先不用了,但一辈子勤俭节约的老母亲哪里听得进去。</h3><h3><br></h3><h3>我和SKY还有哥哥,赶紧把母亲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塞了满满的整个后备箱。母亲已经举步维艰,连坐进小轿车的力气都没有。我一看就急了,冲正站在旁边送别母亲的哥哥压低声音喊到“哥,母亲自己上不去,你都不晓得扶她一把吗?”</h3><h3><br></h3><h3>哥哥急忙搀扶着母亲,将母亲弄进了车里坐好,然后又去上班了,说是要赶货。可能母亲已经很疼了,一路上不由自主地低哼着,然后疼累了就进入了梦乡。</h3><h3><br></h3><h3>SKY小心翼翼地开车前行着,夜很深,还很黑,街上早就寻不见行人的影子,只偶尔有从旁边经过的绝尘而去的车辆。SKY怕开太快弄疼和弄醒了母亲,一直不紧不慢的小心前行着。等我们终于赶回家里时,几乎已经快到凌晨一点钟了。</h3> <p>当天晚上母亲的状态不容乐观,我们把母亲安顿在她曾经睡过的次卧室的床上。扶母亲躺下的那一刻,她弱弱地舒心地笑了,说还是我们家里暖和些,床上软软的好舒服。</p><p><br></p><p>我和SKY一夜没敢合眼,只在沙发上歇着,随时都得要照顾母亲。哪怕是母亲发出一丁点儿风吹草动的声音,我们立刻像离弦之箭一样奔过去,问母亲哪里不舒服了,是否想上洗手间。</p><p><br></p><p>母亲微弱的应着,一会儿睁开眼望望我一会儿又闭着眼入睡了。有时问问母亲哪里疼,她指指胸口,母亲是下食道癌。我从未见过母亲有此状态,心里害怕极了。我一边照顾着母亲一边把给她抓的中药拿来熬,熬好了便从代替管里打进去。是的,我一定要抓紧时间,一定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一定让病魔这个十恶不赫的鬼东西别再来“撕扯”我的母亲了,让它滚得远远儿的!</p><p><br></p><p>可是毫无效果!我那慈祥亲爱的母亲啊,你的精气神到底游游弋到哪儿去了?是去了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千沟万壑里了吗?我怎么,再也听不到您对我娓娓道来关于您身世的故事了?我怎么,再也寻不见您笑意盈盈地摆谈我小时候那些让您忍俊不禁的故事了?</p> <p>天刚蒙蒙亮,老公便吩咐我拿好母亲所有的病历,他轻轻地稳妥地把母亲扶到了背上,把她背到车库里,然后我们开车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医生摇摇头,说母亲的状态不太乐观,肺部已有积水,且电解质十分紊乱,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p><p><br></p><p>见此情况,姐姐、姐夫专程停掉生意又回来照顾母亲。但母亲偶尔会犯老年痴呆症时不认识姐姐,因此姐姐会背对着母亲偷偷掉泪。嫂子与哥年关放假较早,也会过来照顾母亲,算是尽了最后的孝道。妹妹、妹夫也会周末抽空上来探望呵护母亲。</p><p><br></p><p><br></p><p>可是病魔那恶毒的魔爪,它已经像铸就的钢铁钳铗般严丝合缝地钳住了母亲,不容分母亲努力地抗争;也不容分她的子女或者医生,如何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或者浑身解数去百般挽留。一切都无济于事,一切都显得那么脆弱,那么的爱莫能助。现代的医学条件,它已经无法力挽狂澜了!</p><p><br></p><p>在2019年2月14日这天,在母亲再度入院一个多月后,我亲爱的母亲,她带着无限的不舍和蚀骨的疼痛,遗憾地告别了这个曾带给她许多欢乐、又带给她无限苦难的世界!母亲享年74岁。</p> <p>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陷在失去母亲的悲痛里无法自拔,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有努力地全方位地照顾好母亲;更有着对母亲强烈的思念,多想一转眼,还能看见亲爱的母亲,哪怕是躺在病床上的母亲。</p><p><br></p><p>有时看着母亲的照片或者视频会眼红;看到母亲翻看过的书页记过的笔记也会哭;甚至于想起母亲的一颦一笑,都会忍不住的落泪!SKY总是安慰我,总带我出去散心或者就近出游。</p><p><br></p><p>可是,当我还未能将自己从痛失母亲的悲痛中解救出来时,2019年3月的一天又传来了一个惊天噩耗,我那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的堂弟竟然意外失事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这绝对是个恶作剧!</p><p><br></p><p>我那高大帅气的堂弟,一个月前不是还守在我母亲的病榻前嘘寒问暖的吗?他不是甚至还握着我母亲的手,送母亲走完了她人生最后一程的吗?不是说好了要去马来西亚只等护照办下来就动身的吗?</p><p><br></p><p>这实在是太造化弄人了,这的确是上天开的个巨大的玩笑!如果说母亲是天命不可违,那堂弟呢?这么年轻鲜活的生命,这么曾经活泼泼地行走在人世间的鲜活生命,咋可以说没就没了呢?!</p><p><br></p><p>我的心灵自是雪上加霜,像是掉进了冰窟。下班后便怏怏的躺在沙发上,有时正看书或浏览网络时便又止不住落泪。觉得人生太残酷,生命好脆弱。就连我曾经最要好的同窗姐妹赵赵赶来我所在的城市约我出去聚聚时,我都拒绝了,但她临走时我还是鼓起勇气打起精神去见了她一面。见我如此,她回家后多次打电话过来开导我。在此,感谢我亲爱的赵赵同学。谢谢你在我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直面现实生活的勇气!</p> <p>我觉得,这冥冥中似乎有一只鬼魅的影子,它用超能力的大手腕扼住了人类命运的咽喉。它玩笑般地端起黑魆魆的枪口,对准了它“挑选”的对象!母亲、堂弟,皆倒在了它罪恶的枪口下!而我们人类,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这就相当于人用脚踩死了一只蚂蚁,是那样轻而易举和没有多大罪恶感!</p><p><br></p><p>是的,命运太无常,鬼魅太作孽!在这时候,人类真的又是何其地无助和渺小!</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唉,我的2019年,你真是个苦难多多的年!没齿不忘的一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唉,往事勿多思,多思易悲怆!</b></p> <p><br></p><p>人生如逆旅,在“妖魔鬼怪”造访时,我们唯有勇敢应战、坚强泅渡。哪怕前面只有微弱曙光,但一定得沿着这道希望之光前行。</p> <p><br></p><p><b>再见!我的2019!</b></p><p><br></p><p><b>再见!我的2019年那些如恶梦般令人惊悚的日月!</b></p><p><br></p><p>尽管人生中不尽是旖旎风景,会路遇崎岖坎坷,但真的还是希望能够否极泰来!是的,新的一年,新的期盼,愿我的2020,你的、大家的2020,不负韶华,只争朝夕。</p>